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 郑成功文化节纪念封二三事
郑启五随笔 老厦门最牛的古城门
郑启五随笔老厦门最牛的古城门
郑启五
走过集美“霞城城隍庙”,走过“闽台民俗文化古镇”,突然与一座沧雄的古城门不期而遇,厦门,厦门,原来我们厦门还依存如此一洞老门!
风在轻轻地吹,云在慢慢地聚,盘根错节的老榕树嗓音嘶哑,它硕大的喉结吐露出这座城门历经了多少春秋的风雨!
北京自有“门头沟”,厦门更有“门头树”,当你从这拱披根戴树的门洞里脱颖而出,后溪镇便在你心境厚重了起来,一块块花岗岩的垒叠,一枚枚绿叶片的更替,一寸寸光阴岁暮的坚守,一代代闽南子民来来去去的脚踩足踏,马蹄声声……
2012/11/26。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 裸纸运作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裸纸运作
应邀参加福建省集邮学术、邮展、宣联三个委员会的年会,会上有两个重要议程,一是给各委的有功之臣发奖状,二是给新一届的各委委员发聘书,无论是聘书还是奖状,都只有一张纸,这纸本应该要被套在一个大红本本里的,但这次全部省去,有芯无皮,一纸裸身,这一个小小动作,就至少节省了一百二十个以上的红本本,不仅节省了开支,增加了与会诸君的环保意识,而且还有上行下效的示范,各县市区的相应活动也平添了跟进和效仿的可能。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喜欢大红本本的也无可厚非,那么不妨自掏腰包,无论配上怎样心仪的外壳,都是合情合理合法滴。
我们国家是一个聘书与奖状的大国,如果大家都能如同福建省集邮协会的“裸纸运作”,那么其节约的效果,也许可以和“光盘行动”相媲美,由此让我们的山更青,水更绿,环境更轻松,也让那些经营红本本铜牌牌木匾匾的厂家商家尽早转产!
当然福建省集邮协会的做法也许还有改进的空间,这些聘书和奖状如果能用毛笔写在明信片或首日封上,盖上会长先生寿山石的印章,再销“有福之城”当日的邮政日戳,弥散
出集邮文化和纸笔墨印的阵阵幽香,如此个性化的聘书或奖状,岂不羡煞圈内圈外的万千藏家与邮客?。
郑启五集邮美文:老人与邮展
老人与邮展郑启五翻读李毅民先生的《中国集邮史话》,在第九章“集邮史的新篇章”中读得如下一段记载:“1981年7月1日,上海市邮协举办中国邮票展览,展品由上海30多位集邮家提供,包括商埠邮票、清代邮票、解放区和新中国邮票,及大量实寄封,这是上海历史上最大的一次邮票展览。
”读着读着那次邮展的景况又一幕幕在眼前浮起,只是对“大量实寄封”一说抱有怀疑,记忆中并无相应的印象。
那时是我大学学生生活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我与同学到杭州与上海旅游。
当我独自一人去上海自然博物馆找人时,意外地发现了邮展的海报,邮展的全称“中国共产党六十周年辛亥革命七十周年中国邮票展览”。
两个纪念日有长达三个余月的时间差,缘何同置?从现在分析,用第一个纪念日来作为邮展的开幕日,有利于邮展的举办与影响,此法一直持续至今。
以第二个纪念日(即辛亥革命纪念日)来作为名目之二,应该有利于邮展内容的扩张,可以得心应手地让解放区和新中国之外的邮票尽情参展。
我记得邮展的票类除了《中国集邮史话》所记载的,另有一小框台湾邮票,共展出台湾邮政当局新发行的邮票三至四套,有体育、鸟类、文物等内容。
我绝对没记错,我当时相当感慨:我生长在与台湾一水之隔的厦门市,却从未见过一枚台湾邮票。
反倒在千里之外的上海第一次目睹这“陌生的熟悉”。
台湾邮票旁边坐着一位值班的老人,时值黄昏,夕照把展厅的玻璃窗点染出几抹柔和的金色,四下看客寥寥无几。
