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小说-西西《我城》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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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城 西西

我城 西西

作者简介 西西,原名张彦,广东中山人,1938年生于上海。香港葛量洪学院毕业,曾任教师,现从事文学创作和研究。西西《50年代开始诗和小说创作,同时还编过《中国学生周报》的《诗之页》、任过《大拇指》编辑、《素叶文学》杂志编辑等。迄今为止,西西已结集出版的作品有诗集《石磬》;小说散文集《交河》;短篇小说集《春望》、《像我这样一个女子》、《胡子有脸》、《手卷》、《母鱼》;长篇小说《东城故事》、《我城》、《哨鹿》、《美丽大厦》;译介外国文学作品集《像我这样一个读者》;散文集《花木栏》,西西还主编了80年代中国大陆小说选多卷,在台港读书界深获好评。西西的小说在台港两地曾多次获奖,评论家郑树森指出“在西西近三十年的小说创作中,变化瑰奇一直是显著的特色。当代小说各种‘次类型,体裁,西西部曾尝试和探索。从传统现实主义的临摹写真,到后设小说的戳破幻象;自魔幻现实主义的虚实杂陈,至历史神话的重新诠释,西西的小说始终坚守前卫的第一线。”西西自己也承认,她一直探求“讲故事的方式”,她说:“这方面,《一千零一夜》是我深喜的旧典范,讲故事的人由漫漫长夜一路讲到天亮,不断思索也不停搜索,留神听客的反应,随时变换叙述的策略,照福柯所说,这其实是抗拒死亡的方式。……然而,在认真的游戏里,在真实与虚构之间,我以为讲故事的人,自有一种人世的庄严。”长篇小说《我城》写于1974年,1975年在香港《快报》上连载,字间镶嵌一幅画和几个字,平行拼贴,连载共刊16万字。1979年由香港素叶出版社出版了《我城》删节本,1989年3月才出版了完整的全文及插图版,其中108幅图均系作者自己绘制的。
作品鉴赏 《我城》是一部幻想与香港生活现实相融汇的作品,通过这种近似“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作家抒发了她对都市变迁的感觉和想象。“我城”是西西提炼出的一个特殊的概念,它有别于“我国”、“我省”这类大陆的地方意识。作品中的主人公阿果说,如果有人问他对祖先的选择,那么他当然要做黄帝的子孙;但是他没有护照,他的身份证明书表明,他是一个只有城籍的人。这种情景提示了香港的历史身份和香港人的微妙处境。尽管如此,70年代中期的香港,在城市建设者的努力中正从全球性的经济危机里摆脱出来,香港工商业结构逐渐转型,进入它的飞速发展。作家感受着这种变化,通过富有地方色彩的环境描写,通过年轻一代对职业的选择和他们开朗、乐观的心理,展示着“我”与“城”互相的牵连、影响和共同迎向未来的情形。阿果、阿发、麦快乐、阿傻、阿游是在都市的繁荣中成长着的一代,他们是普通的小人物,是平凡的建设者,作者写了他们所有的新的性格素质,乐于学习热爱生活,满怀欣喜地和城市一同成长;他们也以自己的单纯善意的举动完善着人与城市、人与人的关系,求得人际间更多的和谐和沟通。从这里,作者发掘着都市生活中蕴藏着的蓬勃健全的人性力量。与之相比,母亲、悠悠、阿北则属于城市的过去了,他们渐渐成为历史的见证者。旁观者或都市里的漫游青。从他们的视角中,几分挽歌的情调随着新旧嬗替的画面浮出。机械文明的繁盛背后,一些古老的、但于人更亲切的东西也消失着,“在这个城市里,每天总有这些那些,和我们默然道别,渐渐隐去。”城市的变迁更存在超出人的把握的种种潜在可能性,这将把人带向何种处境?由此展开的想象使“我城”超出具体时空的界限,成为任何一个现代化大都市的隐喻。作品第10章记载了一个梦境般的情景:一切都被塑料布包住了,整个城市,楼字、机场、跑道、轮渡码头;这固然缓解了上班族每日不得不投身于城市运转的紧张状态,但当一切都变得透明可见又无法接触进入时,这种封闭、静止的状态,则更令人无所适从了。这个梦境般的情景似乎暗示了都市生活节奏的不可逆转和现代人的两难处境。劫获闪电和雨水的神来之笔从威胁城市生活的重大问题——能源危机引出,其想象夸张戏谑,实际上调侃了都市人趋奉时尚、急功近利的心理。关于“苹果牌即冲小说”的比喻有同样的妙趣,这种“即冲即食”的情景揭示了艺术在商品社会成为消费品的处境,对消费者只求省时和娱乐、摒弃思考的心态也是一种反讽。西西自称这部自绘插图的小说是“顽童体”,的确,“顽童式”自由无羁的想象和即兴发挥,涉笔成趣是这部小说最突出的艺术特点。这首先表现在,作者自创了一种于她来说如鱼得水的“童话式”笔调,在写人时常用形象鲜明的比喻来形容或直接指代;如写父亲的两个妹妹:“我大概一共见过她们两次。有一次,我记得她们像荷花,即是说,灿烂。另外一次,我记得她们像莲藕,灰麻泥巴嘴脸。”此后再写到她们,便用“荷花们”直接指代,在写物时西西则大量采用童话中常用的拟人手法,如小说中写阿果在墙上钉码子:“因为要把码子钉在墙上,我当然要认识墙。有的墙软,当我把钉子钉进去时,它们就喊:有香烟抽了,大家来抽烟呀。它们因为喜欢抽烟,就把钉子咬在嘴巴里。”西西的拟人描写常常出人意表,普通的景物因为构成了新的象征关系而显现艺术魅力,写的跳跃在她笔下成为有意识的动作:“这样做,乃可以和斑点的衣裳竹,以及斜纹砂质阔口径的花盆聚在一起,调整一下颜色的次序。”在叙述的过程中,作者采用了如电影摄影一般不断展开、移动视角的方式;又仿若电影剪辑一般,把大量的图片、肖像、塑像、风景拼贴在一起,这里的移动、拼贴也都贯穿了寓丰富于单纯之中的“童话式”思维。西西这种“顽童体”还表现在作者不仅赋予想象充分的自由,又让想象自身成为一个角色,它化身为“胡说”,参予叙述,向各种既成的规范(寻尺者和各种尺子)挑衅,读者得以观看了小说的游戏本质,从开怀一笑中领略到文字虚构的无穷妙趣。(艾晓明)

