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五行与中国古代诗学
五行与文学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五行意象
五行与文学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五行意象五行是指古代中国哲学中对宇宙万物的分类理论,即金、木、水、火、土。
这个概念不仅在哲学和自然科学中有着深刻的应用,也深深地渗透到中国古代文学中。
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五行意象的描绘和运用丰富而多样,为作品增添了独特的意境和艺术魅力。
一、金金是五行中最坚硬的元素,代表着坚强、坚毅、坚定的品质。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金常常被用来象征帝王、统治者的权力和威严。
例如《论语》中的“如金石之坚”一词,强调儒家思想中君子坚守正道的品质。
另外,金还经常被用来描绘贵族阶层和富人的奢华与富饶,如《红楼梦》中黛玉的金钗、金陀螺等形象。
二、木木是五行中最具生机和生长力的元素,代表着生命、活力、成长和繁荣。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木的形象常常被用来描绘自然风光和生命力旺盛的景象。
比如《诗经》中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表达了自然环境中山势的奇峰和蓬勃的生气。
三、水水是五行中最柔软、流动的元素,代表着静、深、悠远的品质。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水的形象常常被用来描绘柔和、清澈、柔顺和泽畅的意境。
例如《庐山谣》中的“庐山虽好,无过于此水”形容了水的流动和湖泊的清澈。
另外,水还在文学作品中象征着涵养、包容和智慧,如《红楼梦》中宝玉在湖边吟诗的场景。
四、火火是五行中最炽热的元素,代表着激情、欲望和能量。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火的形象常常被用来描绘激情、热情和生命的力量。
比如《西游记》中的火焰山和火眼金睛,以及《红楼梦》中黛玉烧毁金陵十二钗,都展现了火的威力和破坏力。
同时,火还经常被用来描绘爱情和情欲,如《红楼梦》中宝玉与黛玉、宝玉与晴雯之间的纠葛。
五、土土是五行中最稳定和厚重的元素,代表着稳定、安全和沉稳。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土的形象常常被用来描绘安定的家园、国家和社会。
比如《红楼梦》中描绘荣府的场景,如《红楼梦》中宝钗的家族,都展示了土的稳定性和富饶性。
另外,土还经常被用来象征农耕和丰收,如《诗经》中的“农家”和“黍稷”。
阴阳五行学说及其对中国文化的影响
阴阳五行学说及其对中国文化的影响1、阴阳五行学说概要阴阳:本指物体对于阳光之背向,后引申为事物或问题的两种趋势或状态。
阴阳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概念:它们是万物的起点:阴阳相合,乃生万物;也是事物运行的法则:“一阴一阳之谓道”《周易·系辞》。
古人用它们来说明事物的结构:“万物负阴而抱阳”(《老子·第四十二章》),阐明事物间的关系;也用来解释事物的发展变化。
在古代中国又有尊阳卑阴的倾向,这是西周宗法建构所造成的,它对中国社会乃至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中国古代思想家把它们看作是构成万物的基本材料。
用以说明多样性的物质世界的起源。
它们之间有相生相克的关系,又有相互制化的关系,还有相乘相侮的关系。
用图表示如下:2、阴阳五行学说历史简述阴阳五行学说作为古人对世界本源、构成及世界运动变化之根源的哲学思考,源于先秦,但它的完善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
最早提出阴阳概念的是《周易》,大量运用于《易传》部分。
在《周易·系辞传》里,“阴阳”被看成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高的哲学范畴,提出“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乾,阳物也;坤,阴物也。
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
“阴阳合德,刚柔有体”已经具有高度的理论概括性了。
《周易》认为,整个世界就是在阴阳这样两种对抗的物质力量的运动和矛盾中发生和发展的,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阴阳这两种对立物质相互斗争的结果。
“五行”一词最早见于《尚书·甘誓》:“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
” 《甘誓》是夏启讨伐有扈氏在甘这个地方向六军发布的誓命,有人考证这是后人根据传闻而作,太早,不可靠。
目前,可靠的最早论述是《尚书·洪范》,是周武王克殷后向箕子问策时,箕子陈述的治国“天地之大法”,文中提出了帝王统治人们的各项政治经济原则,共有九条,称“洪范九畴”,第一畴就是五行:“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本,四曰金,五曰土。
五行的诗词
五行的诗词
摘要:
一、五行概述
1.五行的概念
2.五行的分类
二、五行在诗词中的应用
1.古代诗词对五行的体现
2.五行与诗词创作的联系
3.五行在诗词中的寓意和象征
三、五行诗词的特点与影响
1.五行的平衡与诗词的美感
2.五行的变化与诗词的深度
3.五行对诗词创作的影响和启示
正文:
五行,即金、木、水、火、土,是我国古代哲学的重要概念,它不仅影响了我国古代文化的发展,还在诗词创作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首先,五行的概念来源于对自然现象的观察和总结。
古人认为,金、木、水、火、土是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它们相互生克、制约,维持着世界的平衡。
这一观念在古代诗词中得到了广泛的体现,如“金戈铁马”、“木叶纷纷”、“水调歌头”、“火树银花”、“土埋半截”等,都是对五行元素的生动描绘。
其次,五行与诗词创作的联系密切。
古代诗人通过对五行元素的运用,使
诗词的意境更为丰富,寓意更为深远。
如“水调歌头”中的“水”,寓意着流动、变化,表达了诗人对生活的感慨和对未来的期许。
又如“火树银花”中的“火”,象征着热烈、奔放,展示了诗人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追求。
最后,五行在诗词中的寓意和象征,丰富了诗词的艺术魅力。
五行元素各自具有独特的性格和特点,金代表坚固,木代表生长,水代表变化,火代表热情,土代表稳重。
诗人在创作中巧妙地运用五行元素,使其作品更具深度和内涵。
总的来说,五行在诗词中的运用,不仅使诗词的形式和内容更加丰富多样,还使诗词具有了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哲学韵味。
五行与中华传统文学了解五行在中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描写与象征
