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释三家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儒道释三家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谈李白浪漫主义诗风形成的源、缘
[摘要]
儒、道、释三家历来有“三教”之说,自魏晋以来逐渐打破儒家一统天下,形成“三教”合一的文化现象,大大影响了古代文人的思想与创作。“诗仙”李白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作气魄,继屈原诗歌创作的浪漫主义遗风,将我国诗歌创作推上了浪漫主义创作的巅峰。首先,儒教济时用世的思想,对李白诗歌的创作起了主导作用。李白的许多诗篇,总是畅意地表达出其建功立业、治国平天下的宏伟抱负。而道教更以其土生土长的优势,使李白的更多诗歌打上了求仙问道、羽化成仙的烙印。以释济道、释道并用,李白的诗歌创作中又渗透着浓厚的佛性禅趣。总之,儒、道、释三家在李白的体系中相互融合,相互渗透,成就了李白的浪漫、豪放之名。所以,本文通过对李白诗歌创作的简要分析,谈谈儒、道、释三家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关键词]
儒道释李白诗歌创作
儒道释三家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谈李白浪漫主义诗风形成的源、缘
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构成,历来有“三教”之说,乃指“‘儒’、‘释’、‘道’”三家而言。南宋陆九渊《与王顺伯书》云:“大抵学术有虚有实,儒者有儒者之说,老者有老者之说,释者有释者之说,天下之学术众矣,而大别此三家。”又如近人陈寅恪先生在审阅冯友兰先生《中国哲学史》下卷的报告中说“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李唐之世,遂成为固定制度,如国家有庆典,则召集三教之学士讲论于殿廷,是其一例。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
一、儒教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中国想入世的知识分子,只有习儒进仕这一条路了。儒家济时用世的精神,深深的积淀在文人士子的心灵深处已悠悠两千年。这两千年来,儒家思想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所以文人士子在未入仕之前或刚刚登上仕途之初,个个意气昂扬,以积极入世的儒家精神以期实现建功立业的宏大抱负。
李白诗中充满了英雄主义艺术追求。《上安州裴长史书》中说:“以为士生而桑弧逢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又在《南陵别儿童入京》中表示当时的心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就是在人生坎坷,仕途不展的时候,也时时表现出强烈的追求功业的愿望:“有时忽惆怅,匡坐至夜分。平明空啸诧,思欲解世纷。心随长风去,吹散万里云。羞作济南生,九十颂古文。不然拔剑起,沙漠收奇勋。老死阡陌间,何因扬清芬!”(《赠何七判官昌浩》)更有家喻户晓的诗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不仅李白如此,就连“诗佛”王维也不例外。在他们骨子深处,仍是儒家精神起主导:“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何等雄浑壮阔!“暮云空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塞上》)何等粗犷豪爽!“拔剑已断天骄臂,归案共饮月支头。”(《燕支行》)何等气概非凡!“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从军行》之四、六、)又是何等壮伟昂扬!时时不忘报效国家,时时不忘建功立业,这是古代文人所共有的精神品质,这在唐代以杜甫、白居易等为代表的现实主义诗人身上表现的更为执着。
二、道教对李白诗歌创作的影响
比较而言,唐代中前期更是道教和佛教发展的鼎盛时期。据唐人《封氏闻见记》云:“国朝以李氏出自老子,故崇道教。”从唐高祖起即以老子为祖先,武则天又追封老子母为先天太后。将道教置于三教之首位。这是因为道教不仅为李唐王朝提供了一个借以抬高门第出身的祖先—李耳,同时,道教形体不灭的理论又可以刺激统治者追求“长生不老”的欲望。正因为它迎合了统治者的需要,所以它的地位排在佛教之上,且在唐代前期就呈现出迅猛发展的势头。
和佛教相反,道教是我们中华民族土生土长的宗教。它给人们描绘了一个长生不死、超