西西我城读后感

西西我城读后感

西西我城读后感西西自己曾说,一部小说,有时真像一棵树。

初生时,它虽然在原地生长,却时而想突破限定。

经过季节的变换,它落了一些叶子,有时落得很多很多,然后又另外滋长一些,而且劲头到来,天时地时恰好,它茁长得连自己回过头来也吃了一惊。

我城就是这样。

《我城》文字陌生化之外,由于时间的流逝,内容也成为一种陌生化。

西西在《我城》中的叙述是琐碎的、片断式的,其中还夹杂着其独创的“顽童体”,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文学接受。

我们很难像分析一部前后衔接紧密、情节生动的小说那样愉快轻松地剖析《我城》,但人名及其背后的意义却为我们解读文本提供了一个视角。

初读《我城》,读者很难反应过来——这是关于香港过去的故事!《我城》一个十分重要的特征就是重视普通人的作用,用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来反观社会历史,这其中也牵扯到人名的普通上来——普通的人名不仅符合人物角色的设定、便于读者的记忆,而且还蕴含着多重意义,将符号的所指功能发挥到最大。

不管是回望过去还是立足当下,游子是具有深厚民族基因的形象。

阿游到过很多地方、见识许多新奇事物,还跟着木匠学国语,在他的来信中还总不忘关怀我城,我们的城怎样了呢,我们的城别来无恙吧?关于阿游的章节是作者充沛情感最直接地书写,这无疑也是刻印在每个中国人心里思乡情结的揭示。

但其实,作者想要倾诉地并非仅仅是远在他方之人对故乡香港的真挚思恋,还有对国家意识的呼唤。

香港在很长时间内与大陆处于分离隔阂的状态,除却史书上的记载,它对自己的身份是存疑不定的,在其中的香港人更多的意识是对自己所在之城的爱戴,而涉及国家这个层面的意识是极少的。

总的来看阿游表征的既是生命个体,也是一座漂泊在国家之外、缺乏身份认同的城。

阿游这个形象是具有时代性的,他既可以是纵横四海里的罗四海,也可以是西西笔下的阿游,但不论怎样变化,他的对国与乡的情怀这个本质是不变的。

作者设计的人名还有很多,它们也是七十年代香港的一面镜子,但相较而言更为细小化、个性化。

西西、也斯概述

西西、也斯概述

新一代本土作家西西写于70年代后期的《我城》,代表了新一代本土作家对于香港这一城市的认同态度,在西西的笔下,住在这城里的人是轻松、快乐的,阿果找工作不过是为了有点有趣的事做。

在报纸上见到消息后,阿果做了一个“填字游戏”就被录用了。

“你去做你高兴的事,我去做我高兴的事。

”阿果做了电话修理工,这种工作需要串街走巷、登高爬低但阿果并没有感到辛苦,我觉得我的工作很有趣。

这么高高地站在大街上空,看着底下忙碌的路人,有时候也有一两个路人抬头朝我看,我就想问问他:“你说我的工作有趣吗?你的工作又是什么呢?香港的快乐甚至延续到了难民营里,在西西描写军营的一篇小说里,她写到:“在军营里面,他们每人分配得一张床,有的是帆布床。

他们就把帆布张开,把钉钉进木架。

他们每人有一双筷,有一个铁碗,每天吃饭的时候排队,他们在一间大的房间内选择衣物,房内满是衣物,他们可以高兴拿多少就拿多少。

到山上来的人,只有少数人特别寻找自己的亲人,其他的都准备粮食和水,对迎面走来的人亲切地说话:你饿了吗?你受伤了呵。

于是,他们给流血的伤口以药,给饥饿的躯体以粮。

众多的外衣和鞋,都披在陌生者的身上了。

”这里的难民营内是充满诗意的,仿佛成了难民的天堂。

香港人都充满了爱心,对待难民也会像对待家人一样,仿佛来自天堂的使者。

“我的城”“我们的城”是处处可爱的小说用一系列语言重重叠叠地表达着兴奋之情:“如果早上起来看见天气晴朗,我高兴;如果早上起来看见天气晴朗,牛在吃草你在喝牛奶,我高兴;如果早上起来看见天气晴朗,牛在吃草你在喝牛奶,大家一起坐着念一首诗,我高兴;如果早上起来看见天气晴朗,牛在吃草你在喝牛奶,大家一起坐着念一首诗,就说看见一对夫妇和十九个小孩骑着一匹笑嘻嘻的大河马,我高兴,高兴我高兴。

”书中的人物最后喊出“我喜欢这城市的天空”,“我喜欢这城市的海”,“我喜欢这城市的路”,在西西的心目中,香港是“我的城”,她在小说中所表现出来的喜悦正是她“我城”这一叙事态度的表现,由此我们才可以理解西西经常运用的魔幻手法和童心童趣。

港台小说-西西《我城》评价

港台小说-西西《我城》评价

“非典型”香港小说——西西《我城》《我城》是西西被传诵了三十余年的杰作,它风格独特,被认为开创了香港本土意识文学的先河。

《我城》描绘了中学毕业生阿果眼中的70年代香港,我娘秀秀、我妹阿髪、我姨悠悠、花王阿傻和麦快乐等草根百姓逛街、郊游、搬家、求职、讨生活的香港。

小说以虚构的形式,“顽童般”的写作手法(全文就像是我小学看的《童话大王》),通过描写社会底层草根的小人物,向我们展现上世纪七十年代香港年轻一代的生活。

高中时,在我姐诱惑下初遇此书,我仅翻了几页就没了兴趣。

因为我觉得它跟我心目中的香港小说(金庸巨作)完全不同,没有跌宕起伏的主线,主人公的生活平凡到尘埃里,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敌,没有奇遇和绝世武功,更没有如云的红颜知己,有的只是琐碎的小事和流逝的岁月。

