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 女性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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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白鹿原》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

文/聂方园

《白鹿原》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重要作品之一。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以广阔的文化视野对清末至解放初期的中国陕西农村的社会、政治、文化等进行了全景式的描绘,而这种描绘,主要体现在一系列的人物刻画与塑造上。

《白鹿原》即便被称作“民族的秘史”,最终也还是一部男性文学作品。它所展示的是男权的至高无上,女性仅处于依附的地位,没有自由、尊严等。她们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反抗,但结局却是极其悲惨的。即便这样,却仍不失为中华民族文学史上的光辉女性形象。从作者对不同性别的情感态度、价值判断、对两性关系的描写等可以看出作者有明显的男权意识,但作者还是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如白赵氏、吴仙草、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等。其中最突出的是白灵、田小娥、冷大闺女。她们虽然只是白鹿原上男性社会的点缀,无法逃脱命运的悲剧。然而,她们对于后人在发掘人性和民族灵魂上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白灵是白嘉轩的女儿,是有着新思想的革命女子,是白鹿精灵的化身。白嘉轩是封建思想的忠实捍卫者,他生育培养了孝文孝武孝义三个尊崇封建思想的儿子,但由于疼爱女儿,放任了白灵,让她和男孩子一起读书。白鹿原的人们都觉得“这个女子怎么不像个女子”。白灵出生时就带有传奇色彩,有百灵子叫,因此取名白灵。她生性聪慧,书写对联夺得首名,如厕时戏弄徐先生,种种都表现出她的不同寻常。由于白嘉轩的疼爱,她有了较为自由的发展空间,受封建思想的束缚比较小,反叛意识十分强烈。在城里读书时,遇上军阀混战,她竟然去抬死人埋死人,并且因为这个长期不回家。可以说白灵是一位彻底的反抗者。这主要体现在两反面。一是对包办婚姻的反抗,而是对人的性欲的反抗。当她被父亲白嘉轩锁在家里准备把她嫁出去是,她大喊道:“王家要抬就来抬我的尸首”,并且在屋子里大声唱:“国民党共产党领导国民革命形势大好!”,最后用出头在墙上挖了个窟窿,逃走了,还在墙上写了一行字“谁敢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这说明白灵已经把封建的包办婚姻看成是国民革命的敌对势力,她将一如既往的反抗到底。白灵对父亲的包办婚姻的反抗是对爱情的第一次自由纯洁的选择。在这次爱情之后,白灵成熟了起来。当她和鹿兆海因为革命立场不同而分手时,这已经超出了冲破封建文化舒服的范畴,达到了人性的彻底解放。白灵和鹿兆海的相知相爱预示了一种现代性爱的实现过程,即在理性的的自觉支配下,实现了灵与肉的完美结合。在白灵的潜意识里,人的性欲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这一点

很明显的体现在后来他对鹿兆鹏的欣赏和喜爱上。

白灵的一生是很完美的一生,我们很难找到她的缺点,无论在性格上还是在爱情方面。她为了革命叛离封建家庭,在白色恐怖中出生入死,却成为共产党内部斗争的牺牲品,没有任何人需要为她的死负责,只是在20年后给她的家门上挂了一块“革命烈士”的牌子。完美的毁灭总是给人以震撼,惟其如此,她的命运才更具悲剧性,更值得我们反思。她的自我觉醒意识是很高的,不仅仅局限于个人,更多的是对整个社会的反抗与拯救。