我缓缓走向这位陌生而慈祥的长者,从台湾邮票开始了一见如故的交谈。
老人说,他们(指台湾当局)害怕我们的邮票,我们则恰恰相反,我们展出他们的,表现了我们的宽容与大量。
这些话尽管有时代的烙印,但仍不失为理直气壮的一说。
话题随后走向了商埠票,并沿着方寸的长廊一路徜徉,直至闭馆的时间。
这时我听到一位上海小青年指了指老人的坐位,说昨天这儿坐的是水原明窗,请那位日本集邮家签名的人排成了长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急忙将入馆时买的两枚纪念封拿出来,并打开了自己那本红色的学生证,老人在其中一枚的背面用粗粗的碳素水笔,以有力的笔划,一丝不苟地写下了“郑启五同志留念,马任全,1981年7月1日”。
郑启五集邮美文:天地沙鸥
天地“海鸥”郑启五1967年夏天,厦大武斗枪林弹雨,我们一家四口草草打点了行装,躲到了鼓浪屿的朋友家避难。
我背着一书包心爱的邮票,在这个相对平静的小岛上开始了更为寂寞的生活。
我们暂居的住所是临海的旧日本领事馆,窗外时时传来海鸥不甘寂寞的叫声。
“文革”伊始,我的一册外邮集就毫无进展,日复一日翻看着“老面孔”,那种无奈与渴望交织的心绪是很难用笔墨表示出来的。
有时我会久久呆视着天花板,希望会突然裂开,飘落下几枚外国邮票来……机会肯定存在。
即便在最封闭的年代,侨汇依旧滋润着这个岛上人家的生活。
尽管“红海洋”汹涌澎湃,鼓浪屿仍与世界各国特别是东南亚一带悄然保持着书信往来。
但想从垃圾堆中寻觅到外国邮票,几乎无异于旧日本领事馆的天花板上会“落下馅饼”的美梦。
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岁月里,大家都情愿把阅后的外国来信处理得干干净净,以免招来“里通外国”的灭顶之灾。
一天,有位不愿参加“文革”的大学女生来探望我妈妈。
我从她的口音中听出她是印尼归侨,一种企盼中的可能驱使我坐在一旁“认真”翻看起那一册外国邮票来。
这位阿姨善解人意,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我父母那边钱一直寄来,可信却很少写了。
”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失望的痛苦无以复加:连妈妈的学生都如此“小气”,更何况他人!然而几天后,妈妈突然拿给我一枚外国邮票,是新加坡的,画面上是一只展翅的海鸥,正高高地飞翔在海天之间,是她的那位女学生送来的!三十年后,当我执笔回味这一尾突如其来闯入眼帘的“海鸥”时,依然能感觉到当时周身兴奋的颤抖。
也许今天你就是送我一册新加坡邮票,也引不起我那样的惊喜。
什么“柳暗花明”、“如获至宝”乃至“死灰复燃”都不足以描写当时那幸福的喘息。
那是一颗火热而痴情的爱邮之心被活活禁锢和冻结了二十余月后的第一次复活!我甚至认定那一只从蔚蓝的海天之中飞翔而来的海鸥是为我专程进行的一次救苦救难的飞翔!随后数日我完全沉浸在这枚方寸之中,并由此坚信蔚蓝色的天空和海洋决不会因为暂时的阴霾而失去它明朗的原色!到了1970年代初,“文革”尚未结束,但禁锢的大狱已非密不透风。
郑启五集邮美文:一片娇巧
一片娇巧
郑启五
打开信箱,信报一堆,其中夹着一枚娇巧的“马踏飞燕”,是广东蕉岭的邮友汤东康发来的。
我的漳州邮友邹求栋主集明信片中的这类“小不点”,于是我的“马踏飞燕”大多劳燕分飞,翩翩飞入了老邹的“燕窝”。
但今天飞临的这一尾令我突生爱怜,竟不舍割爱。
原因并不在它的卡图,那幅父子打电脑的电信广告几分做作,且毫无新意。
我爱那卡上的邮戳,“博物馆”的“临”字电子邮戳,并附有“庆祝蕉岭集邮协会20周年”的宣传戳,一圆一方,两戳并列,蓝墨清晰,端正可人。
我也爱那卡上硬笔书法,寄卡人一笔娟秀的字迹,布局精巧,干净利落,看得出是一个富有文化涵养的爱美之人。