如果将金庸的小说比成给人刺激的冰镇可乐,那么西西的《我城》就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

那时候的我喜欢的是可乐。

然而大学闲来无事,又一次信手翻了这本书,竟一次性看完了它。

杯中的白开水似乎泛起了层层涟漪,貌似开水味道也是回味深长啊。

这本书或许应该被称为人成熟的催化剂。

如果让我评价这本书,我会很俗气的将它与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作比较。

因为两者都不一定要从头开始看。

虽然很多小说,都必须从头开始看,否则,就很难看懂后面出场的人物关系和情节。

但对于《我城》,你可以从中间读起,也可以只读一部分。

因为,它是多个小故事,彼此独立而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亲人的离去是一个故事;搬家是一个故事;求职应聘是一个故事;我妹阿发写信给邻居可以当作一个故事;甚至一档电视节目也可以写成一个故事。

它的故事就是生活中习以为常的琐事,却也是与我们最接近的事。

至于她顽童般的手法,就好像用童话的笔法淡化伤感、矛盾、忧郁。

父亲的离去,没有写哭天抢地的场面,没写失去家庭支柱后的茫然慌乱,而是把母亲红肿的眼睛比喻成番茄、南瓜。

“捆绑棺材的粗草绳被人一扯,像水蛇一般游走。

”童话般的笔法把悲伤用甜蜜的糖衣包裹了起来,而文中也不止一次提到了“漂亮糖”这个意象。

西西小说中的香港意识

西西小说中的香港意识

西西小说中的香港意识摘要:摆脱“现实主义”框架的泛泛而论,而从香港本土意识的角度观照西西的小说,更易于把握西西小说创作的内涵,理解她的形式实验的意义。

本文从香港本土意识的两个阶段论述西西小说与香港本土意识的关系。

在香港的作家中,西西可称得上是最具本土意识的作家。

“香港意识”的发展大体上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六七十年代的随着香港的工业化城市化而滋生的“我城”意识,二是八十年代以来随着香港“九七”回归的逼近而引发“失城”意识。

可以说,在这两阶段中,西西的小说都堪称代表。

六七十年代,随着新一代本土港人的成长,“香港意识”浮出了历史地表。

新一代港人或者生于香港,或者生于外地,但都成长于香港,他们不再有父母一代的浓厚的“北望”情节和“过客”心态,相反,他们以香港为家,以香港都市的繁荣为自豪,他们的青春体验凝聚于这个城市的发展中,故而他们对香港自觉地产生了认同感与归属感。

西西写70年代后期的《我城》,代表了新一代本土作家对待香港这一城市的认同态度。

在西西的笔下,住在这城里的人是轻松、快乐的。

阿果找工作不过是为了有点有趣的事情做,在报纸上见到消息后,阿果做了一些“填字游戏”就被录用了,“你去做你高兴的事,我去做我高兴的事。

”阿果做的电话修理工,这种工作需要串街走巷、登高爬低,但阿果并没有感到辛苦,“我觉得我的工作很有趣,这么高高地站在大街上空,看得见底下忙碌的路人。

有时候,也有一两个路人抬起头来朝我看,我就想问问他,你说我的工作有趣吗,你的工作又是什么呢?”没有事的时候,就玩牌戏,“当这四个人坐在一起作牌的时候,气氛是热闹的,他们会把牌拍在桌子上拍得很响,好象谁拍得最响谁人就赢,即使不赢,那姿式,也赢了。

”香港的快乐甚至延续到了难民营里:在军营里面,他们每人分配得一张床,有的是帆布床。

他们就把帆布张开,把钉钉进木架。

他们每人有一双筷,有一个铁碗,每天吃饭的时候排队,他们在一间大的房间内选择衣物,房内满是衣物,他们可以高兴拿多少就拿多少。

顽童叙述——西西及其《我城》

顽童叙述——西西及其《我城》

顽童叙述——西西及其《我城》摘要:黄维梁说,冰心、丰子恺等,有西西的童心,但没有西西这样的童笔。

①此话无疑是对西西作品中的顽童式的叙述的一个肯定。

西西对世界与人生有着顽童般的体验,诉诸于小说,便成了独特的顽童式的叙述。

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皆可作如是观。

关键词:顽童式叙述童心李贽《童心说》:“夫童心者,真心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

”若据此而以为作家必以“童心”观物,文学必以“童心”为之,不免过于牵强。

然据此而观之西西的小说,则可作如是说。

西西可以说是一个“顽童”作家,至少在写小说时如此。

且不说其小说的叙述的顽童式的,便是她对于小说创作的种种手法的尝试与实践,也可见出她顽童之心。

盖顽童者,心力充沛,屡发奇思,于新奇之事定要一试方休。

西西便是一个锐意创新的作家,其小说力求从内容到手法都能出新。

郑树森说:“西西近30年的小说创作,变化瑰奇一直是显著的特色。

当代小说各种类型体裁,西西都曾尝试和探索。

从传统现实主义的临摹写真,到后设小说的戳破幻象,自魔幻现实主义的虚实杂陈,至历史神话的重新诠释,西西的小说始终坚守前卫的第一线。

”②对西西作了极高评价。

西西自己也说,“我是一个相当喜欢写小说的人,只希望能够有更多时间用不同有方式写出不同有内容。

”③当然,其“童心”在她的小说中更是显而易见。

在《我城》有这么一段,“有一天阿东来看阿北。

阿北正在做一张椅子,他做得那么小心,好象那椅子是一件艺术品,要放进博物馆展览一般,他显然做得极慢,一面做一面看”。

看到这,眼前便现出一个顽童刚发现一件奇特的事而潜心而为的形象。

接着后面便有这样一句,“写诗和做椅子其实是一样的”。

写诗如此,写小说亦然。

而《我城》这部小说正是以“童心”为之之作。

所谓“我城”,乃其首创的特殊概念。

西西借作品人物阿果的口说,如果有人问他对祖先的选择,那么他当然要做黄帝的子孙;但是他没有护照,他的身份证明书表明,他是一个只有城籍的人。

从这可见出其揭示香港的苦难历史和香港人尴尬的微妙处境,但亦可见出作者无奈之余的调侃之意。

人文经典作品读后感 观后感 课程论文 读西西《我城》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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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西西《我城》有感在西西的《我城》里有这样一句话:你把身份证明书看了又看,你原来是一个只有城籍的人。

