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辞赋论文《千城赋》第一卷 序一 潘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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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赋之功用、探源、命名与韵散
盖天下滔滔,然能赋者稀也。
故赋相较于诗词曲联诸体而言,其存世之作,寡焉!周代以前,遐哉邈乎,其详不可闻也。
自晚周迄清末,载于典籍中,惟见可观者,概二万余篇耳。
而诗词曲联存量之丰,可谓浩如烟海,郁如邓林,不可胜数。
二者悬殊之赫,无法比拟矣。
以文本观之,赋系吾国一独有文体兼具百科全书性质之奇葩。
赋道旷荡,无不制围,括囊万有——天文地理、花草虫鱼、人情百态,莫不可入乎其中。
颂扬、讽谕乃其二大功能。
未有大才者,不足以驭赋。
清·刘熙载谓“赋兼才学”,斯言得之。
唐宋以降,科举遴才何以诗、赋并试?究其因缘于:两者皆可试才学。
然甄而别之,则“诗侧重于试灵性,赋偏向于考博学”者也。
刘熙载《艺概·赋概》云:“赋起于情事杂沓,诗不能驭,故为赋以铺陈之,斯于千态万状,层见叠出者,吐无不畅,畅无或竭”。
易言之,赋之功用、容量、文学价值与文化内涵,较之诗词曲联,颇多!难怪乎清·康熙帝在《历代赋汇序》中亦尊之曰:“故赋之于诗,功尤为独多”。
尤乎大赞科举以赋取士之政治宣谕功用——“体国经野,义尚光大”、“润色鸿业,发献皇遒”(刘勰语),以为:“而唐宋则用以取士,其时名臣伟人往往多出其中”。
譬若陆贽、范仲淹、欧阳修等。
岂空论哉,不余欺也!
夫赋,从贝,武声。
《广雅·释诂》云:“赋,税也”。
《尚书·禹贡》云:“厥土唯白壤,厥赋唯上上”。
《孔传》云:“赋谓土地所生以供天子,上上第一”。
《说文》云:“赋,敛也”。
眄而知之:赋之本意系指赋税、赋贡。
然“赋税”之“赋”,何以演为与诗词曲联诸文体并称而居其一邪?则历代学人,能道清析明其命名者,鲜以有闻。
皆避谈其命名而遑论其源流,牵强附会者,甚众!或祖班固:“赋者,古诗之流也;不歌而颂,谓之赋”。
或宗屈原,“灵均余影”。
或本荀况,“云、蚕、礼、知、箴之‘赋篇’”。
或源纵横家,“策士遗梦”。
或引刘勰,“赋者,铺也”。
或综《毛诗序》,“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云云。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何为诗?《诗大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诗异于歌之处:诗以诵为主,歌以唱为主,所谓诗要诵其言,歌要咏其声。
显然,赋,其非诗非歌非词非曲非联非辞也,否则,即无需另立“赋”之文体。
于是乎,多有学者,又引经据典,刻意混同“敷”、“布”、“铺”与“赋”之关系,笃言古时该四字通假。
且旁征博引,予以佐证。
譬如,引《毛传》云:“赋,布也”、又云:“敷,布也”。
《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赵哀引《夏书》云:“赋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
《尚书·益稷》作:“敷纳以言,明庶以功,车服以庸”。
“赋”通“敷”。
《大雅·蒸民》云:“赋政于外,四方爰发”。
汉·郑玄释:“布政于畿外,天下诸侯于是莫不发应”。
“赋”即“布”。
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赋者,铺也。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
“赋”又为“铺”。
是故,东汉·刘熙《释名·释典艺》则云:“敷布其义谓之赋”。
然赋也者,其含有“敷、布、铺”诸义之“赋”意,均难以认定其为文体“赋”之得名矣。
若如是,古人何以不命名该文体为“敷”、或“布”、或“铺”等耶?何缘独以“赋”名之哉?仍难以自圆其说。
及乎其定义与制式,亦昏昏然而模棱两端矣:非诗非文,半诗半文,亦诗亦文,近诗近文,介于诗、文之间,鸿功峻烈,名物博综,丰神尔雅,芸芸诸事,咸可赋之。
实集“辞、诗、词、曲、联、骈、古文”等诸优于一身之“四不象”一综合文体也。
一言以蔽之,赋文体之命名谜底,千古悬案,无人能解之!
