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长篇家族小说中的_父_与_母_
父亲的病中鲁迅
父亲的病中鲁迅《父亲的病》是1926 年鲁迅先生写的一篇回顾父亲周伯宜生病、治病、去世经过的文章。
文章先后提到几位“名医”只是有人是真名医、有人是假名医罢了。
鲁迅先生的父亲周伯宜出生在1861 年,他于1896 年去世,去世的时候鲁迅才15 岁。
在鲁迅的文字中自己的父亲出现的次数很少,大多时候父亲这个角色是隐身的状态中。
在鲁迅先生关于父亲的直接描写中,收录在《朝花夕拾》这部散文集中的《父亲的病》是为数不多的一篇。
在《父亲的病》中,鲁迅鲁迅先生记叙了自己父亲的最后时光,以及自己对父亲的深深的愧疚之情。
《父亲的病》中是鲁迅对父亲的病的回忆和他与两位“名医”周旋的故事,主要讲述了鲁迅年少时,父亲患了水肿病,病情很是严重,治疗了多年都没有效果,于是家里便请了两位人称“神医”的医生来看,这两位神医的诊断。
费用很是高昂,开了很多看似有效的药方,用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父亲药吃了不少,罪遭了不少,最终还是去世了,后来,听说那神医生活依旧滋润,天天坐着骄子,派头十足,出手阔错,体格健壮,听了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父亲被江湖庸医治死,成为了埋在鲁迅心中永久的痛苦。
《父亲的病》所记述的内容,是鲁迅童年中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段异于普通孩童的经历,对鲁迅的心理发展以及气质特征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所谓气质特征,是指父亲的病对鲁迅个性气质的重大影响。
众所周知,鲁迅的父亲周伯宜,在仕途失意的情况下,“不仅象自己的父亲那样粗暴,而且在粗暴中还渗入了阴郁和消沉”。
这一点在周伯宜患病之后,达到了顶点。
父亲“常饮酒”,“如遇生气时会把筷丢掉,或把碗摔碎”这使鲁迅和母亲感到压抑、痛苦,后来父亲也曾因此“力戒自己过饮”。
可见,在父亲对鲁迅气质特征的影响中,尤以其患病时期的影响为最大。
第一,鲁迅的童年跟父亲的病密切联系在一起,他是在父亲的病中逐渐生发了对周围世界的怀疑和恐惧。
在父亲患病期间,鲁迅奔走于药铺与家之间不断的与所谓的“国手”“神医”周旋。
《家》主要人物形象分析
《家》主要人物形象分析《家》是中国著名作家巴金创作的小说,是他长篇小说三部曲的第一部,描写了一个大家族的衰败历程。
其中,主要人物有多位,每个角色都饱含着独特的个性,非常具有代表性。
一、白嘉轩:《家》中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也是情节的中心人物。
他是白家的长子,父亲早逝后承接家业,初时虽有善意却因技不如人和缺乏领导能力而使白家日渐衰落。
在商贸方面,他疯狂追求利润,并采用种种手段占有别人资产,最终导致家族中高攀不起他的继母去自杀,由此可以看到他的权欲膨胀,在社会上成功上位后连自己的母妻并肩而立,当权势已经稳定后彼此不再关注,最终因忙于政治事务加上回避自己不肯与建新修理剧院相伴,以及对自己姨太庙祝母的忽略引起报应而英年早逝。
二、晓霞:白嘉轩的妻子,家族中的贤妻良母形象。
她的出现改变了白嘉轩的一些恶习,使他时刻警醒着不能再被灰色信用的漩涡所吞噬。
她懂得如何拴住大家的心,而不是只关注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一个成功的男人需要有贤妻良母固本秉德,晓霞就是这样的典范。
三、任光远:在小说中,比较受欢迎的男性角色之一。
他是白家旁系宦门出身的人,为人忠厚老实。
后来,任光远找了个工作女友,开始反对白家世仇,也失败。
但他依然相信自己可以像他的父亲一样,以节俭和勤劳实现自己的事业,他更懂得发掘那些每日半生不熟的人所谓的技能,通过合并公司推动规模扩大。
从他描写的路程中看,他的人生意义在于诚实和努力,同时也成了白家乱局中一块稳定的绊脚石。
四、王太度:王太度是一个哀怨的人物,无法适应家族的变迁而遭受巨大的伤害。
他是白富美的儿子,不是黄金卵玩入平凡世界的半客,也没能成为白家新式富豪的core。
人生遭遇一次接着一次失败,导致其陷于酒瘾,并策划了自己父亲的死,这个行径让其在读者心目中形象更加复杂和难以琢磨。
五、金娇:她是白嘉轩暗恋的对象之一。
从外表上看,她是一个性感迷离、勾人心魄的女人,但内心却异常脆弱。
金娇曾经被所爱的男人负心背叛,这种打击使她一度想要自杀,后来被两位扶起的父亲安慰,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永远不是所谓的钱。
家族称谓
祖父(そふ) お祖父さん(おじいさん) 祖父/ 外祖父祖母(そぼ)お祖母さん(おばあさん)祖母/ 外祖母両親(りょうしん)ご両親父母父(ちち)お父さん(おとうさん)父亲母(はは)お母さん(おかあさん)母亲息子(むすこ)息子さん(むすこさん)儿子娘(むすめ)娘さん/ お嬢さん(おじょうさん)女儿兄弟(きょうだい)ご兄弟兄弟姐妹兄(あに)お兄さん(おにいさん)哥哥姉(あね)お姉さん(おねえさん)姐姐弟(おとうと)弟さん弟弟妹(いもうと)妹さん妹妹伯父叔父(おじ)伯父さん叔父さん伯伯叔叔伯母叔母(おば)伯母さん叔母さん伯母婶婶中国经历了漫长的封建时代,随之而来的是亲属间的称谓名称繁多,分得很细。
估计与孔子的学说有很大的关系。
礼教发达。
很多中国的亲属称谓名称无法对应翻译成英语或日语。
即使是中国人自己,见到亲属对称呼对方什么也要深思熟虑一番才行。
否则会称呼错误,导致失礼。
如果是中文小说翻译成英文或日文的话,翻译和读者都会感到很困难。
下面谈谈日语中的亲属称谓问题。
日语的亲属称谓也很笼统,没有中国分的那么详细。
比如:哥哥,姐夫,姐姐,嫂子都统称为兄、兄さん;姉、姉さん。
公公婆婆,岳父岳母则通称为しゅうと、しゅうとめ;義理の父、義理の母伯父,叔父,姑父,姨父,舅父,叔叔一概称为:おじ伯母,叔母,姑姑姨娘,舅妈,婶婶一律称为:おば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表兄,表弟,表姐,表妹一概称为:いとこ汉语翻译成日语时候,很简单。
需要注意的是日语翻成汉语时,应根据上下文章意思,把亲属关系整清楚后翻译比较好。
おじさん:伯父、叔父、舅父、姑丈、姨丈、父母親的男性朋友おばさん:姑媽、舅母、伯娘、姨媽、嬸嬸、父母親的女性朋友。
いとこ従兄弟包括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おい甥:和中文不同,並非自己姐妹的兒女而是指兄弟姐妹的兒子,所以有個「男」字。
めい姪:亦並非指自己兄弟的兒女,而是指兄弟姐妹的女兒。
所以有個「女」字。
日語中沒有「大哥」、「大家姐」、「二家姐」的稱呼的,一般都是在名字後附上兄 (NIISAN)、姉 (NEESAN)而已。
张炜小说中“父亲”母题想象方式