曾有另外一本小说叫《失城》,是作家黄碧云的作品。

这句话如果由黄碧云来写,必定又是一场血泪浩劫,必定又是无数如蝼蚁一般的卑微人物在流离失所中被碾为渣滓。

然而《我城》的阿果却从木马道一号大屋里探出头来,告诉你妹妹阿髪正一边给邻居写信,一边想着要创造美丽新世界;小门里的阿北正在自得其乐地做一扇又一扇漂亮的门;麦快乐和花王傻正在为寻回一本笔记本的主人,花掉足够二人两天的午餐费;悠悠带着画册从公屋走出来,穿街过巷看物事;阿游天涯海角地来信,无限怀恋地说此刻若能与你在电话里哗叫一阵,该有多好——哦,阿北还有一个写诗的师弟,他说,写诗和做门,其实是一样的。

可见,《我城》轻松畅然的基调,读来会让人不觉嘴角上扬。

西西透过阿果的眼睛去看香港六七十年代变迁史,大台风,大暴动,大萧条和草根人物生生死死起起落落,这些大事件在阿果眼里变得细细碎碎,像糖果屋一般的天真轻盈,又新鲜又好玩又有着天然的悲悯。

其实现实的人们都可以看到,香港不够美好,有时候甚至还很糟糕,但这就是一个真实而丰富的城市。

西西为七〇年代的港人创造出了“城籍”一词,与“国籍”形成吊诡之比照。

身份认同原为身处异域者遭逢的揪心事体,而七〇年代的“我城”香港恰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地,既非异国,亦非域内,悬于半空,不知伊于胡底。

但是,“城籍”又宛如风雨夜归人远远望见家中暖黄色的灯,不大亮,而且灯下的人也许并不和乐,但这,毕竟是家了——长在你的肉里,游在你血管里的家,稳妥而且甜蜜。

书中说:“对于这个世界,你无需感到绝望。

你何必为了暂时显现的环境污染、人口膨胀等等的片面迹象,而下定判决书,以为地球不再有能力继续生存下去了呢!……我们难道不懂得好好珍惜我们这美丽的星球吗?”从这里,我们或许可以认为,世界并不因为美好所以值得爱,而是因为你爱,所以显得美好。

如果你爱,“我城”便美好。

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

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

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有哪些呢?下面是精心为您整理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希望您喜欢!了解香港的十大书籍1、《我城》西西著广西师大出版社《我城》,西西传诵三十余年的出名巨著,风格独特,被认为是开创了香港本土城市文本的先河。

《我城》发表三十周年时,香港报纸曾专门设版纪念。

中学毕业生阿果眼中的70年代香港,阿髪、悠悠、阿傻、麦快乐等草根百姓逛街、郊游、搬家、求职、讨生活的香港,西西以其“顽童体”的观察带人游走各地,刻画一代香港人的真实状态,记录当时诸多重要的历史瞬间,其中寄托着青年的开放、进取和各种成长之潜力充满可能性。

2、《香港味道》欧阳应霁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作者“从小吃大,眼阔肚窄嘴刁”,“不求甚饱,唯独好吃不倦”,著书两卷来对香港的饮食文化与历史做全景式的纵览。

作者对每一道食品既有自己的历史回顾,又有制作流程的介绍展示,同时还分别邀请香港演艺明星和文化名流做嘉宾助阵,把饮食与人生、经历与记忆柔为一体。

另外,这本书也是可以按图索骥的香港美食地图。

3.《香港重庆大厦》麦高登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香港尖沙咀的重庆大厦,看上去十分老旧,在寸土寸金的香港闹市如同孤岛一般,但它是世界各地背包客的廉价落脚点,是非洲、南亚商家的重要交易场所。

据估计,从重庆大厦出货的手机,大约占撒哈拉以南手机交易的20%。

这种与中环所代表的香港全球化枢纽角色反差极大的角色,被作者麦高登称为“低端全球化”。

本书通过引人入胜的故事,展现了大厦居民与国际商品、金钱、理念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

4.《我所爱的香港》林夕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香港,林夕呵护和塑造的心中之城,林夕的“家”。

他爱这个“家”,笔端充满了对这个“家”的关注和亲情。

他看取的不是一时一地的香港,而是全球视野下的香港,转变中的香港;他从种种微末的事件中,观察香港的性格与文化,民生与政情,缺失与坚守,当下与过去,乃至香港与内地、与西方的幽隐关联。

其情也真,其感也深,其思也切,其发现无疑也非常敏锐。

《我城》的人物群像及其审美特性

《我城》的人物群像及其审美特性

作者: 欧惠婷[1]
作者机构: [1]暨南大学人文学院
出版物刊名: 文学教育
页码: 140-141页
年卷期: 2021年 第31期
主题词: 《我城》;人物群像;审美特性
摘要:西西《我城》以"我"阿果以及阿发、麦快乐等几位年轻人为主要的叙述者,间或呈现了几位中老年人的故事,且辅以一些身份不甚清楚的人物作为补充,透过他们的视角去讲述"我城"的故事以及他们对我城的感受.这些人物群像有各自的审美特性.在《我城》中众我皆"我","我"是这些人物群像的综合体,兼有他们的审美特性.。