五行与中华传统文学了解五行在中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描写与象征五行与中华传统文学:了解五行在中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描写与象征在中国古代文化中,五行被视为宇宙的基本元素,包括金、木、水、火和土。
这五种元素相互作用、相互制约,既体现了自然界的运行规律,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华传统文学作品的描写与象征。
本文将重点探讨五行在中华传统文学中的运用与意义。
一、金——刚烈之象金作为"五行"之一,象征着刚烈、坚固和正直。
在中华传统文学作品中,金常被用来形容英雄豪杰,如《水浒传》中的宋江,他英勇无畏、不畏强敌,具有金的刚烈之象。
二、木——生生不息之象木象征着生命力的不息、生生不息之象。
在中华传统文学中,木常被用来描绘自然界的生机勃勃、花木葱茏,比如《红楼梦》中描写贾府花园的细腻描写,给人一种青翠欣欣、生机盎然的感觉。
三、水——变幻无常之象水象征着变幻无常与柔软的特征。
在中华传统文学中,水常被用来形容江河湖海,同时也常被用来表达人生境遇的多变。
比如《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在波澜起伏的人生中,常被比喻为水的清幽、感性与柔软。
四、火——炽热活力之象火象征着炽烈的活力与激情。
在中华传统文学中,火常被用来描绘战争、烽火连天等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情景。
比如《三国演义》中的赤壁之战,火光映照天际,灼烧着英勇的将士们的忠诚与血性。
五、土——守护与承载之象土象征着守护和承载之象。
在中华传统文学中,土常被用来形容乡村、家园和土地的情感。
比如鲁迅的短篇小说《荷花淀》,通过对农民的刻画,描绘了他们与土地紧密相连的情感与乡土气息。
通过对五行在中华传统文学中的描写与象征的探讨,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在文学作品中运用的广泛性和深刻性。
五行作为中华文化的独特符号,不仅体现了自然界的万物相生相克的规律,也呼应了人类情感、社会生活和道德准则的多样性。
在今天,我们对五行的理解和运用已经趋于多元化,不再局限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象征意义。
然而,深入了解和把握五行的文化内涵,对于践行和传承中华传统文化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阴阳五行思想在古代文化中的应用
阴阳五行思想在古代文化中的应用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积淀丰厚。
其中,阴阳五行思想作为古代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深深植根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之中。
本文将就阴阳五行思想在古代文化中的应用进行探讨,以期了解古人如何运用这一思想构建起了独特的文化体系。
首先,阴阳概念在古代文化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阴阳本是自然界中相对而言的两种不同状态,如白昼和黑夜、冬季和夏季。
然而,古人发现宇宙万物都是由阴阳相互作用而成,形成了一种宇宙观念。
这一观念不仅应用于天文、地理等学科中,还贯穿了古人的生活方式。
例如,在饮食方面,古人认为食物也有阴阳属性,恰当地搭配阴阳食材可以保持身体健康。
古代医学中的阴阳学说也是基于这一观念而形成的,通过调节体内的阴阳平衡来治疗疾病。
其次,五行学说是古代文化中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五行包括金、木、水、火、土,它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自然元素和特性。
古代人认为,天地万物都由五行相互生成和相克。
他们将此观念运用到不同领域,如建筑、医学、农业等。
在建筑方面,古人认为不同材料具有不同的五行属性,因此在建造过程中需要谨慎选择材料,以保证建筑物的稳固和和谐。
另外,农民也根据五行学说来安排耕作,选择适宜的农作物种植,以确保丰收。
医学上的针灸疗法也追溯到五行学说中,通过刺激穴位调整五行相互作用,来治疗疾病。
再次,阴阳五行思想不仅体现在具体实践中,也渗透到了古代文学作品之中。
例如,诗词中经常出现描绘自然景象的词句,包括明亮的阳光、婉约的月光、悲凉的秋雨等,这些描绘反映了诗人对自然界阴阳变化的感悟。
同时,古代文人也常常以自然景观来比喻人生哲理,通过阴阳的对立和平衡,表达了世界的多样性与统一性。
这些文学作品不仅娱乐人们,更让人们对自然与人生的关系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阴阳五行思想的独特和深远影响,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表现中都能看到其存在。
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古代绘画,都能感受到阴阳五行思想的引导。
五行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有哪些象征意义?
五行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有哪些象征意义?一、金:贵族、权力、荣耀金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常常象征着贵族、权力和荣耀。
在古代社会中,黄金是稀有的贵重金属,只有皇家和高贵的贵族才能拥有。
因此,金在文学作品中常被用来表达权力和荣耀的象征。
例如,在《红楼梦》中,贾府是一个大贵族,他们的财富和地位就像黄金一样灿烂夺目;而贾母则被描绘为贵族中的权力代表,她的话语和命令就像金字塔一样威严。
二、木:生命、希望、成长木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常常象征着生命、希望和成长。
木是大自然的产物,象征着生命的力量和生机勃勃的希望。
在文学作品中,木经常被用来表达人物的成长和奋斗的过程。
例如,在《西游记》中,孙悟空被认为是一棵妖木,但在取得真经的过程中,他经历了磨难和修炼,最终变得成熟和有智慧。
三、水:情感、离别、流动水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常常象征着情感、离别和流动。
水是一种柔软的力量,经常被用来表达人类的情感和离别的伤感。
在文学作品中,水也常被用来描述人物的内心感受和情感变化。
例如,在《红楼梦》中,林黛玉是一个敏感和多愁善感的女子,她的眼泪被描绘成水一样流动的情感之泉,表达了她对爱情的痛苦和失望。
四、火:热情、激情、毁灭火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常常象征着热情、激情和毁灭。
火是一种既具有热情和温暖的力量,又具有破坏和毁灭的力量。
在文学作品中,火经常被用来描述人物的热情和激情,也被用来描绘战争和灾难的破坏力量。
例如,在《西游记》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可以发出灼人的火焰,既表达了他的力量和勇气,也象征着他对邪恶势力的毁灭力量。