1.叙事背景:家族的象征 当“父亲”被赋予了某种象征意义时,家族叙事便同样具有 了特定的文化内涵,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巴金《家》为代 表的“子反抗父”的叙事冲突,见证了社会转型时期新旧文化 的冲突;五十年代以《创业史》为代表的“子教育父”的叙事 模式则象征着新生力量对旧事物的规训;到了八十年代后, 苏童《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刘震云《天下故乡黄花》,家族 成了表现一定时段历史的具象载体,历史也因为个体化家族 的介入而显示出不同于正统历史的个人色彩 王庆生认为:“《古船》浓缩了我们国家走过的发展之路, 以及我们民族所经历的心路历程”①。的确,张炜小说中的家 族叙事模式,是将家族置于历史的中轴线,历史集中映射到 隋、赵、李三大家族中,然而张炜并非仅为展现乡土社会中 权利的争夺而进行家族叙事,实质上家族起着构造线性时间 脉络的功能性作用,三大家族血缘上的延续足以贯穿起解放 战争――土地革命――文化大革命的整段历史
张炜小说中“父亲”母题想象方式
摘 要: 在张炜小说中,子辈将“父亲”放置于家族的 历史语境之下,以重述屈原模式的方式来想象“父亲”,并在 子辈弑父行为的延宕中探讨如何看待“父亲”历史。在这种模 式化的想象方式中,“父亲”母题的展开实际上是张炜自我精 神理想的构建。本文中“父亲”意象既包括具有血缘之亲的“父 亲”,也包括“具有某种社会存在的符号内容,因而具有文学 上比拟的宽泛所指”的“泛父亲”,例如导师、岳父、干爹、伯 伯等。具体研究的文本包括《能不忆蜀葵》、《九月寓言》、《家 族》、《柏慧》、《古船》、《外省书》等
家族关系称呼
----引文1:《三字经》:九族者,序宗亲。
高曾祖,父而身。
身而子,子而孙。
自子孙,至曾玄。
说明:九族,由自己往上推四代,是父亲、祖父、曾祖父、高祖父。
再由自己往下推四代,是儿子、孙子、曾孙、玄孙,连自己共为九代。
序:排列的先后次序。
宗亲:同一宗族的亲属。
幼学琼林·卷二里对亲属关系有更详尽文雅的解释,在些略过。
表一、注:1、对他人称自己家族中已故的尊辈,将“家”字换成“先”字,如先祖父(或先祖考)、先祖母(或先祖妣)、先父(或先考、先严),先母(或先妣、先慈)、先兄、先姊;2、对他人称自己家族中已故的平辈或晚辈,将“舍”字换成“亡”字,如亡夫、亡妻、亡弟、亡妹等;3、称他人时加贤、爱等词,自称时加愚;表格中的“某某”代字或号。
古代丧服制度中国封建社会是由父系家族组成的社会,以父宗为重。
其亲属范围包括自高祖以下的男系后裔及其配偶,即自高祖至玄孙的九个世代,通常称为本宗九族。
在此范围内的亲属,包括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
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礼记·丧服小记》所谓“上杀、下杀、旁杀”即此意。
服制按服丧期限及丧服粗细的不同,分为五种,即所谓五服:斩衰,丧服名。
衷通“缞”。
“五服”中最重的丧服。
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丧服上衣叫“衰”,因称“斩衰”。
表示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三年。
古代,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衷。
至明、清,子及未嫁女为母,承重孙为祖母。
子妇为姑(婆),也改齐衰三年为斩衰。
女子服斩衰,并须以生麻束起头发,梳成丧髻。
实际服期约两年余,多为二十五个月除孝。
《礼记.丧服小记》:“斩衰括发以麻。
”《清史稿·礼志十二》:“斩衰三年,子为父、母;为继母、慈母、养母、嫡母、生母;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母;子之妻同。
女在室为父、母及已嫁被出而反者同;嫡孙为祖父、母或高、曾祖父、母承重;妻为夫,妾为家长同。
论文浅谈巴金的《家》
浅谈巴金的《家》【内容摘要】:在现代文学的长河里,在汗牛充栋的文学作品里,巴金的《家》,以其独特的魅力占取一席之地,成为一部不朽的文学经典,它对中国现代青年人生道路影响之大。
巴金以青年人的激情描写了他那一代青年为争取自由幸福的生活而进行的勇敢斗争和不懈追求,在一代青年人里引起了共鸣,并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是一盏耀眼的启明灯,指引着在黑暗中的人们寻找光明。
【关键词】:巴金、《家》、光明、迫害者、叛逆者、觉慧、觉新热情地寻找光明的人——巴金巴金,原名李尧棠,生于四川成都的一个官僚地主家庭,封建家长制的专横与腐败和幼弱者和劳动者的苦痛境况、悲惨命运,使他在少年时代便萌生了对旧制度的反叛思绪,也构成了他终生创作的“情绪记忆”。
他说:“要是没有我最初十九年的生活,我也写不出这样的作品。
”(《家·新版后记》《巴金全集》第一卷,第453页)五四运动时期,他就读了成都外国语学校,在那里他读到了《新青年》《每周论坛》等倡导新文化的刊物,也阅读了无政府主义的一些作品。
1923年,巴金离家到上海南京求学,1927年?法国,1928年底归国。
这期间,他比较广泛地接触到各种社会思潮并且开始读卢梭和伏尔泰的著作,在中外文化的融通中,他的眼前不时的呈现出“另一个国度里一代青年为人民争取自由谋幸福的奋斗之大悲剧。
(《前夜·译者序》)在苦闷与痛恨中,他把爱与很交织起来,陆陆续续的写成小说。
1928年8月,巴金完成了第一部小说《灭亡》,发表在《小说月刊》1929年1至4月号上,之后又将《死去的太阳》《新生》和“爱情三部曲”“激流三部曲”等作品陆续呈现在读者面前,巴金以饱满的激情和美好生活的热爱,渗透在他的作品中,构成一种激动人心的力量。
1936年,鲁迅便赞许说:“巴金是一个有热情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
”一部热烈而忧郁的青春小说――《家》在悠久的年月里“家”是中国人大的安乐窝,是休憩的港湾,可巴金笔下的“家”在新时代的风景里成了牢笼。
路翎《财主底儿女们》中的父与子
路翎《财主底儿女们》中的父与子作者:白明宽来源:《文学教育》2012年第08期内容摘要: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是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家族小说中的集大成者。
这一时期家族小说中存在着一个“父子冲突”的主题。
本文将作品置于20世纪家族小说的背景下,分析《财主底儿女们》在表现“父子冲突”主题上与以往家族小说的异同:相同点是子辈对以父辈为象征的传统家庭的反叛,不同点是作品中的子辈在反叛后对家族的温情回归。
关键词:家族小说父与子反叛回归一关于“家”的描写,一直是中国文学史上永恒不变的题材,只是在不同的历史基点与文化立场上,表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
在数千年的文明中,家族和宗法制度成为传统中国社会结构中的基本制度。
历经几千年,中国社会在漫长的历程中承受过多次剧烈的冲击震荡,但家族制度与家族观念依然渗透在中国人的血脉之中,无法割舍。
