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私立营利性和非营利性大学的分类管理和启示

⑥ ） 。 由此看出 ， 免税优惠是为 ｅ ｄ ｂ ｕ ｓ ｉ ｎ ｅ ｓ ｓ ｉ ｎ ｃ ｏ ｍ ｅ ｔ ａ ｘ 了扶持非营利组织从事公益行为的 。 就非营利性大
学而言 ， 免税收入主要包括向学生收取的学杂费和 从事公共科研获得的经费等 。 如果非营利性大学从 事一些与公益性无关的 “ 创收 ” 活动 ， 例如为企业 或私人提供科研服务 、 将学校设施租给校外人员使 用 、 投资股票和基金以及经营旅馆等等 ， 则需同营 利性组织一样缴税 。 征收无关活动收入税既可避免 非营利大学过度从事营利性活动 ， 亦可在一定程度 上避免免税机构从事无关活动对非免税机构从 事同 类活动构成不公平竞争 。 （ 四 ） 私立非营利性大学与政府的关系 与州立大学不一样 ， 私立大学与联邦政府 、 州 政府不存在隶属关系和直接的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 。 各级政府都是在相关法律的授权范围内履行对私立 大学的监管职责 。 联邦政府与州政府对私立非营利 性大学的影响主要通过两个途径来实现 ： 直接的途 径是经费的资助 ， 主要是 Ｒ＆Ｄ （ ｒ ｅ ｓ ｅ ａ ｒ ｃ ｈ ａ ｎ ｄ ｄ ｅ ｖ ｅ ｌ － ） ， 经费的资助 和 学 生 的 学 费 资 助 以 引 导 私 ｏ ｍ ｅ ｎ ｔ ｐ
其分类管理制度 ， 对于当前我国正在试点的民办学 校分类管理以及今后制定相关政策具有重要的借鉴 意义 。 一 、 私立非营利性大学的界定和治理 美国的私立大学诞生得比公立大学早 ， 其中哈 佛 、 耶鲁和普林斯顿等 ９ 所私立大学建于美国独立 。 这些私立大 之前 ， 正所谓 “ 先有哈佛 ， 后有美国 ” 学都是公益性的和非营利性的 ， 一般是由教会出资 举办或私人捐资建立的 ， 这样就逐渐形成了美国私 立高等教育的捐资办学传统 。 如表 １ 所示 ， 这些传 统的非营利性的私立大学占所有大学总数的 散时 ， 要按 ‘ 力求近似 ’ ） ， 将收入盈余捐给从事 的法律原则 （ ｔ ｈ ｅ ｃ ｒ ｅ ｓ ｒ ｕ ｌ ｅ ｙ ｐ ② 。 相近工作的机构 ” （ 三 ） 私立非营利性大学的税收政策 在美国法律上 ，“ 非营利 ” 意味着免税 。 和其他 非营利组织一样 ， 非营利大学可以享受多种税收优 其中最重要的有三个方面 ： 免除联邦收入税 ， 惠 。“ 免除州 、 县 、 市财产税 ， 向 免 税 学 校 等 机 构 捐 赠 的
，Ｕ．Ｓ ｉ ｅ ｓ ｔ ｏ ｆ Ｅ ｄ 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ｔ ａ ｔ ｉ ｓ ｔ ｉ ｃ ｓ ２ ０ ０ ４ ． Ｄ ｅ ａ ｒ ｔ ｍ ｅ ｄ ｔ ｏ ｆ Ｅ 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资料来源 ：Ｄ ｇ 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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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法律对营利机构和非营利机构的区分十分 明确 ， 简单来说 ， 不能把扣除成本后的净收入分配 给机构的建立者 、 捐助者和机构成员的是非营利机 构 ， 不受这一限制的是营利机构 。 学术界把该分界 （ ｎ ｏ ｎ ｄ ｉ ｓ ｔ ｒ ｉ ｂ ｕ ｔ ｉ ｏ ｎ ｃ ｏ ｎ － ） 。“ 非营利性 ” 的具体衡量指标有三点 ： “ 第 ｓ ｔ ｒ ａ ｉ ｎ ｔ 一 ， 组织的宗旨不 以 营 利 为 目 的 ； 第 二 ， 组 织 的 利 润不能用于成员间的分配和分红 ； 第三 ， 组织的资 ” 本着以上界 产不能以 任 何 形 式 转 变 为 私 人 财 产 。
③ 。美 国 组织 和 个 人 捐 出 的 资 金 免 除 联 邦 收 入 税 ”
称之 为 “ 禁 止 分 配 限 制”
