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精神的禁锢,呵护思维的灵动──《风筝》个性化教学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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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精神的禁锢,呵护思维的灵动──《风筝》
个性化教学案例
“一粒沙里看世界,半片花瓣诉风情。”──有一些人,见过就忘记,有一些事,经过就结束。然而,也有一些普通的人和小小的事,却能让人久久难忘。望着校园怒放的菊花,孩子们奔跑的身影,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风筝》那堂课。
初中推行新课改后,我有幸被选为实验教师,执教初一年级的课。鲁迅的《风筝》是篇传统课文,难度并不大,我以前教过,所以,备课时也就没有特别注意。我把全班60个学生组成了15个学习小组,以便于在上课的时候能“主动、合作、探究”性的学习。
第一节课,在充分朗诵、品读课文的基础上,我主要引导学生从人物的思想变化入手,分析人物的性格特点。当孩子们回答“弟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许多答案纷涌而出:“心胸宽广”、“善良”、“不记仇”……一时间,各种答案让我应接不暇。我看看这些回答离我预先准备的答案相去甚远,便皱起了眉头,早把新课改的理念忘到脑后头了。在一遍遍被否定后,孩子们泄气地等待着我的答案。看着那一张张小脸,我象一个独自拥有宝贝的孩子在最后时刻得意地抖出了答案:“他是一个精神被虐杀而不自知的人。”看他们依然迷惑,我进一步解释说:“大家都认为‘我
’是一个勇于改过自新的人,而‘我’的
‘过’就在于曾经在精神上虐杀了弟弟,本来
‘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
’,弟弟却因为哥哥的管教也认为玩风筝是不对的,这不就是精神被虐杀而不自知的人吗?”孩子们似乎明白了,急急忙忙在书本上记录着。面对此情景,我满意地笑了。下课后,回忆着上堂课的情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在争论的时候,孩子们是那么热烈,而低头记录的时候,他们分明是在被动地接受着我强加给他们的答案,难道这也能算作课改课吗?带着这种迷茫和沉思,我走进了第二课时。
刚一上课,就有学生问:“老师,‘憔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一生连忙抢答:“我知道,是形容人瘦弱,不好看。”
“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着他桌上的字典,我明知故问。“我查的字典。”生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懂的字词能查字典,非常好。你非常会利用工具书,这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得到我的肯定,这个学生很得意地扬扬字典,坐下了。
学生又问:“老师,既然憔悴是形容人瘦得不好看,怎么在文中用在风筝上了呢?”
我赞赏地看了一眼提问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学生叫道:“这是拟人手法!”
“说得太对了,是拟人手法。大家说说,这种手法好不好?”
“好。”
“好在哪?”我趁热打铁,追问着。
“这样写很形象,瓦片风筝没有风轮,也不像其它风筝那么好看,可不就是憔悴可怜么?”一生振振有词分析说。“这位同学不但说出了拟人修辞的特点,还能结合课文来分析,说得非常好。”
有生又问:“老师,第二段最后一句话,我不懂。”
“对呀,这句是挺别扭的。怎么周围是严冬,春天会在天空中荡漾呢?”我也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反问大家。
一阵讨论之后,一生起来答道:“老师,不是春天在荡漾,是风筝,风筝象征了春天。”
对于孩子的领悟能力,我感到很惊喜:“你怎么知道呢?”“文章前面说‘故乡的风筝时节,是春二月’,所以此时在外地的‘我’看到风筝就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故乡的春天。”
我激动得给这位孩子鼓掌,赞叹她是一位细心探究的学生。于是,提问一个接一个,课堂气氛越来越热烈,鲁迅先生的语言,对于初一的孩子们而言,有些难懂,这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孩子们问哪句不懂,我就让他们多读读有关部分来理解,引导他们见招拆招,课进行得很顺利。
突然,有学生站起来问:“老师,上节课您告诉我们,弟弟是一个精神上被虐杀而不自知的人,可我还觉得,他也是一
个善良、有爱心的人。”
“对,我也这么觉得……”
“我也是……”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班上许多学生纷纷附和着,支持这位勇者。
顿时,我愣住了。答案不是统一了吗?孩子们不是都认真记下来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说“不”的?怎么办?我紧急思考对策。
干脆放给孩子们讨论一下吧。
五分钟之后的交流,叫我吃了一惊。
生一:“长大后的弟弟听说这件事后,‘惊异地笑着说’不就能表现他的善良吗?”
生二:“对呀,要不他怎么办?还能去责怪哥哥吗?那样,不就是对他不礼貌了吗?”
生三:“哥哥讲这件事时,肯定是充满内疚的,再去怪他,这不是残忍吗?”
生四:“课前提示中,也说文中体现亲情,这亲情除了哥哥对弟弟的关爱,也应该包含了弟弟对哥哥的爱呀。”
我一边听他们的陈述,一边飞速运转大脑:肯定?教参上可没有这么分析的;否定?孩子们说的有道理,更何况,这可是孩子们自己思维的结晶,如果否定,不就等于扼杀吗?孰重孰轻,瞬间我有了主意。
“大家分析得非常好,有自己的见解,而且更可贵的是不迷信老师,能根据课文找出自己的理由,老师接受大家的意见,在文中确实有地方表现出弟弟是一个善良、尊重哥哥的人,但联系文章主旨,作者更主要体现弟弟精神被虐杀而不自知的一面。大家接受吗?”
孩子们兴奋地喊着:“接受!”再次低头,记着笔记。
铃响了,看着孩子们幸福的笑脸,此时的我却有些汗颜:自己是不是也在许多时候充当了“精神虐杀者”的角色?
这显然是一堂夹生课。在这堂课中,留有明显的旧观念与新观念碰撞的痕迹。
加入新课改后,自以为已经转变了教育观念,但实际上,在真正的备课授课过程中,很多时候我依然依赖着教参,把教参当作“尚方宝剑”,忽略了学生的学习过程是一个“动态生成的过程”,对孩子们有争议的问题,自己还是不自觉地按照老办法照本宣科,把教参的观点强加给学生,教师面对学生纷繁的发散思维,常常显得无所适从,没有主见。这暴露了我们教师长期以来,在应试教育的氛围下,教学过程中只认教参与教材,涉猎面过窄,不敢也不能形成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的弊端。新课改开始后,虽然我们学习了课程标准,可是课标的地位并没有真正地树起来,教参的地位也没有真正地降下去,我们还没有学会充分地利用各种教育资源来备课,常常只把教参作为唯一的教育资源,限制了教师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