正如钱穆所说:“家族是中国文化的一个最主要的柱石,我们几乎可以说,中国文化,全部都是从家族观念上筑起,先有家族观念乃有人道观念,先有人道观念乃有其他的一切。
”①家国同构成为中国传统社会结构的基本结构,“中国社会制度的根本是家族制度的政治化,因而,一部中国历史,就是一部家族统治的兴衰史。
”②在20世纪上半叶的家族小说中,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
有别于传统古典家族小说,20世纪上半叶的家族小说站在民族国家现代化诉求的大背景下,呈现出与古典家族小说迥异的面貌。
20世纪初,伴随着西方列强经济侵略与文化渗透,中华民族的危机日趋加重,知识分子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意识。
在经过了重重失败后,他们认识到对民众精神启蒙的重要性。
他们重估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对其重要组成部分的家族文化进行了猛烈地抨击。
家族制度与专制制度异性同构。
这一时期作家创作的家族小说,大多站在启蒙主义的立场上,对封建制度展开了猛烈地批判,以至于形成20世纪中国家族小说的“挽歌情调”。
③在批判的笔锋中,“父子冲突”成为一个共有的切入点。
家族的核心是家长。
爱的教育读后感(精选10篇)
爱的教育读后感《爱的教育》是陆游的一篇著名散文,文章以一个孩子与父母的对话为故事情节,讲述了父亲如何对儿子进行爱的教育。
这篇文章是我阅读过的最有意义的文章之一,阅读过程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阅读文章时,我感受到了作者对爱的深刻理解和对亲情的深情描写。
小孩子天真而纯真的情感、父母间的相互理解、相互扶持让我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感受到了父母浓浓的爱。
当父亲将压箱底的良心之作免费赠送给儿子时,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份关爱和陪伴。
我深刻认识到爱是教育的灵魂,当父母为了孩子的成长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钱和时间,更是灵魂的呵护与培育。
这让作者呼吁时下的家长们应当用爱去教育孩子,希望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够成为真正的人。
我对文章中“爱的教育”的理解,不再是机械地去照顾孩子,或者是简单地满足孩子的任何需求,而是教育孩子成为一个具备问责责任感,道德感和良好人生价值观的人。
因此,阅读这篇文章,对我个人的成长和发展有很好的帮助。
爱的教育对于每个孩子的成长都非常重要。
家庭教育应该成为父母唯一的责任,父母应该用温柔的语言和真挚的心去引导孩子,做一个合格的教育者。
仅仅因为一个家庭不妨碍你走向成功人生,赢得别人的尊重和信任。
通过这篇文章的阅读,我感触颇深,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教育的方式和手段正在不断变革,新型的爱的教育模式应该是站在时代高度,以成人之美、德扼人心、权在克己的课程,让孩子在开阔眼界、增长知识的同时,学会做人、做事。
总之,这篇文章不仅仅是一篇简单的文章,更是一份令人温暖心灵的亲情教育。
读完该文章后,我对自己的家庭和成长产生了许多心灵上的触动。
我相信“爱的教育”一定会引领我们迎向更美好的未来!爱的教育读后感《爱的教育》是一本由意大利作家托马斯·曼创作的小说,1922年出版。
这本小说讲述了一个教师在为学生解答爱情问题时,发生了与学生的恋爱事件,最终他为了教育和爱情做出了选择而付出代价的故事。
通过阅读这本小说,我深深感受到了作为教育者,我们需要在教育孩子的同时,不断地反思和提高自己对爱情的认识和理解。
巴金小说《家》中的父子关系论述
巴金小说《家》中的父子关系论述作者:李吉来源:《文艺生活·下旬刊》2016年第09期摘 ; 要:关于巴金的研究自其1929年初发表轰动文坛的处女作《灭亡》之后,时至今日已经经历了种种风雨坎坷的半个多世纪,对于他的评价,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文化语境的变化而不断调整。
纵观半个世纪以来的国内外巴金研究论文众多。
本文就巴金的《家》中的“父子”关系进行探讨。
关键词:巴金小说;父与子;关系中图分类号:I207 ; ; ; ;文献标识码:A ; ; ;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27-0008-02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父子关系己经成为了最具有张力和吸引力的一部分,并且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自从五四时期以来,描写家庭冲突的小说不尽其数,父子关系尤其成为其中的焦点,它已经成为了现当代文学史中的一个重要的母题。
值得注意的是,父亲往往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被批判为封建时代的顽固人物,如此一来对于“父亲”的批判就与许多更为宏大的意义联系起来了。
一、利益与价值选择的差异冲突体现在生活中的表现是丰富多彩的,同样体现在文学作品中也是十分复杂的。
因为艺术是来源于生活而更高于生活的。
一直以来,我们往往将“父”与“子”的冲突归咎于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
不可否认,人们的道德品质的高低对于调节父子关系的确具有直接的影响。
与其说它是父子关系冲突的导火索,还不如说它是导致父子冲突的必然结果。
父子冲突的根源在于父子之间属于两个不同的存在个体,自然对同一个事物或现象都有不同的看法。
加之人们在看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都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拥有自己所追求的人生价值、人生目标乃至特殊的利益。
必然会形成观念上的差异进而导致代与代之间观念的冲突。
在《家》中,对高老太爷——高公馆的“天然首长”即“父亲”的描述,巴金几乎以追忆性的描写来塑造这一人物形象,就连高老太爷年轻时的那段经历也正是如此。
当高老太爷出场时,他已然以家庭中最高统治者的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
解读《红高粱家族》中“我父亲”的形象
解读《红高粱家族》中“我父亲”的形象内容摘要:由《红高粱》、《高粱酒》、《高粱殡》、《狗道》、《奇死》组成的《红高粱家族》可说是莫言的代表作。
这部小说引起了广泛的阅读和研究,本文从“我父亲”这个形象入手,对童年视角、父亲形象和成长历程三个方面进行了分析,以期能够开辟莫言研究的新视野。
关键词:我父亲童年父子成长历程《红高粱家族》可以看作莫言最有影响力的作品,莫言认为这部作品“有那么一点独创性”,这种独创性在于“我爷爷”、“我奶奶”的叙述视角①,研究者对此也很重视,但是,研究者却常常忽略了作品中“我父亲”(即豆官)这个实际上占有很重要分量的角色。