定 ， 非营利性大学 在 组 织 目 标 、 产 权 、 税 收 及 其 与 政府的关系等方面有着既不同于公立大学也不同于 私立营利性大学的特征 。 （ 一 ） 私立非营利性大学的组织目标 非营利性大学是纯公益性质的 ， 其创建的动机 和组织目标不是为了营利 。 但需要指出的是 ， 不以 营利为目的并不意味着不能有赢利 ， 只是其所得的 赢利必须全部用于学校自身的发展 ， 包括改善学校 的教学条件 ， 提高 学 校 的 教 育 质 量 等 等 。 并 且 ， 不 以营利为目的规范的是非营利组织的核心目标 ， 这 并不意味着非营利性学校不能从事任何具有营利动 机的活动 ， 非营利性学校可以从事一些创收的经济 活动 ， 如对外提供技术咨询 、 为企业提供科研服务 、 出租学校设施等等 ， 但这仅仅是作为非营利性大学 的次要的活动领域 ， 这并没有影响到其从事高等教 育的核心工作和目标 。 因此 ， 衡量营利和非营利组 织的关键要件并不是看它有没有赢利和从事一些营 利性活动 ， 而是看这个组织的所有盈余是否全部用 于组织自身的发展 ， 或者说有没有向组织成员进行 分配 。 非营利组织不等同于慈善组织 ， 它可以向被 服务者收费 ， 可以获得高于运行成本的收入 ， 即可 以有盈余 ， 并且可以向组织成员支付薪水 ， 这是现 代非营利组织的典型特征 。 （ 二 ） 私立非营利性大学的产权 非营利大学实行学校法人治理制度 ， 全部资产 都只归学校法人所有 。 私人和团体可以向学校提供 资金 、 设备和不动产等各种形式的捐赠 ， 一旦捐赠 出去 ， 则意味着捐赠者放弃了对捐赠资金和物品的 产权 。 因此 ， 非营利性大学与包括捐建者和学校成 员 在 内 的 任 何 个 人 和 组 织 都 不 存 在 财 产 上 的 关 系， 学校的一切资产只属于学校本身 。 当非营利性大学 解散时 ， 如果还有资产盈余 ， 也不能将剩余资产分 例如加州的法律规定 ， 公益性非营 配给组织成员 。“ 利机构解散时 ， 可以按机构章程的规定处理收入盈 余 ， 但不能将它分给机构成员 。 纽约州的法律更为
《 国内税收法 》 第 ５ ０ １ 条规定 ： 专门以宗教 、 慈善 、 科 学 或 教 育 等 活 动 为 目 的 的 组 织 免 交 联 邦 收 入 税， 条件是 ：“ 其纯收入的任何部分都不能用于增加任何
④ ；第１ 股票持有者和个人的利益 ” ７ ０ 条规定 ： 个人
向学校 等 机 构 捐 赠 ， 捐 出 的 资 金 免 除 联 邦 收 入 税 ， 条件也是这些机构 “ 纯收入的任何部分都不能用于 。 公司向这样的 增加任何股票持有者和个人的利益 ” 非营利机构捐赠也可以免除捐出资金的联邦收入税 ， 但减 税 额 不 能 超 过 公 司 当 年 联 邦 收 入 税 总 额 的 ３ ０ ％ ⑤ 。 这些减 免 税 收 的 法 律 和 政 策 对 于 非 营 利 大 学降低运营成本和获得捐赠有很大帮助 。 但这并不 意味着非营利性大学完全不需要纳税 。 美国 《 国内 税收法 》 第 ５ 任 何 交 易 或 工 作， １ ３ 条 规 定： 如 果 “ 它们的活动 …… 与一个组织的慈善 、 教育或其他构 成本法第 ５ ０ １ 条给予免税待遇的基本理由没有实质 ， 就要交纳 “ 性的联系 ” 无关活动收入税 ” （ ｕ ｎ ｒ ｅ ｌ ａ ｔ －
表１ ２ ０ ０ ２ ０ ０ ３ 学年 ） 美国高等学校统计 （ ～２ 类 型 公立高等教育机构 其中 ： 公立四年制高等教育机构 公立二年制高等教育机构 私立高等教育机构 其中 ： 私立四年制非营利性高校 私立四年制营利性高校 私立二年制非营利性高校 私立二年制营利性高校 数 量 １ ７ １ ２ ６ ３ １ １ ０ ８ １ ２ ４ ５ ６ １ ５ ３ ８ ２ ９ ７ １ ２ ７ ４ ９ ４ 占高校总数比 ４ １ ． ０ ７ ％ １ ５ ． １ ７ ％ ２ ５ ． ９ ％ ５ ８ ． ９ ３ ％ ３ ６ ． ９ ％ ７ ． １ ％ ３ ． ０ ３ ％ １ １ ． ９ ％
近年来 ， 民办学校的分类管理成为学术界和民 办教育界广泛讨论的热点问题 。《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 》明确提出要 革和发展规 划 纲 要 （ ２ ０ １ ０～２ ０ ２ ０ 年） “ 。 积极探索营 利 性 和 非 营 利 性 民 办 学 校 分 类 管 理 ” 目前 ， 民办 学 校 分 类 管 理 改 革 已 经 进 入 试 点 阶 段 。 美国的高等教育被公认为全球最发达 、 种类最丰富 、 制度最完善 。 美国目前私立高校的数量占全部高校 ／ 的近 ６ ０ ％ ， 约有 １ ４ 的大学生在私立高校就读 。 美 国的私立大学有营利性和非营利性之分 ， 这两种学 校的历史 、 规模和办学理念差别较大 ， 但并行不悖 ， 都取得了良好的发展 。 美国非营利性私立大学和营 利性私立大学井然有序地蓬勃发展 ， 离不开美国政 府对私立大学所实施的分类管理制度 。 因而 ， 了解
高教研究
