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建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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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建筑

这本书不是教科书式的西方建筑史,也不是一本建筑的鉴赏手册或装潢指南。这本德波顿积数年之功著成的最新作品从一个极其独特的角度,审视了一个我们看似熟悉、其实颇为陌生的主题:物质的建筑与我们的幸福之间的关系。人为何需要建筑?为何某种美的建筑会令你愉悦?为何这种对于建筑美的认识又会改变?建筑与人的幸福之间到底有何关联?德波顿从哲学、美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对这些问题的解答,足以颠覆你日常的那些有关建筑的陈词滥调,会促使你从根本上改变对建筑、进而对人生和幸福的既定态度与追求。

作者简介: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英伦才子型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小说《爱情笔记》(1993)、《爱上浪漫》(1994)、《亲吻与诉说》(1995)及散文作品《拥抱逝水年华》(1997)、《哲学的慰藉》(2000)、《旅行的艺术》(2002)、《身份的焦虑》(2004)。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

惭愧得很,网上查得阿兰.德.波顿的新书:工作的喜乐哀愁(The Pleasures and Sorrows of Work)下个月上市,我却连他次新的书,比如身份堪虞(Status Anxiety)和幸福的建筑(The Architecture of Happiness)都没有碰过。阿兰并非多产的散文作家,比照一下,是我太蜗牛了。

近来对后一种书尤其感兴趣的原因是,在旅行的艺术(The Art of Travel)里,阿兰提到他去阿姆斯特丹的美好经验,站定于城西某座红门公寓前不肯走,自那里散漫着整齐、匀净、轩亮(order,cleanliness and light)的舒爽味道令他甚至动了就此终老的念头。我随之想,阿兰对建筑的敏感,恐怕由来已久,落成文句,必定很好看。

我于是找来阿兰在多伦多为幸福的建筑做的一次演讲,权充作望梅止渴的视频书。不出意料,“整齐”(order)一词再次出现,并且配以指向巴黎著名的旺多姆广场(Place V endôme)的卡斯迪格里恩街(Rue de Castiglione)的图片示范给大家看,长街左右的建筑物严谨对称,华灯初染时,望之即安抚心神。可见,阿兰作品之间确乎沿绵着某种牵连,看似即景偶拾,其实透露着他的良久观察与考量,又或者,新鲜的写作材质。

阿兰提到他之所以想用“幸福的建筑”这个主题,是基于司汤达的一句话:倘若看到了什么以为美的东西,便也认定它是幸福的承诺(To see something and think it beautiful is to judge it to be a promise of happiness)。阿兰将之浓缩为,美即是幸福的承诺,立意要为人们视象中的客体环境和人的心情感受搭一座桥梁,探索建筑之于我们的积极影响力。

听阿兰演讲,我却万料不到,他讲话会那么有趣。其实他颇有些带入感很强的文字,偶尔也闪烁着淘气小男生的影子,只不过轻巧而节约的秀整笔法,往往把读者引向英文的韵律美,来不及会意那一点而逝的狡黠。与他面对面了,他躲不开,索性剑桥款的滔滔,拌着着意遣词时的停顿,欲笑不笑,音声语气,倒先像足休.格兰特。

比如一上来讲“美”,阿兰说那些对美学因素过度关心的审美家(aesthete),好比奥斯卡.王尔德,他有一句名言,说一副贴错的墙纸给他造成的杀伤力甚至超过亲人离世的噩耗(The wrong kind of a wall paper could upset him far worse than the death in the family);当年Punch杂志讽刺王氏,便编派王氏拥趸大约该手捧香花上街,以免敏感的灵魂被浊世浑人污染。

再说至建筑之美的标准,由十八、十九世纪前的“古典即为美”,变迁为当时的“非古典未必不美”,一下子弄到款式流派过多,大家难于抉择。笑场特别强的一个例子,是1767年北爱尔兰兴建的一座豪宅,阿兰尤其八卦道,那家男主人五十出头,女主人却才年方十九,两人相识于巴斯,婚后打造新房,不料男方偏好古典,女方却是潮流派,天天争嘴,最后仲议,房子的正面随古典,背面却用彼时最流行的哥特式。阿兰展示正反面照片,听众已乐不可支。

更好玩的例子是巴黎西郊的萨瓦别墅(Villa Savoie),它的设计师勒. 克赫布谢耳(Le Corbusier)崇尚机械万能,建筑应当形式服从于功能(form follows function),因而这幢别墅外貌毫不起眼,倒像工厂装配间。可是,阿兰认为,这些自封简素的现代派们,其实并非完全忽略建筑必要的美感,甚至在功能与美貌必取其一时,他们会毫不犹豫选择look right,所以他们依然只是建筑美学的代表之一。而这座别墅的内

