民国旧体词变革的两种尝试——以胡适的白话词和陈柱的自由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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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理 论 基 础 上 对 词 进 行 变体 式 改 造 ， 出 自由 词 的 词 学 理 论 和 创 作 主 张 。胡 适 和 陈枉 代 表 了词 体 革 新 的 两种 不 同方 式 ， 提 共 同描 绘 着 民 国 旧体 词 革 新 的 图景 。 关键词 ： 适 ； 胡 陈柱 ； 白话 词 ； 由词 自 中图分类号 ： ２４ ２５ Ｋ ４ — ４ 文献标志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０ ５ ３ ８ ２ １ ） ４ ０ ０ ～０ １ ０ —６ ７ （ ０ １ ０ — １ １ ５
应 该 是 朝 着 长 短 句 的方 向走 的 。这 个 趋 势 在 中
唐 、 唐 已渐渐 的有 了一 个起 点 ， 个 起 点 就是 词 晚 这
无疑 都具 有重 要 的 意义 ， 胡 、 等 人 革新 历 程 的 对 陈
探讨 也 将 有益 于 民 国 间 旧体词 革 新 以及 新 旧交 替
文学 的先 导意 义 已经 得 到 了应有 的评 价 。反 向观
定 位 陈列 在世人 的视 线 之 下 。“ 白话 ” 个 语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因 这
素作 为词 体 革 新 的理 由 和 突破 口， 胡 适 突 出强 被
调 出来 。
胡 适将 白话 称 作 “ 文字 ” 白话 文学 称 作 “ 活 ， 活 文学” 。词 由 于 语 言 接 近 自然 ， 式 可 以 自 由变 句 化， 被胡 适 认为 是 “ 文 学 ” 一 。他 １ １ 活 之 ９ ６年 ５月 ８日在 《 晖 室 割 记 》 “ 活 文 学 之 样 本 数 藏 中 记 则 ”１ 其 中列举 ７ 词家 的 ７首词 。他 在《 ¨６ ］ ， 位 历史
现代 文 学 研 究 领 域 ， 界 着 重 于 描 述 新 文 学 学 的成 绩 ， 对 旧 体 文 学 的现 代 变革 缺 少 更 多 的关 而 注 。虽然 有些 学者 注 意 到 了新 文 学 在 创 生初 期 对 旧体 文学 的借 鉴 ， 从 旧体 文 学 角 度 的 研 究 却 还 但 不够 充分 。就 词 而 言 ， 文 学 运 动 的 开先 者 胡 适 新 在传 统 词 的基 础 上 创 作 的 白话 词 成 为 最 早 的 新 诗， 虽然 这些作 品不 大成 功 ， 胡 适 的 尝试 对 于 新 但
诗 短词 。及 宋 而语 录 体 大 盛 ， 词 亦 多 有 用 白话 诗
两种 路线 ： 是 以胡适 为代 表 ， 们 主 张 以 白话 为 一 他
语 言 工具 革新 旧 体词 ， 作 出不 似 旧词 的 白话 词 ； 创
一
是 旧文 学创 作 阵 营 内部 以 陈柱 为代 表 的对 旧体
者 ”２ ［４。在《 设 的 文 学 革 命 论 》 ］ 建 中他 列 举 的 “ 模 范的 白话文 学” 中有 “ 唐宋 的 白话诗 词 ”［８。此后 ３３ ］
词体 制 内部 的变 革 ， 柱 尝 试 对 词 进 行 变 体 式 的 陈 改造 ， 创作 出了 不 失 词 体 的 “ 由词 ” 自 。从 创 作 上 来看 ， 胡适 的 白话 词 最终 变 成 了 白话 新 诗 ， 陈柱 的 自由词也 成 了保 留 词 长 短 体 式 的、 韵 和 谐 的诗 音 作 。这两 条路 线分 别 代 表 了 旧体 词 解 放 的两 条 道 路 。胡 、 陈二 人从 新 、 旧两 个 角 度 出发 的词 体 革 新
时期 文学 变革 的研 究 。
