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持续性问题的由来

但商业性开发在海洋生态系统中起重要的作用。当污水排放 速率等于或小于河口湾的同化能力时，所有这四种功能同时存 在。但是，如果污水排放速率大于河口湾的同化能力，不仅出 现污染而且河口湾的其他功能也会削弱。污染将妨碍商业开发 中渔业资源的再生产能力，并可能导致渔场关闭。这并不一定 意味着生物灭绝。只要危及公共健康，渔业活动就停止。污染 会降低河口湾支持娱乐活动的能力，在某些方面，如游泳，将 完全终止。污染也影响非商业性的海洋物种，导致对涉及海洋 生态系统功能的物种的灭绝。
三、经济-环境的相互依赖性
“经济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模型解释
经济活动发生在地球及其大气圈系统之内，并是其一部分， 这个系统叫做“自然环境”。 模型中的粗黑线框即代表自然环境，它是一个热力学封闭 系统，其中有能量交换而无物质交换。该系统接收太阳辐射的 能量输入，某些辐射被吸收并推动环境演化，有些被反射回太 空，能量吸收和反射间的平衡取决于全球气候系统的功能。能 量可以穿过粗黑线，物质却不会穿过。 粗黑线同时也代表了自然环境除资源基础、废物汇和友好 服务基础之外的第四种功能——生命支撑系统的功能。三个细 黑线框相互交叉，粗黑线穿过它们，这表明自然环境的四种功 能相互作用。 经济活动位于自然环境之中，包含生产和消费。两者均来 自于环境服务，如粗黑线框中的实线所示。模型中的生产一个 从环境中开采资源，有三种类型投入的生产。生产活动并非都 是消耗性的，一些生产活动的产出被增加到人工的、可再生的 资本存量之中，进而在生产活动中与劳动力一起发挥作用。
（2）废物汇：生产和消费过程中的许多活动都会产生废物或 残留物，并排放自然环境中去。根据物质平衡原则，从自然环 境中开采物质再返回自然环境中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在经济学中，在某种程度上（且仅在这种程度上）废物排 放到环境引起的被经济学家觉察的问题被作为“污染”问题讨 论。污染问题可以用两种方式使之概念化。其一，经济学家常 用的，将污染看作自然环境中物质存量的剩余。其二，生态学 家常用的，将污染看作是影响自然环境的流量。
（4）生命支撑功能：生物圈还为人类提供着基本的生命支撑 功能。人类在生物学上所需的环境条件要高于其他物种，人类 的忍耐力有限。例如，人类对所呼吸的空气有特殊的要求。对 于地球，我们对生存所需的温度范围要求较宽，但对太阳系其 他星球来说，又显得窄了。人类对水的摄入有最低要求，等等。 现在，环境就以这样的方式起作用，人类可以生存在其中。 太阳辐射：日光浴是一种环境舒适性服务。事实上，当太 阳辐射到达大气层时，对人类是有害的。因为，其包含的紫外 线波长UV-B，能引起皮肤癌，危害免疫系统，引起白内障。 UV-B辐射也影响其他生物，有些非常小型的生物特别容易受 影响，UV-B能穿透几层细胞。这对海洋系统是一个严重问题， 因为其食物链的底层是生活在海洋表层的极其微小的生物。 UV-B辐射也会危害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
（4）贫困和不平等：以GDP为指标，1950年到1995年间，世 界经济增长了5倍。但是，在1993年全球27.7万亿美元GDP中， 工业化国家经济占22.5万亿美元。 自1980年以来，全球GDP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发展中国 家经济的快速增长，尤其是拉美和东南亚地区。但是，这种成 功并非为所有发展中国家所共有，大约100个国家的实际人均 收入经历过停滞或衰退，其中70个国家（世界人口的1/5）现 在的平均实际收人比1980年低 。 尽管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速度很快，但收入差距已 被拉大。世界20%最贫困的人口仅占世界收入的1.1%，而世界 20%最富有的人口占世界收入的80%。收入不平等关系到消费 不平等，因而，对世界自然资源的需求也不平等。 有了这些收入的不平等，贫困在较大范围内仍然存在就不 足为奇了。在发展中国家中约占世界1/3的人口的收入低于世 界银行的贫困线。在过去十年间，贫困人群的百分率稍有下降， 但绝对人数却增长了。
