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圩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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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济圩的变迁
上世纪50年代初,《皖北日报·皖南日报》合刊出报当天上午,一群脱去戎装也脱去稚气的男兵女兵,奉命从合肥出发,朝向一个据说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普济圩所在,集体转业,安营扎寨而去。
还记得,我们一行曾在芜湖休整歇息一天。转天乘坐小火轮抵达无为土桥码头,再列队跋涉数小时,目的地“断腰”到了。传说朱元璋成帝之前曾留足迹于此,辅相刘伯温为防这个苍龙山脉再出一个“真龙天子”,遂挥剑斩断“龙腰”,挖出缺口,故名“断腰”。然而来到“龙兴之地”,居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舍的少男少女们,面对的却是苍蝇、蚊子、蒿瓜草“三件宝”的自然环境。要看楼房和电灯么?必须西去一华里的“龙王嘴”(又有一说,苍龙山之东这座山头形似龙头,因依湖挺立,状若吸水,故名)军垦五师师部,但也不见楼房面,昏暗的灯火也是部队手摇发电放出的光明。再转年,军垦部队奉命赴朝参战,我们“安徽省第一劳改总队”进驻师部,对外挂出“国营普济圩农场”名牌,干部佩戴红底金字证章。从此“普农人”在这块铜陵对江与无为枞阳两县交界的8万亩土地,面积136平方公里的“风水宝地”,执行“改造第一,生产第二”对万千服刑人员的劳动改造政策,按照既定规划,开垦围湖造田。当时干部来自四面八方,“老杆子”(老资格)居多,如屯溪市长程荫调进来只当到一科之长。红军战士先后就有段老邱老朱老何老刘老等各位;刘老算是他们中的“小弟弟”,是“硕果仅存”最后一位见证普济圩历史的人物了。“‘抗日’不稀奇,‘解放’多的是”,足见这支队伍政治上的可靠与坚定。天下底定,初定,不如此不
成呵!客观而言,其时改造与反改造的斗争也时有发生。曾有两位第一线老干部,一个被刀劈致重伤,又一险遭灭门,歹徒遂被就地正法。当过土改队员的“阿拉”老兄孙锡泉(我曾向他学过上海话)不识水性,于百年不遇的54年大水灾中,因是机关管教干部,被船夫推向激流,成为“烈士”,作案者、反改造分子无疑受到法律严惩。无可否认,镇反、肃反、反右诸运动中的偏离实事求是作风,以致扩大化的倾向,也误伤过好人。其中的大知识分子,上海数学家龚晟(原科大副校长、数学教授龚升胞兄)和安大物理教授史家启(已故),管理方面也注意到“分别对待”(非自觉统战),充分发挥其学术才智于场办中学教育事业,受教学子受惠多多,农场2004年高考录取达线率高达36名(大专以上),中学在校生1200余名,这同龚、史等高知早年参与施教产生的“滚雪球效应”,不无关系。还有农业、医务方面人才的发挥各自作用,亦不应忽略。
形势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农场几经折腾,建制归属一变再变,由公安而地方而建设兵团,最后定位为国有农垦企业。她的近况如何了?带着怀旧与希冀心态,甲申仲秋我有三度“回家”之行。访故友、走农田、看项目、读“场志”,让我明白了一些未明之人之事。场名“普济圩”由来,原来出自辛亥时期皖籍重量级人物柏文蔚先生。民初,柏任安徽都督(陈独秀为都督府秘书长)时曾坦言,现“普农”之地有“开垦成熟地以裕民食”价值,寓有“普渡众生,大慈大悲”初衷。未知此公笃信佛学文化否,抗战胜利后作为国民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府委员的柏公,又力促“普济垦殖社”的诞生,成为今日农场的前身,
应是积了大德,出了大力,功不可没。走出怀旧氛围,放眼今日普济圩,我注意到“普农人”近些年来确乎致力着力办了不少“强身裕民”的实事:铜(陵)无(为)公路结束了没有省道的历史;“科普02”粳稻品种的研制成功,结束了没有知识产权的历史;大米色选机(日产)的上马,结束了没有“绿色食品”的历史;场办自来水厂的建成,结束了江边人喝不上长江水的历史。此外,利用国债基金加自筹资金重建的“梳桩台”节制闸(“梳妆台”的命名,又与朱元璋的马夫人在此洗漱梳妆有所干系),就使农场及周边62万农户82万亩耕地受益。如此“公德无量”的好事,还有电动排灌站、变电所的重建新建,移民建镇,以及程控电话,有线电视网的进入千家万户和工副业兴盛发展等枚不胜举。“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相扶持”。是的,“普农”的“新竹”们不辱使命。而由“献了青春献子孙”老一代“普农人”的子弟为主组建的农场各级领导班子,同样在大展宏图之中。此番,他们的“班长”张广新诚心实意让我“下去走走看看”;走了看了之后,决定写下这篇如题的文字,就教于老中青“普农人”或圈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