2011年,文学将刮港台风

2011年,文学将刮港台风

2011年,文学将刮港台风在短短一年间,内地读者对港台作家从陌生到如数家珍。

张大春、齐邦媛、西西、蒋勋等港台作家在内地图书出版界的“全面开花”,成为现在最值得关注的现象之一。

本文特遴选推荐其中部分作家及他们的新书,以飨读者。

张大春:台湾资深的“文学顽童”张大春被誉为“文学顽童”,是当代最优秀的华语小说家之一,他曾经横扫台湾文坛所有奖项。

内地读者了解张大春,始于《聆听父亲》和《认得几个字》,他文风戏谑、思维天马行空,对各类文学实验不遗余力,并自称“小说匠人”,得到内地读者和媒体的高度认可。

2010年10月,小说《四喜忧国》、《小说稗类》被引进出版,终于让我们见识到张大春作为小说家出色的一面。

《四喜忧国》的主人公朱四喜,是一个国共内战期间渡海来台的外省人。

张大春通过朱四喜塑造出一个典型的荒唐、滑稽、奴性和不谙世事的小市民形象。

此种形象在当时台湾的外省人群当中具有相当大的普遍性。

张大春是台湾解严前后,文坛最具透视能力、最能揭穿历史骗局的作家。

有人称张大春是小说家中“武器最齐备的侠客”。

2011年,他赖以成名和为世人惊叹的武侠小说《城邦暴力团》在内地出版,这本书被人认为“金庸之后最伟大的武侠小说”。

这是一个关于隐遁、逃亡、藏匿、流离的故事,讲述了1949年以后搬迁至台湾省的一代人的生死恩怨,也试图重述台湾地区半个多世纪以来的真实历史。

《城邦暴力团》面市后获得热捧,引领了新一代武侠小说的热潮。

齐邦媛:颠沛流离的命运与乡愁齐邦媛被台湾文坛称为“永远的齐老师”,是台湾文学和教育界最受敬重的前辈之一。

她在81岁高龄开始创作《巨流河》,历时4年,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埋藏着巨大悲伤的时代。

齐邦媛回顾了自己从东北流亡到关内、西南,然后在台湾落地生根的生命历程,以个人遭遇折射家国历史、新旧时代交替下女性的奋斗。

《巨流河》是2009年港台地区口碑最好的一本书,很多人把它与龙应台的书相提并论。

书里描述的,不单是一个家庭的流离史,更是20世纪中国的苦难史。

西西《我城》与黄碧云《失城》

西西《我城》与黄碧云《失城》

西西《我城》与黄碧云《失城》作者:朱金琳李秋来源:《山东青年》2017年第11期摘要:西西与黄碧云,两位同属于香港的年轻女作家,相近的年代,令她们有着相似的香港意识。

她们的风格却大相径庭,一个是纯真的感性,一个则是冷漠的理性,强烈的反差带来不一样的文学体验。

而本文就从她们所创的《我城》与《失城》中所展现的“家园情结”、“生死观”、“香港意识”进行对比分析。

关键词:西西;黄碧云;家园情节;生死观;香港意识西西的小说,本身就像一个纯真懵懂的孩童,“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用童稚的语言讲述一个个美好的童话,呈现出浓重的幻想童话色彩。

然而她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等叙述技巧的灵巧运用,使得读者在浓重的童话幻想中却不会感觉一切皆是幻想的空虚,仍能感受到现实的存在。

黄碧云的小说则截然相反,她的文学中充斥着残酷的冷漠、绝望的暴力,是一种暴力美学。

描写人们精神病态,完美体现其残酷美学的《失城》,便被学者认为是打开黄碧云小说别样美学的一把重要的钥匙。

她的写作是深入人生的本质,本质的理性带来的是极其残酷冷漠的对现实真相的认知。

在这种认知中,提出了香港“幻灭的一代”的世纪病的观点。

一、家园情结《我城》中的那座城——香港,就是西西的家园。

对于自己无比熟悉的家园,她选择用直接而简单的观察手法,虽如碎片一般零碎且浮于表面的,而不是通常小说中全知全能叙述者的“宏大叙事”,但是这样的简单稚朴,却更显真诚。

对生活中细碎的琐事,犹如一本日记,纯粹地记录着。

“里面有这些人:一个喜欢唱烘面包烘面包味道真好的阿果、一个和一只闹钟生活在一起的阿发、一个画了一只有四只足趾的河马的悠悠、一个知道什么地方有菠萝的阿傻、一个满屋子挂满辣椒的麦快乐和一个会做很好很好的门的阿北”[1]他们都是“我城”里的普通市民,他们甘心于平凡的工作,自食其力,表达他们对这座城市的自信与怡然自得的态度。

若说西西是生存在家园中的普通人,那么黄碧云就是流浪于外的浪子。

在她的笔下,人们虽爱着故乡,但因为故乡的贫苦艰辛的环境而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转向了对异乡自由美好的向往。

香港文学

香港文学

一、香港大众文学新文学回顾香港乡土文学【太阳下山了】香港言情小说亦舒【喜宝】李碧华【胭脂扣】【青蛇】金庸及其武侠小说【笑傲江湖】【鹿鼎记】西西【我城】【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二、影像香港岁月神偷罗启锐麦兜当当伴我心天水围的日与夜许鞍华香港乡土文学-------------------------------特点:1.故乡这个词用在香港人身上有点奇怪,我们基本在一个城市成长。

香港的很多作家都会很刻意地去写香港这个地方,因为大家都觉得香港是故乡。

所以这里很有趣,那就是香港有乡土文学的元素,但是这种乡土的元素不是在农村,而是在城市里。

这种城市乡土与一般的乡土不一样,城市是人为的世界,我们跟周围人为的东西产生的亲密感构建了我们的“世界”,所以我们会费尽心思地去讲述其中的关系。

1.《虾球传》黄谷柳香港乡土文学《虾球传》是一部富有浓厚地方色彩和强烈生活气息的作品,比较成功地塑造了从流浪少年成长为革命战士的虾球的形象。

在国民党反动统治崩溃前的最黑暗的日子里,《虾球传》的出现给窒息的文坛送来了春风。

书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作者对粤港乡风市井的深刻洞察,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当时粤港市民的生活风貌2. 《我城》西西《我城》,西西传诵三十余年的出名巨著,风格独特,被认为是开创了香港本土城市文本的先河。