五、土:平稳、安定、承载土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常常象征着平稳、安定和承载。
土是大地的象征,承载着万物生命的根基。
在文学作品中,土经常被用来描述人物的平稳和安定的生活,也被用来表达人物对于承载的珍视和保护。
例如,在《红楼梦》中,贾宝玉是宝庆堂的继承者,他象征着家族的承载和传承,同时也被描绘成一个平稳而安定的人物。
综上所述,五行在中国古典文学中都有着丰富的象征意义。
论阴阳五行说作为中国古代科技哲学基本原理
中国古代阴阳说摘要:起源于殷商之际的《周易》对阴阳说作了充分的阐述,而且提出了作为原始之物的“八卦”和万物本源的“太极”。
老子和后继者庄子也提出了“道”的概念。
阴阳、八卦、太极、道起源于殷商之际的《周易》对阴阳说作了充分的阐述,而且提出了作为原始之物的“八卦”和万物本源的“太极”。
阴阳说是中国古代哲学、自然科学(包括医学)乃至文学、艺术中重要的哲学思想,是中国思想和文化的核心。
阴阳本指物体对于日光的向背,向日为阳,背日为阴。
阴阳说抽取阴和阳这两个基本概念来解释天文现象、四季变化、万物盛衰等自然现象,是殷商时期发展起来的一种朴素的辩证思想,后来又被用来解释社会现象。
人们把自然界与社会上一切对立的现象,如天地,男女、昼夜、上下、君臣、夫妻等抽象为阴阳,用阴阳概念来分析阐述事物的变化。
阳代表积极、进取、刚强、日、男等阳性和具有这些特性的事物;阴代表消极、退让、柔弱、月、女等阴性和具有这些特性的事物。
阴阳说认为万物都具有阴或阳的基本属性,阴阳之间是相互对立的,但二者又是统一的。
阴阳相反相成,互斥互补,又是相互包容。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中有阴,阳中有阳。
阴阳性质也是相对的,一物对于他物为阴,相对与另一物则可以为阳。
万物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就是其中阴和阳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在一定条件下,阴阳会向对立面转化。
阴阳的互变,是万物发展变化的重要规律之一。
阴阳说以阴阳的相互作用来解释一切事物变化的原因,而阴阳有序、整体和谐是世间的最佳状态,也是事物稳定的基本保证。
《周易》写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即宇宙本体,是世界万物的本源,由太极产生出阴阳,由阴阳的作用演化出时间,然后形成了作为原始之物的八卦,由八卦再演化出万事万物。
这是一种朴素的唯物的世界生成说。
在太极图中,圆圈表示宇宙,是“元气混沌、混沌未开”的无极境界,中间阴阳线判阴阳而有太极,阴阳相分而又密切相合。
两条阴阳鱼的鱼眼为阴阳子,表示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阴阳五行学说
阴阳五行学说阴阳五行学说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重要理论之一,它是我国古代智慧的结晶,对于许多人的生活和思维方式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详细介绍阴阳五行学说的起源、基本概念以及它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的应用。
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阴阳五行学说的起源。
阴阳学说最早出现在中国古代的《易经》中,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观察自然现象和描绘天地变化的需要。
《易经》是中国古代先贤们在长期观察和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一部哲学典籍,其中包含了丰富的阴阳学说。
后来,阴阳五行学说逐渐形成并深入发展,成为了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阴阳学说的核心概念是阴阳二元对立,它描述了事物存在的不同状态和相互转化。
阴阳代表了宇宙万物的两种基本属性,具有相互依存、转化运动、内外关系的特点。
阴阳二元对立与统一是阴阳五行学说的基本观点,它们相互补充、相互制约、相互转化,构成了世界万物的基本运行规律。
在阴阳五行学说中,五行是另一个重要的概念。
五行指的是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元素,它们分别代表不同的属性和运动规律。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是五行之间的生克关系。
五行通过生克关系的相互作用来维持平衡,并推动世界的运行。
阴阳五行学说不仅在哲学领域有着重要的地位,它还广泛应用于中国古代的医学、天文学、农学和占卜等领域。
在中医学中,阴阳五行学说被用来解释人体的脏腑功能、疾病的成因和治疗方法。
在天文学中,阴阳五行学说被用来解释星象的演变和天体的运行规律。
在农学中,阴阳五行学说被用来指导农作物的种植和农业生产的节气调控。
在占卜学中,阴阳五行学说被用来预测吉凶祸福和指导人们的决策。
阴阳五行学说对于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响深远,它不仅贯穿于古代文学作品、艺术创作和建筑设计中,还在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中具有重要地位。
中国古代人们常常通过观察自然现象和描绘阴阳五行的变化来理解世界和解释万物。
阴阳五行学说在古代社会中被广泛应用,成为了古代智者和学者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的重要工具。
诗经中的五行学说与中国古代文化
诗经中的五行学说与中国古代文化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瑰宝,也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中的五行学说在中国古代文化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五行学说是指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基本元素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制约的学说。
诗经中的许多篇章都表现出五行学说的思想,体现了古代先贤对自然与人类的思考和观察。
诗经中的五行学说首先可以体现在“风”这个篇章中。
《山有木兮》这首诗描述了风刮过山林的景象,诗中提及了山中的木材,火的作用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这里的木象征着木行,火则象征着火行。
诗人通过描写这一景象,将自然元素与五行学说结合在一起,彰显了古人对自然万物的敬畏之情。
除了《风》,诗经中的《水》这个篇章也能体现出五行学说的思想。
在这首诗中,诗人写道:“缤纷盛开,延绵不断。
”这里的水象征着水行,而盛开的景象则是对水行的形象化描绘。
古人通过描述水的形象来描绘自然景物,既表达了对自然的感慨,也体现了五行学说的思想。
古人对五行学说的理解还展现在《火》这首诗中。
诗中描绘了火的燃烧和光明。