不论是人物形象本身,还是其对作品整体叙事的作用,以及其身上所体现的作者童年的影子,都很值得研究。
本文正是对《红高粱家族》中这个“我父亲”形象的解读。
一.童年视角《红高粱》一开头就是“我爷爷”、“我奶奶”,这实际上是确定了两个内聚焦叙述视角,除此之外还有“我”和我父亲“豆官”的视角,笔者认为这构成了一种“非聚焦视角”和“内聚焦”视角相融合的视角状态,使莫言叙述起来开阔、方便、自由,对于莫言这样语言一泻千里的作家来说正合适。
那豆官的视角有什么作用和特殊之处呢?豆官的视角可以称为是“童年视角”。
在作品中也有几处出现过“我”这个童年人物形象,但其占的比重小,大部分童年视角都来自豆官。
这种童年视角也就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是作家童年生活的链接,也就是说,豆官才是作家本人童年回忆的承载者,而且这种视角对于作品“神秘色彩”的构架具有不可缺少的作用。
首先是豆官的独特感觉,独特怪异的视觉、嗅觉等,这些感觉不同于普通人的感觉,使读者感到怪异魔幻。
比如“父亲看到弹头在月光中翻着筋斗飞行,缓慢得伸手就可以抓住。
”子弹在父亲的眼里变得很慢,这有点像电影《黑客帝国》里的特技,这样在普通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放在豆官这个孩子眼里也就可以解释了。
再比如,豆官的色彩感非常强烈,“他(王文义)的腮上,有一股深蓝色的东西在流动“;“他的脸肿胀得透亮,双眼成了两条隙缝,两道深绿色的光线,从他的眼缝里射出”;“绿色和红色的光线照射着父亲紧闭着的双眼”。
祖宗十八代的称呼大全
祖宗十八代的称呼大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对祖宗的尊敬和纪念是非常重要的。
祖宗十八代的称呼,是对祖先世系的一种表达,也是对家族传承和血脉延续的一种体现。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祖宗十八代的称呼大全。
1. 曾祖父/曾祖母。
曾祖父是指自己的祖父的父亲,曾祖母是指自己的祖母的母亲。
在家族中,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地位非常崇高,他们的名字常常被传颂千古。
2. 高祖父/高祖母。
高祖父是指自己的曾祖父的父亲,高祖母是指自己的曾祖母的母亲。
高祖父和高祖母是祖宗十八代中的重要一环,代表着家族的根基和渊源。
3. 太祖父/太祖母。
太祖父是指自己的高祖父的父亲,太祖母是指自己的高祖母的母亲。
太祖父和太祖母是祖宗十八代中的重要人物,他们的生平事迹常常被后人传颂。
4. 太公/太婆。
太公是指自己的曾祖父的祖父,太婆是指自己的曾祖母的祖母。
太公太婆在家族中地位崇高,常常被尊称为家族的始祖。
5. 公公/婆婆。
公公是指自己的祖父,婆婆是指自己的祖母。
公公婆婆是祖宗十八代中的重要人物,他们的故事常常被后人传颂。
6. 父亲/母亲。
父亲是指自己的父亲,母亲是指自己的母亲。
父亲母亲是家庭中的重要人物,他们的养育之恩永远值得我们铭记。
7. 伯公/伯婆。
伯公是指自己的父亲的父亲的兄弟,伯婆是指自己的父亲的父亲的兄弟的妻子。
伯公伯婆在家族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的智慧和经验常常受到后人的尊敬。
8. 叔公/叔婆。
叔公是指自己的父亲的父亲的弟弟,叔婆是指自己的父亲的父亲的弟弟的妻子。
叔公叔婆在家族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们的言传身教对后人影响深远。
9. 爷爷/奶奶。
爷爷是指自己的父亲的父亲,奶奶是指自己的父亲的母亲。
爷爷奶奶是我们小时候最亲近的人,他们的关爱和教诲让我们受益终生。
10. 外祖父/外祖母。
外祖父是指自己的母亲的父亲,外祖母是指自己的母亲的母亲。
外祖父外祖母在家族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们的关爱和教诲也对我们影响深远。
11. 外曾祖父/外曾祖母。
外曾祖父是指自己的外祖父的父亲,外曾祖母是指自己的外祖母的母亲。
《红楼梦》中贾母的威严与悲悯
025在贾府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中,贾母独占高位,享有崇高威望,是维系家族统一的精神支柱与核心力量。
王昆仑先生就贾母这一人物作出过如下分析:“《红楼梦》的作者极其生动逼真地写出一个宗法家庭的‘太上家长’,也是居于封建组织最高地位、又富有统治能力的典型人物。
”贾母身上凝结了我国古代老祖母在思想、情感、风范等方面的特征,寄托着曹雪芹对于老祖母形象的美好范式。
贾母的形象显现出社会转型时期母亲的时代精神与文化形态——女性主体意识的萌发、家族掌控权的转变,闪耀着早期女性启蒙的曙光。
贾母既是红楼脂粉英雄的培育者、引领者,也是封建纲常的恪守者、拥护者,更是红楼悲剧的历经者与制造者。
两极性格的统一展现出一种新的女性文化心态,虽然没有超出男性本位的社会伦理制约,但是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体意识仍具有划时代的启蒙意义。
一、男性话语权的反叛者——女性意识的萌发《红楼梦》中所塑造的人物有血有肉、个性鲜明,在这个庞大的宗法大家族中,贾母无疑是贯穿始终的人物。
在她及笄之后,与荣国府贾代善成亲。
然而贾代善的早逝,贾府的男人们不喜正务、不成气候,身为荣国府女主人的贾母自然而然成了家族的大家长。
然而在我国古代的封建宗法制体系中,从远古时期的父系社会开始,男子在家庭中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不容置疑的地位。
而女性通常生于深闺、长于庭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家庭体系中是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存在。
然而失去丈夫的女性在家族中的地位尤为特殊,从辈分上来说,她们是家族的长者和尊者;从宗法关系上来说,她们又依附于自己的儿子。
《红楼梦》中的贾母是寡母这个群体中独树一帜的代表,面对孀妻孤子的世家大族,早年守寡的贾母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
摇身一变,成为一家之主,对家庭的事务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一个出生于诗礼簪缨之族的贵夫人,在面对身份地位的极速转变之时,雄厚的母族背景和富有涵养的内在品性,使其兼具了慈母与严父的双重身份。
有人这样评价贾母:“她是大观园女儿王国的国王。
路翎《财主底儿女们》中的父与子
白明宽路翎《财主底儿女们》中的父与子内容摘要: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是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家族小说中的集大成者。
