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药卷烟的致癌性和成瘾性与普通卷烟没有差别

中草药卷烟的致癌性和成瘾性与普通卷烟没有差别甘泉1，杨杰2，杨功焕2，Maciej Goniewicz13，

Neal L. Benowitz134、Stanton A. Glantz14

摘要目标：本文将验证中国烟草业的“中草药卷烟比普通卷烟危害小”的声明的正确性。

方法：本文的研究方法是横断面调查。来自国内一个城市的135名中草药卷烟吸烟者和143名普通卷烟吸烟者完成了关于吸烟行为的问卷调查并且进行了尿样采集。对尿样中的以下烟草烟雾成分进行了实验室检测：可替宁和反-3'-羟基可替宁、多环芳烃的代谢物（1-羟基芘、萘酚、羟基芴、羟基菲）和烟草特有亚硝胺4-(methylnitrosamino)-1-(3-pyridyl)-butanol (NNAL)和NNAL葡萄糖醛酸。烟草特有亚硝胺的检测只在随机选择的47名中草药卷烟吸烟者和51名普通卷烟吸烟者中进行。为了避免尿液浓度的影响，检测结果进行了肌酐校正。结果：对于健康的担忧是吸烟者从普通卷烟转吸至中草药卷烟的主要原因之一。转吸至中草药卷烟后，吸烟者反映其吸烟量有所增加。中草药卷烟吸烟者和普通卷烟吸烟者尿液中四种检测物（可替宁、反-3'-羟基可替宁、总NNAL、总多环芳烃）的水平没有差别（P=0.169，P=0.146，P=0.171,P=0.554）。总NNAL和总多环芳烃的含量都与可替宁和反-3'-羟基可替宁显著相关（四组相关性的P值都小于0.001）。结论：本研究的结果显示，吸烟者从中草药卷烟吸入的致癌物质并不比从普通卷烟吸入的少。公众需要知晓这个事实，中国烟草业应该避免将中草药卷烟宣传为低害产品，进而误导公众。(Cancer Epidemiol Biomarkers Prev 2009;18(12):3497–501] 背景：

在西方国家，“中草药卷烟”通常指不含有烟草或尼古丁的、由不同草药制成的卷烟。在国

1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烟草研究和教育中心

2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3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和生物医药科学系，临床药物和实验治疗组

4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Helen Diller Family癌症综合中心，医学系和心血管研究学院

内，烟草公司从70年代开始生产既含有中草药、也含有烟草的“中草药卷烟”（1）。在生产过程中，中草药的提取物与烟叶混合或被喷洒至烟叶上（2）。很多中草药都被用作卷烟的添加物，包括常见的人参和绞股蓝（2）。5 大多数应用于卷烟的中草药都在中医中被广泛用于治疗或补充营养。自国内第一个中草药卷烟品牌“长乐”烟（北京卷烟厂）于1979年投入市场以来（2），越来越多的中草药卷烟品牌开始涌现。在90年代，中草药卷烟开始受到消费者的广泛欢迎。迄今为止最畅销的两个中草药卷烟品牌“金圣”和“五叶神”在2008年的销量合计超过200亿支，占中国烟草业当年产量的1%还多。6 7 8 [作为比较，Lucky Strike 在1965年的时候占美国卷烟市场份额的1.1%（3），Virginia Slims占2000年美国卷烟市场份额的2.6%。9]包括金圣和五叶神在内的大多数中草药卷烟的机测焦油释放量都与普通卷烟相同（15mg）。

虽然中草药卷烟在国内所占的市场份额还相对较小，但是其正在迅速扩张国内市场并出口至境外。金圣在2008年出口至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柬埔寨、缅甸、加拿大和台湾。10 在2003年，金圣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的销量占所有进口卷烟的90%。11 中南海是中国第一个低焦油中草药卷烟品牌（1、3、5、6、8毫克），其在日本取得了很好的销售业绩。同时，中南海还出口到美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台湾、香港和澳门。12在中国烟草业的宣传中，中草药卷烟通常被描述为低危害、甚至能带来某些健康益处的