至于赋之用韵,洵为自由,异乎“近体诗”多矣,然可比照“诗韵”行之:韵散相间,孰多孰少?未有定数,亦无定则。
之于诗,有“诗韵”则之,即《佩文诗韵》(平水诗韵)也;之于词,有“词韵”则之,即《词林正韵》也;之于曲,有“曲韵”则之,即《中原音韵》(曲韵)也。
之于赋,有“赋韵”则之乎?曰:否也。
自昔以降,《赋韵》之书,未之有也!或曰:有之。
曰:安在哉?譬若:枚乘《七发》有韵乎?东方朔《答客难》,无韵也!司马相如《子虚、上林赋》,亦寡韵也。
赋固当有韵,然古人亦有无韵者。
且夫声韵之学诞于南北朝齐梁年间,由沈约、谢朓针对“永明体诗”等提出。
《南齐书·陆厥传》载:“永明末,盛为文章,吴兴沈约、陈郡谢朓、琅琊王融以气类相推毂;汝南周颙,善识声韵。
约等文皆用宫商,以平上去入为四声,以此制韵,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
《梁书·庾肩吾传》云:“齐永明中,文士王融、谢朓、沈约文章始用四声,以为新变,至是转拘声韵,弥尚丽靡,复逾往时”。
换言之,“声韵说”出现之前,古人所作诗、赋,用韵不甚严格,或有韵,或无韵,或韵散相间,姑且谓之为“自发用韵时代”;此后,则用韵极其严格,吟诗作赋,必规之以声韵,可称之为“自觉用韵时代”。
否则,不能以诗、赋名之。
如:唐·王勃《滕王阁序》,则不能曰《滕王阁赋》,原因即此也。
《唐文粹》中未收录王勃《滕王阁序》,何哉?或许无韵乃其因之一也,今无从考稽。
声韵之于赋,历代以来,或推崇而谨遵之者,或因韵害意而诟其为“四声八病”并睥睨之者,均大有人在也。
赋属半韵文,已成定论,前人之述备矣,此处毋庸赘语。
窃以为,今人习赋,单就韵律而言,分为三等:初级者,可不韵;中级者,可韵之;高级者,必有韵。
斯,乃今人作辞撰赋用韵之三准则者矣哉!
二、历代都邑赋之历史考证与梳理
曩昔,梁·萧统纂《昭明文选》,首赋、次骚、次诗,而后及于赞颂箴铭诏告教令之属。
设“京都”一门,以赋为首,且置全书之先,为收录“京都赋”之滥觞。
夫“京都”者,京畿大都之城市也,若今之北京、南京、西安云。
其中辑有班固《两都赋》、张衡《二京赋》与《南都赋》、左思《三都赋》等。
南北朝·宋·范晔《后汉书》等典籍,亦收录焉。
踵萧统后者,唐·魏征纂《隋书》也。
其书卷35《经籍志·集志》亦置有“都邑赋集”。
细析之,其一云:《五都赋》6卷并录(张衡及左思撰)。
《杂都赋》11卷。
梁《杂赋》16卷。
又《东都赋》1卷(孔逭作)。
《二京赋音》2卷(李轨、綦毋邃撰)。
《齐都赋》2卷并音(左思撰)。
《相风赋》2卷(傅玄等撰)。
《迦维国赋》2卷(晋右军行参军虞干纪撰)。
《遂志赋》10卷,《乘舆赭白马(赋)》2卷。
亡。
其二云:《杂赋注本》3卷。
梁有郭璞注《子虚上林》1卷。
薛综注张衡《二京赋》2卷。
晁矫注《二京赋》1卷。
傅巽注《二京赋》2卷。
张载及晋侍中刘逵、晋怀令卫权注《三都赋》3卷。
綦毋邃注《三都赋》3卷。
项氏注《通幽赋》。
萧广济注木玄虚《海赋》1卷。
徐爰注《射雉赋》1卷。
亡。
其三云:《二京赋音》1卷(李轨撰)。