火象征着火行,而光明则是对火行的形象描述。
通过描写火的特性,古人不仅表达了对火的景仰,也借此表达了对五行学说的理解。
火在古代人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火既是烹饪的工具,又是取暖的来源,因此火在诗经中得到了广泛的描写。
除了自然元素外,诗经中的五行学说还能体现在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上。
例如,《国风·卫风·干将》这首诗中描绘了干将这位神话中的铸剑师傅。
诗中写道:“千金纵买无人用,千剑欲诛有倚刀。
”这里的剑象征着金行,而倚刀则象征着土行。
通过对干将的描写,古人将五行学说与人物形象相结合,不仅塑造了干将的形象,也凸显了对五行学说的理解。
总的来说,诗经中的五行学说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描写自然元素和人物形象,古人将五行学说与文学相结合,体现了对自然与人类生活的思考和观察。
这不仅丰富了诗经的表现形式,也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文心雕龙》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经典之作,也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重要著作之一。
它由南朝梁代文学家刘勰创作,分为六十篇,总结了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演变和文学创作的规律。
在《文心雕龙》中,刘勰使用了阴阳五行的思想,并将其应用在文学创作的话语建构中。
阴阳五行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核心概念,用于描述宇宙万物的变化和发展规律。
刘勰运用阴阳五行的观点来分析文学作品的主题和意境。
他认为,作品中的情感和意境可以分为阴阳两个方面。
阳指的是明亮、积极和外在的特征,代表阳刚之气;阴则指的是暗淡、消极和内在的特征,代表阴柔之性。
他认为,作品中的阳和阴应该相互配合,形成动静有度的艺术效果。
刘勰将五行的思想应用在文学作品的结构和组织上。
他认为,五行有序变化的特性可以用来规范文学作品的结构。
他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别对应作品的开头、发展、转折、高潮和结尾,认为作品的发展应该符合五行的变化趋势,达到整体性和有机性的美感。
刘勰将阴阳五行的概念应用于文学作品的语言运用和文字细节上。
他认为,文学作品的语言应该恰如其分地运用阴阳两个方面的表达,既要有恢弘豪放的阳刚之气,也要有细腻柔美的阴柔之性。
他还要求作品的文字细节要符合阴阳五行的气质,通过对比和对照的手法营造出丰富多样的意境和形象。
《文心雕龙》通过阴阳五行的思想对文学创作进行了深入地探讨和规范,为后世文学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它不仅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话语建构方式,还为文学批评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和方法。
它的影响远不止于中国文学史,也对世界文学理论产生了重要影响。
阴阳五行论是科学的中国古典哲学基础理论
阴阳五行论是科学的中国古典哲学基础理论阴阳五行论是科学的中国古典哲学基础理论近现代以来,阴阳五行论被某些国人贴上“封建迷信”的标签。
阴阳五行论到底是“封建迷信”还是科学,这是本文想要论述和解决的问题。
一、矛盾论与阴阳五行论关于这个论题,估计至少99.99999%的人会认为这是个很无厘头的问题,矛盾论与阴阳五行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二者之间怎可能有什么关系?(一)矛盾论的精髓《矛盾论》是1937年8月毛泽东主席写作的一篇哲学文章,是《毛泽东思想》的理论经典之一,是给当时那些只知道照本宣科国际革命理论的教条主义者开窍用的。
在这篇文章中,毛泽东主席从4个方面论述了中国革命过程中形而上学和唯物辩证法两种宇宙观的对错,即:1.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2.主要的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3.矛盾诸方面的同一性和斗争性;4.对抗在矛盾中的地位。
最终结论是:事物矛盾的法则,即对立统一的法则,是自然和社会的根本法则,因而也是思维的根本法则。
它是和形而上学的宇宙观相反的。
它对于人类的认识史是一个大革命。
按照辩证唯物论的观点看来,矛盾存在于一切客观事物和主观思维的过程中,矛盾贯串于一切过程的始终,这是矛盾的普遍性和绝对性。
矛盾着的事物及其每一个侧面各有其特点,这是矛盾的特殊性和相对性。
矛盾着的事物依一定的条件有同一性,因此能够共居于一个统一体中,又能够互相转化到相反的方面去,这又是矛盾的特殊性和相对性。
然而矛盾的斗争则是不断的,不管在它们共居的时候,或者在它们互相转化的时候,都有斗争的存在,尤其是在它们互相转化的时候,斗争的表现更为显著,这又是矛盾的普遍性和绝对性。
当着我们研究矛盾的特殊性和相对性的时候,要注意矛盾和矛盾方面的主要的和非主要的区别;当着我们研究矛盾的普遍性和斗争性的时候,要注意矛盾的各种不同的斗争形式的区别。
否则就要犯错误。
将矛盾论的论点进一步归纳整理,我们可以认识到:1.由于矛盾具有特殊性,所以矛盾具有多样性特征;同时由于矛盾具有普遍性,人类在认知宇宙的过程中,面对纷繁复杂、多种多样、千变万化的各种矛盾时,要能根据各种矛盾的相似特点将各种矛盾归纳、整理、区分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文心雕龙》是唐代文学批评家刘勰的代表作,被誉为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经典之作。
在《文心雕龙》中,刘勰运用了阴阳五行的概念,对文学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分析与探讨。
他将阴阳五行的概念与文学作品的创作与批评相结合,形成了独特的话语建构。
下面将从阴阳五行的概念入手,探讨《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概念,在《文心雕龙》中被运用到文学创作与批评的方方面面。
阴阳指的是宇宙中相对的两个方面,阴为消极、负面的一面,阳则是积极、正面的一面。
五行则是指宇宙中的五种基本元素,分别是金、木、水、火、土。
刘勰将阴阳五行的概念引入文学创作与批评,是为了借助这一思想框架来分析作品的内在结构与特点。
《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首先体现在对文学作品形式与内容的分析上。
刘勰通过阴阳五行的概念,将文学作品划分为不同的类型。
他将小说、骈文、诗歌等不同的文体置于五行之下,以此来体现它们的特点与区别。
他认为小说阴柔而丰满,骈文多为五行之间的相互交融,而诗词则充满阳刚之气。
这种利用阴阳五行对文学形式进行把握的方式,使得《文心雕龙》中的话语建构十分丰富与多样。
《文心雕龙》在对文学内容的分析上,也运用了阴阳五行的概念。
刘勰认为文学作品的主题与意象也可以划分为阴阳五行的不同阶段。