《我城》发表三十周年时,香港报纸曾专门设版纪念。

中学毕业生阿果眼中的70年代香港,阿髪、悠悠、阿傻、麦快乐等草根百姓逛街、郊游、搬家、求职、讨生活的香港,西西以其“顽童体”的观察带人游走各地,刻画一代香港人的真实状态,记录当时诸多重要的历史瞬间,其中寄托着青年的开放、进取和各种成长之潜力充满可能性。

是创造美丽新世界吧。

西西在《我城》里借阿发老师之口说,“目前的世界不好,我们让你们到世界上来,没有为你们好好建造起一个理想的生活环境,实在很惭愧,但我们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又或者我们懒惰,除了抱歉,没有办法。

我们很惭愧,但你们不必灰心难过;你们既然来了,看见了,知道了,而且你们年轻,你们可以依你们的理想来创造美丽的新世界……”西西的美丽世界,记载一(两)代人的辛勤坎坷,社会变化的累累片段,从现实观照未来,开启的是一段历史与记忆,也是将要在我们手中出现的美丽世界:浮城是我城,亦是美丽城。

《我城》中的香港本土意识

《我城》中的香港本土意识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我城》中的香港本土意识廖昱霄 辽宁师范大学摘 要:摆脱现实主义框架,从香港本土意识的角度关照西西的小说,更易于把握西西小说创作的内涵,理解她小说中的实验意义。

本文从香港本土意识出发论述《我城》中的香港本土意识。

关键词:西西;《我城》;香港;本土意识作者简介:廖昱霄(1993-),女,汉族,贵州都匀人,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文学硕士,研究方向:美学、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32-040-02西西作为香港当代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在台港曾多次获奖,是颇负盛名的作家,而在大陆却少有人知。

近年来台港文学逐渐走入文学批评者的视线,对西西以及相关文学作品的研究也逐渐增多。

《我城》是西西的代表作也是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我城》写于1974年,1975年在《香港》快报上连载,字间镶嵌一幅画和几个字,平行拼贴,连载共刊16万字。

删减版1979年由香港素叶出版者出版,1989年3月才出版了完整的全文以及插图版,其中108幅图均系作者自己绘出。

西西在这部长篇小说中,以独特的语言风格、叙事手法、小说结构及人物塑造等书写了一个轻松愉快、哀而不伤的70年代的香港,在诸多方面在当时的香港文坛中都是独树一帜的,同时,作为香港意识的发轫之作,也使得这部小说具有考察香港意识重要意义。

一、“香港意识”始于《我城》作家的创作与其生长的环境与生活的经历是密不可分的,香港作为曾经的英属殖民地,有其存在的特殊性。

许子东曾说:“真正有香港意识的小说是从西西呐代开始的,她最有名的小说叫《我城》,这是最有标志性的。

”六七十年代,随着新一代本土港人的成长,“香港意识”浮出了地表。

新一代港人或者生于香港长于香港,或者生于外地长于香港,他们不再有父母一代的浓厚的“北望”情思和“过客”心态[1],相反,他们以为香港为自己的家乡,与香港共生共存,“港味”已经深深地植入到他们的骨血中,他们以香港的繁荣为荣,他们的生命也熔铸在香港的发展中,他们对于香港有不同于父辈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从《我城》中浅析西西的现实关切

从《我城》中浅析西西的现实关切

从《我城》中浅析西西的现实关切有时候我在想:西西笔下的《我城》不是一本小说,而是一个人,是那种需要长时间接触,淡淡的外表下有内在神秘气质的人。

毫不避讳地说,第一遍读《我城》,读到西西笔下那些稀奇古怪的描写,我愣是觉得这人有病。

但是在经过了查阅相关资料和再一遍的拜读后,我似乎是稚子遇到了博学多识的学者一般,痴迷于她的文字,通过她笔下奇特的叙述,感受她眼光中孩童般的世界。

似乎一切都是玩笑,但是又让人读的那么无奈、振奋,充满乐观。

西西善于运用比喻,她仿佛是那种永远都带着儿童眼光的人,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细节经过她的眼睛就变成了新奇的新事物,她好像活在自己童话般的生活中,但是我却在西西的《我城》中读到了她那虽然乐观却也充满悲观底色的现实关切。

“除了对她们点我的头,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这是小说的开头一句,也是我印象深刻的一段。

西西给阿果设定了这个“慈父见背”的背景,旨在告诉我们小说的大背景即是香港的殖民地背景,香港就是一个失去了“大陆父亲”的孩子,他悲伤着却又无可奈何,当西西站在故事外通过一个电话的形式告诉我们,不管人是否死去,这个父亲终“将成为历史,成为过去的经验”,他虽然“死去了”,但是一定会是“过去与未来的一座桥”。

西西深刻的了解上一辈港人的过客心态,但她是乐观的,她想要告诉新一代的香港人,不忘历史,但更重要的是面对未来。

西西喜欢将自己的小说语言陌生化,她有意在构建一个似乎与现实并不相同的小说世界,但是在这个她亲手建造的世界里,她用那些现实中的故事进行串联。

小说中的世界同样发生地震,同样有人踩在草地上,同样有人因为踩到口香糖而气愤不已。

我想她之所以想把这样的一个社会虚拟化,大概是既不想让读者看了心情悲伤因而对生活丧失希望,但是又要借着小说反省着当时的社会,又何尝不是警示现在的社会呢?对于这样一个孩子般稚嫩心灵的西西,也只有她才能塑造阿发、麦快乐这样单纯的人物吧?阿发是一个有原则的孩子,她总是定闹钟来约束自己,她懂事,她的理想就是“将来长大了创造一个美丽新世界”,她会给邻居们写一份长长的信,不是抱怨他们破坏了环境反而站在一个担忧他们身体的角度为他们考虑。

读后感 论文 西西《我城》与“归属感”

读后感 论文 西西《我城》与“归属感”

