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崧舟《诗意的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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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有两块面包,你得用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

——摘自《古兰经》

价值守望,是对诗意语文所作的本体论的思考,属于形而上的道;实践智慧,是对诗意语文所作的方法论的探索,属于形而下的术。两者互参,则道术不二。唯道术不二,才有望进入诗意语文的澄明之境。

一、审美与存在:诗意语文的价值守望

价值转乾坤。对诗意语文的探索,素来都不缺犁行于实践大地的方略和技术,缺的是行动之前的价值关怀、行动之后的价值皈依。丢了价值的憬悟,就是丢了诗意语文的魂。诗意语文的价值观,不妨从以下几个维度加以考量:1.从本体的角度看,诗意语文更强调汉语的诗性品质

汉语的诗性品质,集中表现在它“以象见意的诗性特征”(辛国刚),它是中国诗性文化的终极表达,也是汉语有别于印欧语系的根性特征。

汉字是汉语诗性品质的基因。象形是汉字诗性品质的基础表征,“每个汉字都像一张充满感情向人们诉说着生活的脸”(诗人郑敏),用语言学家范诺洛萨的话说,汉字充满动感,不像拼音文字被语法、词类规则套死;汉字的结构保持了与生活之间的隐喻关系;汉字排除了拼音文字无生命的逻辑性,充满感性色彩。

汉语同样感性郁郁,在表达人的内心感受和体验上比拼音文字要直接、自然。汉语没有冠词,无位格、时态、语态等变化,不用或者少用连接词,在语法上比逻辑严密的拼音文字要灵活自由得多,王力先生认为:“西洋人做文章是把语言化零为整,中国人做文章几乎可以说是化整为零。”汉语能“随物赋形”,重“意合”而轻“形合”,更接近人的瞬间体验而非理性思维。

诗意语文强调汉语的诗性品质,旨在更好的实现语文教育的民族化。2.从方法的角度看,诗意语文更重视文本的审美解读

文本解读从总体上看,大致存有三种方式,即:功利解读、科学解读和审美解读。功利解读以了解和掌握文本提供的有用信息和知识为己任,科学解读,则以探寻和发现文本的客观规律为鹄的。审美解读,与上述两种解读方式大异其趣,它以观照和体认文本的情感境界为旨趣,最终走向自我理解。

这是由语文课程的载体特征所决定的。不可否认,“文学作品”是语文课程的主要载体。曹明海先生指出,文学是感情的产物。在文学解读中,必须切实把握文学感情化的特性和规律,着力于作品中“情化的自然”的审美透视。

姚斯指出,文学作品并不是一种“自在之物”,而是“为它之物”。因此,审美解读是将文本从静态的物质符号中解放出来,还原为鲜活生命的唯一可能的魔术。但是,审美解读并不需要对作品原意的复原,也无法复原,而“需要一种创造性的审美态度”(王岳川)。

审美解读,不仅关注文本的审美内容,同样关注它的审美形式,诸如文本语言的形象美、情韵美、意境美、建筑美、音乐美等。审美解读,为语文教育的审美化奠定了方法论的基础。

3.从过程的角度看,诗意语文更讲究对话的陶冶功效

学者谭维智认为:“教学不是工艺,而是哲学,是艺术,是诗篇,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是心灵与心灵的交流,是生命与生命的对话。”

作为一门具有多重复合功能和价值的课程,语文教育的形象性、情感性、人文性、思想性、实践性等,都是其进行生命陶冶和建构的得天独厚、无与伦比

的条件和优势。

语文教育是师生生命的一段重要历程,并且作为过程将对师生生命的成长产生深刻的意义。而这种生命的成长,主要是通过对话的方式得以实现的。对话具有多种功效,诸如启迪、唤醒、激励、构建、协调、灌输等,诗意语文从生命成长和母语习得的视角出发,更讲究对话的陶冶功效。

陶冶性对话,强调理解言语生命、回归言语生活、融入言语情感、激活言语体验、丰富言语想像、培植言语人格。诚如潘新和先生所言:“语文教育的整个过程就是致力于帮助学生了解并建立人的生命活动和言语表现之间的紧密联系。”陶冶性对话,正是语文教育生命化的一个必然选择。

4.从主体的角度看,诗意语文更关注儿童的游戏天性

席勒认为:“人只有在充分意义上是人的时候,才游戏;而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完全的人。”儿童的游戏天性,使他们比成人更容易进入“全人”的状态,这种状态,是不计功利、剪除压力的自由状态,是全然进入、全心投入的忘我状态,是无中生有、化虚为实的想像状态,是物我同一、主客双泯的解脱状态。这样的状态,实为诗意的状态。

语文教育,正是要顺应和牧养儿童的这种游戏天性,苏霍姆林斯基曾不无感慨地指出:“游戏——这是一扇巨大的、明亮的窗子,正是通过这扇窗子,关于周围世界的图景、概念的令人赏心悦目的光流,才照射到了儿童的精神世界。游戏——这是点燃儿童的求知欲和钻研精神的火星的火种。”

诗意语文,它的丰富的言语想像、多彩的情感体验、灵动的对话交流以及高度的精神投入,无不在某种意义上契合了儿童的这种游戏天性,而对这种游戏天性的顺应、引导和牧养,将成为儿童言语人生乃至诗意人生的一抹温暖的亮色,这也是语文教育儿童化的秘密配方。

二、陶冶与表现:诗意语文的实践智慧

诗意语文拒斥一切教育实践的程式化、套路化,诗意本身所蕴含着的灵动、超越的情味,昭示着诗意语文永恒的开放姿态和包容情怀。智慧凌驾于方法之上,智慧让诗意语文拥有一种内在的力量。

(一)起点——文本诗意的阐释与重构

诗意语文的实践智慧,始自对“文本诗意”的阐释和重构。潘新和先生主张:阅读活动首要的和根本的就是要引导学生感悟、把握、领会优秀读物的“秘妙”。从审美的角度看,我们不妨将这“秘妙”称之为“文本诗意”。

文本诗意,往往就是那些“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言语存在,它可能是某种言语表现形式,也可能是动人的情感、独特的思想、深刻的哲理、重要的信息,或者形式与内容两者兼得,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能存身于“不朽的文字”。文本诗意,大体上表现在以下几种类型:

1.诗意的话语形式。

诗意的话语形式,意指文本中那些独特的、有机的、充满着情感意义的话语存在。这类话语具有以下一些基本特征:第一,它往往通过语言的陌生化处理和加工,使语言本身得到“突出”;第二,它“尽其所能地挖掘了语言的所有潜力”(南帆),例如声音、节奏、韵律、排列组合方式等,使之成为一个有机的形式;第三,它有着审美含量极高的情感意义和价值,它的形式又能有效地唤起这种情感意义和价值。从教材实际看,诗意的话语形式可以分成三类:第一类是诗歌。如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纳兰性德的《长相思》、艾青的《希望》、泰戈尔的《对岸》等。第二类是美文。如朱自清的《春》、郑振铎的《鸬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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