他认为金主要代表忧愁与悲伤,木则象征生气与活力,水是消失与流失的象征,火意味着激情与急躁,土则代表稳固与安定。
通过将作品的主题与意象进行阴阳五行的分类,刘勰能够更清晰地把握作品的特点,从而对其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文心雕龙》还通过对作品语言与表达方式的讨论,进一步拓展了阴阳五行在话语建构中的作用。
刘勰指出,语言、修辞与作品的内在气质也可以被归为阴阳五行的范畴。
他认为语言应该根据作品的主题与内容来选择,要遵循阴阳五行的平衡。
修辞则应该根据作品的氛围与风格进行选择,能够合乎作品的意境。
刘勰的这些观点使得作品的语言与修辞更好地与作品的阴阳五行特点相契合,从而形成独具特色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文心雕龙》是唐代刘勰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书中对于文学创作中的各种要素都进行了论述。
其中,阴阳五行是构建文学话语的重要元素之一。
阴阳五行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重要概念,它是指天地间的刚柔、寒暑、阴阳、五行等相互对立、相互制约的基本力量和属性。
在《文心雕龙》中,阴阳五行被用来解释文学作品的情感、意境、主题等方面。
比如,刘勰说:“刚柔相得,阴阳和谐,则风流乃成。
”他认为文学作品中必须有阴阳之合、刚柔相济的特点,才能营造出优美的文学气氛。
五行是阴阳相生、相克的基本属性,它是指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
在《文心雕龙》中,五行关系到文学作品中的色彩、形象、象征等方面。
比如,“金之象,刚健之德也;木之象,畅达之情也;水之象,流俗之度也;火之象,烈士之志也;土之象,稳健之重也。
”从这些叙述中可以看出,刘勰认为文学作品中必须借助五行的象征意义来表达情感、展现主题等,才能令读者产生共鸣。
阴阳五行概念的运用,不仅仅是为了美化文学作品,更是为了在文学创作中注入哲学思想。
因为阴阳五行中蕴含的是中国哲学中的核心概念:相互依存、相互制约、中庸平衡。
正是这些概念的运用,使得《文心雕龙》中的文学批评变得有内涵、有哲学思想、有实用性。
总之,阴阳五行在《文心雕龙》中的运用,不仅是一种文学表达方式,更是一种哲学思想、文化传承的体现。
刘勰借助阴阳五行的概念,表达了自己对于文学作品中要素运用的认识,同时也将自己的文学批评融入到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大背景之中,从而为后人提供了研究文学创作的重要思路和方法。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文心雕龙》是南朝梁代文学家刘勰所著的一部文学理论著作,对于中国古代文论具有重要的影响。
阴阳五行理论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重要学说之一,它对于文学创作有着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探讨《文心雕龙》中阴阳五行与话语建构的关系。
阴阳五行学说认为宇宙万物的变化都可以归结为阴阳以及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的相互作用。
阴阳是相对的对立面,表示事物存在的两种状态,如夜与昼、寒与热等。
五行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基本概念,分别代表着一种物质和一种属性,如金代表金属和贵重、木代表植物和生长。
在《文心雕龙》中,刘勰将阴阳五行与文学创作相结合,提出了一种新的文学理论。
刘勰认为文学创作需要遵循阴阳五行的和谐变化。
他认为,文学作品应该具有阴阳平衡的特点,既有明确的结构、逻辑和规律,同时也要注意细腻、柔和的表达。
他说:“明定阴阳,别取等数。
如文雄敏,则多明而无和;若存辉光,则亦多粗下。
”这一观点就是指文学作品在表达内容和形式上应该兼具清晰明了和柔和细腻的特点。
《文心雕龙》中还有关于阴阳五行与诗歌、音韵的论述。
刘勰认为诗歌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它通过音韵和节奏的运用表达情感和意境。
他认为,音韵是“表达情真之体”,是诗歌表达感情的载体。
他还强调了音韵与节奏的和谐,认为“音可奇妙,合彰其节奏”。
刘勰进一步将音韵和节奏与阴阳五行相联系,认为它们的和谐与平衡是诗歌表达情感和意境的关键。
在《文心雕龙》中,刘勰还提到了平衡的变通原则。
他认为文学创作需要在阴阳与五行之间进行恰当的转换,以实现更高层次的艺术境界。
他说:“学这物之内外,转其言间,复其意于多微。
”这一观点表明,文学创作需要不断变通、调节与调整,以达到表达个人情感与追求艺术的最佳效果。
阴阳五行与《文心雕龙》的话语建构有着密切的关系。
刘勰通过阴阳五行的理论框架,对文学创作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论述,提出了新的文学理论。
这一理论不仅影响了中国古代文论的发展,也对后人的文学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
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王振华*关于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罕有学者专门论及㊂因为一般认为,阴阳五行说在汉武帝时经董仲舒倡导,之后成为汉代的官方哲学,今文三家‘诗“受其影响较大,尤其是‘齐诗“与之关系更为密切,而‘毛诗“作为古文学,多承古说,且长期在民间流传,受阴阳五行说的影响很少㊂①这一观点大体不差,但司马迁在‘史记㊃太史公自序“中引其父司马谈 论六家之要旨 ,将阴阳家列于儒㊁墨㊁名㊁法㊁道德之上,为六家之首,可知最晚从战国后期到西汉初阴阳学说非常盛行㊂这正是‘毛传“形成的时期,‘毛传“解‘诗“受到阴阳五行说的影响势所难免㊂②据笔者考察,‘毛传“中涉及阴阳说的言论有十余处,已构成一种学术现象,值得专门研*王振华,女,北京大学中文系2010届博士毕业生,现在北京大学‘儒藏“编纂与研究中心工作㊂① 参见赵茂林‘两汉三家 诗⓪研究“(巴蜀书社2006年版)第三章第二节之 四家‘诗“与阴阳五行㊁谶纬的关系 及第三节之 ‘齐诗“以地理㊁风俗说‘诗“的特点 ㊂②三家‘诗“派的学者以阴阳灾异说‘诗“固然是汉朝一代风气所致,但韩婴文帝时为博士,今存‘韩诗外传“成书于董仲舒倡导阴阳五行说之前,赵茂林指出其中 不乏以阴阳灾异来说‘诗“者 ,这应当也是受战国后期以来阴阳说的影响,由此也可见当时其说之盛行㊂弦诵集究㊂ 战国时,大概是阴阳家首先把五行和阴阳混合统一起来㊂ ①而‘毛传“中几乎没有五行说的痕迹,所以本文主要讨论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㊂‘毛传“受阴阳学说的影响有些很明显,如:‘齐风㊃南山“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 ,‘传“ 国君尊严如南山崔崔然,雄狐相随绥绥然无别,失阴阳之匹 ,‘小雅㊃无羊“ 众维鱼矣,实维丰年 ,‘传“: 阴阳和则鱼众多矣 ,‘小雅㊃十月之交“: 彼月而微,此日而微 ,‘传“: 月,臣道;日,君道 等;有些却隐藏较深,如果不了解阴阳学说的理论,很难发现它们是这一思维模式影响下的产物,进而妨碍了我们深入彻底地理解‘毛诗“㊂本文就试以对 讹言 一词的解释为引子,讨论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㊂一‘诗经“ 讹言 解讹言 一词在‘诗经“中共出现过三次,分别是:民之讹言,宁莫之惩㊂我友敬矣,谗言其兴㊂(‘小雅㊃沔水“)正月繁霜,我心忧伤㊂民之讹言,亦孔之将㊂(‘小雅㊃正月“)谓山盖卑,为冈为陵㊂民之讹言,宁莫之惩㊂(‘小雅㊃正月“)①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版,第151页㊂阴阳学说对‘毛传“解‘诗“的影响它的意思是什么?