这一时期家族小说中存在着一个“父子冲突”的主题。
本文将作品置于20世纪家族小说的背景下,分析《财主底儿女们》在表现“父子冲突”主题上与以往家族小说的异同:相同点是子辈对以父辈为象征的传统家庭的反叛,不同点是作品中的子辈在反叛后对家族的温情回归。
关键词:家族小说父与子反叛回归一关于“家”的描写,一直是中国文学史上永恒不变的题材,只是在不同的历史基点与文化立场上,表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
在数千年的文明中,家族和宗法制度成为传统中国社会结构中的基本制度。
历经几千年,中国社会在漫长的历程中承受过多次剧烈的冲击震荡,但家族制度与家族观念依然渗透在中国人的血脉之中,无法割舍。
正如钱穆所说:“家族是中国文化的一个最主要的柱石,我们几乎可以说,中国文化,全部都是从家族观念上筑起,先有家族观念乃有人道观念,先有人道观念乃有其他的一切。
”①家国同构成为中国传统社会结构的基本结构,“中国社会制度的根本是家族制度的政治化,因而,一部中国历史,就是一部家族统治的兴衰史。
”②在20世纪上半叶的家族小说中,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
有别于传统古典家族小说,20世纪上半叶的家族小说站在民族国家现代化诉求的大背景下,呈现出与古典家族小说迥异的面貌。
20世纪初,伴随着西方列强经济侵略与文化渗透,中华民族的危机日趋加重,知识分子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意识。
在经过了重重失败后,他们认识到对民众精神启蒙的重要性。
他们重估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对其重要组成部分的家族文化进行了猛烈地抨击。
家族制度与专制制度异性同构。
这一时期作家创作的家族小说,大多站在启蒙主义的立场上,对封建制度展开了猛烈地批判,以至于形成20世纪中国家族小说的“挽歌情调”。
③在批判的笔锋中,“父子冲突”成为一个共有的切入点。
家族的核心是家长。
长期的封建专制制度,形成父权制社会。
论鲁迅小说中的父子关系
目录中文摘要 (5)ABSTRACT (1)引言 (4)第一章父亲的文化意味 (7)第一节鲁迅的父亲情结及其文化意味 (7)第二节鲁迅小说中的父亲形态及其文化意味 (10)第二章完整家庭中的父子关系 (13)第一节家——子辈成长的淤潭 (13)第二节子辈在情感上逃离父亲 (16)第三章缺父语境中的父子关系 (20)第一节 子辈在新旧文化语境中徘徊 (20)第二节子辈被放逐于文化真空之中 (24)第三节子辈在孤独中耗尽生命 (28)第四章鲁迅对父子之爱的秩序想象 (34)第一节在复仇中寻找父亲 (34)第二节“兼爱”——对父子等级秩序的一种调整 (39)第三节“导”和“利他”——新式父亲的要求 (42)结语 (46)论文注释 (47)参考文献 (54)读研期间的发表论文 (60)后记 (61)引言鲁迅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分析了中国传统父子伦理这个命题,他指出在封建传统父子伦理中,父亲缺少对儿子的“爱”,父亲对儿子的养育是放债的过程,而儿子被逼地顶着“恩”这种压力,遵循封建道德伦理,对父亲惟命是从,没有个性地生活。
从血缘意义上而言,鲁迅认为父子关系应该是一种亲情友爱的关系。
父亲惜心爱护儿子,“肩住黑暗的闸门”,放子辈到光明的地方。
儿子因为没有恩债的压力健康地成长。
只有这样,人才能进化发展,中国传统文化才能顺利地向现代文化转型。
中国传统文化是一种父权文化,它被“父亲”锁定了几千年,封建传统文化要向现代新文化转型,就必须先拆解父亲道德伦理这条封建防线。
父子关系是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关系的隐喻。
鲁迅从父子关系这个命题批判封建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
鲁迅在其文论和小说中都批判着中国封建传统文化,但小说与文论不同的是,小说艺术化地批判封建传统文化,这从小说中的父子关系得以体现。
鲁迅借小说中的父子关系,思考着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转型这个难题。
中国现代文学中对父子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的两个方面:第一是对现代文学作品中父亲形象的研究。
小说中的父母与子女
小说中的父母与子女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往往深刻地描绘了人类生活中最基本的关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
在许多经典小说中,我们能够看到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情、爱恨交织的情感以及对家庭价值的探索。
本文将通过分析几部著名的小说,探讨小说中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
一、《骆驼祥子》《骆驼祥子》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描写了一个穷苦无依的年轻人骆驼祥子为了改变命运而奋斗的故事。
在小说中,作者曹禺巧妙地刻画了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祥子的父母在小说中被描绘为土地和家园的象征,他们对家庭和传统价值的执着让他们难以接受祥子的选择和行为。
祥子为了摆脱贫困,选择了一条不择手段的道路,他们对此深感失望和无法理解。
与此同时,祥子对父母的尊重和敬爱也一直存在,尽管有时他们之间产生了冲突和分歧。
这种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反映了社会变革对传统价值观的颠覆和冲击。
小说通过这种关系的描写,探索了家庭与社会之间的关联,同时展示了一个普通人在复杂社会中奋斗的人生轨迹。
二、《了不起的盖茨比》《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作家F. Scott Fitzgerald的作品,描写了上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社会的繁华与虚幻。
在这部小说中,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体现了社会阶层和金钱对人性的影响。
小说中,盖茨比是一个不择手段追求成功和财富的人,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吸引迷恋的女人黛西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盖茨比长久以来的追求被黛西的丈夫汤姆所反对和破坏,使得盖茨比与黛西之间的关系难以实现。
