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非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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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21世纪亚非拉文化
21世纪非洲重大事件与文学
一、苏丹公投对中国的挑战
2011年01月28日
在2008年奥运会临近之时,中国上了一堂关于海外投资政治学的速成课。当时,人权组织批评中国政府举办的是一届“种族屠杀运动会”。它们的理由是,中国在苏丹石油项目上的投资,正对该国在达尔富尔实施的焦土政策形成支持。但对中国领导层来说,苏丹问题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本月,苏丹南部就是否与苏丹其它地区分离举行全民公投。与喀土穆及东非其它地方的人士一样,北京方面也在焦急地等待此次公投的结果。如果公投结果证实分离赢得了足够多的支持,那么苏丹南部最早可在今年7月成为全球最新成立的国家。
尽管喀土穆方面发表了相对带有和解色彩的言论,但苏丹南部仍然对政府怀有强烈的不信任感。一些人担心,分离甚至可能再度引发一场内战。苏丹内战曾导致200万人死亡。就中国而言,苏丹可能出现的分裂,是中国政府积极获取海外自然资源这一努力面临的最大外交考验之一。苏丹约80%的石油位于南部,但用来将石油运往海外的港口却位于北部,石油输送由一条连接南北的输油管道完成。作为苏丹最大的外资来源国,中国发现自己卷入了苏丹深深的内部分歧之中。
中国政府以“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外交政策为傲,承诺无论他国哪个派别上台执政,都会与之进行商业往来,不会卷入该国国内政治事务。但是,苏丹可能出现的分裂或许会让中国不得不在一个遥远国度扮演起自己并不熟悉的政治掮客角色。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Renmin University)国际关系学教授金灿荣表示:“这可能会成为我们不干涉政策面临的第一项真正考验。”伦敦亚非学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研究中国在非洲关系的专家丹尼尔•拉奇(Daniel Large)表示,如果苏丹形势恶化,中国可能会发现自己在“相互开进的军队之间”进退维谷。
尽管苏丹公投是一个很罕见的例子,但它仍表明了一点,即随着海外投资规模的扩大,中国将日益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一个有抱负的超级大国所背负的外交负担。中国的战略专家坚持表示,他们的国家禁得住诱惑、不会发展为帝国,同时无意成为非洲政坛一支强大的外部力量。
然而,现实主义者将辩称,最终决定大国外交政策的是利益,而非思想。中国在全球能源、资源和基础设施领域的扩张,很可能会令其卷入新的复杂局面——在这类局面中,保持中立会变得更加困难,中国政府将不得不选择支持某一方并对相关事件施加影响。
中国问题专家、前美国外交官查尔斯•弗里曼(Charles Freeman)去年表示,中国关于本国国际抱负有限的声明,与美国一个世纪前普遍存在的孤立主义情绪如出一辙。他表示:“美国那时既不寻求主导或控制国际国家体系,也不寻求在远离本国领土的地方以武力解决问题。不过,为了对有关事件作出应对,美国及时放弃了这两种做法。”
中国在建设苏丹石油产业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996年,中石油(PetroChina)的母公司——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CNPC)收购了苏丹利润最大的石油开采权的40%的权益。中国还帮助建设了一家炼油厂、数个出口码头和将苏丹石油北输至位于该国东北海岸的苏丹港的输油管道。中国企业现在控制着苏丹石油业约40%的权益。苏丹开采的约60%的石油售给中国客户,这让该国成为中国6大石油供应国之一。
二、突尼斯骚乱在非洲首次发难
(2011年01月15日)
当一场因抗议城管暴力执法而引起的骚乱在突尼斯西南部爆发时,谁也没有想
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突尼斯总统本·阿里选择在14日深夜乘机飞往沙特,匆
忙离开了这个自己执政达23年之久的国家。据沙特《中东报》报道,本·阿里
的飞机本想飞往法国,但萨科齐政府表示了拒绝。目前本·阿里已经抵达沙特,
在那里他将得到沙特国王的庇护。按照宪法规定,突尼斯总理穆罕默德·加努希
宣布继任总统,他表示将在过渡期尽快恢复全国的稳定和安全,并与各个政治派
别进行协商。
此前,本·阿里连续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力图稳定局势。在14日最后一次演讲中,他表示将不再竞选2014年的总统职位,并在6个月内举行大选,全力推动改革。突尼斯相关部门也随即表示,将投入巨资尽全力控制物价。但一切似乎都显得为时已晚,总统府前的抗议民众越聚越多,骚乱蔓延到突尼斯几乎所有的大城市,本·阿里最终黯然离开。
骚乱爆发前,突尼斯一直被认为是非洲和阿拉伯国家中最稳定、经济最具活力的国家之一,其全球竞争力排在非洲和马格里布地区之首。但这种看似稳定的背后却暗流汹涌。去年12月份,一位名叫布阿齐兹的失业大学毕业生,靠当街头小贩来贴补家用,但遭城管警察驱赶殴打,布阿齐兹一怒之下选择自焚,虽被送往医院急救,但终因伤势过重离世。阿齐兹的死点燃了突尼斯部分民众,特别是就业艰难的大学生群体长期以来积聚的愤懑与不满。尽管突尼斯官方公布的失业率为14%,但突尼斯一些经济学家表示失业率其实超过了20%,而对于15—29岁的年青人而言,失业率可能超过了30%。而相比失业情况同样突出的其它阿拉伯国家,突尼斯对年轻人灵活就业,如小商小贩、临时雇工等方式并没有进行鼓励,反而采取了许多限制。大批大学毕业生处境艰难,正是这些失业的年轻人成了此次骚乱的主力。
尽管突尼斯近20年来发展情况较好,但其经济结构失衡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改变,主要依靠出口、吸引国外投资来拉动经济发展,制造业和加工业仍以廉价劳动力为竞争优势,没有及时进行技术革新,无法缓解高素质人才就业问题。而突尼斯近80%的出口产品销往欧洲。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国际市场需求大幅减少,海外投资亦相应锐减,就业环境日趋恶化。而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景气,突尼斯另一个支柱产业——旅游业也深受影响。去年年底以来突尼斯国内的物价飞涨也对骚乱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
突尼斯骚乱的发展超出了许多观察家的预计。实际上,近年来类似的骚乱在阿尔及利亚、埃及、约旦等国均有发生。全球金融危机使得许多没有油气资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