‘毛传“没有解释,‘郑笺“: 讹,伪也㊂ ‘说文“无 讹 字,只有 譌 ,其下云: 譌言也㊂从言,为声㊂‘诗“曰: 民之譌言㊂ 讹㊁譌㊁伪,上古都是歌部疑母字,意思相通,所以郑玄释 讹 为 伪 应当不错㊂但他进一步解释道: 言时不令,小人好诈伪,为交易之言,使见怨咎,安然无禁止㊂ 人以伪言相陷入,使王行酷暴之刑,致此灾异㊂故言亦甚大也㊂ 小人在位,曾无欲止众民之为伪言相陷害也㊂ 问题就出现了㊂郑玄认为 讹言 是陷害他人的诈伪之言,历代旧注几乎都沿用此说;清代一些学者则将它进一步指认为 谗言 ,如 讹言 初见于‘小雅㊃沔水“,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 而民之譌言乃莫之审,疾王不能察谗也㊂ ①胡承珙‘毛诗后笺“: 是 讹言 即下文之 谗言 ㊂ 则 讹言 与谗言 本无二义㊂ ②但是,我们注意到‘诗经“中 讹言 都与 民 连用,也就是说 讹言 的施事者是 民 ㊂关于 民 在上古的含义,晁福林曾总结古文字学家们的研究成果道:民 字最初见于西周前期彝铭,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说,金文民字 象以刃物刺一左目形 , 周人初以敌囚为民时,乃盲其左目以为奴征 ㊂这个说法受到古文字学家们的普遍赞同,可以视为现今学术界的通识㊂由此可见, 民 开始就是下层民众的称谓㊂现在尚未见到以刺盲一目为贵族身份标志的例证,所以说它只能是下层民众的称谓㊂③民 既指下层民众,它与 诈伪之言 ,尤其是 谗言 就很难匹配㊂郑玄将 民 解释成 小人 人 众民 ,前后不一致,①②③(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570页㊂(清)胡承珙:‘毛诗后笺“,黄山书社1999年版,第955页㊂晁福林:‘谈先秦的 民 与 俗 “,‘民俗研究“2002年第1期㊂。
五行学说的诗词
五行学说的诗词五行学说的诗词。
沙僧入伙后,队伍齐整,西行的取经大幕算是正式拉开了。
【原文】木母金公原自合,黄婆赤子本无差。
咬开铁弹真消息,般若波罗到彼家。
这回书,盖言取经之道,不离乎一身务本之道也。
在《西游记》中,木母、刀圭、金公、分别指八戒、沙僧、悟空。
其中沙僧为刀圭,“圭”字二土为字,即戊己二土合成,为真土;土色黄,对阴阳有媒合之能,故又称黄婆。
这些代指名称都暗含阴阳五行之意,我来稍作解释:在五行学说中,世界上的一切物质都由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构成,所以这五种物质可以代指天下、世间万物;同时,《西游记》的作者熟知医理(见朱紫国为国王诊病一回),在中医中,以五脏配属五行,则由于肝主升而归属于木,心阳主温煦而归属于火,脾主运化而归属于土,肺主降而归属于金,肾主水而归属于水,所以这五种物质又可代指一个人的心、肝、脾、肺、肾,也就是通常的五脏。
由于这些象征性,有不少解读《西游记》的修真观点便围绕此展开,我给大家引用几段,可以窥见其主要意思:{引文}《西游记》中降妖除怪,多写孙悟空与猪八戒合作,连手破敌。
孙悟空为真阳,猪八戒为真阴,一阴一阳谓之道,故有金公、木母之称。
有人问:猪八戒为木火,理应为阳,何以又为阴?孙悟空为金水,理应为阴,为何又为阳?就五行顺行而言,木火在东南,时为春夏,理为阳;金水在西北,时为秋冬,理为阴,此是常理。
就五行逆行而言,阳中有真阴,“离”卦属火,火为阳,而“离”卦中虚,内中爻一阴,上下二爻为阳,乃真阴藏于众阳之中,故说八戒为真阴,为火中木;阴中有阳,“坎”卦为水,水属阴,而“坎”卦中实,内中爻一阳,上下二爻为阴,乃真阳藏于众阴之中,故说孙悟空为真阳,为水中之金。
气功金丹之道修炼的是五行颠倒之功,故张三丰云:“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真阴真阳相合才能成丹。
此正是一幅“太极图”,木火为阳仪,金水为阴仪;阳仪中有一黑点为真阴,阴仪中有一白点为真阳。
同样也有一幅“河图”,木火在图之东南,木数为三八,火数为二七,二加八,三加七,均为十,有始有终,是为阳仪;金水在图之西北,金数为四九,水数为一六,一加九,四加六,均为十,有始有终,是为阴仪。
班固以阴阳五行观念解《诗》初探
作者: 吴崇明
作者机构: 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南京210093
出版物刊名: 南京社会科学
页码: 104-110页
主题词: 班固;《汉书》;阴阳五行;《诗经》
摘要:班固在《汉书》中把古代的阴阳五行观念和儒家的“五常”结合起来,从汉代人比较关注的一个独特视角,探究人的性情,讨论政治伦理,对《诗经》做出了不少别有深意的解释,揭示出当时人的灾异信仰、吉凶观念以及伦理思想等等,让人看到了古人丰富复杂的精神和情感世界。
就方法论而言,班固以阴阳五行观念解《诗》,也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探索。
阴阳文化与儒道诗学
阴阳文化与儒道诗学中国的儒、道诗学发源于阴阳文化传统,是一种与宇宙观念紧密相关的诗学形式。
一般说来,阴阳观念对中国诗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中国的诗学理论将看上去极为不同的两种文化类型相并存,即张扬阳刚之气的儒家与崇尚阴柔之美的道家构成了中国诗学传统的阴阳两极,并在整体上维护着中国文化和文学的平衡发展;二、儒、道两家在历史史观与价值取向上截然相反,但在艺术观念方面却都是以“中和”、“和谐”为其至上的境界;三、儒、道两家在艺术上尽管都以“和谐”为上,可由于两者是在“道”的不同层面与范畴内谋求发展,所以在思想领域内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分流。
姜玉琴(1965 ―) ,女,南京大学博士,上海外国语大学文学研究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诗学和中国现当代文学。
( 上海200083)对中国文学影响最大的诗学流派,无疑当首推儒、道两家。
一般说来,研究者都承认儒、道两家的思想体系是互补的,即承认两者间的互溶性。
然而,当具体论述到儒、道两家的艺术特色及相互关系时,却又习惯地把二者置于对抗的两极:不是贬“儒”扬“道”,就是斥“道”抬“儒”。
其实,究其实质,除去文学发展中一些人为因素的干扰,诸如政治等因素外,儒、道两家诗学本身并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对抗,因为两者本源于同一个文化传统――阴阳文化传统。
换句话说,“阴阳”文化观是儒、道两家搭建其艺术思想体系的共同哲学基础。
一、阴阳观念下的诗学形态阴阳学说,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话题。
学界通常认为该学说成熟于先秦,正如有学者说:“《左传》中有许多论述,孔、孟、老、庄都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提出了这种观念。