凡脱俗、快乐无比的神仙世界,并教给人们一整套养生修性、羽化升仙的修炼方法。道教虽是有宗教的一般特性,但它又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在思想上,它从道家、儒家、墨家等流派及星象家、医方家、谶纬家那里吸收资料,兼容并蓄;在神仙世界的构造上,更以古老中国尤其是楚文化中的种种神话人物为本源;在教旨上以长生成仙为目标,讲求归本返朴,归根复命的养气健身术;炼丹服丹术及劾治恶鬼、躲避死亡的种种迷信手段,甚至法术;它与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全力关注“人死后如何”不同,而关心的是“人如何不死”。所以,它也深受中国文人百姓的青睐。在唐代重要诗人中,受道教影响最深的莫过于李白了。他从小就向往游仙问道的生活:“十五游神仙,仙游末曾歇”(《感兴八首》之五)。开元十二年,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从峨嵋山到荆门,游洞庭。又到金陵、广陵、会稽等地,不久西上至湖北安阳。当时著名道士马承祯在江陵遇到他,夸他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大鹏赋序》)。出蜀之后,由于仕途的失意,对道教的信仰愈来愈认真、急切,对神仙生活是愈来愈追求、向往。天宝元年(742)四月李白应诏入京,供奉翰林这一段时间,求仙访道的愿望有所冲淡,但并未断绝。到“赐金放还”之后,他的道教信仰愈加强烈,以致干脆履行了正式入教的仪式,在齐州紫极宫入道。此后炼丹服药也认真对待。这些在他的《草创大还赠柳官迪》《拟古十二首》等诗中都有表现。道教对李白的诗歌创作产生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其主要表现有:
首先是赋予了李白诗歌创作的浪漫主义精神,将匡世济世的理想与追求个性的自由旷达统一起来。
与屈原吸收楚文化的原始神话养料而滋润了他创作的浪漫主义相仿,李白亦在道教追求个性自由与道教神话传说的陶染下更好地发挥了他的英雄任侠个性,使他的诗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他一方面不屑于走一般士子由科举而入仕的常规道路,而希望一举成就大业;一方面又虔诚的求仙学道,致使他的行囊是“仙药满囊,道书盈箧”(独孤及《送李白之曹南序》)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脱的,又是入世的。“志留道术,谓神仙可致;不求小官,以当世之务自负。”(刘全白《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李白的人生理想首先是建立奇功伟业,“苟无济世心,独善亦何益?”(《赠韦秘书子春》)“浮云在一决,誓欲清幽燕。”“齐心戴朝恩,不惜微躯捐。”(《在水军宴赠幕府诸侍御》)“两龙争斗时,天地动风云。酒酣舞长剑,仓促解汉纷。”(《送张秀才谒高中丞》)可见,他志在兼济天下,而不是独善其身;要在乱世之中断然解纷,一举成功。诗中时时流露着对理想的不懈追求。而功成之后并不贪恋名位富贵,而是去实现他自由自在的生活理想,去品味清净无为的快乐:“功成拂衣去,摇曳沧洲旁。”(《玉真公主别馆苦雨》)“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酌”(《翰林读书言怀》)“待吾尽节报明主,然后相携卧白云”(《驾去温泉宫后赠杨山人》)到了晚年,仍念念不忘“终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可见儒家之积极用世与道家享受人生的思想构成了他一生的追求,也造就了他耿介狂捐的个性:“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黄金笼下生。”(《设避邪鼓吹雉子斑曲辞》)“我以为一箭书,能取聊城功。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这种狂傲不驯的人格力量、英雄主义的品质,敢于大胆蔑视权贵的平等要求,在诗中时时流露出来:“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流夜朗赠辛判官》)“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等等都是这种精神的体现,特别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毒,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家喻户晓的名句,更是他傲岸不羁、毫不屈服的人格光芒。
第二是道教思想影响着李白对人生的执着和对大自然的热爱,使“李白的诗歌充满了强烈的人生之恋”(复旦大学《中国文学史》)他的诗往往于狂放中洋溢着童贞般的情趣。如《山中与幽人对酌》:“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又如《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渺云汉。”李白在一生几次漫游中,领略了祖国山河的无限秀丽与壮美,写出了“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