现代教育科学 ＭＯ Ｄ Ｅ Ｒ Ｎ Ｅ Ｄ 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Ｃ Ｉ Ｅ Ｎ Ｃ Ｅ
２ ０ １ １ 年第 ５ 期
美国私立营利性和 非营利性大学的分类管理和启示
袁青山
摘 要 ］ 本文对美国私立营利性和非营利性大学的分类管理体制进行了分析 。 研究认为 ， 美国 政 府 根 ［ 据营利性大学和非营利性大学在组织目标 、 办学理念和运行规则等方面的差异 ， 采用了区别的政策来进行 治 理 ， 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 笔者认为 ， 我国民办高校也应分为营利性和非营利性两类进行分类管 理 。 文 章 最 后 对我国民办高校分类管理的制度架构进行了粗略的设计 。 关键词 ］ 美国 营利性 非营利性 民办高校 分类管理 ［ ／ —５ ）０ 中图分类号 ］ 文献标识码 ］Ａ ［ 文章编号 ］１ Ｇ ６ ４ ７ ７ １ ９ ． １ ０ ０ ５ ８ ４ ３（ ２ ０ １ １ ５ －０ １ ３ ７ －０ ４ ［ ［ ） 作者简介 ］ 袁青山 ， 浙江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生 （ 浙江杭州 ３ １ ０ ０ ２ 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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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大学为国家目标服务 ； 间接的途径是实施高等教 育机构认证制度 ， 以确保私立大学的教育质量 。 近 年来 ， 美国各级政府对非营利性私立大学的经费资 助一般平均占这些大学总经费的百分之十几 ， 研究 型私立大学的这一比例还要更高 。 美国的高等教育认证制度产生于 １ ９ 世纪末 ２ ０ 世纪初 ， 都是民间自发形成的组织 。１ ９ ５ ２ 年 ， 美国 国会通过法案 ， 批准联邦政府介入高等教育的认证 。 联 邦 教 育 部 通 过 对 这 些 高 等 教 育 认 证 机 构 的 评 估、 认可和授权 ， 使高等教育的认证获得法律和行政的 权威性 。 只有经过 “ 被认可 ” 的认证组织认证的教 ， 才有权接受政府 育机构 （ 不论是公立还是私立的 ） 的财政资助 ， 学生才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 教师才可 以申请研究基金 ， 院校才可以承接政府的培训项目 。 由此可见 ， 美国政府并不亲自对高等院校进行认证 ， 而是通过对认证机构的认证来间接地监督高等学校 的办学质量 。 二 、 私立营利性大学的治理 美国的营利性大学都是私立的 ， 最早可以追溯 到殖民地时期的函授学校 。 营利性大学一直处于高 等教育的边缘地位 ， 直到 ２ ０ 世纪 ７ ０ 年代以后才逐 渐融入高等教育系统 。 然而营利性大学真正获得迅 速的发 展 并 引 起 人 们 极 大 的 注 意 则 是 在 ９ ０ 年 代。 １ ９ ８ ９ １ ９ ９ ８ 年间 ， 授予学位的营利性高等院校的学 ～ 生在册 人 数 增 长 了 ５ ９ ％， 总 数 达 到 了 ３ ６ ５ ０ ０ ０ 人， 占全部高等 教 育 阶 段 在 册 学 生 的 比 重 从 １ ． ７ ％增长 到２ ． ５ ％ ； 而同期公立高等院校学生数仅增长 ６ ％， 非营利性私立高等院校学生数仅增长１ ０ ％ 。 这１ ０年 间 公 立 和 非 营 利 性 私 立 院 校 的 数 量 没 有 什 么 变 化， 而营利性的二年制院校增长了 ７ ８ ％ ， 四年制院校的 增长更高达 ２ ６ ６ ％ ⑦ 。 如 前 面 的 表 １ 所 示 ，２ ０ ０ ３ 年， ／ 。 营利性大学的数量已经占到全美大学总数的近 １ ５ （ 一 ） 企业法人的属性和生存策略 美国的营利性大学以企业的形式注册 ， 身份为 企业法人 ， 同时受公司法的管辖和教育部门的监管 。 营利性大学以营利为目的 ， 服务意识强 ， 以市场和 学生需求为 导 向 ， 从 事 职 业 教 育 ， 注 重 成 本 控 制 ， 实行标准化管理 ， 广泛运用现代教学手段 。 营利性大学起初只是向在职成人提供专业和职 业培训 ， 后来逐渐获得学位授予权 ， 可以实施从准 学士到博士的学历教育 。 营利性大学并不与非营利 性大学进行正面竞争 ， 他们主要把生源定位于在职 成人 、 少数族裔学生和学习成绩差以及在其他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