” [1](P113) “这种观念”就是指阴阳学说。
先秦是中国文化与文学的奠基时期,一些重要的概念和范畴都诞生并成熟于这一阶段之中。
或许是年代过于久远的缘故,对有些问题的来龙去脉已不得而知了,就像有学者在谈论古代哲学的研究状况时所说:“谈儒者始于孔、孟,说道者肇自老、庄,而在此以前的中国哲学,则只留下混沌不清的一个疑团。
阴阳五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
阴阳五行五行是指木、火、土、金、水五种元素,是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重要内容。
五行学说肇始于夏商之际,完善于春秋战国,影响持续至当今社会。
它虽隶属于中国古代自然哲学的范畴,但在其发展过程中,却广泛地渗透到中国的社会制度、思想文化、自然科学与语言文字等各个领域。
庞朴《稂莠集》认为:阴阳五行“迷漫于意识的各个领域,深嵌到生活的一切方面。
如果不明白阴阳五行图式,几乎就无法理解中国的文化”。
因此,探讨五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具有追本溯源的意义。
古人认为,万物由五种相关的基本物质构成,这就是五行最早记载“五行”学说的是夏商时期的《尚书·洪范》,其上曰:“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
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 (革,最早出现在金文,用刀剥兽皮之意。
后指剥下的兽皮。
如马革裹尸、皮革等。
由革组成的字,如靴、鞋、鞭等多由兽皮作成),土爰(引出)稼穑。
润下作咸,(水为咸,因盐出自海水);炎上作苦,(火为苦,因火焚物变焦,则现苦味);曲直作酸,(木主酸味,凡木结之果实,初皆为酸味,尤其是中原地区);从革作辛,(金为辛味,‘辛’的甲骨文字形为,本指平头刀具,与‘革’近,延伸指辛辣之味),稼穑作甘,(土为甘,土所生作物之百谷、瓜果,其味皆甘)。
” 这里不仅提到了构成万物的五种基本物质,还介绍了它们所具有的特点以及与之相联系的五种味道。
至春秋时期,古代思想家们进一步探索这五行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五行相克”的理论,即五行中的某一行可以战胜、克制另一行。
其内容是: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土克水。
到战国时期,继五行相克理论之后,又提出了五行相生。
所谓五行相生,是指: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的源起有五种不同的观点五行的产生源自古人对中原地带五时气候特点和生化特点的抽象。
这一观点目前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与认可。
关于五行学说的产生以及五行的本质含义,历代学者一直仁智互见,认识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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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JOURNAL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No.4 2013阴阳五行与中国古代诗学张 毅[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宋元诗学与书画艺术相融合的现象学研究”(10BZW045)[摘要] 阴阳五行是中国人的思想律,它贯穿儒家的经学与理学,呈现出由宇宙论到本体论、由天道观到心性说的发展过程。
儒家阴阳五行学说对中国古代诗学的影响,不仅反映在诗歌声律论和文学创作论方面,更是一种“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诗性智慧,使诗人由体验天地生生之德的道德境界,进到全身心融入自然山水的“天人合一”境界。
[关键词] 阴阳五行;天地之心;声律;物感;诗学[作者简介] 张毅:文学博士,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天津300071)阴阳五行原只是一种古人用来解释天地万物生成和社会变化的学说,当它与儒家的天道观和人性论相结合后,便形成涵盖宇宙人生各个方面的意识形态,成为支配中国人思想和审美判断的文化基因。
它对中国古代诗学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视诗为天地之心,以为诗歌之所以能感天地、动鬼神,在于诗能体现天道的变化,其声韵音律反映季节气候的自然律动;二是说天地四时的物色感动诗人情思,情以物迁,辞以情发,因此创造情景交融的诗境;三是于“无极而太极”的自然造化中领悟诗之神理,达“万物静观皆自得”的天人合一境界。
由开天辟地的“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宇宙论和天道观,到“太极即理”、“诚即所谓太极”的本体论和心性说,是儒家阴阳五行思想两个相关联而又有所不同的发展阶段,充分体现了“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诗性智慧。
一阴阳五行作为一种以阴阳分判天地和以五行配四时的宇宙论和天道观,不仅是汉代今文经学的思想基础,也对纬书的过度阐释有深刻影响。
诗纬《诗汜历枢》里的圣人“明义以炤耀其所暗”和“《诗》无达诂”两段文字[1](P482),均出自汉代今文经学大师董仲舒。
解经追求微言大义,是董氏“《诗》无达诂”说得以成立的一个重要条件,也成为纬书附会经义的思想根据。
纬书是发明经义的,既然对经的解读可以没有达诂,也就很容易用流行的阴阳五行说附会经义,构成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
诗纬《诗含神雾》说:诗者,天地之心,君德之祖,百福之宗,万物之户也。
孔子曰:诗者,天地之心,刻之玉板,藏之金府。
集微揆著,上统—2—元皇,下序四始,罗列五际。
[2](P464)以诗为天地之心,意味着诗人可代天言志,体现天意之微,于是有“四始”、“五际”之说。
诗纬《诗汜历枢》云:“《大明》在亥,水始也。
《四牡》在寅,木始也。
《嘉鱼》在巳,火始也。
《鸿雁》在申,金始也。
”[3](P480)这里讲的《大明》和《四牡》等,均为《诗》三百篇里的诗歌。
所谓“四始”,是将《大明》等四篇诗,与五行中和四时相配的水、木、火、金相比附。
而“五际”则是把《天保》等五篇诗,与表示阴阳二气消息的八卦方位图中的亥、戌亥、卯、午、酉等时辰相配。
所谓“卯,《天保》也。
酉,《祈父》也。
午,《菜芑》也。
亥,《大明》也。
然则亥为革命,一际也。
亥(当为戌亥)又为天门,出入候听,二际也。
卯为阴阳交际,三际也。
午为阳谢阴兴,四际也。
酉为阴盛阳微,五际也”[4](P481)。
这样一来,表现人之性情的《诗》,也就与由阴阳五行支配的天时相关联,为天人相感产生的神秘经典。
诗纬是谶纬神学的一种,其特点是把天人感应的灵异之说附会于对《诗经》的解读中,使《诗》诡为象征性的谶纬神学隐语,似含有“天”意,可预决吉凶。
如汉元帝初元元年多水灾和地震,以传《齐诗》著名的今文经学家翼奉奏封事曰:臣闻之於师曰,天地设位,悬日月,布星辰,分阴阳,定四时,列五行,以视圣人,名之曰道。