一
、
胡 适 的 白 话 词 主 张 及 其 流 脉
新文 化运 动 前 后 ， 适 将 词 作 为 其 白话 文 运 胡 动体 系 中 的一 个 重 要 论 据 ， 这 种 文 体 以全 新 的 将
自由的样 式 ， 以成 为 白话 语 言 与 文 学 体 裁 结 合 可 的范式 。而词作 为 白话 韵 文 的 产物 自然 以用 白话 写作为 贵 ， 因此他 在《 国语 文学 史 》 中着力 描绘 白话 词 的发展线路 。在 白话 文学观 的烛 照 之 下 ， 甚 至 他
胡 适又 通 过 《 宋 的 白话 词 》 词 的 起 源 》 日记 中 南 《 、 的论词 札 记 、 词 选 》 词 研究 文 章 、 《 等 词选 本 以及两 部 文学 史 来 表 达 他 的词 学 观 念 。胡 适 认 为 ， 是 词 白话韵 文发 展 的必 然 产 物 ： 白话 韵文 的 自然趋 势 “
体 的产 出 …… 白话 韵 文 的 进 化 到 了 长 短 句 的 小
词 ， 才可 说是 寻 着 了他 的正 路 。后来 的宋 词 、 方 元 曲 ， 直 到 现 在 的 白 话 诗 ， 只 是 这 一 个 趋 一 都 势 。［６在胡 适 看 来 词 与 白话 的 亲近 性 以及 长 短 ”４ ］
的文学 观念 论 》 中进 一 步 提 出“ 纵观 古 今 文 学变 愚
之， 胡适 的作 品也 是 词体 在 新 时 期 的一 种 变 革 ， 从
这个 路 向上 看 ， 民 国词 体 变 革 的 图 景 就 呈 现 出 则
迁 之趋 势 ， 以为 白话 之 文 学 种 子 已伏 于 唐 人 之 小
２１ ０ １年 ８ 月 第３ ６卷 第 ４期
河 北大 学学 报 （ 学社 会科 学 版） 哲 Ｊ ｕ ｎ ｌ ｆＨｅ ｅ Ｕｎｖ ｒｉ Ｐ ｉ ｓｐ ｙａ ｄＳ ｃ ｌ ｃｅ ｃ） ｏ ｒ ａ ｏ ｂ ｉ ｉｅｓ ｙ（ ｈｌ ｏ ｈ ｎ ｏｉ ｉ ｅ ｔ ｏ ａＳ ｎ
Ａｕ ｇ． ２ １ ０１ Ｖ ｏ１ ３ Ｎ Ｏ ４ ．６ ．
民 国 旧体 词 变 革 的两 种 尝 试
一
以胡适 的 白话词 和 陈柱 的 自由词 为例
梁艳 青
（ 津 财 经 大 学 中文 系 ， 津 天 天 ３０２） ０ ２ ２
摘 要 ： 国词 体 革 新 风 潮 之 中 ， 适 从 语 言 变革 入 手 ， 作 出 白话 词 ， 进 一 步 演 变成 白话 新 诗 。 陈柱 则 在 词 为诗 之 变 体 民 胡 创 并
应 该 是 朝 着 长 短 句 的方 向走 的 。这 个 趋 势 在 中
唐 、 唐 已渐渐 的有 了一 个起 点 ， 个 起 点 就是 词 晚 这
无疑 都具 有重 要 的 意义 ， 胡 、 等 人 革新 历 程 的 对 陈
探讨 也 将 有益 于 民 国 间 旧体词 革 新 以及 新 旧交 替
文学 的先 导意 义 已经 得 到 了应有 的评 价 。反 向观
定 位 陈列 在世人 的视 线 之 下 。“ 白话 ” 个 语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因 这
素作 为词 体 革 新 的理 由 和 突破 口， 胡 适 突 出强 被
调 出来 。
胡 适将 白话 称 作 “ 文字 ” 白话 文学 称 作 “ 活 ， 活 文学” 。词 由 于 语 言 接 近 自然 ， 式 可 以 自 由变 句 化， 被胡 适 认为 是 “ 文 学 ” 一 。他 １ １ 活 之 ９ ６年 ５月 ８日在 《 晖 室 割 记 》 “ 活 文 学 之 样 本 数 藏 中 记 则 ”１ 其 中列举 ７ 词家 的 ７首词 。他 在《 ¨６ ］ ， 位 历史
现代 文 学 研 究 领 域 ， 界 着 重 于 描 述 新 文 学 学 的成 绩 ， 对 旧 体 文 学 的现 代 变革 缺 少 更 多 的关 而 注 。虽然 有些 学者 注 意 到 了新 文 学 在 创 生初 期 对 旧体 文学 的借 鉴 ， 从 旧体 文 学 角 度 的 研 究 却 还 但 不够 充分 。就 词 而 言 ， 文 学 运 动 的 开先 者 胡 适 新 在传 统 词 的基 础 上 创 作 的 白话 词 成 为 最 早 的 新 诗， 虽然 这些作 品不 大成 功 ， 胡 适 的 尝试 对 于 新 但
