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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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散文

年,情感释放,或压抑,总是挡不住又一个脚步。去了来,来了又去,看似平淡的几日,却能深深沉淀,凝结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如痛、似喜,挥之不去,念了又忘记。

每当过年,长辈们无不盼望子女回家,而子女却深陷自我欲望之中,拔不出,慢慢地拉长了,与故乡,与父母亲之间的距离。

临近年关,异乡人的身影,拥堵在火车站前广场,繁华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清。外来者带走了城市的温度,这个城市唯一坚守的是那些恐惧家乡,深怕讨债者堵住老家大门的人,他们用卑微的身躯,和那些城里人,一起抵抗着整个城市的寒冷。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内心越来越焦躁不安,这是每一个人内心的骚乱,谁不渴望回家,吃一碗热腾腾的年夜饭呢?我也想!只是由于工作,我不能早日返回家乡。可是内心早已下定决心,回到故乡,陪伴父母,安心过年。

我是腊月二十六下午到的家,坚守了一年却没有取得任何成就,总有一种无比的伤感裹在心上。可是,当父母亲看到我出现在家门口,他们是最高兴的,面带世界上最甜的微笑,赶紧跑到我面前。

母亲话语中带着欢悦,语调也是蹦蹦跳跳地欢喜,取下我身上的背包,说了一声,娃仔,你回来了。母亲把语调起得很高,似乎想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我回来了,我回来过年了。她还把语气拉得很长,

好似一下子对我说了很多话、很长的话。长长的语气,是她最珍贵的爱,她用自己的生命,最长久地疼爱着我。然后她又看着我说:“在外边是不是吃不好啊!怎么又瘦了呢?”

我看看母亲又添了好几道深深沟壑,右半个肿得不像样的脸,不仅心疼,更是欲言又止,搪塞式地说着,吃得挺好的,吃得挺好的……

而父亲则是问候声带着咳嗽声,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回来咯~”,代表了他想说得很多的话。他有很多话想要给我说,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直接进入话题,难免会觉得古怪。

母亲,是一位守了五十多年黄土的农村妇女,锄头和镰刀,在她手里如同呼吸一样自如。她精确的知道,一锄头下去,用了多大力,入土了几寸。挥了一镰刀,刀刃到了哪里,麦子会倒几株。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几道皱纹。农村的生活实在是太糙了,她根本不会去照个镜子,或者穿件干净漂亮的衣服,甚至给脸上抹些润肤乳,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太奢侈了。

父亲是一名木匠,在离家十几公里外的镇上开了一间作坊。早上在鸡鸣之前就起床,自己简简单单做完饭,就骑摩托车去厂房。中午在厂房将就一下,一碗面条,几根青菜,就是午餐。父亲只有晚上回到家,才能吃个安稳饭,他起早贪黑,他为了什么?难道不正是我们整个的家吗?

父亲是木匠,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材,并且家里还会有锯、电刨子等等这些和木料打交道的工具。可是,就是在前几天,父亲和母亲在家锯木头时,一不留神,母亲的脸碰在了电锯刃上,父亲赶紧拉断

电闸,可冷冰冰的锯刃还是划破了母亲的右脸。

父亲赶紧把母亲送到医院,脸上缝了七针。当我回到家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天,可是母亲的脸依旧肿得像包子,满眼心疼的泪水,只是在眼里打了个转,不敢流出来。因为她是位坚强的母亲,她说这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因为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父亲看着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我,说要让我明天陪他上街赶集,他说他以为我都不回来过年了,就准备将就一下就算了。我点了个头,嗯了一声,答应了。

我再看一下家里的屋子,看一下家里的院子,浮灰还静静地躺在墙上、门窗上,早已准备好了过年,躺得实在是太舒服了。

当我回到家乡时,最不会忘记的就是去瑞祥(我的发小)家。他今年趁着寒假去了苏州电子厂打个寒假工,挣个生活费。其实,在电子厂工作非常艰苦,吃不好,睡不好,只是为了挣个生活费,并且还要忍受过年思乡的苦痛。

去到瑞祥家之后,只有他父亲和母亲在家,弟弟也在江苏打工不回来了,他的家里在过年这个气氛下,显得格外冷清。我每次都和他父母聊得很好,向他父母汇报一下他在学校的事情。当然,这里面肯定是挑好的讲,不好的,就让它烂在心里吧!