西西《我城》与“归属感”
——《我城》读书
报告
我一直都相信:每个女生都向往童话,每个女生心里都拥有那么一座城,都拥有着自己的童话故事。

而西西心中的那座城便是70年代的香港,她的童话是关于她生活的那座城与那些人。

第一次知道西西,知道《我城》是因为学校的通选课,大致了解了她的信息后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让30多岁的西西写出那么童话般的故事?又到底是什么让她的风格截然转变?又要拥有什么情怀才能有这么深厚的地方归属感?
《我城》这本书记录的是一些生活中平淡又现实的故事,故事不温不火,但是“顽童体”的语言十分有张力,再加上一百多幅作者本人创作的插图,一本现实的童话书出现在读者的面前。

本书主要讲述中学毕业生阿果眼中70年代的香港以及阿发、悠悠、阿傻、麦快乐等草根百姓逛街、郊游、搬家、求职、要生活的故事。

读《我城》,就好像跟着西西在70年代的香港走了一圈,在字里行间我能感受更多的是西西对“我城”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

西西文学风格的转变到底代表着什么?我认为这。

西西与萧红小说中的儿童视角与城乡情怀——《我城》与《呼兰河传

西西与萧红小说中的儿童视角与城乡情怀——《我城》与《呼兰河传
①杨义 . 中国现代小说史 . 上海 : 人 民出版社 , 1 9 9 8 . 1 1 . ②王黎君 . 中 国现代文学 中的儿童视角 . 文学评论 . 2 0 0 5 年第 6 期: 9 8 — 1 0 6 .
7 4
倪绮琪 陈南先
西 西- 9萧红小说 中的儿童视角与城 乡情怀
当代 文化 与传 播

( 一) 儿 童视 角 下 的家 园与小人 物
“ 由于思维发展 的不 成熟 , 抽象逻辑 能力 的匮 乏, 儿 童 总是 直觉 地 感受 世界 , 总是 以感 性 的态 度 去 感 知 和 了解世 界 , 并 对世 俗生 活 出直 觉 的把 握 。 ” ② 作
为儿 童 , 很 自然地 , 他 们 的 眼界并 不 那么 宽 阔 。他们 仅 仅 凭着 直 觉和 感性 去 打量 距 离 自身最 近 的家 园与 家 园 中的人 与事 。这 样 的观 察 固然 呈现 出一种 碎 片 化、 表层 化 的 特征 , 也 缺乏 全 知 全 能 叙 述 者 的 “ 宏 大
物。
作 品也就 自然出现了儿童叙述者与成年叙述者 的重 唱 与 复调 。顽 童 的 书 写 , 成 就 了少 女跳 格 子 般 灵 动 的“ 西西体” “ 顽 童体 ” , 也 构 成 了独 具萧 红 个 人 魅 力 的“ 言语陌生化” 与“ 越轨式笔致 ” 。① 然而 , 两位作家 的这 两部 代表 作究 竟有 何 异 同呢?
报 以呼应 。从语 言色彩而言 , 无论是萧红 的“ 愿意” 或是西西 的“ 高兴 ” , 这两个动词都是带着强烈生命 力甚至主观色彩 的。而在《 我城》 中更是出现这样多
达 十 一处 的叙 述 : ( 他 们 喜欢 扭 开 电视来 助 兴 , 又 不 是 电视 的错 ) 、 ( 不过 是个 三 百 的 大房 间 , 又 不是 三

西西

西西

西西作品
《 时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间 的 话 题 》
《 像 我 这 样 的 一 个 读 者 》
《 传 声 筒 》
《 拼 图 游 戏 》
《 其 剪 他 贴 类 册 》
《 我 的 乔 治 亚 》
《 飞 毡 》
《 哀 悼 乳 房 》
《 像 我 这 样 的 一 个 女 子 》
《 我 城 》
《 东 城 故 事 》
《 小 玛 说 利 亚 》
谢谢观赏!
西西是香港现代主义的重要作家。以《我城》为分 水岭,大致可分为前后两期。
前期以《东城故事》、《象是笨蛋》、《草图》等为 代表,主要受存在主义影响,表现人类没有前途,生活 没有希望,充满虚无主义和悲观主义思想,色彩灰暗。
后期从《我城》起,告别存在主义,走向魔幻现实 主义与香港现实生活相结合的道路。
评西西的创作观
西西对社会的审视是多角度、全方位的,但缺乏对 生活本质的挖掘和错综复杂现象的透视。他虽然关心人 生、面向现实,但总与生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冷 静的观察,却少有热情的投放。她从不在作品中作简单 的肯定或否定,也没有强烈的主观的歌颂或严峻的揭露 批判,她对现实少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其评判也偏于泛 泛,其作品未能给人一种新鲜的发人深思的启迪。这也 许与她没有深刻理解生活,未能投入到生活的激流中去 感受时代的脉博、经受生活风雨磨练有关,抑或是缘于 西西在创作中所采取的新写实主义的态度,只求状写出 生活的原生态而不妄加评论。
《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
主要内容
一个在殡仪馆从事为死人化妆的“特殊职业”的年轻女子 ,在咖啡馆等待男友的到来,她答应带他去参观她工作的地方 。全篇基本上是主人公“我”的心理描写,当自己的职业存在 误解的男友知道真相后他们的感情走向,以及一些相关的回忆 与联想。 《 像》小说的侧重点不是爱情,它探讨的是人如何现实与命运。小 说通过在殡仪馆工作的女子所经历的爱情 ,用来衡量真正的勇敢与 否 ,只有经受住“死亡与爱情 ” 双重考验的勇敢 ,才能真正应对现 实。一个蜗居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 ,以为是最大程度的远离一切嫉 妒、 仇恨和名利的争执的女人 ,自以为勇敢 ,也执着的信仰 ,在无望 现实中仍然做着“ 在这个世界上 ,必定有像我们一样 ,并不畏惧的 人 ” 这样假象的期待。