清·严可均所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亦收“都邑”赋作30余篇(包括存目与残篇)。
严氏虽穷毕生之力收罗,然则,古籍汗牛充栋,卷帙
浩繁,凭一人之力,自然难以穷尽,因而史志中仍有少数“都邑赋”为其所漏辑者。
清·陈元龙任总纂官所辑《历代赋汇》者,鸿赡巨制,乃迄今为止收录“都邑赋”最全之文集也。
(注:仅笔者目前所掌握资料以为。
另清·鸿宝斋主人所辑《赋海大观》中,80%为清人赋作,内中“都邑赋”几何?不得而知)。
内置“都邑”一类,范域较《文选》为宽,时限自汉迄明,计10卷70篇,兼逸句1卷中4篇,凡录74篇焉。
兹据侯立兵博士《汉魏六朝赋多维研究》,将汉魏六朝都邑赋留、存、佚状况与作者,翔实梳理如下:西汉·扬雄作《蜀都赋》。
东汉·班固作《西都赋》、《东都赋》;东汉·杜笃作《论都赋》;东汉·傅毅作《洛都赋》、《反都赋》(残)、东汉·崔骃作《反都赋》(残)、《武都赋》(残);东汉·张衡作《西京赋》、《东京赋》、《南都赋》;东汉·刘桢作《鲁都赋》(残);东汉·徐斡《齐都赋》(残)。
魏·吴质作《魏都赋》(残);魏·刘劭作《赵都赋》(残)、《许都赋》(佚)、《洛都赋》(佚)。
晋·王廙作《洛都赋》(残);晋·何桢作《许都赋》(残);晋·庾阐作《扬都赋》(残)、《吴都赋》(残);晋·傅玄作《正都赋》(残)、《蜀都赋》(残);晋·文立作《蜀都赋》(残);晋·左思作《齐都赋》(残)、《蜀都赋》《吴都赋》、《魏都赋》;晋·曹毗作《魏都赋》(残)、《扬都赋》(残)。
南朝·宋·夏侯弼作《吴都赋》(残);宋·孔逭作《东都赋》(佚);梁·吴均作《吴城赋》;后魏·高允作《代都赋》(佚);后魏·裴景融作《邺都赋》(佚)、《晋都赋》(佚);后魏·梁祚作《代都赋》(佚);后魏·裴伯茂作《迁都赋》(佚);后魏·阳固作《北都赋》(佚)、《南都赋》(佚)。
隋·王贞作《江都赋》(佚);隋·杨温作《零陵赋》(佚)。
先唐·佚名作《齐都赋》(残);先唐·佚名作《中都赋》(残)。
凡44篇,其中存目者12篇,见于史志或其他古籍而为严可均所漏收者10篇也。
另则自唐讫于清末,诸多都邑赋者,限于资料缺乏,难以一一举述。
故略之。
三、当代城市赋创作概览与分析
岁月荏苒,春秋代序。
中华辞赋衍绎迄今,《千城赋》书应时出焉。
或曰:《千城赋》者,乃何?曰:书名也,乃今人歌咏千城百邑之赋汇合集也。
是籍也,凡10卷,斯为第一辑者。
或崇尚古雅,新旧兼综;或情深理茂,气厚格高;或沉绝钜丽,清馨峻朗。
雅实与词采并重,风尚与思潮紧密。
铺陈夸饰,扬厉声情。
纵横排荡,驰骋放逸。
符采彪耀,晖美灼烁。
既融赋体之华赡,又涵颂类之典丽,雍容揄扬,皇皇大哉!以故台湾世新大学副校长熊杰教授题字云:“盛世兴赋,赋颂千城”。
当代“赋王”孙继纲题联云:“集薮六合与山河共荣,荟萃百家同国运并昌”。
中华国学院王铁院长题联云:“恢弘辞作千城曲光彩,高古赋文亿人歌风华”。
龙城诗家毛依题联云:“兰烟凝香,百位骚客抒豪情;紫毫添色,千座城池放异彩”。
著名书法家赵方平题诗云:“千金难买《千城赋》,百韵欣开一卷书。
九府三都今胜昔,五光十色展新图”。
其评如此,不亦灿乎!彬彬盛蔚,麟麟焜烨,观其煊赫气象,沸郁风貌,由是足窥一斑!
