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欧中心论”到“全球史观”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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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欧中心论”到“全球史观”的发展

侯永娟

(西华师大历史文化学院,四川南充637541)

内容摘要:自地理大发现以来,世界逐渐走向了一体化的进程,各地区间的交流与联系日益密切,世界历史的发展也从狭隘的以西欧为中心的论点而渐次着眼于全球的背景之下,去探讨世界各个地区的交流与互动。全球化与一体化成为了时代潮流。文章从不同时期对世界史的研究来论述从“世界史”到“全球史”的发展及其各个时期所具有的特征。从而展示全球史观对于现代史学研究的重要实践意义。

关键词:世界史全球史一体化全球化

地理大发现标志着世界体系开始出现,标志着世界历史的产生,而在某种程度上,它使彼此隔绝的世界各国开始建立起持久和越来越密切的联系。地理大发现是世界历史发展的一个分水岭,从此后世界开始进入到了近代史的发展时期,人们的视野也扩大到了全世界的背景之下。有人说这一进程是积极的,是推动人类不断向更文明,更先进的时代前进,是文明国家对未开化国家的同化。同样也有人对世界历史全球化提出了质疑,认为它是更先进野蛮的开始。如果说希腊人对其他民族的称谓“野蛮人”是采用一种短兵相接的方式进行征服与占领的话,那么现代人对对待“野蛮”的方式则表现了出了更多“野蛮的行径”。于是人类社会被卷入到了政体世界体系,于是人们开始争论——谁是全球的中心,谁是文明的先行者?

早在19世纪的时候,黑格尔就提出了“西欧中心论”。并且将“西欧中心论”理论化。他在《历史哲学》中,用地理条件、精神、种族气质来证明他的理论。在黑格尔看来,非洲是“不属于世界历史的部分;亚洲从来没有加入过世界历史的进程;东欧斯拉夫人没有表现出独立的因素,而唯有日耳曼人本性优越。……日耳曼民族开创了世界历史的新纪元;日耳曼世界主要的各国是法兰西、德意志和英格兰”。①这样以来黑格尔就为“西欧中心论”提出了一个理论基点——种族优越论。如果说黑格尔是“西欧中心论”的理论倡导者,那么德国史学家兰克(Leopold Ranke)就是“西欧中心论”的这一理论的实践者。他认为“欧洲,确切的说是西欧的民族是全部世界历史的主流或者主体,是支配世界的中枢,而其他的民族,包括东欧的斯拉夫人,马扎尔人以及欧洲以外的土耳其人等,不过是世界历史的附属物。”②他在1848年出版的《拉丁民族和条顿民族的历史》一书的序言中曾写道:“日耳曼民族和日耳曼——拉丁民族后裔的历史是全部近代历史的中心”;“这些民族……构成全部近代史的基础。”黑格尔和兰克的西欧中心的思想,为近代世界带来了极端的思想倾向,后来的军国主义、法西斯独裁主义的出现,都是受了这些理论的影响。他们所谓“落后种族及国家”的改进,使世界掀起了一轮新的浪潮。19世纪下半期,欧洲殖民主义国家已经将世界瓜分完毕,明确的全球地理概念已经形成,而此时的兰克竟然置欧洲之外其他地区的历史于不顾,还美其名曰在编写《世界史》,这样的世界史视野与比他早一个世纪

的伏尔泰相比显然大大倒退了。伏尔泰(1694—1778)的《风俗论———论各民族的精神与风俗以及自查理曼至路易十三的历史》虽然不是严格的世界通史,但他的笔锋却触及了整个世界。他对东方情有独钟,因为“东方是一切艺术的摇篮,东方给了西方一切。而且要研究这个世界如何一步步走向文明的进程,就必须从东方国家开始,然后到西方国家,而第一个应该首先注意的就是中国”。③中国的形象在伏尔泰的眼里不仅比较清晰,而且特别伟大,令其赞不绝口。中国的形象在伏尔泰的描写中,虽然有不乏失实与溢美之处,但如此较为详细地向欧洲人介绍中国的历史和文明,并将其纳入世界“各民族”之中,这在西方世界史的著述中是非常新颖的。而且伏尔泰还对他所知道的欧洲之外的世界及其他各地,特别是东亚、非洲、美洲等地区的民族、历史、地理、宗教、风俗等都尽可能地做了介绍。应该说,伏尔泰不仅是近代文化史或文明史的创始人,而且是整体世界史的奠基者。

但是总的来说,这一时期是以“欧洲中心论”为主导的。例如斯塔夫理阿诺斯断言:“从全球观点出发,近代的欧洲事实上是全球变化的动力。”④雷诺(Robert S.Reyond)说,自14世纪以来,人类历史的话题就已经是“欧洲的出现,欧洲成为所有民族经济和社会的领航,驾驶员、劝服者、整形者、营造者。

⑤”在这一时期,历史学家普遍的将世界史作为历史学科的一个分支,虽然它与其他的分科有明显的区分,但是世界史和国别史的界限却很模糊,人们甚至以为将各个国家的历史加以整合就是世界史,而史学家对于世界史与国别史的区分似乎也并不是很热衷,直到20世纪以来,更确切的说是直到现当代以来,世界史开始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列宁说:“世界历史是个整体,而各民族是他‘器官’⑥”,这个形象的比喻恰如其分的将世界与国家的关系区分开来。从范围上来说,世界是一个包括全球范围的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是一个世界性的唯一体系或者说世界性的“大社会”历史。而国别史是限于人类社会历史的一个局部,是各个国家在各自一定的范围的相对独立的历史发展。而从其社会内容来看,一个国家的社会性质是单一的,完全可以用社会发展史的标准来确定;世界体系或世界性的‘大社会’则不同,它到目前和相当长久的将来,都同时包括有不同类型即不同性质的社会。从历史进程的阶段性来看,国别史可以用社会形态原理来进行划分,而世界史的阶段性划分要考虑世界体系或“大社会”的演变阶段性,同时占支配地位的社会的更迭也是应该考虑的因素。

世界发展到了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的时候,以欧洲资本主义国家为中心的世界经济体系最终形成,这使世界各部分紧密相联,成为一个有机政体,这使人类历史的发展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际战略力量的对比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雅尔塔体系的建立使世界走向两极格局,世界不再以欧洲为中心,而转向了非欧地区,战后欧洲在美国支援下重建和繁荣,为了抵制美国控制,逐渐走向了一体化的趋势;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纷纷建立新的独立国家,世界殖民体系瓦解。国际的政治经济联系日益密切,在这样的一种大趋势下,以欧洲为中心的发展态势,和旧的“西方中心论”的历史观已不再适合历史发展的潮流。于是就要求人们以一种新的视角,新的理论方法去研究世界,解读世界史。正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国际背景下,全球史观得以产生。其实早在19世纪时,德国历史学家施罗多德(August Ludwig Von Schlozer,1735--1809)就在其著作《世界史》中提出了“一切已知时期、国家和重要事件。”“研究世界史就是要从地球和人类最重要的变化之间的关系的角度进行思维,其目的在于对二者都有一个基本的认识。”这似乎是全球史观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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