分离与建构:西西《我城》与香港意识

分离与建构:西西《我城》与香港意识

分离与建构:西西《我城》与香港意识
王强
【期刊名称】《浙江树人大学学报》
【年(卷),期】2011(11)6
【摘要】香港独特的历史人文地理境况赋予香港文学独特的本土经验,其中香港意识的衍变成为研究香港文学的重要线索.文章以“我城”意识作为研究西西小说创作中香港意识的切入点,以《我城》为例指出认同和归属为“我城”意识的主要内容并进一步从分离和建构的角度用四个层面对“我城”意识进行解读.
【总页数】4页(P72-75)
【作者】王强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5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
【相关文献】
1.国民教育、意识形态与身份意识建构——从香港国民教育开展受阻谈起 [J], 徐海波;邢立军
2.女性意识的建构与丰富渊博的知识性叙述——论西西小说城市书写的特质 [J], 刘慧敏;王媛;白杨;程媛
3.西西小说与香港意识 [J], 赵稀方
4.异度空间记忆:香港九龙寨城影像建构 [J], 陈可唯
5.“如子始堪称国士”——《凤凰城》的“苗可秀”塑造与抗战时期民族意识的建构 [J], 杨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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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香港小说——西西《我城》
《我城》是西西被传诵了三十余年的杰作,它风格独特,被认为开创了香港本土意识文学的先河。

《我城》描绘了中学毕业生阿果眼中的70年代香港,我娘秀秀、我妹阿髪、我姨悠悠、花王阿傻和麦快乐等草根百姓逛街、郊游、搬家、求职、讨生活的香港。

小说以虚构的形式,“顽童般”的写作手法(全文就像是我小学看的《童话大王》),通过描写社会底层草根的小人物,向我们展现上世纪七十年代香港年轻一代的生活。

高中时,在我姐诱惑下初遇此书,我仅翻了几页就没了兴趣。

因为我觉得它跟我心目中的香港小说(金庸巨作)完全不同,没有跌宕起伏的主线,主人公的生活平凡到尘埃里,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敌,没有奇遇和绝世武功,更没有如云的红颜知己,有的只是琐碎的小事和流逝的岁月。

如果将金庸的小说比成给人刺激的冰镇可乐,那么西西的《我城》就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

那时候的我喜欢的是可乐。

然而大学闲来无事,又一次信手翻了这本书,竟一次性看完了它。

杯中的白开水似乎泛起了层层涟漪,貌似开水味道也是回味深长啊。

这本书或许应该被称为人成熟的催化剂。

如果让我评价这本书,我会很俗气的将它与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作比较。

因为两者都不一定要从头开始看。

虽然很多小说,都必须从头开始看,否则,就很难看懂后面出场的人物关系和情节。

但对于《我城》,你可以从中间读起,也可以只读一部分。

因为,它是多个小故事,彼此独立而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亲人的离去是一个故事;搬家是一个故事;求职应聘是一个故事;我妹阿发写信给邻居可以当作一个故事;甚至一档电视节目也可以写成一个故事。

它的故事就是生活中习以为常的琐事,却也是与我们最接近的事。

至于她顽童般的手法,就好像用童话的笔法淡化伤感、矛盾、忧郁。

父亲的离去,没有写哭天抢地的场面,没写失去家庭支柱后的茫然慌乱,而是把母亲红肿的眼睛比喻成番茄、南瓜。

“捆绑棺材的粗草绳被人一扯,像水蛇一般游走。

”童话般的笔法把悲伤用甜蜜的糖衣包裹了起来,而文中也不止一次提到了“漂亮糖”这个意象。

“漂亮糖”在文中指感冒药,将苦涩的药丸包裹于糖稀,就像将悲伤的眼泪包裹于欢笑。

读者似乎看不到沉重的一面,但其中的哀伤早已溢于言表,糖里的药其实会更苦吧。

这种手法在《我城》中并不鲜见。

而主人公阿果看事物的独特视角也是我在别的小说中从未见过的(在童话故事中倒是很常见)。

阿果把一切看到的接触到的事物都赋予了生命,将死物变成活物,周围的一切都在岁月的大舞台上起舞。

“我看见屋子,它和它的那些房子朋友们排了一种它们自家高兴排的队,占满整条大街两边,如一座林。

”这句话如果让我来糟蹋应该是:我看见屋子挤在一起,参差不齐地排在道路两边。

“广场上的废纸箱,今天吃进了不少物事”而这一句则会变成:广场上的垃圾桶今天装了很多垃圾。

“它叫,尾音拖得老长,并且,朝我仍了一头又如面包屑又如肥皂粉的灰末。

我因此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我还以为是雪落下来了”这几句如果不用主人公独特的视角,将会是这样的。

破旧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门上洒下来的灰尘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害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了以上三个句子和它们分别用成人视角的描述,就能判断出作者的独特视角写的是多么的好。

它在平凡的故事中给人希望。

小说中写的尽是些小人物,做的事情也并不惊天动地。

但是,他们却做得很有兴致,似乎那不是一份简单或者枯燥的工作。

从麦快乐身上,我们看到了乐观积极的心态。

他虽然只是一个公园管理员,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工作是毫无价值的。

他认真做着每一件事,随时随地背着公园的管理规则,自己掏钱刊登招领启事,连业余栽培自己并不吃的辣椒也是那样的尽心尽力。

而我,阿果,中学毕业进入电话公司,从最基础简单的工作开始做起,认真的上培训课,不断进步。

再苦再累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有美好有趣的一面。

小说通过描写这些草根人物,使同为草根的读者不知不觉中产生代入感,与主人公融为一体,从而形成了乐观积极的生活心态。

文中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目前的世界不好。

我们让你们到世界上来,没有为你们好好建造起一个理想的生活环境,实在很惭愧。

但我们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又或者我们懒惰,除了抱歉,没有办法。

我们很惭愧,但你们不必灰心难过:你们既然来了,看见了,知道了,而且你们年轻,你们可以依你们的理想来创造美丽的新世界。

是啊,我们应该从童话中醒过来了,社会是很现实的。

生活中哪有什么奇遇和绝世神功,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琐碎,重复到让你吐,让你崩溃。

而只有当你像阿果那样对任何事情都抱着一种乐观的心态,才能在细碎的生活中坚持下去。

其实吧,本来我是想就金庸先生的小说吐槽的,因为最近“冲东恋”实在太火了。

可最后我再三权衡,还是选了西西的《我城》来做为发表看法的载体。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成熟了,相比可乐,我更喜欢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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