诗 短词 。及 宋 而语 录 体 大 盛 ， 词 亦 多 有 用 白话 诗
两种 路线 ： 是 以胡适 为代 表 ， 们 主 张 以 白话 为 一 他
语 言 工具 革新 旧 体词 ， 作 出不 似 旧词 的 白话 词 ； 创
一
是 旧文 学创 作 阵 营 内部 以 陈柱 为代 表 的对 旧体
者 ”２ ［４。在《 设 的 文 学 革 命 论 》 ］ 建 中他 列 举 的 “ 模 范的 白话文 学” 中有 “ 唐宋 的 白话诗 词 ”［８。此后 ３３ ］
词体 制 内部 的变 革 ， 柱 尝 试 对 词 进 行 变 体 式 的 陈 改造 ， 创作 出了 不 失 词 体 的 “ 由词 ” 自 。从 创 作 上 来看 ， 胡适 的 白话 词 最终 变 成 了 白话 新 诗 ， 陈柱 的 自由词也 成 了保 留 词 长 短 体 式 的、 韵 和 谐 的诗 音 作 。这两 条路 线分 别 代 表 了 旧体 词 解 放 的两 条 道 路 。胡 、 陈二 人从 新 、 旧两 个 角 度 出发 的词 体 革 新
时期 文学 变革 的研 究 。
一
、
胡 适 的 白 话 词 主 张 及 其 流 脉
新文 化运 动 前 后 ， 适 将 词 作 为 其 白话 文 运 胡 动体 系 中 的一 个 重 要 论 据 ， 这 种 文 体 以全 新 的 将
自由的样 式 ， 以成 为 白话 语 言 与 文 学 体 裁 结 合 可 的范式 。而词作 为 白话 韵 文 的 产物 自然 以用 白话 写作为 贵 ， 因此他 在《 国语 文学 史 》 中着力 描绘 白话 词 的发展线路 。在 白话 文学观 的烛 照 之 下 ， 甚 至 他
胡 适又 通 过 《 宋 的 白话 词 》 词 的 起 源 》 日记 中 南 《 、 的论词 札 记 、 词 选 》 词 研究 文 章 、 《 等 词选 本 以及两 部 文学 史 来 表 达 他 的词 学 观 念 。胡 适 认 为 ， 是 词 白话韵 文发 展 的必 然 产 物 ： 白话 韵文 的 自然趋 势 “
体 的产 出 …… 白话 韵 文 的 进 化 到 了 长 短 句 的 小
词 ， 才可 说是 寻 着 了他 的正 路 。后来 的宋 词 、 方 元 曲 ， 直 到 现 在 的 白 话 诗 ， 只 是 这 一 个 趋 一 都 势 。［６在胡 适 看 来 词 与 白话 的 亲近 性 以及 长 短 ”４ ］
的文学 观念 论 》 中进 一 步 提 出“ 纵观 古 今 文 学变 愚
之， 胡适 的作 品也 是 词体 在 新 时 期 的一 种 变 革 ， 从
这个 路 向上 看 ， 民 国词 体 变 革 的 图 景 就 呈 现 出 则
迁 之趋 势 ， 以为 白话 之 文 学 种 子 已伏 于 唐 人 之 小
２１ ０ １年 ８ 月 第３ ６卷 第 ４期
河 北大 学学 报 （ 学社 会科 学 版） 哲 Ｊ ｕ ｎ ｌ ｆＨｅ ｅ Ｕｎｖ ｒｉ Ｐ ｉ ｓｐ ｙａ ｄＳ ｃ ｌ ｃｅ ｃ） ｏ ｒ ａ ｏ ｂ ｉ ｉｅｓ ｙ（ ｈｌ ｏ ｈ ｎ ｏｉ ｉ ｅ ｔ ｏ ａＳ ｎ
Ａｕ ｇ． ２ １ ０１ Ｖ ｏ１ ３ Ｎ Ｏ ４ ．６ ．
民 国 旧体 词 变 革 的两 种 尝 试
一
以胡适 的 白话词 和 陈柱 的 自由词 为例
梁艳 青
（ 津 财 经 大 学 中文 系 ， 津 天 天 ３０２） ０ ２ ２
摘 要 ： 国词 体 革 新 风 潮 之 中 ， 适 从 语 言 变革 入 手 ， 作 出 白话 词 ， 进 一 步 演 变成 白话 新 诗 。 陈柱 则 在 词 为诗 之 变 体 民 胡 创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