瓤,其实相当颐神养眼,不过可惜它并没有达到设计师所谓的功能第一,屋顶挂漏,导致主人的儿子染上肺病,不得不转去他处疗养,而屋主萨瓦夫人,还不得不将就雨点打湿的信纸(阿兰特意加了这么一句),向设计师哭诉灾情。

像这样的趣闻贯彻演讲始终,既穿梭着西方建筑史的美学嬗迁,又实证了阿兰对建筑照映人心的精锐观察,比如,建筑(包括饰品家装)都有一定的发自其外貌而被人们所假定的性格;又如,我们爱上建筑(或流派),就像我们爱上具体的人一样,反映了我们的某种好恶、喜忧,甚至恐惧,于是,观察与探究建筑之于人的心理暗示,大约也可以了解主体自身。

和他温煦的文笔有一点相似,我觉得阿兰在口头上也十分谦和,言及他不认同的观点,好比比较急进的现代派,他只是给出实例,点到辄止;再如,说到一些附会在无妨各种解读方式的抽象作品上的专业评论,他给了几个冗长的例子,指出过于繁复而费解的文句,似以欺惑性的语言(pretentious language)来误导大众,却并无激越的深究。

他对读者的态度,或者说,他对自己作品的态度,则是全然开放。他觉得持不同视角观点不合实属正常,他的书,没有主控欲,只想擦边提建议。

我觉得演讲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以至于我有点担心书中是否一样的安置--是结语部分。大意说,当我们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修造建筑时,我们应切切顾及,建筑给我们带来的美感、价值、幸福应当超越我们的付出。这个口气,很像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那种虚晃而没有实际份量的讨价还价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又一次看,不,听到阿兰引述约翰.鲁斯金箴言,那似乎也正是幸福的建筑的意义所在:好的居所必须有两样特质,其一,为人避风遮雨,其二,它会日复一日向人们诉说那些他们重视而需要被不断提醒的东西(Every good building must do two things, firstly, a building must shield us, secondly a building must also speak to us of all the things we think of most important and we need to be reminded of, on a daily basis)。

说起来十分佩服阿兰·德波顿,我们生活中的任何话题——无论是形而上的哲学思考,还是要身体力行的旅游跋涉,他提起笔来便是洋洋洒洒一本书,比如《哲学的慰藉》,比如《旅行的艺术》。究其原因,除了天才之外,大约是他受了偶像普鲁斯特太多影响,普鲁斯特单写主人公入睡的情节就能一口气写上三十页,这样的功力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企及,却令德波顿欲罢不能。

德波顿的新书《幸福的建筑》将视角落在了我们身处其中的房屋上,提出了许多有趣的问题:什么样的建筑才能令人幸福?是美的建筑吗?那么怎样的建筑才算是美的?是实用的建筑吗?建筑能不能既实用又照顾到一个国家的文化性格呢?

在信笔抒写了西方建筑发展史中的几种主要风格之后,德波顿开始审视全球化趋势下的城市建筑。他来到日本,在长崎附近的乡间发现了一个占地一百五十二英亩、叫做豪斯登堡荷兰村的主题公园,这里模仿二十世纪之前的荷兰旧貌,日本人精益求精的性格令他们在工作中力求传神,不但参考了荷兰原始的建筑规划,甚至不惜从世界另一端进口木材和砖石。但德波顿却说:“这种精确还原历史的做法结果只是使这个地方显得加倍诡异和令人手足无措。”的确,建筑不但要考虑自身的美感,还要与之所处的背景和谐一致,如果提出更高的要求,它还得负责向我们讲述属于它们自己的地域与时代所具有的重要价值和特色。换句话说,体现一个民族性格特色的不正是人们衣食住行中的小习惯、小细节吗?

自然,东京也让他失望。这里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际大都市没有任何区别,高耸入云的钢精水泥森林、四通八达的地铁,还有两千万赶着去上班的人群。终于,他在距东京一小时车程的地方找到了一家传统日式旅馆,接待员穿着日本和服,房间里装着日式拉门,朝向一条河和林木茂盛的山坡。于是他在山泉声中享受了一顿地道的日本料理。在回东京的路上,他开始对日本的传统美学生气,甚至有些怒其不争:怎么你就没办法融进现代的现实中去呢?

后来,德波顿意识到这正体现了东西方文化性格的差异。他举了日本小说家夏目漱石于1900年旅居英伦的经历为例:“我曾因为邀某人赏雪受到嘲笑。另一回我描述了一番日本人的情感受月亮的影响有多深,而听者只感觉莫名其妙……我受邀去苏格兰,住在一幢宏丽的宅邸中。有一天,主人和我到花园里散步,我注意到林木之间的那些小径都厚厚地生了层青苔。我有意恭维一下,就说这些小径看来多么沧桑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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