圣人见道,然后知王治之象,故画州土,建君臣,立律历,陈成败,以视贤者,名之曰经。
贤者见经,然后知人道之务,则《诗》、《书》、《易》、《春秋》、《礼》、《乐》是也。
《易》有阴阳,《诗》有五际,《春秋》有灾异,皆列终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臣奉窃学《齐诗》,闻五际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蚀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犹巢居知风,穴处知雨,亦不足多,适所习耳。
臣闻人气内逆,则感动天地;天变见于星气日蚀,地变见于奇物震动。
所以然者,阳用其精,阴用其形,犹人之有五臧六体,五臧象天,六体象地。
故臧病则气色发于面,体病则欠申动于貌。
[5](P3172-3173)这种宣传天人感应的以灾异说诗,在汉代的诗纬里是很突出的。
如《诗推度灾》说:“上出号令而化天下,震雷起而惊蛰。
睹旗鼓,动三军,骇观其前,动化而天情可见矣。
逆天地,绝人伦,则天汉灭见。
”[6](P468)以为诗小雅《十月之交》象征阴阳错位,天下将乱,所谓“百川沸腾,众阴进,山冢崒崩,人无仰。
高岸为谷,贤者退;深谷为陵,小临”[7](P469)。
又把某些诗看作天或神的预言,以为能给人以种种灾异的暗示。
如此“无达诂”的解诗,除了制造迎合当政者而曲学阿世的神学谶语外,就几近于六经注我的随意发挥了。
阴阳与五行的融合以天地间四时气象的变化为契机。
孔子说过:“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朗朗乾坤分判阴阳两仪,产生四时气象,天道即由春、夏、秋、冬“四时”节气的变化来体现。
《周易正义》在解释《易系辞》的“《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时说:“两仪生四象者,谓金、木、水、火禀天地而有,故云两仪生四象。
土则分王四季,又地中之别,故唯云四象也”[8](P70)。
阴阳五行之气即天地四时之气,人秉天地之精气而生,实为天地之心,故汉儒除了用阴阳五行解释天道的自然气候变化,还用它来说明通人之性情的治道。
翼奉说:“臣闻之於师,治道要务,在知下之邪正。
人诚向正,虽愚为用;若乃怀邪,知益为害。
知下之术,在於六情十二律而已。
北方之情,好也;好行贪狼,申子主之。
东方之情,怒也;怒行阴贼,亥卯主之。
贪狼必待阴贼而后动,阴贼必待贪狼而后用,二阴并行,是以王者忌子卯也。
《礼经》避之,《春秋》讳焉。
南方之情,恶也;恶行廉贞,寅午主之。
西方之情,喜也;喜行宽大,巳酉主之。
二阳并行,是以王者吉午酉也。
《诗》曰:‘吉日庚午。
’上方之情,乐也;乐行奸邪,辰未主之。
下方之情,哀也;哀行公正,戌丑主之。
辰未属阴,戌丑属阳,万物各以其类应。
今陛下明圣虚静以待物至,万事虽众,何闻而不谕,岂况乎执十二律而御六情!於以知下参实,亦甚优矣,万不失一,自然之道也”[9](P3167-3168)。
以为可用十二律来统御四方民众喜怒哀乐的情感,构建奉天承运而上下和谐的社会。
所谓“参—3—知六合五行,则可以见人性,知人情。
难用外察,从中甚明,故诗之为学,情性而已。
五性不相害,六情更兴废。
观性以历,观情以律,明主所宜独用,难与二人共也”[10](P3170)。
六情谓人的六种性情,即廉贞、宽大、公正、奸邪、阴贼、贪婪;律指与天文历法相配的十二乐律。
在与春夏秋冬四时相配合的十二乐律中,黄钟大吕被视为正声,以黄钟对应冬至所在的仲冬月份十一月为子月,而周历以建子之月为正月。
董仲舒在解释《春秋》的“元年春王正月”时说:“元者,始也,言本正也。
道,王道也。
王者,人之始也。
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黄龙下。
王不正则上变天,贼气并见。
”[11](P100-101)基于这种天人感应学说,天文历法可与十二律相配,而十二律源自古乐的十二调。
《周礼·春官》云:“典同掌六律、六同之和,以辨天地、四方阴阳之声,以为乐器……凡为乐器,以十有二律为之数度,以十有二声为之齐量。
”[12](P42)《吕氏春秋》谓:“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伶伦自大夏之西,乃之阮隃之阴,取竹于嶰溪之谷,以生空窍厚钧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
吹曰舍少,次制十二筒,以之阮隃之下,听凤皇之鸣,以别十二律。
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以比黄钟之宫适合。
”[13](P51-52)十二律可分为阴阳两类,凡属奇数的六种律称阳律,属偶数的六种律称阴律。
阳律六: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律六:大吕、夹钟、中吕、林钟、南吕、应钟,皆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
这些音律与一年四季月份的定数都是十二,汉儒在究天人之际时便把十二律和十二月联系起来。
依照《礼记·月令》上的记载,它们之间的对应关系为:孟春之月,其音角,律中太簇;仲春之月,其音角,律中夹钟;季春之月,其音角,律中姑洗;孟夏之月,其音徵,律中中吕;仲夏之月,其音徵,律中蕤宾;季夏之月,其音徵,律中林钟;孟秋之月,其音商,律中夷则;仲秋之月,其音商,律中南吕;季秋之月,其音商,律中无射;孟冬之月,其音羽,律中应钟;仲冬之月,其音羽,律中黄钟;季冬之月,其音羽,律中大吕。
天文历法的节气与音乐声律的对应关系,就这样通过类比思维的方式建立了起来。
天道通过春、夏、秋、冬的节气变化来显示其周而复始的规律,反映自然界四季气候更替流转的乐律,在吟咏性情的诗歌声律里当有所体现。
齐永明诗坛“四声”说的倡导者沈约在《答甄公论》中说:“作五言诗者,善用四声,则讽咏而流靡;能达八体,则陆离而华洁。
明各有所施,不相妨废。
昔周、孔所以不论四声者,正以春为阳中,德泽不偏,即平声之象;夏草木茂盛,炎炽如火,即上声之象;秋霜凝木落,去根离本,即去声之象;冬天地闭藏,万物尽收,即入声之象;以其四时之中,合有其义,故不标出之耳。
”[14](P102)以为反映一年四季气象的平、上、去、入四声之象,合于宫、商、角、徵、羽五音,故四象既立而万象生,四声既周而群声类。
刘勰《文心雕龙·声律》说:“夫音律所始,本于人声者也。
声含宫商,肇自血气,先王因之,以制乐歌。
故知器写人声,声非学器者也。
故言语者,文章神明枢机,吐纳律吕,唇吻而已。
”“是以声画妍蚩,寄在吟咏,吟咏滋味,流于字句。
气力穷于和韵。
异音相从谓之和,同声相应谓之韵。
韵气一定,故余声易遣;和体抑扬,故遗响难契。
”[15](P552-553)唐代到中土来学习的遍照金刚弘法大师认为:“虽然,五音妙其调,六律精其响,铨轻重于毫忽,韵清浊于锱铢;故能九夏奏而阴阳和,六乐陈而天地顺,和人理,通神明。
风移俗易,鸟翔兽舞。
自非雅诗雅乐,谁能致此感通乎!颙、约已降,兢、融以往,声谱之论郁起,病犯之名争兴;家制格式,人谈疾累;徒竞文华,空事拘检;灵感沈秘,雕弊实繁。
窃疑正声之已失,为当时运之使然。
”[16](P396)在评论从齐梁到唐初的诗歌声律论时,他以阴阳五行揭示的自然音律为准绳,认为诗歌声律之美的关键在于音之轻重与韵之清浊的协和,而“四声”、“八病”之类的声病说则未免失之琐碎。
但在唐初的诗式、诗格著作里,各种声病说甚为流行,以至在“八病”的基础上扩展至二十八病,将作诗的“病犯”由声韵扩大到字义、结构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