公元2005年1月1日,世界首家辞赋专业网络平台——“中赋网”(旗舰
赋网),横空出世,辞旗飘飘,赋风猎猎,誉驰乎广袤,名播于方外,访客因锦章而披靡,写手因精彩而嗜迷。
“中华新赋创作运动”,焯焯烈烈,浩浩荡荡,由是发端而涛迸!一时间,举国上下,城乡之间,拯赋骈于沉溺,奉至尊之正位,反辞衰于陵替,继汉唐之绝业,荦荦大端,轰轰烈烈,天下名儒雅士莫不闻而诧焉。
2007年3月,光明日报“百城赋”诞生,汤汤东海,滔滔乎而潮涌,巍巍昆仑,颤颤乎以雷动。
是年4月8-12日,中国首届辞赋创作研讨会,于“赋都·洛阳”隆重举行,于是,吾煌煌大赋,盛名鹊起,出乎龙门之阙,行乎洲淤之浦,过乎泱莽之野,径乎华甸之中,飚乎西夷之鄙,光耀乎乾坤,魅斥乎寰宇,驰骛乎东南西北中,覆压外邦,再续先朝之华章,引领千秋之风骚。
2008年1月1日,《中华辞赋》杂志社创办,悠远长怀,归于纸媒,寂廖百年,于斯又当振麟奋翮,吐芳扬烈,布惠闳泽者矣。
是年4月8日,为纪念“洛阳辞赋峰会”召开一周年之际,“中赋联”及《中赋报》于香港注册,嘎嘎乎独造,傲然乎并立,未见有声名之隆赫与其颉颃者尔也。
奉献存乎时空,茂绩昭乎赋圃。
10月1日,“中赋联”及其网、报,赫然导启策动“千城赋”征集壮举。
俄尔,群贤踵至,少俊咸集,辞耄驾临,赋耋热衷,而追慕者纷如也。
于是,辞赋竞爽,良品纷呈,琳琅满目,焕焕然炳焉如两汉魏晋同风,其盛况骇然超轶中华赋史之任何时期也!仅“中赋网”辑录之新赋,亦逾万篇之众。
其中,城市赋概有过千之数。
据略计,散布于网海中之新赋,盖2万篇之多,等同乎吾国自秦汉迄于“五四新文化运动”历朝历代所有古赋总量之和。
勃欤盛哉,观其止矣!
目今,日月合璧,五星连珠。
六合祥氛,九州臻治。
八表符瑞,四海升平。
当共和之甲子,六秩宏开;卜太乙之降祯,普天同庆。
衢叟壤童,咸泳化而讴吟;冰瀛炎洲,亦闻风而咏蹈。
大汉盛唐气象,风起云涌,不唯雨之,又润泽之,万物因之而熙熙融融然。
天地形胜,山河姿媚,城以民盛,而文明兴焉。
是以城市之一座等同乎历史之一本,亦等同乎“史诗”之一部也。
斯城之风雨兴衰,可铭记之;斯民之智慧创造,可见证之。
治乱兴亡,载之有章;盛废嬗变,稽之典籍。
盖其盛也!从江南而漠北,自东海而西疆,中华名城,灿若星河,繁华都市,星罗棋布。
欣值中华民族复兴之伟大时代,传统于创新中得以传承,文明在进步中得以光大。
幸福安康、勤劳勇敢之人民并其绚丽多彩、日新月异之城市,科学发展,共建和谐,一同推动中国历史巨轮滚滚向前、腾飞、超越……。
以故,今之城市,可叙泱泱华夏之辉煌,以述堂堂中华之富强,实乃欣欣向荣之中国缩影,孰不信乎?
