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百年的六君子被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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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百年的“戊戌六君子”被杀真相

历史特别策划今日话题历史版谌旭彬2013-10-07 01:54

导语:

“戊戌六君子”之死,一般说法,皆谓其乃系为维新变法而死。但考之史料,这一结论,实在大有问题。

“六君子”当年被杀的罪名是与康有为结党

所谓“戊戌六君子”,系指在戊戌年被慈禧勒令杀害的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等六人。此六人均与当年之维新运动有关,其中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四人乃光绪皇帝戊戌年新任命之军机章京;杨深秀乃山东道监察御史;康广仁乃康有为之胞弟。

1898年9月28日,朝廷下达杀害“六君子”之上谕,称:“康广仁、杨深秀、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等大逆不道,着即处斩,派刚毅监视,步军统领衙门派兵弹压。”次日,内阁所奉硃谕将“六君子”之“大逆不道”的罪名具体化。硃谕称:

“主事康有为首倡邪说,惑世诬民,而宵小之徒,群相附和,乘变法之际,隐行其乱法之谋,包藏祸心,潜图不轨。前日竟有纠约乱党谋围颐和园,劫制皇太后,陷害朕躬之事,幸经觉察,立破奸谋。又闻该乱党私立保国会,言保中国不保大清,其悖逆情形,实堪发指。……康有为实为叛逆之首,现已在逃,著各直省督抚,一体严密查拿,极刑惩

治。举人梁启超与康有为狼狈为奸,所著文字,语多狂谬,著一并严拿惩办。康有为之弟康广仁、及御史杨深秀、军机章京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等,实系与康有为结党,隐图煽惑。杨锐等每于召见时,欺蒙狂悖,密保匪人,实属同恶相济,罪大恶极,前经将各该犯革职拿交刑部讯究。旋有人奏,稽延日久,恐有中变,朕熟思审处,该犯等情节较重,难逃法网,傥语多牵涉,恐致株连,是以未俟复奏,于昨日谕令将该犯等即行正法。”

通观这份谕旨,“六君子”之罪行,总结起来不外乎三条:1、康党谋围颐和园诛杀慈禧;2、“六君子”与康有为结党;3、杨锐等人任职军机处期间“欺蒙狂悖,密保匪人”——所谓“匪人”,其实就是康有为梁启超一干人等。换言之,“六君子”乃因其康党身份而被杀。

实际上,“六君子”中厌恶康有为者大有人在

“六君子”当日被当作“康党”而被杀;后世亦长期将其归入“康党”,说他们围绕着康有为,为了戊戌年的维新变法事业而不惧牺牲。但事实绝非如此,“六君子”中,杨锐、刘光第二人对康党甚为厌恶;康广仁、林旭二人曾努力撇清与康党的关系;杨深秀情形如何,笔者尚未见可靠资料,唯谭嗣同自命与满清为敌,故而口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之语,从容赴死。

左图:杨锐;右图:刘光第。因与康党交恶,故政变发生前,二人认为并无出逃必要。入狱后亦处之泰然,自信经过审讯即可无罪出狱。孰料慈禧因担忧外人干预,未经审讯即下旨杀害了“六君子”,朝野内外俱为杨、刘二人冤痛。

1、杨锐、刘光第二人相当厌恶康党

杨锐、刘光弟乃张之洞门下之人。张氏素来鄙视康有为之学术,斥之为伪学、野狐禅;杨、刘二人之学术旨趣,可想而知。杨锐早年对康有为曾颇有好感,认为康氏上奏的某些条陈“透切时弊”,故于1897年12月鼓动御史高燮曾上折推荐康氏去参加瑞典的“万国弭兵会”。但到戊戌年后,杨锐对康党的态度已转为不满与鄙视,在给张之洞的一封密信中,杨锐曾明言康氏“缪妄”:“近日变法,都下大哗。人人欲得康有为而甘心之,然康固多缪妄,而诋之者至比之洪水猛兽,必杀之而后快,岂去一康而中国即足自存乎?……京师大老,空疏无具,欲以空言去康,何能有济!”

另据唐才质《戊戌闻见录》披露,谭嗣同曾在给其兄唐才常的书信中提到,在军机处任职期间,因杨锐鄙视康有为,谭嗣同曾与之发生过冲突:“伯兄曰:复生入值,与刘裴村一班,刘愿者,虽不奋发,而心无他。然可虑者,叔峤跋扈,媚旧党而排南海,复生忿与之争,叔峤不纳。”——“伯兄”即唐才常,复生即谭嗣同,刘裴村即刘光第,叔峤即杨锐,南海即康有为。杨锐好友高树在其《金銮琐记》也记载,杨锐对同为军机章京的铁杆康党谭嗣同、林旭相当不满,私下里形容谭嗣同为“鬼幽”、林旭为“鬼躁”:“鬼幽鬼躁杨公语,同列招灾窃自忧。……叔峤曰:‘某君鬼幽,某君鬼躁,同列如此,祸可知矣。”——考之戊戌年谭、林二人行状,谭氏与康党多有密谋而不令杨锐、刘光第等人得知,故杨锐呼之为“鬼幽”;林旭年少轻狂,“日夜谋变更一切甚亟”,故杨锐呼之为“鬼躁”。

杨锐担任军机章京,系张之洞请托湖南巡抚陈宝箴推荐的结果。刘光第的情形,大致与杨锐相似,其进入军机,同样是借了张之洞的力量、由陈宝箴推荐的结果。但或许是因为刘虽得张之洞器重,但终非张之洞心腹之人,故而事前并不知道自己会被推荐,入职之后,也非如杨锐一般,孜孜于筹划促成张之洞入京主持变法。但其对康党的厌恶之情,则与杨锐一般无二。康党开设保国会,刘氏仅前往一次,因厌恶其言论,再未有过交往。刘氏还曾在家信中感叹:“新旧两党,互争朝局(好在兄并无新旧之见,新者、旧者均须用好人,天下方可久存),兄实寒心。”所谓“新党”,即是指“康党”。在军机处值班期间,为缓和新、旧矛盾,虽然光绪有关新政之奏章,一概越过旧的军机大臣,交由新任四章京办理,刘氏“仍以要件商诸大军机,又曾请于德宗,为言不能潜越大军机之权”(“大军机”系指旧军机大臣,相对之新任军机四章京,则有“小军机”之名)。

杨、刘二人入军机处值班不过十数天,竟被视作“康党”而惨遭杀身之祸,当时之人,皆视作奇冤。张之洞曾急电京中,欲营救杨锐,其电文称:“杨叔峤者,端正谨饬,素恶康学,确非康党,平日议论,痛诋康谬者不一而足,弟所深知。……此次被逮,实系无辜受累”。刘光第死后,查抄其家,曾搜得弹劾康有为之奏疏一份,尚未完稿。尤使人叹息者,杨、刘二人被捕前不久,均曾动过辞官退隐的念头,杨锐的理由是与“康党”无法共事——“同列又甚不易处,谭最党康有为,然在直尚称安静,林则随事都欲取巧,所答有甚不妥当者,兄强令改换三四次,积久恐渐不相能。现在新进喜事之徒,日言议政院,上意颇动……兄拟加遇事补救,稍加裁抑,而同事已大有意见,今甫数日,既已如此,久更何能相处。拟得便即抽身而退。”刘光第的理由是担忧自己“终以憨直贾祸”,欲再被光绪当面召见一次,痛陈“新政措理失宜”之处后,即辞官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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