5

烟草中国网。 “乌兰浩特卷烟厂在国内首创‘19＋1’中药香烟”。 /snapshot/20021028152616213.html；2002。 (2012年6月29日查阅)

6

苏东。 “五叶神行销传奇 几个人营销人员就能打出天下”。/05/0531/09/1L2RJNV100020QDS.html；2005。(2012年6月29日查阅)

7 江西中烟市场营销中心“金圣品牌呈现良好发展态势 销量突破12万箱”。

/news/China/brand/20089/2008913135659_323379.shtml；2008。 (2012年6月29日查阅)

8

曾亦钢。“科技文化—‘双重动力’助五叶神实干闯未来”。/market/looklist.asp?id=18041；2009。(2012年6月29日

查阅)

9 . "U.S. Tobacco Market Share"./Resources/mktshr.html; 2000. (2012年6月29日查阅)

10

佚名。“南昌卷烟厂：金圣差异化策略解析”。/system/2008/06/05/010047385.shtml；2008。(2012年6月29日查阅)

11

冯丽。“南昌‘金圣’卷烟挺进欧美市场”。/news/data/20038/x825091539.htm；2003。

(2012年6月29日查阅)

12

崔璐。 ‘ ’ ”。/market/looklist.asp?id=11040；2007。(2012年6月29日查阅)

产品。例如，金圣宣称其可以止痰化咳，对肺、肾等器官有调理作用，并且可以滋阴壮阳。13

此外，金圣还曾经把这些宣传印到一张小卡片上，并把小卡片放到烟盒里。13 五叶神声称其向卷烟中添加的“神农萃取液”可降低61.5%亚硝胺和烟草特有亚硝胺的含量，并且可以抑制烟草烟雾中苯并[a]芘的致癌性。14

曾经有几项研究通过吸烟机测量主流烟气中的烟草特有亚硝胺或者通过体外实验中对卷烟烟气的细胞生物反应来评价中草药卷烟的健康影响（4-7）。但是，目前没有研究通过直接检测吸中草药卷烟的吸烟者体内的致癌物质含量来评价中草药卷烟的安全性。本文的研究第一次在中草药卷烟吸烟者的尿液中检测几种重要的烟草烟雾成分的代谢物的含量。与中国烟草业的宣传不同，本研究没有发现吸中草药卷烟的吸烟者与吸普通卷烟的吸烟者体内的尼古丁或者致癌物的含量有区别。

实验材料及方法

采样原则：所有本研究的受试者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国内城市的吸烟者。我们从该城市的三个区的社区中心招募了180名吸中草药卷烟的吸烟者和180名吸普通卷烟的吸烟者。（因为目前中草药卷烟的销售还大多集中在产地附近，我们招募的所有吸中草药卷烟的受试者都吸食本地生产的一个中草药卷烟品牌。出于保护我们在当地的合作者免受来自于当地烟草公司的压力的考虑，我们在本文中不会公布该中草药卷烟品牌的名字。）吸普通卷烟的吸烟者吸食的卷烟的机测焦油释放量为14或15毫克/支。吸中草药卷烟的吸烟者吸食的是当地很受欢迎的中草药卷烟品牌，此品牌的机测焦油含量为15毫克/支。参与本研究的吸烟者需符合以下要求：（a）男性吸烟者（女性吸烟率很低）；（b）年龄在18至65岁之间，无癌症、心脏病或严重呼

吸系统疾病；（c）平均每天至少吸5支烟；（d）吸食当前卷烟品牌至少3个月；（e）如果受试

13

陈言。“‘ ’ 补 ”/fujian_w/news/fjgsb/20040603/gb/200406030.htm；2004。(2012年6月29日查阅)

14

中国烟草在线。 五叶神减害技术揭秘 。/zt/jianhai/revolution_3/article4_1.htm；2001。

(2012年6月29日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