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我们需要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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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我们需要仰望星空(图)

“你如果要问我什么是幸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上,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过一种小康的日子,就是幸福,最大的幸福。”

周国平简介

周国平,1945年生于上海,196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学术专著《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随感集《人与永恒》,纪实作品《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南极无新闻———乔治王岛手记》等。

大学里曾流传一句话:“男生不可不读王小波,女生不可不读周国平。”周国平的作品以其文采和哲思赢得了无数读者的青睐,无论花季还是老年,都能从他的文字中收获智慧和超然。

哲学与人生关系究竟如何,历来众说纷纭,中外智者一直在思索,而当代一些有识之士,对此也颇多感悟。日前,记者(以下简称记)赴京,在平安街上一间普通的写字楼内,专访了著名哲学家周国平先生(以下简称周),他以一贯的深邃与平和,娓娓道来,与我们分享了他关于人生的一些心得。

谈自己、谈家人

对于大家的关注,我感动而不安

记:周老师您好,不久前,许多网友通过博客得知,您因目疾而想招聘一位助手,网友反响热烈,不知此事进展如何?

周:首先我要说非常感动,感动而不安,没想到反应会这么热烈,而我是实在不愿意把它变成一件新闻的。助手嘛,我一直还是需要的,因为医生明确告诉我,我右眼萎缩,症状还比较严重,有失明的危险,让我从此远离电脑,但我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在电脑前完成的,而且说实话,我现在手写根本不习惯。我跟电脑是一拍即合的,虽然我这个人是蛮反科技的,但写作嘛,最烦的是涂涂改改,而电脑就是非常方便。有些作家珍视自己的手稿,我不在乎(笑),这是个工具问题,有好的工具,我们为什么不用呢?给我写自荐信的网友很多,还有艺术家,有电脑程序设计师之类,但这些我是不需要的,我只需要一个最基本的文件处理方面的助手就可以。

对女儿啾啾,我是“完全放手”

记:您有大量“谈情说爱”的文章,能感受到您深沉的爱心。您关于女儿妞妞的书,与许多人一样,我也是流着泪看完的。对于现在这个女儿啾啾的教育,您有何秘招或原则?对她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周:妞妞是一个昙花一现的小生命,她的到来,使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切地领悟了爱的实质和力量,她走了,但因她而获得的爱的体验,是我永恒的财富。现在我的女儿啾啾,我只希望她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我从来不给她施加任何压力,不给她报任何特长班或辅导班,我与她经常会有交流,比如报奥数班时,区里从她的学校抽人,想让她参加,我就问她,你们班报奥数的某某同学,有没有你学得好,她说没有,我说这不就结了吗,她也很高兴,做我的女儿真是非常轻松。我知道那些各种各样的班是怎么回事儿,很多只不过是把后来要

学的东西提前学了,打乱了学习的逻辑与规律,他们还以为那就是厉害了,对此我是坚决反对的。我觉得大家都不要做这种教育体制的奴隶,不要去自觉地配合这种体制,那是非常可悲的,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这个失去了是拿什么也换不回的。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心智健全了,不管上没上大学,他都一定会有所作为,有所成就。

谈写作、谈传播

对不起,我做不了“心灵鸡汤”

记:您大量的哲理散文,以文学形式在传播,但似乎也引起了一些不同的看法,有人称之为“心灵鸡汤”,台湾学者傅佩荣不久前在西安表示:“孔孟老庄是哲学家,不是文学家或史学家。”这似乎表明,他是不赞成对哲学进行文学式解读的。

周:我把自己对于人生的感悟和思考写下来,有些人称之为哲理散文,这些作品为我在专业之外赢得了广大读者,同时也使我在所谓专业圈内,获得了“不务正业”的名头。但我真的不是太介意,因为当一个人做着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别人的褒贬是不重要的。用什么方式来写,我能够很愉快、很自然,那我觉得很高兴,我也没刻意想过,要写什么哲学与文学结合之类的文章。回顾起来,我上大学时,读文学书的数量要远远大于哲学书,现在写作把文学的方式带进去,我喜欢这样,我就这样去做。而“心灵鸡汤”是什么呢?是找些类似的文章编编写写,其实一个人只要有真实感受,你一看还是能看出来,我的东西不是这种“心灵鸡汤”,对不起,那种东西,我做不了。搞写作,深入深出很容易,但深入浅出很难,我想我在努力。

另外,我不能苟同傅先生的话,傅先生跟我有些交情,素昧平生时,我俩曾互相为对方的书写过序,我不知道他说话的具体语境是什么,但要说孔孟老庄不是文学家,这个恐怕有失公允,起码孟子和庄子是大文学家吧。

我的写作,随机式的记录比较多,这也有个缺点,就是很难写出鸿篇巨制,那个不光要有思想,更要有耐力。什么时候,我倒也愿意接受一下这种挑战。

我想做一个哲学的“布道者”

记:看过一期电视访谈,主持人替百年后的人们设问“百年前的中国是什么样子”时,记得您有一段话,大意说是大家都在忙碌,老人们一脸天真、孩子却满脸沧桑,您觉得哲学或文学对这种现状有无作用的可能?

周:那是杨澜做的一个节目吧,让每人写一段话,开篇一律用“有趣的是”,我记得大概写的是,“有趣的是,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多么无趣的时代,这是一个太看重物质生活的时代,老人变得像孩子,孩子们则变得像老人”。老人退休了,童心大发,完全可以理解,但主要是孩子满脸沧桑,这个让我感受实在是太深了,现在的教育完全扼杀了孩子们的天性,吞食孩子们的童年。每个人只能活一次,但我们往往被一些外在的浮华遮蔽了,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一个人要拥有内在的丰富,有自己的真性情和真兴趣,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那样就会有一种内在的充实和喜悦。看着人们日益沉缅于物质生活无法自拔,我有时很想做一个哲学的“布道者”。

记:您所说的“布道”,是否也意味着对社会的发言?效果又如何呢?

周:这样说吧,我不承认那种生吞活剥的概念拼贴,或牵强附会的意识形态演绎就是学术,我的“布道”不是这样的。我在报上开专栏,在电视上做讲座,是在参与社会的发展进程,是在对学术、教育、网络、医疗等弊端有所发言。关于百家讲坛,我也经常受到邀请,有时会选择性地参加一些,这是一个舞台,但我还是以写作为主。还有好多地方搞论坛,原来是政府搭台,官员唱戏,现在是政府搭台,请些社会贤达上去讲,是一种进步,尽管有些效果并不会立竿见影,但肯定会起作用。

谈思考、谈信仰

有了开阔的思考,人就不易受伤

记:读您的著作时,曾记录过一句话,“哲学是诗的守护神。只有在哲学的广阔天空里,诗的精灵才能自由地、耐久地飞翔。”而现实中,哲学天空是否广阔?诗又如何飞翔?哲学的力量在生活中如何体现?

周:哲学的天空到底有多广阔,是不能用现实来判断的。古希腊第一位哲学家泰勒士要思考天空的问题,有一回就掉到井里去了,后来王尔德进行了发挥,大意是说,我们都在沟渠里,但有一些人能仰望星空。现实本身是一些很实在的生活,而正因为太实在了,我们有时才更需要去仰望星空。我所说的哲学是广阔天空,是当时的一个感觉,是在评价苏东坡时所说的,仅有敏感,诗人就很容易受伤,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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