白灵是作者构造的一个完美的、高贵的、理性的人物,寄托了作者的美好理想。和田小娥相比,田小娥就是一颗野草,生命卑贱却蓬勃。与白灵相比,她感性、泼辣,具有原始的欲望与冲击力。她性格倔强,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她年纪轻轻就被父亲送给了一位“六十多岁快奔七十”的郭举人,做他的“养生”的工具。对于这种强加给她的性剥夺,她理所当然的进行了反驳。对黑娃最初的挑逗到后来的真心相爱,她没有拒绝。这是她的苦难人生中的一种生命需要,与世俗观念与传统文化没有任何关系。这是田小娥反抗意识的初步觉醒,是人的一种本能反抗。田小娥和黑娃的爱情不被世人所接受,甚至不能进入祠堂。她的公公鹿三不接受她,整个白鹿原的人也不接受她。可以说她的生活是十分枯燥单调的,没有什么知心朋友,整天呆在远离村头的破窑里。特别是在黑娃为了躲避灾难而离开破窑时,更是如此。黑娃离开之后,她失去了依靠,这种依靠,是生存的需要,是对劳动的需要。一旦失去这种依靠,她就必须寻找另一种依靠,而恰好这时鹿子霖贪图田小鹅的美色,勾引田小娥。田小娥也自甘堕落,心甘情愿的与鹿子霖在一起,却因此陷入鹿子霖对白嘉轩报复的巨大阴谋中。她对鹿子霖的依靠是对权力的依靠。这种依靠却是飘摇不定的,不固定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安定。田小娥也不例外。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份稳定的生活,因此她不停的寻找。不过她将希望寄托在鹿子霖身上却是错误的。她受鹿子霖的教唆引诱白孝文,并将其弄得身败名裂。然而她并未因此体验到报复的快乐,反而生出对白孝文的可怜同情,心里有愧疚感,而且对白孝文逐步发展为一种变态的爱。这也是田小娥的一种反抗。虽然这次反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失败的,但是田小娥的反抗已从不自觉上升到自觉,不再是一种无意识的,而是变得主动大胆,有目的性和针对性。她的反抗已在不知不觉中增强。

田小娥的死作者安排的很巧妙,让她的公公鹿三杀死了他。这既可以反映出鹿三不满意黑娃娶了田小娥这样一个女人,也为后来田小娥的进一步反抗做了铺垫。田小娥死后,魂附鹿三,并借鹿三之口向原上的所有人发出质问:“我到白鹿原惹谁了?我没偷旁人的一朵棉

花,没扯别人一把麦秸柴禾,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族长不允许俺进祠堂,俺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许俺呢?”她发动了一场瘟疫,使白鹿原人人恐慌,人口数量减少一半。甚至白嘉轩的妻子吴仙草也没有幸免于难。这可以说是田小娥反抗行为中最彻底最激烈的一次。这些成果似乎显示她的反抗成功了。但是在那样一个封建社会的男权社会,女性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成功的,她被白嘉轩压在了镇妖塔下,永世不得翻身。她的反抗也就到此为止。在这次反抗中,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田小娥的反抗不再是针对某个人或某件事,而是针对整个白鹿原,整个封建社会。这种反抗,已经上升到和白灵相同的程度了。

如果说田小娥的反抗是从无意识到有意识再到更加觉醒;从被迫到主动,到目标明确,那么冷大闺女的反抗则是完全幻想的,没有付诸实际行动。他和鹿兆鹏的婚姻是父母一手包办的,没有任何爱情基础。在新婚之夜之后,鹿兆鹏便离开了鹿家,只剩冷大闺女独守空房。鹿兆鹏反对的不是冷大闺女这个人,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封建包办婚姻本身。鹿兆鹏没有的白灵的大胆,一封信就解除了婚姻。他在父亲鹿子霖的一巴掌之下就顺从了,使冷大闺女和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冷大闺女也有过反抗,但这种反抗没有白灵那样激烈,也不似田小娥那样具有目的性。她的反抗仅仅停留在幻想之中。她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人,但她渴望爱情,渴望向田小娥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为了贞洁她只能忍受无边的寂寞。为了派遣这种寂寞,她只能靠幻想。她对公公鹿子霖、黑娃、小叔子等人产生性幻想。这种幻想让她羞于见人,无法启齿,却又不能停止。这体现了她在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意识的觉醒,不甘命运摆布,追求自由天性,追求爱情的渴盼。当她的公公的鹿子霖将自己的失误转嫁到她的身上,并进行了狠狠的打击和报复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这样就使冷大闺女陷入了更深的理与欲的矛盾漩涡中。她给公公的碗里放麦草, 暗示公公的非礼是“吃草的畜生”,这是理性的行为,而在欲念世界里她却又渴望冲破乱伦的禁忌获得公公的爱抚。但是她所接受的良家女子式的教育只会不断否定和鄙视自己的欲望和梦想,却无法消除和扼杀她的欲望和梦想。传统礼教把欲望视为邪恶,她既不能无视自己的欲望的存在,但又不能理直气壮地追求、实现自己的欲望,她只能在渴望实现而又无法实现之间痛苦挣扎着。她越燃越烈的欲望不断动摇着她所接受的传统理念,但她却无力完全冲破传统理念的束缚,将自己的欲望与梦想化为现实。当这种欲望与理念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以致超过她的理性闸门、她的承受能力时,她自然就发疯了,得了另整个社会都羞于启齿的淫疯病。最后丧生在自己的父亲手下。可以说冷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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