文章皆可华国,而赋为尤最者。
盖赋主乎颂焉尔。
颂者,游扬德业,褒赞功成,可以谐金石,被管弦,依韵律之铿锵而为摛瀚铺藻竞彩之雅词也。
盛世方写华章,城邑需要赋颂,此太平盛世之磅礴恢弘气象互动推衍者也。
夫大汉盛唐,系吾中华所有炎黄子孙最骄傲之印记与荣耀矣。
繁荣昌盛汉唐气象,蕴育汉唐歌赋之磅礴恢弘。
今又欣逢盛世,重熙累洽,功业庞盛,何妨且歌且赋且颂者矣夫?沐浴在城市光辉中之万千民众,身感幸福,际遇和谐,心为之动,情为之抒,感为之发,而后赋颂因之成焉。
“中赋联”及其网、报、书,虔挚希冀、忠实记录如兹真诚之心动,并与之一同分享伟大时代、伟大祖国之无限荣光。
嗟尔乎!城邑赋,岂非观照时代发展之晴雨表也欤?
时间之流逝,世界因之苍老。
思想之流失,人类因此贫乏。
为挽救许许多
多本不该流失之弥足珍贵辞赋骈文资源计,以便擦亮更多人智慧之火花而浸溉学林,泽润后昆,“中赋联”特邀约当代辞赋名流、专家、学者诸名士组成千城赋评审团,为《千城赋》之择舍、之稽核、之研审、之探究、之考量而把关,严格筛选,精心甄别,戮力鉴定,谨慎遴拔,从而集结以成“汇百家新赋精华、集国人藏书大成”之经典杰构,以俟夫后世赋学者得而览焉!彬彬大雅,烨烨隽赡,抒发鸿裁,佩实衔华,传赋学于世,颂大国之博,广国粹之富,功泛乎当代,利达于千秋,安弗非常之事欤?不亦步刘向后尘而踵纪昀事者乎?刘向、纪昀者,非常之人也。
四、编纂大型赋典之必要性与艰巨性
盖世必有非常之人,逢非常之时势,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乘非常之时势,然后有非常之功。
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
故曰纂非常之书,时也,势也,亦兼得非常之人苦心孤诣而为之也。
“寻古鉴于当世,垂法戒乎将来”,此之微言大义,适应诸事万物也。
辞赋之研究、创作与出版亦然。
清·焦循《易余龠录》卷十五云:“夫一代有一代之所胜……余尝欲自楚骚以下至明八股撰为一集,汉则专取其赋,魏、晋、南北朝至隋,则专录其五言诗,唐则专录其律诗,宋专录其词,元专录其曲,明专录其八股,一代还其一代之所胜”。
清·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序亦云:“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朝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
呜呼!古人尚且如此,吾辈甘碌碌而无为?果乎“后世莫能继焉者也”?且夫吾同道诸君子之兴辞昌赋也,岂特委琐龌龊,拘文牵庸,循规蹈矩,为世人睥睨云尔哉!文学本身之于文学载体,犹如鱼之于水、人之于空气、花草之于阳光也。
苟无载体,则文学之不存;苟无书籍,则辞赋之不传。
基于此,今之非常之人而为非常之事者,乃适时编纂大型赋籍与强化赋之多样化出版物,则大势所趋、民族使命、国家重托、社会所需、历史必然、时代使然,不得不然也!
