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杂志》新年特刊说梦

相关主题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东方杂志》新年特刊说梦

上世纪30年代是日本疯狂侵略中国的开端。从1931年挑起“九一八”事变始,东三省迅速沦陷在日军铁蹄之下。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中国军民的反日情绪高涨。1932年1月28日在上海爆发了著名的中日淞沪会战,日本人在第二天就做出一个惊世之举轰炸中国当时最大的文化机构――商务印书馆!

商务印书馆遭到了灭顶之灾,所属的东方图书馆近30年来所藏的几十万中外图书善本全部化为灰烬,使得整个上海飞舞起漫天的纸屑……日本人的暴行没有吓退商务人,1932年秋商务印书馆在废墟上重建复业,总经理王云五遨胡愈之主编之前被迫停刊的《东方杂志》。

《东方杂志》创刊于1904年,是旧中国寿命最长的一份杂志,也是商务印书馆最重要的杂志,被誉为“杂志中的杂志”,这份生命力顽强的杂志成了近现代文化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胡愈之接手《东方杂志》后,新生的杂志带来新生的梦。1933年1月1日,《东方杂志》第30卷第1号上推出了一个“新年的梦想”特刊。所谓“梦想”实指对未来的展望。既然谈的是未来,就不能不立足于当下。

由于选题新颖独特,吸引了当时很多知识精英和文化名流。在这国危世乱社稷飘零的日子里,国内各界人士同做一场“中国梦”。他们随心所欲,畅所欲言,或表达新年感言、个人理想,或预见国家前途、社会走向,或干脆不敢做梦、拒绝做梦。

这是个已被遗忘的年代和梦想,参与其事的先辈都已早归道山。他们的梦想哪些已成现实?哪些正在或即将成为现实?又有哪些已被历史所抛弃?还有哪些依旧是梦想?这样的梦想将中国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连成一线。又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之际,重温旧梦后唯有唏嘘不已。

梦想是神圣的权利

胡愈之这位资深出版人采用承包方法接办老牌的《东方杂志》。由商务印书馆拨给一定的编辑费用,他自己找房子、请编辑、定内容,从兵燹后的灰烬瓦砾中,竭力挣扎起来创出刊物的新生。

在复刊的卷首语中,胡愈之写道:“创造本刊的新生,创造民族的新生,这是本志复刊的一点小小的――也许是过分夸大的――愿望。以文字作分析现实指导现实的工具,以文字作民族斗争社会斗争的利器,我们将以此求本刊的新生,更以此求中国知识者的新生。”在胡愈之主持下杂志面目一新,积极鼓吹抗日救亡,宣传进步思想。邹韬奋

然而在“一・二八”战败之后,国民党政府继续推行不抵抗政策,加紧对思想文化围剿,整个中国万马齐喑。在这民生惨苦的年头,莫说东北沦陷区同胞深受异族的蹂躏,整个国家与民族也都深陷在苦海之中生存,还是灭亡?成了每个人都必须直面的问题沉闷的空气窒塞住每一个人,大家只是皱眉叹气挨磨自己的生命。

在禁锢言论的禁地里,不如来说梦如鲁迅所说“想必以为言论不自由,不如来说梦,而且与其说真话之假,不如来谈谈梦中之真。”

虽然是梦,但有梦就有希望,如果想到梦是代表未来,这多少可以鼓舞在黑暗中踯躅前行的人。显然梦背负了太多的现实寄托为了在1933年的新年,让大家都来做一回好梦,1932年11月1日,胡愈之策划了一次大规模的征求“新年的梦想”活动,设计了两个问题,一是“先生梦想中的未来中国是怎样(请描写一个轮廓或叙述未来中国的一方面)?”另一个是“先生个人生活中有什么梦想(这梦想当然不一定是能实现的)?”

杂志向全国各界人物发出“新年的梦想”征稿函约400份,在函中充满憧憬地说:“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出路了吗?我们绝不作如此想。固然,我们对现局不愉快,我们却还有将来,我们诅咒今日,我们却还有明日。假如白天的现实生活是紧张而闷气的,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我们至少还可以做一二个甜蜜的舒适的梦。梦是我们所有的神圣权利啊!”

这次征稿得到各界名流的积极响应,应征者全部来自各大城市。到截止的12月5日,共收到160多份答案,其中142份答案如期刊登在1933年元旦出版的第30卷第1号《东方杂志》“新年特大号”上。

这142份答案的作者“以中等阶级的自由职业者为最多,约占了全数的百分之九十。自由职业者中间尤以大学教授、编辑员、著作家及新闻记者、教育家为最多……合计占总数百分之七十五”。无论形式、内容、参加的人数和产生的影响,在当时中国均为绝无仅有的。

这些作者的名字很多大家耳熟能详,柳亚子、郑振铎、巴金、郁

达夫、林语堂、邹韬奋、周作人、马相伯、金仲华、张君劢、周谷城、俞平伯、章乃器、茅盾、顾颉刚、杨杏佛、施蛰存、傅东华、叶圣陶、谢婉莹、夏丐尊、徐悲鸿、张申府、老舍、洪深、钱君訇、楼适夷、周予同、孙伏园,冯自由……

他们几乎是清一色的知识分子,生发出形形色色的关于中国和个人生活的梦。他们从现在展望未来,可谓喜忧参半,自然有美梦也有恶梦。胡愈之称之其中“有甜梦、又有苦梦;有好梦又有恶梦;有吉梦,又有噩梦;有奇梦,又有妖梦;有夜梦又有白日梦”。梦想作为一个独特群体的共同话语,不仅体现了特定时代的所思所求,也反映出时代的理想心声。1979年9月27日,胡愈之(左)和叶圣陶在阅读新出版的《辞源》修订本。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