我还爱“蕉岭”这个邮戳上的地名,两个字美得像一幅山地水墨的大写意,尽管不曾去过,但40年前的上山下乡,我曾把我的青春足迹留在了与它紧邻的武平十方……
戳好字俏,让“马踏飞燕”平添风采;短小精悍,身材健美像一枚绿色环保的名片;往事悠悠,如一帧久远的年历饱含沧桑……
2008/2/28。
郑启五集邮美文 酷暑中三枚一套
郑启五集邮美文酷暑中三枚一套
暑假伊始,我参加了在逸夫中学举办的“厦门中学生集邮夏令营”开幕式,酷暑难当,我想近期集邮活动应该会因此偃旗息鼓一个时段,没想到今日到学校信箱走一遭,收获的纪念信封一大把,其中厦门的三枚封形同一套,记载着2014年8月上旬接二连三的邮事运作:“海峡两岸中学生集邮夏令营”、“郑成功诞辰390周年”和“陈化成杯武术大赛”。
之所以喜滋滋地赞叹“三枚形同一套”,主要是设计上厦门元素鲜明而饱满,海峡味、民俗文化味纷至沓来;尽管艺术风格各有所长,票图类别不一,但封的大小却浑然一致,三枚“大小一致”也是形成“一套”错觉的推手。
我对纪念封或首日封的理解是:封图的设计风格百花盛开,票图的内容与封图相符或相顺(例如“郑成功”的票图就是与封图相符,而“日光岩”和“菊花”就属于“相顺”);票图的大小尽管五花八门,但封的规格最好一致,一则可以让各封的设计人在同样的平台上各显神通,比试比试;二则让收藏者摸起来顺手,便于欣赏、整理乃至存放。
2014/8/15。
郑启五集邮美文 精美的边纸会唱歌
郑启五集邮美文精美的边纸会唱歌
有句流行歌词《精美的石头会唱歌》,我忍无可忍借用了一下,“精美的边纸会唱歌”,用来哼唱我收到“故宫古画——戏婴图”邮票首日封时的感觉。
我很早就注意到台湾“中华邮政公司”要在2014年4月30日发行一套五枚的故宫古画系列邮票——《戏婴图》,这可是又一套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正能量的大戏。
可一直等到5月9日我才收到吴惠民邮友从桃园邮政芦竹邮局发来的首日封,吴友在封中简短附言:“邮票紧俏,七早八早就售完。
”为什么,我想这套古色古香的邮票不仅让台湾邮迷很着迷,而且让祖国大陆的邮迷很着期待,最大的可能就是像我这样
翘首以待的海西邮人太多,邮寄量飚升,台湾邮政当局一时忙不过来。
可以相信的是祖国大陆收到这套古画邮票版张的邮友不少,收到首日封的朋友应该更多,但像我这样收到首日封加带版张边纸的邮友很可能就不太多,这话怎说?
我收获的这枚首日封比较硬挺,原来是吴友将第五枚版票的边纸直挺挺地贴在了信封的背面,利用弃纸,贴出了别具一格的风采。
厦门邮政也很配合,一枚落地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边纸与封背之间,形成“盖销”之势。
加上吴友的私印私章,如此个性化的背影,构成该枚首日封一道难得的背景。
美中不足的是,吴友的印章为横式排列,如果以竖式处理,那就更有古风了。
郑启五集邮美文:海峡东岸的“陈江会”纪念封
海峡东岸的“陈江会”纪念封
郑启五
2009年岁末,海协会会长陈云林访问台湾,与台湾当局的海基会董事长江丙坤在宝岛的台中举行了第四次会谈,海峡两岸热潮涌动,反响强烈,海峡东岸那一边的反响似乎比西岸的祖国大陆还要更大一些。
台湾邮友吴惠民先生寄来了自制了纪念封片各一,让我爱不释手,赏看再三。
纪念封片上除了红色的“海峡两岸江陈会”文字印章,贴的邮票也“别有用心”:邮资片上加贴的是面值3元5角的水果普通邮票,可普通邮票不普通,票图上两粒金黄色吉祥的“碰柑”寄托着对两岸和平发展美好祝福。
纪念封选用的邮票就更加精彩,是台湾的“中华邮政”早年发行的面值9元的明朝彩瓷圆口杯,“久”与“圆”的隐含更是丹心一片。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记录了历史前进脚步的邮戳,时间定格在2009年12月22日!