汤姆作为一个社会地位和财富都非常稳固的人,对自己的地位和财产有着异常强烈的意识,丝毫不顾及黛西的真实感受。
通过盖茨比、黛西和汤姆之间的复杂关系,小说展现了金钱和地位对个人的影响以及对家庭关系的破坏力。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矛盾和争斗,揭示了社会阶级与道德观念之间的冲突,反映了人性中的善恶与骄傲。
三、《百年孤独》《百年孤独》是拉丁美洲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代表作,被认为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巅峰之作。
从“弑父”到寻父--论余华小说中父亲形象的流变
以发现” , L 3 俄狄浦斯的悲剧完全有可能在我们身上重蹈 ,
对世界的憧憬和期待, 被父亲与旅程中所有荒谬的人事共
每个人内心都潜藏着“ 恋父仇母” 或“ 恋母仇父” 欲望。在 同摧毁了。 《 鲜血梅花》 中阮海阔五岁时 父亲就被杀害, 杀
的颠覆及九十年代后人性的复苏, 隐藏着余华关于生命形 事物, 长期受父亲压制的周萍与继母繁漪发生乱伦关系, 这 而上的思考。 也是俄狄浦斯情结的直观体现。 先锋时期“ 弑父” : 俄狄浦斯情结 中国新时期的文化环境为文学创作提供 自由, 先锋作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认为“ 潜意识意念的复杂心 家受西方非理性主义哲学浸润, 于八十年代异军突起。他 理结构的一个小的片段进了显梦, 成为梦的一个碎片, 一个 们远离主流价值 , 挣脱旧规范的束缚, 反叛传统伦理观念。 暗喻” , L 2 通过解析梦境, 可以挖掘出隐含的潜意识欲望。 作为先锋作家中的 领军人物, 余华早期作品里充斥着反叛
兄弟中李光头的生父因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跌添些许乐感饥荒年代全家人饿得起不了床许三观用嘴绘入粪池溺死父辈葬身于最肮脏的地方以隐喻对父权的亵余华作品中的?继父?形象同样值得关注在细雨中呼喊中身强力壮的养父王立强他为我的童年时期带来安全感继父代替血缘之父承担照料孩子的责任超越了血缘关系的父子亲情是对根深蒂固血缘传统的反叛余华笔下的血缘之父是丑恶的继父却拥有人性的光辉这是对父权更深刻的颠覆
人类为了保全 自身, 要服从于制度、 文明和道德律令,
从而压抑“ 弑父” 的欲望, 而艺术家却能在作品中发掘潜意 识内的俄狄浦斯情结, 宣泄人类的本能。中国几千年封建
红高粱家族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与历史记忆
红高粱家族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与历史记忆红高粱家族是中国作家莫言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于1986年出版。
这部小说以农村的红高粱家族为背景,通过描述红高粱家族三代人的生活经历,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变迁和历史的印记。
莫言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将历史与现实交叉呈现,引导读者思考个人命运与社会历史之间的关系。
小说中的家族命运与中国的历史记忆紧密相连。
红高粱家族代代相传,由祖父、父亲、儿子三代人组成。
祖父是抗战时期的“老红军”,父亲是解放战争时期的革命烈士,而儿子则成长在社会主义建设时代。
这三个时期的重要历史事件,如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运动,都在小说中得到了描绘。
莫言通过将家族故事与国家历史相融合,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演变和国家历史的变迁。
魔幻现实主义是红高粱家族的重要写作手法。
莫言以夸张、幻想和超现实的手法描绘了家族成员的命运,使小说具有了一种超越现实的氛围。
例如,小说中祖父成为家族的族长后,竟然以红高粱为食物,活了一百多岁,这一情节使小说中的现实世界具有了一种魔幻的色彩。
莫言用这种风格独特的叙事方式,突出了小说中农村社会的封建迷信、等级制度和封闭性。
通过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莫言还对家族命运和历史记忆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小说中几位家族成员的命运多变,有的遭遇了悲剧,有的经历了辗转,而有的则逐渐走向光明。
这种个人命运变迁的描写,与国家历史的变迁相映成趣。
莫言用家族成员的故事,表达了对中国近代历史的思考和对个人命运的关注。
他通过描写家族成员身上的痛苦和挣扎,呼应了中国社会历史中普通人的命运和心路历程。
除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红高粱家族中还渗透着对历史记忆的关注。
小说通过对农村社会的描写,反映了中国人民在历史变迁中的生活状态。
家族成员在动荡的历史时期中历经艰辛,但也得到了历史的铭记。
莫言在小说中描写了家族成员对历史的敬畏和对传统文化的尊重,设立了家族墓地和祭坛等符号,强调了中国人对历史记忆的重视。
总而言之,莫言的《红高粱家族》通过魔幻现实主义的描写和对历史记忆的关注,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变迁和个人命运的交错。
红楼梦之贾宝玉的父爱与母爱
红楼梦之贾宝玉的父爱与母爱红楼梦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经典之作,亦被誉为“中国最伟大的小说”。
小说中描绘了一个宏大的家族,而贾宝玉则是其中的重要人物之一。
在整个故事中,贾宝玉的父爱和母爱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文将探讨贾宝玉对于来自父亲和母亲的不同爱的感受和影响。
首先,我们来讨论贾宝玉对于父爱的感受。
贾宝玉的父亲贾政是一个严厉而又忧心忡忡的父亲。
他对贾宝玉期望很高,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
然而,贾宝玉并不完全满足父亲的期望。
他天性多情,喜欢娱乐玩乐,对于学业并不特别上心。
贾政对此深感失望,因此,他对贾宝玉的态度往往是苛刻的、严厉的。
然而,尽管贾政对贾宝玉的期望较高,并且表达了一定的严厉,但是他对于贾宝玉其实是心怀父爱的。
父子之间,无论外人如何理解,其间的情感是独特而特殊的。
贾政在关键时刻常常给予贾宝玉鼓励和支持,他了解贾宝玉内心的苦闷和挣扎,也明白他的优点和才华。
尽管贾宝玉并非贾政心目中完美的继承人,但他依然是贾政的儿子,因此贾政对贾宝玉的爱与期望始终存在。
除了父爱,贾宝玉还体会到了母爱的温暖。
他的母亲王夫人对他关爱备至,像个温柔的慈母一样呵护着他。