他父母告诉我,快过年了,其实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没有下锅,也没有买年货,因为两个孩子都不回来了,两个老人在家过年实在是太枯燥无味,根本没有心思过年,似乎是和过年脱了节,被世界遗忘了,混混沌沌就这样过了吧!

突然之间,我就傻愣了,倘若我要是不回家,那父母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将就一下就过了呢?我想,肯定会。因为我的家里年货也没办,生活和平时一样,丝毫没有被年所感染。

家乡的风,刺骨的冷,早上在被窝都被冻得直哆嗦,起床就是一种折磨。可是又不得不起,因为还要和父亲去办年货。

年的脚步,咄咄逼人,转眼之间,已是腊月二十七。都说腊月二十七是一关,如果肉类蔬菜价格不降的话,必定会越涨越高。我和父亲也是渴望着价格会像昨夜里隔壁哭泣的婴儿声,低低的。

父亲骑着三轮摩托车,载着我,顺着那条被大车碾压的有些坑洼的柏油路,往集市上走着。

庆幸的是,三轮车上有个斗篷,刚好包裹着父亲,可父亲依旧穿得很厚很厚。他在前面开着车,不停地叮嘱着我,让我身子转过去。风吹着,实在是太冷了,就像是在人的身上摸索着骨头,然后狠狠地钻进骨子里,冰凉着身躯。透心的凉,直叫人哆嗦,酸酸爽爽地。

我把衣领竖起来,可是风仍旧发疯式地钻入了我的衣服里,亲吻着我每一寸肌肤。我把头深深地扎进衣领,犹如我的身体深深地埋在大地里,我不敢说话,因为说话就是自残,反倒是出力不讨好。

坐在车上,我感受到了风神的撕扯,听着死神的召唤,在痛苦的边缘,苦苦地挣扎着。我是在寻找解脱,我只能祈求车能快一点到达镇上。并且我在车上还不能乱动,风会寻找任何可以钻进去的地方,钻到我的身子里,让我深深感受到,挑战死亡的快感。

当车喇叭声钻入耳朵,刺耳声让我狠狠地挤着本来都没有的皱纹

的脸,吵闹声也挤着钻入耳朵,随着车速慢慢地减下来,我才把脑袋拔出来。这已经到了镇上,冷飕飕的风吹着。父亲把车停在一家眼镜店门口,说要去买一副眼镜。我在车上,看着他穿着臃肿的皮裤子,裤子上不知何时蹭上的灰还在,一步一步挪着走到店门口。

我不情愿地下了车,并没有跟着父亲走进眼镜店,而是到十几米开外的银行自助取款机处。可是,我被吃了闭门羹,连银行带自助取款机都紧紧地关着门,只好灰溜溜地跑到眼镜店。

父亲爬在柜台上,挑选着最便宜的老花镜,让老板一个个拿出来试戴。父亲眼睛什么时候开始花的?我不知道,只是发觉这两年,家里的窗台上多了一副眼镜,质量很破的那种,我以为只是让小孩子玩的,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当我发现父亲在翻看账本时,总是要戴上那副眼镜,并且很顺手时,我便开始觉得父亲开始慢慢变老了。以前在我脑海中高大强壮的身影,越走越远了,剩下如今他那紧紧裹着大衣的身躯。如果他敞开大衣,身躯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伟大得让我高攀不起,我想,应该不是了吧!

父亲挑眼镜时,总是先问老板价格,如果这副眼镜价格太高,就会直接问另外一副的价格,直到他问到了满意的价格时,才会让老板拿出来。父亲买眼镜极其简单,不需要验光,拿着老板递给他的眼镜戴上一试,看看店铺墙上挂着的海报,再看看门外,只要能看得清,就基本确定要买这一款。随后再向老板索要眼镜盒和眼镜布,老板点头答应,父亲就会掏腰包付款。

他买眼镜很简单,简单到瞬间就可以完成。当老板说出价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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