这一封一片反映的是台湾民众希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
主流民意,是邮坛眉清目秀的“惠民封”中的一对珍珠,曾经在两岸军事对峙的炮火下长大的我珍藏着这来自宝岛的一封
一片,更饱含着对两岸人民福祉的深深祝愿!。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金橘的滋味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金橘的滋味第一篇: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金橘的滋味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金橘的滋味四年前的金秋,逢“朱熹诞生880周年”纪念邮票首发式组委会的邀请,我得以到朱熹故里——尤溪一游,十分尽兴,美邮、美景、美食样样美不胜收,事后就着三镜头:红柚、红茶、红酒,写了抒情散记《尤溪三红》,以文感恩。
该文先发在《农业考古·中国茶文化》2011年第5期,后收入我的茶文选《茶言茶语》(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年10月版),虽然文字平俗俏皮,却深得茶友和邮友的赏识,情趣的分享尽在其中。
尤溪邮协的林新样读后告知,尤溪的金橘也很不错,乃至尤溪被授予“中国金柑之乡”的金字招牌,进而即将登上首套水果邮票,希望我能再前往尤溪捧场。
发行水果邮票,我可是多年的鼓吹者,没想到的是我们福建的尤溪拔得头筹,一个山区小县,五年里两涉新邮,成为人杰地灵最好的注脚。
金橘邮票首发式之后,我收到了老林从首发式现场邮寄的首日封,满心欢喜,一下沉浸到水果邮票的芳香里,老实讲,这套邮票设计难度最大的就是这枚金橘了,金橘一旦与苹果、桃子和石榴排排坐的时候,在大小比例的参照下,如果设计成原小,难以体现金橘皮薄色艳的风姿,如果设计大了,则金橘娇巧的果体难免有被膨胀的疑似,但设计人以“果串”的聚合形态,基本化解了果体的比例难题。
这回金橘邮票的首发式,我没有接到邀请,我表示理解;首发式轰轰烈烈,劳民伤财,往往多为伪邮迷的狂欢,我们老邮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其实稍有成本核算的常识,接待一位异地“首发嘉宾”,吃、喝、行、住、拿,这需要吸走我们果农多少夜以继日辛苦耕耘的血汗,又需要耗费我们一线邮政职工多少起早贪黑的尽忠职守,如今渐渐风正气顺,对于首发式的“瘦身”我就已经不是什么“理解”,而是发自内心大声喝彩!我在电视里特别关注了这次首发式的新闻,发现有福州的集邮者专程自费赶到尤溪寄发首日封,这才是真正的邮迷,不邀自到,不请自来,金橘的果色才特别养眼,金橘的果汁才特别甘美,金橘的邮票才插上邮政的双飞翼自由自在地远走五湖四海!2014/7/28第二篇:郑启五集邮美文:心惊肉跳心惊肉跳郑启五署名“中国花卉协会茶花分会”的游慕贤邮友,寄来《茶花》特种明信片“大朱砂”与“鸳鸯凤冠”两枚,分别销有“2003年中国金华国际茶花大会暨国际茶花节”、“中国花卉文化园”纪念邮戳,并配套盖出“浙江金华竹马”的邮政日戳。
郑启五文化随笔 朱一雄的23封信
跨世纪的同学情——旅美画家朱一雄书信欣赏郑启五朱一雄(1922-2012),江苏江阴人,著名美籍华裔教授。
1947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并获美术史学士学位,同年赴菲律宾执教,曾任菲律宾东方大学美术和美术馆史教授并担任菲律宾全国美术家协会副会长多年。
1968年移居美国,在美先后担任新英格兰4家州立大学美术和美术史教授以及华李大学教授,1989年6月退休后获华李大学终身荣誉教授。
他单枪匹马在大洋彼岸深耕中华文化以及中国水墨画长达44个春秋,兢兢业业,业绩斐然,洋弟子遍布北美,上百件画作分别被菲律宾、美国、法国、加拿大、英国、德国、意大利、瑞典、瑞士等国的著名艺术机构收藏。
抗日战争时期,厦门大学内迁闽西长汀,朱一雄教授与夫人庄昭顺女士(1924-)与家父郑道传教授(1919-2002)和家母陈兆璋教授(1924-2010)都是当时的厦大同学,并同为学生话剧社和文学社团——“笔会”的活跃成员,朱一雄学生时代就被公认为能画善写的才子。
白驹过隙,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后,海内外的老同学之间恢复以往书信往来。
由于家父双目失明,老同学的来信大都是母亲读给父亲听的,朱学长的信往往是一遍听不过瘾,老爸会让我念第二遍乃至N遍,父亲很享受,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耳濡目染,我也渐渐地坠入他们同学情的境界中了。
朱一雄不仅是画家,还是作家,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把在美国几十年写成的抒情散文汇编成《思乡草》一书,2009年由台湾书林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代厦大长汀学子渐渐老去,2009年6月,白发皓首的朱一雄从大洋彼岸给我们家寄来了他刚刚出版的散文选《思乡草》,此时,我的父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的母亲正躺在厦门中山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我用有点颤抖的手拆开了外包的封纸,我是替远在天国的老父亲来面对这部《思乡草》的,我是替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老母亲来阅读这部《思乡草》的。
2010年秋天,我在处理父母遗物时,发现了他们保存的一捆旧信,其中有朱一雄的亲笔信23封,时间跨度从1979年到2009年,这些精彩的书信真迹不仅体现了民国时期的学子国学训练的儒雅风范,而且展示了厦大长汀时期的老同学跨世纪的同学情、师生情和母校情。
郑启五集邮美文:细节决定成败
细节决定成败
郑启五
有一句大话叫“细节决定成败”,用在我新年伊始收到的这枚“漳州木版年画”首日封上,似乎并无不妥。
这是邮友陈武邮票首发现场实寄给我的,他老兄选用的是一枚“漳州严锦华木版年画馆”的普通公函封,贴“天仙送子”一枚,销“福建漳州香港路”的“临时邮局”2009年1月18日的邮政日戳。
不但日戳清晰干净,就是邮票发行纪念戳也一丝不苟,于是那素净的封面右上角一身黄袍的送子天仙越发显得神态灵动,栩栩如生。
值得一提的是这枚首日封邮票与信封粘贴得天衣无缝,每一个齿孔都紧紧地趴在封面上,可以想象当时邮寄人在邮票背胶上动作的周详,在贴票时的小心翼翼,以及手心压票时用的气力。
啸傲在成功的细节群上的首日封应该就是成功的一封!