当前,甚有影响之辞赋机构与网络平台、出版物者,分别曰:“中赋联”创办“中赋网”并《中赋报》,辑纂《中华新辞赋选粹》及《千城赋》两大系列新赋国粹丛书,各十部,共二十卷。
此其一也。
其二曰:中宣部机关报《光明日报》,征集《百城赋》并集结出版之。
其三曰:北京碑赋工程院创办“碑赋网”并《中华辞赋》杂志社。
凡此三家,为时下辞赋专业媒体中之最大者,创业垂统,为天下先,休烈显乎无穷,耿光熠乎神州,颇拥广泛影响力与覆盖率。
是以,改革开放后辞赋之复兴与繁荣,该三家功不可没,勋莫大焉,尤乎[中赋]因执掌赋坛牛耳而被公认为尊者。
今辞域之内,赋人之伦,咸获嘉祉,多蒙沾霈,德洋恩普,靡有阙遗矣。
其他较有名者,曰:山东大学编《文史哲》,非专业之辞赋出版物也;江苏东亭赋会辑《辞赋研究》,不定期之杂志也。
北京“密水潜鳞”于公海洲出版新赋系列专著,亦甚为世人所推崇也。
六合之内,八方之外,倾心弘赋若于公者,几人欤?另则,洛阳孙公继纲、南通袁公瑞良、西安姚公平、合肥许公孔璋、北京王公铁、温州周公晓明、山东金公学孟、新疆王公宇斌、汝阳韩公自然、杭州王公翼奇、安阳刘公臻仲、遵义漆公春华、九江董公晋、黄陂潘公安兴、北京戴君国荣等,均有个人赋集(或与诗合集)存世焉。
其外,“千城赋网”、“中骈网”、“中辞网”、“中诗赋网”、“江西赋网”等网络平台,已然成为“中华新赋创作运动”中协同宣传、推介、拓展辞赋骈文之不可或缺补充力量者矣。
遐迩一
体,内外合力,各界携手,不亦康乎?
虽然,相对于国内众多文化传媒而言,辞赋类专业媒体机构,廖若晨星,可怜兮兮。
且与堂堂中华五千年厚重之国学、泱泱大国13亿民众之所需,何其不相匹配乃尔!但创昌赋之大道,垂骈茂之纪统,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
今后30年间,其使命性与光荣性并存,艰巨性与挑战性同在,“路漫漫而其修远兮”,吾辞友赋朋诸君子,敢不效其忠,毕其力,竭其心,尽其志也哉!
嗟夫!视今之赋坛,“中赋”所导启并策动之“中华新赋创作运动”,举霓旌,扛云旗,树辞帜,舞赋纛,凌惊风,历骇涛,戮虬龙,缚枭虎,乘虚无,与神俱,雄赳赳,气昂昂,郁郁斐斐,赫赫炎炎,烈烈晖晖,大有磅礴恢弘之气势,亦似汹涌澎湃之海啸,已然从兹彪出浩荡雄壮之劲旅,衍成威严整肃之阵势,筑起同歌共咏之艺苑,铸就新赋宏创之伟举!试问“当今赋坛”谁风骚?答曰“中赋团队”最风流!
周览历代,泛观诸朝,《千城赋》之大炽盛若今者,畴昔未之有也。
功隆隆乎!开中华五千载辞史之先河;勋奕奕乎!启后世赋坛一万年之新风。
壮哉!千城赋。
伟矣!万世歌。
或问:既非述作,只惟编纂,何以自序?曰:请辞儒而未得,求赋擘而未果,予不得已也。
昧昧忖测之:不请名流亦佳,免玷其名矣。
兴辞昌赋弘骈,皓首穷经,甘苦自知,自序不亦宜乎?人或笑予之妄,吾则曰:予序道我心而已矣——敢嗜薄乎雕虫,愿执迷乎藻绘;慕先贤以摛辞,效赓扬于圣代。
是为序!序之弗当,人将为余正之;不然,余之将恟恟焉惴惴焉贸然以“赋帝”现世,是所惧也,不亦惑乎?
己丑年十二月雷池龙撰于中国·雷池·赋渊阁
作者介绍:
潘承祥,男,籍贯安徽桐城,字龙凤,笔名司马呈祥,号雷池龙,网名雷池赋翁。
系中华辞赋家联合会主席,中华辞赋报社长,中华辞赋网总编,中华辞赋出版社有限公司总裁,桐城神气赋派创始人,著名辞赋家,河南理工大学兼职教授,中华新辞赋创作运动首要发起人,享有“赋帝”之誉。
主编《千城赋》10卷和《中华新辞赋选粹》10卷两大辞赋系列丛书。
说明:发表日期:2009年11月23日出处:《千城赋》第一卷P21-29 | 作者:潘承祥[本书主编] 本页面已被访问3592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