王夫人深知自己儿子的才华和美貌,因此对贾宝玉特别溺爱,甚至容忍了他的种种过错。
母子之间的关系,弥足珍贵。
正是母爱给了贾宝玉一种安全感和信心,使他更加坚定地追求自己所爱的事物和人。
然而,红楼梦中的母爱并不仅限于王夫人。
贾母,作为贾宝玉的外婆,也给予了他深厚的母爱。
贾母是一个充满智慧和慈爱的长辈,她对贾宝玉的关爱体现在方方面面。
贾母常常以自己的经验和智慧教导贾宝玉,让他不断成长和进步。
她深知贾宝玉是个敏感而多愁善感的孩子,因此,她的言行举止都带有深深的爱意和关怀。
综上所述,红楼梦描绘了贾宝玉作为重要人物的成长历程。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贾宝玉得到了父爱和母爱的双重滋养。
父亲贾政的期望和殷切嘱托让他更加努力奋发,而母亲王夫人和外婆贾母的温暖和支持则使他感到被爱和被呵护。
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家族关系
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家族关系家族关系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中常见的主题之一。
家族关系不仅仅是亲属关系,更是一种传承和血脉相连的纽带。
通过家族关系的描写,作家们展现了家族成员之间的情感纠葛、责任与担当,以及家族在社会变迁中的承载与传承。
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家族关系的描写常常涉及到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是家族中最为紧密的联系,也是家族传承的重要环节。
在巴金的小说《家》中,他通过描写一个家族三代人的命运,展示了父子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小说中的父亲是一个保守的土地所有者,而儿子则秉承着新思想,希望改变家族的命运。
这种代际之间的冲突和对立,体现了中国社会在现代化进程中的矛盾与困境。
除了父子关系,兄弟关系也是中国现代文学中常见的家族关系。
在老舍的小说《骆驼祥子》中,他通过描写骆驼祥子与他的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展示了家族中的团结与分裂。
祥子是一个勤劳而坚韧的人,他为了家族的生计而努力奋斗,但他的兄弟们却因为各自的利益而相互对立。
这种兄弟之间的冲突和离散,反映了当时社会中的无奈与困境。
此外,中国现代文学中还有许多作品以母子关系为主题。
母子关系是一个充满温情和感人的主题,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核心价值观之一。
在余华的小说《活着》中,他通过描写一个家族的母子关系,展现了母亲对子女的无私奉献和牺牲精神。
小说中的主人公福贵经历了生活的起伏和变迁,但是他的母亲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无尽的爱和支持。
这种母子之间的情感纠葛,使得小说中的家族关系更加真实和感人。
家族关系的描写不仅仅是对个体命运的追溯,更是对社会变迁和历史演进的反思。
通过家族关系的描写,作家们不仅仅展现了家族成员之间的情感纠葛,还反映了家族在社会变迁中的承载与传承。
在莫言的小说《红高粱家族》中,他通过描写一个家族三代人的命运,展示了家族在中国历史中的起伏与变迁。
小说中的家族成员经历了战争、革命和改革开放等历史事件,但他们始终保持着家族的传统和血脉相连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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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这种设想。《我们家族的 女 人 》:“没 想 过 爷 爷 如 生存繁衍的需求, 无所谓高 低 贵 贱 , 然 而 随 着 封 建 社
果是同那个东北女子在一起会是怎样的。但据奶奶 会的进程, 这种平等协作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南
分析爷爷天性就是这样, 无论他在哪儿在哪个女人的 宋袁采说,“贤妇人”的标准有三条, 第 一 条 是 ,“妇 人
家族的最高一级统治者 。 在 这 里 我 们 不 仅 要 关 注 家 观逼得李紫痕毁容明志。 《无字》更是反复运用倾诉性
族的家长, 也要将家族中小家庭的家长作为讨论对 的笔调, 一层层毫不留情地剥去了理想男性家长的外
象 , 以探讨有关家族中 具 有 传 续 性 特 点 的 家 长 的 书 衣。在外人看来, 胡秉宸是曾有卓越贡献的老地下党,
家长的幻想。《旧址》中的李乃敬掌握着族中大权, 却 她们揭去掩盖在男性家长自私软弱本质上的面纱, 也
写出了男性面对统治地位被动摇、家族大权被篡夺的 巨大的牺牲, 而顾秋水却先 后 负 她 们 而 去 , 既 靠 着 女
复杂心态, 以及对于男性能力丧失的悲哀。《玫瑰门》 人吃软饭, 却又要撑持自己的权威。吴为、白帆与胡秉
中, 从庄老太爷到庄绍俭再到庄坦, 三代男性都不具 宸的关系与他们又是何其相似。在这些家族小说中,
备作为家长应有的能力和权威。在庄家这个保守传 男性的懦弱无能以及色厉内荏被无情地揭露出来, 父
统的封建大家庭里, 由于男性的懦弱无能,“当家”的 亲与家长之间的必然联系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重任不得不落在了女性的肩上。但是男性并不甘心
位, 家族血缘是联系人类关系的直接而重要的纽带, 家长。”若父祖均不在, 则由家中最大的成年男性充任
通过对家族中人物形象及其相互关系的关照, 可以解 家长。还有这样一种情形, 即父祖虽在世, 但年事已
码文化因素、透视人性心态。新时期以来, 涌现出大量 高, 没有精力主持家务, 便在后辈中指定一人为家长,
任何文化形象, 在历史的不同发展阶段, 都有着 在结构上包括家庭, 是从家庭的基础上推出来的, 其
自己的形象表现和编码方式, 承载着不同的意识形态 最高统治者相应的也就是这个家族的“家长”。传统男
功能, 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就是作家对文化与人的 权社会中, 男性掌握着家族大权, 父亲成为家长的代
理解 与 思 考 。 家 庭 可 以 说 是 人 类 社 会 中 最 基 本 的 单 名词。《清律辑注》云:“祖在则祖为家长, 父在则父为
不到这些, 家长就只能是空洞 的 能 指 , 我 们 可 将 其 定 事业、有才情的高干才子, 一 个 女 人 心 目 中 曾 经 的 理
位为缺席。在新时期家族小说中, 无论是男作家笔下 想男性, 在日常生活与磨难的考验面前, 却再次暴露
还是女作家笔下都出现了失职的男性家长形象。《家 出了其软弱与虚伪。
性能力的丧失, 最终因将一锅花生米误认作鼠卵而毫 对妻子的别称, 而丈夫则往 往 被 称 为“当 家 的 ”; 另 一
无意义地猝死。