2009/1/25。
郑启五集邮研究:一张老明信片的三次亮相
一张老明信片的三次亮相郑启五(一)2002年9月13日,老集邮家翁如泉先生送来一枚老旧的实寄明信片,引发了我的邮思与感慨,并在当日的《郑启五集邮日记》一书中有如下记录:年近古稀的老集邮家翁如泉先生寄来一信,说是有一张明信片要请我帮助翻译,称其已是三度无功而返:一是福建省集邮学术年会召开时,我出差北京缺席了,他只好把带去的明信片又悄悄地带回。
二是厦门市集邮学术委员会研讨活动,我出差昆明,他再度落空。
而第三回逢“JP109中国投资贸易洽谈会”首发式,我出差福州,他又失望而归。
翁先生自称只有高小文化,但他多年来撰写邮文锲而不舍的精神本身就给我上了一课,他已经成就的篇篇厦门邮史钩沉无一不是这种锲而不舍精神的结晶!随信附来的是一枚清朝末年从上海寄至厦门鼓浪屿的明信片,为李光前先生写给英华学院的院长。
李后来成为陈嘉庚先生的女婿,也是南洋华侨的著名侨领,曾为福建侨乡和厦门大学的建设贡献良多。
此明信片显然是文物级的邮品,非同寻常。
老翁说明信片上的英文手书潦草,别人辨认不出,非得要我出马辨认。
可见言重了,可见他迷信于我,可见有时不谙英文有多为难!但毕竟是华人,书写的英文再潦草,也大多不可能像英人拿捏鹅毛笔的鬼画符。
况且李的英文书写得飘逸而清晰,也十分规范,一目了然,我不敢贪功,因为实在谈不上什么“辨认”的。
文中内容翻译如下:亲爱的I-YOK:多谢你亲切的来信,此信我几天前收到。
您近来生活好吗?当我的明信片送抵您处,您一定会谅解我久久没有回音。
我很快会给你写信的。
最美好的问候你的李光前遵嘱将中英文对照稿打印出来,并即刻寄出,已经让他老人家期待得太久了!这枚近一个世纪前实寄的明信片让我感兴趣的首先是所贴“大清国邮政”的“蟠龙”邮票面值为1分,而我记得在厦大鲁迅纪念馆,有一枚1926年鲁迅从厦门寄往广州的明信片贴的民国“帆船”邮票面值也是1分。
从清朝到民国,改朝换代,邮资一分不变,还是此1分非彼1分!其次,邮戳和手书里的“鼓浪屿”的“屿”字英语字母的拼法有差异,分别为“KULANGSU”和“KULANGSOO”,但发音皆为“苏”,是闽南语“酷龙苏”的发音。
郑启五集邮美文:我的乒乓春秋
我的乒乓春秋郑启五我迷上邮票是在50年代末,至今脑海时常忆起儿时趴在大圆搪瓷脸盆边,目不转睛享受浸泡邮票的情景:水气、鼻息、微波,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多少年来,每每赏看我国发行的老纪特",周身的肌肤无不重温着当时漫涌的喜悦。
朦胧中那脸盆的水晶宫里飘忽着"25届世界乒乓球赛"扣球运动员身着的红衣,也有那枚"第一届全运会"的"乒乓球"选手侧身挥拍,底衬一方柔和的苹果绿。
乒乓邮票中引起我兴奋并为之苦苦寻觅的是1961年发行的"纪86"。
那个春风拂面的季节,正在与自然灾害抗争的中国巨人满怀举办"第26届世界乒乓球赛"的壮志豪情,沉浸在阳光般和暖的"乒乓热"之中。
连我们这个海防小城,中小学生大都在腰背上暗插着乒乓球拍,口袋中安放着用胶布贴了又贴暗勺乒乓球。
男女老少人人争购五彩球拍造型的比赛纪念章。
纪念章一如报春花,印在了"纪86"中第一枚面值8分的票面上,这朵红绿蓝黄紫的"乒乓之花",盛开的球迷在胸前,飘香在邮迷的心里。
此套邮票共4枚:"8分"易得,"0分"难求,"20分"和"22分"更是高高在上,令小邮迷踮酸了脚尖,方摸得着边缘的齿孔。
