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源攻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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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源攻坚战

从2008年至今,中国奶牛进口提速。

“牛角快车号”、“斯瓦格曼号”、“百胜快车号”等特种运输船隔三差五地从新西兰、澳大利亚、乌拉圭三国装运几千头奶牛,长途跋涉开往中国沿海各大港口,蔚为壮观。

原本属于“重资产”的奶牛,由于资金积压大效率低,2008年前被众多乳制品企业视若鸡肋。如今,大量只有一岁左右的奶牛,被中国人以高出之前市场价两三倍的价格大举购买,动辄就是几千头运回国内。

奶源建设似乎如火如荼。那么,奶源建设提升了多少呢?大量的资金投入是否能促进中国乳业完成从单纯数量扩张向整体结构优化的关键转型呢?

进口奶牛增加了,奶牛养殖集约化、规模化程度得到提升。大牧场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部分散户奶农逐渐退出奶牛养殖业。

中国乳业结构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洋奶牛大举入华

除了坐特种运输轮船的,还有洋奶牛“打飞的”来中国。2008年底和2011年初,分别装运有480头、434头奶牛的飞机,从澳大利亚、新西兰抵达中国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宁波栎社国际机场。

这样的场景早在1985年3月就出现过。当时的广美香满楼畜牧公司进口180头荷斯坦奶牛乘坐波音747货运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广美香满楼的“飞牛”标志由此名声大噪。那时中国乳业处在第一波发展高峰。

而近年来,奶源建设逐渐被重视,牧场建设掀起高潮,进口奶牛又逐渐增多。考虑到疯牛病等风险因素,近年来中国乳企只能从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乌拉圭三国进口奶牛。

在华夏畜牧位于河北省三河市的奶牛养殖场里,除了大量的黑白花奶牛(荷斯坦奶牛)以外,还有零星的深浅不一的褐色奶牛(娟姗奶牛)。这也符合近年来进口奶牛以荷斯坦奶牛为主、娟姗奶牛等为辅的进口结构。

华夏畜牧(三河)公司首席运营官杜善平告诉《瞭望东方周刊》:“相比荷斯坦奶牛而言,娟姗奶牛产奶量略低,但是相关营养物质含量高,可以帮助提升原奶的整体品质。”

2009年以来,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奶牛进口国。数据追踪商Global Trade Information Services的数据显示,自2009年以来,中国进口了近25万头活小母牛(即还未繁殖过下一代的母牛)。同时,新西兰近九成的出口奶牛是运往中国。

中国买家凶猛的购买力,是推高全球奶牛价格的重要因素之一,甚至也给饲料和公牛精液的供应造成了市场压力。

中国奶业协会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近年来进口奶牛价格逐年攀升。2010年、2011年、2012年每头奶牛价格分别约为1700美元~2500美元、2200美元~3000美元、2700美元~3200美元。

“从购买到运输,再到奶牛在国内落地进场,每头成本价大约在26000元。”杜善平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如果再加上牧场建设、配套设施等支出,进口奶牛的成本更加不菲。

目前中央财政资金的支持主要包括奶牛良种补贴、奶牛场标准化建设等项目。地方财政还有各种名目的贴息贷款、税收优惠、补贴、奖励等。

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国内乳制品企业大举进口奶牛。

2013年6月20日,相关部委召开加强婴幼儿配方奶粉管理的新闻通气会上传出信息:2008年~2012年,中央财政已投入资金38亿元,改造完善了3000多个奶牛养殖场和小区,改良奶牛5200万头(次),测定奶牛180万头(次)。此外,2013年奶牛标准化规模养殖项目资金规模已从5亿元增加到10亿元。

伊利、光明等中国乳品企业也干脆在澳大利亚、新西兰等传统养殖强国投资牧场,间接加强奶源建设。跨国公司也在中国建设牧场,比如新西兰乳品巨头恒天然公司就通过自己的供应链进口了大量奶牛到中国,计划未来几年内在中国拥有五座农场和1. 5万头奶牛。

