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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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书评
提起乾隆统治下的清王朝,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盛世”二字。而在如此盛世之下,1768年以剪辫为其主要形式的妖术,使得社会动荡、人心不稳。在孔飞力先生《叫魂》一书中,孔飞力先生以细腻的笔触,生动的情节以“叫魂”为线索剖析历史的真实。
简单的介绍一下作者孔飞力先生,1933年出生于英国伦敦的他,1964年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当费正清1977年从哈佛大学荣休后,孔飞力由已任教十年的芝加哥大学转回母校接替其空缺,任哈佛大学历史系和东亚语言文化系讲座教授。他曾担任过芝加哥大学远东语言文化系主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主任,哈佛大学东亚研究委员会主席。曾获得包括古根汉姆学术研究奖在内的多种学术荣誉,是美国艺术人文科学院院士。《叫魂》(1990)一书为他最主要的代表作,获“列文森中国研究最佳著作奖”;此外他所著《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1970)、《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2002)和《海外中国人》(2009)等,均有重要深远的影响。
“叫魂”这种妖术就是术士们通过作法于受害者的名字、毛发或衣物,便可使他发病,甚至死去,并偷取他的灵魂精气,使之为己服务。这种现在看起来可笑的东西,却影响了十二个省份的社会生活,上至君主下至百姓无一不受此波及。孔飞力先生举出了一些叫魂案例,这里列举一二:“沈士良四十三岁,与他已故长兄(同父异母)的两个儿子同居一院。这两个侄子为人苛刻暴戾,不仅折磨他,拐骗他的钱财,还殴打虐待他的母亲。当他觉得在阳间再无希望讨得公道时,便决定诉诸于阴间的力量。他在土地庙的供案前焚烧了一张黄纸,正式向土地爷告状。2月间,过路人带来了关于德清水门工程的消息,也给沈农夫带来了新的希望。据他们说,石匠们需要将活人的姓名写在纸片上,贴在木桩的顶部,这样会给大锤的撞击添加某种精神的力量,人们称之为“叫魂”。那些因此而被窃去精气的人,不是生病,便是死去。沈农夫怀着重新燃起的希望,在纸片上写下了可恶的侄儿们
的名字(因为他本人是个文盲,这名字是他好不容易从侄儿们保存的渔业商行的账册上描下来的)。此刻,沈农夫取出卷着的纸片问吴石匠:这东西有用吗?你们有这个法儿没有?”
“李绍舜四十三岁,是一个穷雇工。有一次,主人人派他送百五十两银子给东昌府的一位粮食商人,以归还所欠购买黄豆的款项。李绍舜遵照主人的吩咐办了此事,并在城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身背钱褡的男子询问他的姓名住处。说话之间,那个陌生人转身取出一些粉末向李的脸上撒去,李顿时便“糊糊涂涂”地跟着那人走了。当他的脑袋略为清醒时,他意识到自己是着了迷魂药,便开始求那人饶命。那个陌生人要李绍舜拜他为师,并对天发誓,若是他敢反悔的话,便会遭到天打雷劈。那人随后又在李的背上拍了一把,李便清醒过来了。那个术士还告诉李绍舜说,他的法力很大,如果李“胆敢逃走”或“说出情由”,他便会作法勾魂,要去李的性命。他给了李一把月牙形的小刀,叫李夹在右手,同时,又从包中取出一把黄色的药末给李。李绍舜赶上一个正在行路的年轻人,从背后用药末撒他,又用刀子割去了他的辫尖。那位受害人竟对此毫无知觉,李绍舜因而得以完命而返。”
孔飞力先生用不同省市的例子、大量的史料向读者展示了“叫魂”的影响力之广,“叫魂”的形式也多种多样。“叫魂”的人大多数由和尚、乞丐充当,居无定所的流民也很可能会这项妖术。
尽管这些妖术大多都是无稽之谈,1768年,浙江德清吴石匠成为叫魂的嫌疑人后,经过调查虽然证明了他们的清白,知县也将原告置于杭州城门口带枷视众,警告一些盲目迷信的百姓。但陆陆续续还是有人因疑似叫魂被扭送进了衙门,在屈打成招之下承认罪行并不是一件难事,翻供也是常有的事。例如山东案犯蔡庭章在北京受审时,上刑夹他的手指,他就重复在山东的原供,而一旦松开他的手指,他又再次翻供。不少的翻供案件也引起了乾隆的不满,书中写到他在9月21日给江苏按察使吴坛的谕旨中“抱怨各省的口供均属‘荒唐无据’”。
引起恐慌的由来孔飞力先生在第五章作了详细的论述。首先,民间许多
话本、传说里记载着许多妖术害人的故事。孔飞力先生举出了几个例子:比如“康熙初年,两个术士前往投靠吴三桂叛乱。途中,他们在一个县城停下来过夜。其中一个面对西墙躺下睡觉。另一个说:‘不要睡在那里,今晚亥刻(九时)这墙会塌下来的。’那一个说:‘你的法术还不深,这墙不会往里倒,而是会往外塌。’时辰到时,墙果然像他所预言的那样往外倒塌了。”还有更扯的故事“十八世纪,长治一个姓陈的居民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一天,一个靠乞讨为生的游方道土看到了她,便带着自己的讨饭碗到陈家门口附近停留下来。当道士看到一个盲人走出来时便问他是干什么的,盲人说,他是应召来给这家人算命的。通土声称,有人托他当媒人来给这家姑娘说亲,所以,他需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亦即她出生的年、月、日及钟点)。得到这些后,道土便走了。几天后,姑娘感到双腿渐渐麻木,而后便进入了昏睡状态。她莫名其妙地被带出家去,发现自己在一条静无人迹的路上由道土领着走。道士将她带到了一所看上去颜像她自己家的房子里,拔出刀来向她的心口刺去。她感到自己的魂从体内飞出,并看到道士一面口中念念有词、一面将她心上滴下的血涂到一个木偶上。她感到自己已与木偶混为一体,道士命令道:“从此后你须听从我的差遭,不得违误!”这些故事可以看出,中国人相信世间有人会法术,人具有三魂七魄,灵魂可以独立于身体之外,并构建了一套神、鬼的多次元理论,在天上有神仙,地下是阴间,有些人为了己利就会利用法术去夺取别人的灵魂或精气。不仅是普通百姓,在上层社会,比如皇帝就规定后宫不准行巫蛊之事,西汉时期陈皇后便被汉武帝以“惑于巫祝”的罪名废黜,说明人们相信一些故事并非杜撰而是真的确有其事。
在本书中,孔飞力先生说这些会法术的人大多由和尚充当,这一点令我感到很疑惑,佛道两家发展到了清朝,有所融合很正常,但是修炼法术好像是道士的日常,似乎与和尚没多大关系,对这一点疑问,孔飞力先生的解释是这样的:主要原因在于和尚的虚伪或不道德行为,尤其是他们在性生活上的放纵。其次是和尚在自己生活中的若干侧面让人看上去觉得不安全,比如一个和尚获得僧职,需要从属于某座有地位的“官寺”,在师父的指导下学习很长一段时间。而如果只当一名见习和尚就容易很多,只要削发并遵守“十戒”就可以了。虽然这一部分和尚国家及社会把他们归到僧人的行列,但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