方面长幼尊卑井然有序, 封建家长掌握绝对话语权
如果说男性是因为对于感情生活的不满, 而无法 力 。事实上, 所谓“男外女内”的分 工 , 最 初 不 尽 是 人
打起精神承担家长的责任, 女性叙事也毫不客气地毁 为的力量, 而是基于原始社会甚至更早时期人类共同
份的人物形象时体现出许多不同倾向。本文即致力于 地位, 实际上, 男性是否具有这样的能力和权力, 本身
通过对“父”、 “母 ”两 个 形 象 的 梳 理 和 分 析 , 进 而 探 究 也值得怀疑。在反叛宗法家庭、要求个性解因素, 及其影响 作家笔下, 家长的至高权力已经被撼动, 如巴金的《激
有学者指出, 女性之所以不能充任家长, 除传统
对家庭主宰权利的丧失, 却又苦于无力掌权, 于是只 男尊女卑观念的作用外, 还由于家长是家庭中的主要
能自欺欺人地污蔑、诋毁女性 , 以 求 得 心 理 的 安 慰 与 劳动力, 承担养家的责任, 具有经济上的绝对优势。[2]
暂时的平衡, 因此才有了“庄 老 太 爷 日 记 里 对 s 的 诅 但是通过上述分析, 可以看到女性实际上已经担负起
2. 对 性 别 家 长 合 法 性 的 探 究
臀》中无论是上官福禄还是上 官 寿 喜 , 都 缺 乏 男 性 的
总体上来说, 审视男性作为家长的必然性, 是这
勇气和魄力, 贪玩好奇且遇事惊慌失措, 不要说家中 些家族小说的共同特点, 但并非所有的家族小说都毅
大权, 就连铁匠的实际职能也落在了女性身上。
亲与家长的必然联系进行质疑。 1.对男性家长职能的审视 作为个体的人往往具有多重身份, 他们在家族中
148
的身份是变动的, 某个男性可能既是儿子, 又是丈夫、 并不真正顾及每个族人的利益, 他没有照顾好李紫痕
父亲; 可能是自己小家庭的一家之长, 也可能同时是 姐弟, 使得姐姐为抚养弟弟迟迟不嫁, 又以封建礼教
是要站在一种长辈的位 置 上 发 号 施 令 。 他 永 不 忘 要 外姻亲, 料理家务至于兴隆者”。[4] 也就是主张女性受
硬撑出那个家长的门面来, 于是他很严厉。几乎看不 教育, 至少要有理财、理家的本领 , 但 与 此 同 时 , 却 要
见他笑, 他可能干脆不会笑。他把我们所有的第三代 求女性的这些本领只是用于辅助男性, 而绝不能动摇
优秀的长篇家族小说, 如男作家的《红高粱家族》、 《丰 代替父祖行使权力。这种家长仍然听命于父祖。可见,
乳肥臀》、 《东八时 区 》、 《家 族 》、 《白 鹿 原 》、 《旧 址 》, 女 传统家长只是父权制的典型表现, 家长的权力只是父
作家的《我们家族的女人》、 《玫瑰门》、 《纪实和虚构》、 权与男权的集中反映。[1]
作家创作的社会历史语境。
流三部曲》中, 高老太爷逆历史潮流而动, 力求掌握家
族大权, 事实证明了这种欲望的无奈和悲哀。伴随着
父亲与家长
对权威的质疑, 对历史的反思, 新时期以来的家族小
说更是审视着男性作为家长的合理性与有效性, 对父
传统家庭是专制型家庭, 每个家庭都有一个握有 最高权力的人掌管着家庭各方面的事物, 对家庭成员 实 行 专 制 统 治 。这 个 人 就 是 通 常 所 说 的“家 长 ”。家 族
谓的新青年的面具被无情地揭去, 他只会自己在外吃
古代家长的涵义与现代不同, 现代家长通指父
喝玩乐, 却给家庭带来一次次的苦难, 当妻子要脱离 母, 他们只对未成年子女具有监护权和养育的责任。
他、追求自己的新生活时 , 他感到震 惊 、惶 恐 , 遂 采 取 古代家长因为在家庭中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因而只
新时期长篇家族小说中的“父”与“母”
俞春玲
( 武汉大学文学院博士生 武汉
430072)
摘要: 本文以新时期长篇家族小说中的“父”与“母”为对象, 对性别叙事下人物形象的不同特点进行了比
较分析, 进而探讨了渗透于其中的文化因素。
关键词: 家族小说 父 母
中图分类号: I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0730( 2006) 06- 0148- 07
咒”。而司猗纹正是清楚地认识了这一点, 才会“怒火 了家中的生计, 这种 经 济 地 位 造 成 的 不 平 等 已 不 成
中烧”之后对“公公那种既要面子又不甘清贫、既要自 立 。我想, 最根本的原因, 还 应 该 探 究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尊又经不住虚荣所惑的懦弱”报以“暗笑”。庄绍俭所 对家长的定义。
四个孩子最后所走的道 路 竟 然 都 没 有 受 到 过 他 一 丝 堪。《旧址》中的李乃敬, 设下圈套逼迫李紫云嫁给握
一毫的影响与指教。他荒芜着他自己的心。他的心上 有当地军权的杨楚雄, 毁灭 了 她 的 爱 情 和 幸 福 , 也 间
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给他的孩子们留下, 除了 接杀死了无辜的陆凤梧; 他的决断损害了李紫痕姐弟
均管束得很紧, 他管我们站的姿势坐的姿势走路的姿 男性的主导地位。而《玫瑰门》中的司猗纹之所以遭到
一职对于他们来说是名存实亡。通过这种描写, 这些 阿萍奶奶等带来的厄运, 被归结为参加革命却遭到怀
作品对男性家长的失职提出了质问。
疑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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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对家长缺席的无奈, 更令人痛苦的是, 那
相对于某些男性叙事的犹疑与怀恋, 女性叙事的
些行使着权利的家族男性, 却彻底毁灭了人们对理想 反叛则更加义无反顾, 笔触也显得更为冷酷和犀利。
族》中的宁珂从在外革命到革命胜利后被捕入狱, 都
两性叙事都塑造了男性家长的形象, 对家族中家
没有能够照顾妇孺幼儿, 给家人的只是无尽的等待与 长功能、权利的定义进行了 质 疑 , 重 新 审 视 了 男 性 相
恐惧。《白鹿原》中的鹿兆鹏背井离乡, 丢下妻子在家 对于女性的、所谓的绝对家长身份。与男性担当家长
了蛮横的暴力。庄坦的性格连母亲都不能满意, 他做 能有一个。《礼记·坊记》:“家无二主。” 《孔子家语·本
事拈轻怕重、优柔寡断 , 打嗝 的 痼 疾 显 示 了 身 体 的 虚 名解》:“天无二日, 国无二君, 家无二尊。”[3] 在中国传
弱, 伴随打嗝的停止而消失的性能力则标志其最后男 统的家庭模式中, 一方面是男主外女主内,“内人”即
中守活寡, 直至变疯被自己的父亲下药毒死; 白孝文 的有名无实相对, 是女性对有实无名的责任的承担,
被父亲逐出家门另立门户后, 不顾妻子死活, 变卖家 这一对比性的呈现, 是对男性难以承担家长责任的忧
产供自己享受, 致使妻子活活饿死; 黑娃抛下田小娥 虑, 以及对女性价值与地位的理解和尊重。
做替罪羊, 置其生死于不顾, 自己逃遁躲藏。《丰乳肥
身边。”奶奶一方面要忍受爷 爷 的 暴 躁 , 一 方 面 又 要 有以其夫蠢懦, 而能自理家务, 计算钱谷, 出入不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