哥哥和我忍痛割让多枚中外复品才换齐全套。
无奈,难中之最的"22分"品相极差,它缺角又揭薄,还背了大半个"黑锅"(邮戳)!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闻所未闻的是这套邮票居然还有一枚什么小全张,小邮迷与小全张显然无缘,20年后我才知道她品貌非凡,但早已擦肩而过,永失良机,其身价扶摇直上,高不可攀。
看来今生今世本邮痴对她只能是"隔着玻璃望模特儿",难有肌肤之亲了。
1963年发行了"纪99第27届世界乒乓球赛",二枚一套,是中国乒乓球邮谱中唯一的雕刻版。
郑启五集邮散文 纪念章和纪念张
郑启五集邮散文纪念章和纪念张
“纪念章”是带有纪念意义的章形物品的总称,而“纪念张”是由集邮部门为配合邮票首发、最佳邮票评选等等集邮活动而设计印制的一种类似邮票小型张但无面值的图张。
“纪念章”和“纪念张”哥俩好,好一对,无论发音上还是字面上都形同双胞胎,但前者家喻户晓,而后者仅仅限于集邮圈内,
所以二者在被接受的层面上难以相提并论。
有的图画搜索很任性,你键入“纪念张”,可跳出来的全是“纪念章”。
最近我写了一篇随笔,描绘了自己参加全国最佳邮票评选之后获得奖品纪念张的喜
悦心情,投给了我们当地的一家报纸。
拙文发表时我发现文中的“纪念张”被编辑改成了“纪念章”,是啊,隔行如隔山,圈外的人士很难理解我们邮迷怎么会对一枚薄薄
的花纸片趋之若鹜,好说歹说,这获奖纪念品怎么样也该是一枚沉甸甸会闪光的章形
物品。
我没有去信更正,我觉得这样的更正似乎有点杀风景,想想就释然了,纪念章就纪念章呗,那精美的评选纪念张何尝不是一枚邮迷挂在心上的纪念章?!
2015/9/19。
郑启五集邮美文:积压邮品
积压邮品
郑启五
常有积压的邮品成为我们接受的奖品,这样无可奈何的事是越发地增多了!多年前我痛斥过的披金戴银之流的邮品开发“一粒田螺九碗汤”的现象是越演越烈了。
当时有人就劝我,“你何必与人家邮票公司过不去,大不了你不买就是了。
”我当然不会去买的,买的人大多是一些“邮盲”。
不过从此类“邮品”的大量积压而言,固然主要是因为邮市的落败,但与“邮盲”的“脱盲率”恐怕也有一定的干系。
于是最直接的效果之一,这些很多水分很多汤的“泡沫邮品”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变成了肥大的奖品来奖励我们这些曾经痛骂过它们的干瘦邮迷,成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黑色幽默。
也不是所有这类的邮品都是“一粒田螺九碗汤”,“八碗”、“五碗”的也是有的。
今天奖励到我头上的这本北京邮票公司开发的《第21届全国最佳邮票评选颁奖活动纪念·北京》可谓“两粒田螺一碗汤”,多少还有一点邮味:六页厚纸板上装配了《君子兰》的邮票一套和小全张一枚,以及一枚“评选纪念张”。
可无论怎么宽松地安排,“小俩口”住了这么一个大套房,
空荡荡的令人心酸。
那闲置的三页,一页大红大绿的涂抹,大概是绿叶红花的暗喻;一页大蓝大黄的交织,以期形成龙年的幻影;而中央的一页以粗黑的三号字,标明《君子兰》的邮票资料。
面对这多少还有一点邮味的邮品开发,我是庆幸还是悲哀?在那一次次邮品开发的后面,有多少大树轰然倒下……
2003/3/03。
郑启五集邮美文:神奇的“乌合之众”