乳企“减重”之祸

近代起,中国就曾有过进口奶牛的高潮。

1834年上海开埠通商,本地还没有专门乳用牛种。1869年,原产于欧洲的爱尔夏牛、红白花牛、黑白花牛被外国商人、侨民、教徒引入中国。1874年,法国军人携黄白花奶牛从北京入境,几年后上海出现外商经营乳牛场。俄国人也从1898年至1923年多次引入乳牛。

随着洋奶牛在口岸城市聚集,中国沿海城市成为最早的乳业重镇,而非大草原。

上世纪二十年代起,上海奶牛业进入兴旺时期,沪上中外商人纷纷从欧美日等国成批进口奶牛,掀起了进口奶牛的一波高潮。

“西湖炼乳公司”在浙江海宁凭借引进的400余头爱夏牛、短角牛、荷兰牛,建成中国最早最大的奶牛场,又从国外引进设备生产液态奶、炼乳、奶粉等乳制品,成为中国自建的第一座现代化乳品厂。

当时以及新中国成立之后一段时间,以牧场为依托的自营加工是中国乳业第一种成形的商业模式。

1949年,全国奶类年产量为21. 7万吨。到了1978年,全国有奶牛48万头,奶类年产量上升到97. 1万吨。虽然人均奶产量依然很少,但这却是中国乳业第一个发展阶段,无论是奶牛还是牛奶产量的年均增长都在4%~6%之间。

一座座乳品厂建成,但是奶牛紧缺。占全国奶牛数量70%以上的农垦系统内相互支持,完达山、光明、三元等就是在农垦系统自有奶源基础上成长起来的。

乳业发展的基础在奶源,奶牛存栏量是重要指标。改革开放带来了市场需求的迅速扩大,也刺激了奶类生产。中国奶牛存栏量呈增长态势。以1990年奶牛存栏为基础,中国用了11年时间,奶牛存栏数到2001年实现了“翻一番”;用了4年时间,到2005年“翻两番”。

但是,奶牛反而给追求超常发展的企业造成“拖累”。根据当时专家的估算,传统基于自建牧场发展的乳品企业,在奶牛养殖生产、奶品加工、奶品销售三个环节资金占用比例大致为6:3:1。但上述三个环节利润比为1:3. 5:5. 5。从资产周转率角度,奶牛无疑成为乳品企业最“重”的一项资产。“减重”似乎势在必行。

中国乳业“轻资产”的第一个实践者是原三鹿集团。紧随其后的是光明乳业,后来越来越多的乳品企业远离奶牛。

中国奶业协会乳品工业委员会副主任顾佳升对《瞭望东方周刊》表示:“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当时众多乳制品企业上市之初都将奶牛资产剥离,轻装上阵。”

伊利乳业比光明乳业“轻”,后来者蒙牛则“轻”到极致,“长期得益于‘无牛式扩张’”却跑出了火箭的速度。与此同时,“轻资产”的后来者在乳品销售环节依靠大量广告投入,取得巨额销售收入。

这种玩法颠覆了之前老套的游戏规则,大量相对较“重”的老牌乳品企业为确保奶源自建牧场,却让自身陷入窘境步履蹒跚,相继被颠覆者“羞辱式”超越。

各种“创新”乳制品销量大增,“一吨奶粉兑水还原出八吨液态奶”何乐而不为?尽管如此,原料奶增长跟不上乳制品产量增长的矛盾还是逐渐激化。

抢奶行动随即时有发生。乳制品公司的抢奶行动多数靠奶站实施,奶站处于监管真空,“原料奶中间收购环节基本处于失控状态。”

“三聚氰胺奶粉”丑闻由此爆发。第一个实施“轻资产”实践的三鹿集团倒下了,众多企业侥幸脱难。

要“良种”更要“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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