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女性文学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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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女性文学思潮
作者:王彤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09期
摘要:在当代文学思潮中,女性作家在以崭新的面貌迅速崛起,尤其是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在数量质量上都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这也是中国女性写作历史发展过程中的有机组成部分。由于学识有限,阅读较浅,本文主要从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男权文化传统的解构、私人欲望身体的写作这三个部分对八九十年代中国女性文学思潮进行简要分析。
关键词:女性文学;思潮;八九十年代
作者简介:王彤(1995.11-),女,河北大学文学院本科生,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9-0-01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更喜欢用飞扬清新的文字和隽永灵气的感悟去书写去讨论一个文学题目,但是面对这个“女性文学思潮”这个词组我不得不让我用理性分析的话语去谈论,这不仅是因为思潮这个词本身所具有的理性概括的特征,也是因为它所限定的“女性文学”,本身就是一个不能统一而论的概念,在我有限的学习听课和阅读中,我接受到的女性文学,是女性作家去书写女性生活,同时必须充满女性意识,而女性意识是一种以女性视角为基础的对世界和社会人生的理解和认识,尤其表现为有自我意识的反抗和对男性话语霸权的解构,并以此确立女性的自我价值。
一、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
伴随新时期社会的转型和思想解放运动,加上西方女权主义的影响,广大妇女社会地位的逐渐提高,女性自觉意识不断高涨,这就会导致以往封建闭塞落后的社会开始向着自由、开放的女性话语新空间转型,使得女性主体意识开始觉醒。
“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诗人舒婷的《致橡树》,就带有性别话语的典型体现,在七十年代末的那个时代政治色彩不是那么强烈了,作家有意开始个性化书写,很多女性作家的作品开始具有了平等意识的召唤,独立、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等品格品质,也同时表现了女性强烈充盈的自我意识。
只读过张洁的部分作品,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她发表于1982 年第2 期《收获》上的《方舟》,其旨在描写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对待。女主人公们开始要捍卫自己的事业了,这是有意识探讨女性问题的作品。然而她们躲开了丈夫,却逃避不了整个社会的看法。
而王安忆的“三恋”也突破禁区,大胆地讲述女人真实的“性”体验,将女人的性爱意识进行书写,颠覆了男权社会里两性关系:男人处于主导地位、女性是作为“他者”,这样的传统性别理念。小说以细腻的女性独有笔触描绘了女性的私生活,应该算是文革后女性作家首次创作以性爱题材为主的小说,也是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为唤醒女主体意识的充分表现。
二、男权文化传统的解构
“女权主义就是……两性间政治、经济、社会地位平等的制度”,这是凯特·米利特在《性政治》中所说的女权思想。她把女性的对立面男性加入其中,要求各处的平等。而在中国传统男权思想统治数千年的根深蒂固下,实际上她们仍处于与法律规定并不一致的“第二性”的地位。于是,在八九十年代的女性文学思潮中,很多作品都将男权文化传统进行解构,以当代文学史课本上提及的陈染的《私人生活》、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为代表的个人化叙事作品,是挑战传统性别文化而进行书写。
以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为例,这是一部关于女人成长的小说,它表现了女人另一种不为人知的隐秘体验。女主人公多米从幼童时期就开始对自己身体进行触摸与抚慰,并且在成年后形成了与社会难以相融合的性爱取向,着着实实是让整个男权世界受到了重重一击的——多米她不需要男性,男性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起任何作用。這种寻求女性的精神解放的决绝值得我们以全新的眼光去关照和审视。
三、私人欲望身体的写作
在铁凝的作品《无雨之城》中,陶又佳在喷头下沐浴的场景更令人叹为观止。“这些蒸腾着热气的水柱从她的双肩、双乳、小腹以及那个毛茸茸的地带淌过。”她能坦然地裸露着自己,任由一个异性欣赏。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别人,似乎身体是作为女性魅力的所在。
下面我们来看《玫瑰门》中对竹西躯体的描述:“乳房……它是球,是两个自己跳跃着又引逗你去跳跃的球。舅妈举起胳膊擦背时那球便不断地跳跃。臀部,当舅妈坐着马扎把宝妹时它们不过是人身上为了坐而生就的两块厚垫子。”如此细腻的刻画女性最具魅力的性器官性部位,就是表现了对于女性身体强烈的热爱,就不仅仅是男性,更甚至于连同性之间也是充满了诱惑力和渴望欲望。
作家卫慧、棉棉则是“用身体检阅男人,用皮肤思考”的代表,以“身体写作”、“下半身写作”的态度,来直接去表达女性的欲望,描写女性的性心理和性行为。卫慧的《上海宝贝》描写了女主人公倪可生理需要,但是缺乏爱情情感,这种对立,体现了纵欲、虚无颓废的人生观念。女权主义作家反叛男性主义文学传统,认为女性自己的性话语“我是我自己的”,能直击男性叙事中心的要害。
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思潮是20世纪后半期以来文坛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不是空白之页,也不是失语。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把男性设定为自我,把女性设定为他者,“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在生理、心理或经济上,没有任何命运能决定人类女性在社会上的表现形象。决定这种介于男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八九十年代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思潮以艺术审美的途径,实现了从现代文学中五四女性文学思潮之后的又一轮较为集中而有力的书写,“文学是人学”,借助这种十分强大的思潮推动,女性观念的更新和思想的解放从而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这是女性主义文学价值追求的最根本目的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