神奇的“乌合之众”郑启五对于我们闽南的“泉州市职工集邮研究会”,我真的不忍用上“乌合之众”这样一个很不冠冕堂皇的语词,但我一时实在找不出比它更生动的表述,于是就满心歉意地暂时挪用。
这可能是源自“第一印象”,多年前的一天,电话说有几位泉州的邮友到厦门来交流,问我是否有空。
等我赶到活动现场,不由大吃一惊,他们不是一两人,也不是三五个,而是好几十位,呼啦啦从天而降。
领头的吴宝国会长其貌不扬一脸坏笑,愣是把一大帮活脱脱的邮兄邮弟拉到了厦门来,简直就是一支金庸大师笔头下的丐邦部队。
集体出游,谁不喜欢,可他们不是政协委员,也不是离休干部,他们全是一帮鲤城街头巷尾的平头百姓啊,我这个人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你们哪里搞来的活动经费?”,吴会长说自筹,主要是自掏腰包,说得神闲气定,说得底气十足,也说出了一股按捺不住的豪情,一时间仿佛足以让全世界的“公款邮迷”无地自容。
于是老眼昏花的我定睛细看,这才看出了他们的仙风道骨,不仅有黄药师,不仅有济公和李逵,还有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以及何仙姑……你能说后来中国邮政发行《八仙过海》邮票小型张不是为了间接地表彰他们这一伙快乐的泉州职工集邮人吗?!他们是草民,是一帮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集邮草民,既没有什么特殊官方的背景,更没有什么财政拨款,但是他们有交流,有茶座,有出行,有刊物,有展出,有拍卖,也有大桌聚餐一醉方休……国际大展他们敢上九天揽金牌,寻邮觅宝他们勇下五洋淘珍珠,他们似乎坐拥民营经济的蛛丝马迹,有好像蕴含社办企业的坚韧不息,在方寸的乐园里他们喜笑颜开,在兴趣的大旗下他们活力四射,十四年来让远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厦门人感慨不已:查查《郑启五集邮日记》,率性的我居然情不自禁在十几个段落里流露了他们的影影绰绰,也摄录了他们的郁郁葱葱,你看那《好一朵刺桐花》,你瞧那《宝国国宝,一对对倒票》,你读读那《最清秀的小邮刊》,你捧捧那《长方形的元旦》……呵呵,最是那《长方形的元旦》,写的是我等厦门邮友应邀出席他们成立十周年的元旦联欢,那喜庆的美酒至今还微微荡漾在那长方形的新春贺卡上,化做令人陶醉的阵阵邮香一直浮动到如今。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 从红木棉到绿榕树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从红木棉到绿榕树
郑启五
王智灵邮友实寄来新的鼓浪屿邮资明信片,销盖了“鼓浪屿专用邮资图首发纪念”的纪念邮戳,这次邮资图是由邮票设计家李庆发先生设计的,对比2003年6月发行的由本土画家曾华伟先生绘制的“日光岩”邮资信封专用图,我的第一感觉是“从红木棉到绿榕树”!
曾华伟设计的“日光岩”邮资图明显要高于2003年5月发行的由杨文清设计的《鼓浪屿》的特种邮票,前者突出了岩的挺拔和花的烂漫,一派热情洋溢,而后者拘泥全景的写实,结果形同军事沙盘上的绿色板块。
这回李庆发先生显然吸取了曾华伟和杨文清的经验教训,但他放弃了曾华伟红木棉和三角梅的夸张,而汲取了杨文清绿的浓墨重彩,在突出日光岩的同时,顺势彰显了郑成功石雕和八卦楼等景点,同样是“全景”,李庆发在艺术上的取舍和立意令人激赏!
2013/1/29
004。
郑启五文化随笔欣赏 怀念漫画家毕克官
郑启五文化随笔欣赏怀念漫画家毕克官2014年的春天,毕为民先生从北京给我寄来了他父亲毕克官签名的纪念邮票首日封一枚,并函告毕老已经在去年底病逝美国,这枚信封留给我做一个纪念。
毕克官,(1931.2—2013.12.1)山东威海人。
擅长漫画、理论。
1956年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毕业。
历任中国美术家协会《漫画》、《美术》杂志编辑,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所长等等一长串衔头。
我不想继续罗列下去,因为艺术家是靠作品说话的,是靠那些打动人的作品站立的,衔头是虚,作品为实。
毕克官之所以成为我青少年时的偶像,既因为他个人的艺术造诣,也因为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
我在(1960-1965)期间读的小学,课余喜欢美术和集邮,特别是时事漫画,大概因为画法简单,照猫画虎,什么肯尼迪、约翰逊,怎么画也有七分像,颇有成就感。
家里文化环境好,毕竟父母都是大学教师,我开始把家里订阅的《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上的漫画作品进行剪贴,足足贴了一大本,于是对当时的漫画家逐个耳熟能详,什么华君武、方成、苗地等等,毕克官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我的剪贴本的。
我同时喜欢集邮,集了一大本邮册,小小年纪,就心存疑问,邮票上什么美术作品都有,为什么就没有漫画?特别是当时华君武的漫画《黄金梦》拍成了动画片上映,可漫画却愣是登不上邮票的大雅之堂,为此我还曾向小伙伴发过牢骚。
1965年的秋季,我考入了厦门双十中学,因为离家较远,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饭,饭后就老往学校附近的个体邮票店里钻。
店里有一叠旧《集邮》杂志,有1955年的,也有1957和1958年的,页后盖有古旧书店的标价,每册5分钱,店主买来阅读,读后又原价出让,这样我就分期分批,买回了十几册。
其中多册老《集邮》月刊跳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毕克官”,他写的是邮票上美术作品的评论文章,写得真好,这个毕克官,不但会漫画,还会邮票评论,好生了得,我由此成为他的粉丝。
不久爆发了文化大革命,除了红宝书,什么都是禁书,我也因此失学,初中一年级差点成了我终身的学历,无书可读的日子里,我私藏的漫画剪贴本和十几本旧《集邮》可谓“荒漠甘泉”,翻了又翻,一直翻成了张张散页,于是毕克官于我的印象就更深了,他发表在《集邮》1958年第六期的《白嘴鸭回来了》,我是当成精美的散文来读的,百读不厌,几乎到了能背诵的地步。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 第三个春天
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第三个春天
记得“文-革”后期有一部表现海军舰艇制造的话剧,叫《第二个春天》,后来又被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成故事片,这个剧名有点意思,我不妨借用一下,小记我在《福建邮花》杂志的专栏《启五邮谭》走进第三个年头。
两年前,方友德执行主编突生一念,为我的集邮随笔设一个专栏,《福建邮花》创刊三十年,印象中还没有为个人开专栏的,因此这不仅是待遇,更是荣誉。
《启五邮谭》这个专栏不拘一格,有时一期连发四篇,被我戏称为“集束手榴弹”,有时一篇,大概篇幅所限,经常是两、三篇。
今年第一期发的是《集邮论文走进学术期刊》和《从红木棉到绿榕树》,都是很短的随笔,但我大言不惭自认为言之有物,又占地不多可以心安理得,也符合时下倡导的言简意赅。
《启五邮谭》迎来第三个春天,而我与《福建邮花》杂志的文缘加邮缘则长达三十个春天,不是所有的老邮迷都有这样的坚持,也不是所有老作者都有这样的幸运。
201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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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五集邮美文欣赏郑成功文化节纪念封二三事
“台海网”《郑成功文化节纪念封明天发行》的新闻配发该纪念封的图样,只见那封图收信人的名字写的是本人,而发
信人是“郑成功研究会”的秘书长郑希远。
该图的文字说明是“即将寄给郑启五的纪念封”。
“台海网”的这则新闻连同纪念封的图样瞬息被“网易”和“星岛”两头新闻大鳄转载,于是不胫而走,封未投邮,票未盖戳,我身为收信人尚一无所知,而预告的彩图早就风生水起,千树万树了。
这就是网络的双刃剑:封内传递信息的功能被一再滞后,而封外的纪念风采愈发风流。
这枚纪念封的策划人郑希远\郑灿峰以及设计人沈振海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在苦夏里精心筹措此封,辛劳可想而知。
封图设计尤为大气:头盔宝剑雕、日光岩水操台、郑氏军旗猎猎,三个层次,动静结合,层层叠叠。
但那盔甲与宝剑的雕塑,难免让人想到莫斯科新圣女公墓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墓雕:一顶布琼尼军帽和一把骑兵的军刀。
创作思路的模仿或剽窃往往是很杀风景的,乃至伤及无辜的纪念封!
邮友可能有所不知,纪念封上所贴的2001年的《郑成功收复台湾340周年》邮票的原始提案出自我手,那是2000年5月,应厦门邮政局的要求,我和盘托出我的三枚构想方案:“闽海雄风”、“越海扬威”和“胜利收复”(详情可查阅《郑启五
集邮日记》文联出版社2003年7月版29页),事后一年半,邮票正式发行,“闽海雄风”硕果仅存,另外两图“被否决”的往事至今依旧令人莞尔!
2014/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