二、贫困和可持续发展
贫困、经济发展和自然环境 世界上仍有许多人生活在不能满足基本生活水平的条件下， 这些人不仅存在于世界上贫困的国家，由于收入和财富的不均 等使最富有的国家也有许多人生活在物质和社会的贫困层。 以往认为，根除贫困仅需要精心设计发展计划，通过经济 的增长不断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而不考虑自然环境。经济发 展和“自然保护”被看作是十分清楚而互不相干的。甚至有评 论者说，关注自然环境是生活富裕的人们自我放纵的自私形式。 20世纪70年代以来，这样的观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追求经济增长和持续发展时，人们意识到，环境是维持经济 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20世纪70年代，“可持续性”开始出现在国际政治议程 中，主要出现在一系列的国际会议报告中，最著名是世界环境 与发展委员会（WCED，1983年成立的一个联合国机构）1987 年完成的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
第二章 可持续性问题的由来
◆引言 ◆贫困和可持续发展 ◆经济-环境的相互依赖性 ◆增长的极限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人口增长与环境 ◆生物多样性
一、引言
尽管世界人均物质需求迅速增加，但还有许多人生活在贫 困之中。自20世纪50～60年代以来，经济的增长常被看做是解 决贫困的手段。 没有经济增长，减少贫困涉及到生活好的人群和贫困人群 之间的资源的重新分配，并且要遭到生活好的人群的反对。相 对于生活好的人而言，贫困人口太多，用重新分配的办法来解 决贫困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蛋糕不足够大，无论切得多薄， 总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 经济增长可以使蛋糕增大。当蛋糕增到足够大时，有可能 在不减小大蛋糕片的前提下，每人都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一份。 但是，全球经济系统的持续增长受到世界资源基础的限制， 生态系统也正日益呈现出脆弱的迹象。 可持续性问题：如何在不破坏自然环境的方式下来减少贫 困，并使未来经济发展不受影响。
但是，到达地球表面的UV-B要比到达大气圈的UV-B少得 多，因为同温层中的臭氧层可以吸收UV-B，对生命支撑系统 起着过滤太阳辐射的作用。如果在同温层中没有臭氧层，人类 能否生存还是个问题。现在，由于向大气圈排放因人类经济活 动产生的化合物氟里昂（CFCs）使臭氧层减薄，该物质自40 年代开始使用。其对臭氧层的耗散在80年代才被认识到。
前一种情况，污染被作为存量资源来对待，该资源的存量增 加意味着副价值的增加。剩余流量进入环境中增加了资源的存 量，自然的衰退过程要从价值中减去。
流量模式将环境看成是有“同化能力”的，定义为剩余流量 速率。污染则是剩余流量速率大于“同化能力”的结果。如果 剩余流量速率等于或小于“同化能力”，则没有污染。如果剩 余流量速率持续大于“同化能力”，则同化能力将下降，最终 变成零。
1.环境所提供的服务
（1）资源基础：根据现在使用是否会影响到在生产中使用的 自然资源将来的可供应能力，可将其分为存量或流量两种形式。 根据现在的使用和将来可提供能力之间的联系，自然资源可分 为可再生资源和不可再生资源。可再生资源是生物群落——动 植物群，其某一时的存量可通过自然再生产进行补充。如果在 某一时间段内，资源的利用低于自然的生长，存量就增加。如 果利用或总收获与自然增长同步，那么，资源可以无限利用。 这种利用率常被叫做“可持续产量”。利用率大于可持续产量 意味着存量的减少。不可再生资源是矿物（含化石燃料），不 能进行自然再生产，现在用得越多就意味着将来用得越少。 在不可再生资源中，将化石燃料和其他矿物资源分开是重 要的。首先，在工业化经济国家中，化石燃料的使用非常普遍 （本质特征）。第二，化石燃料的燃烧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在燃烧之后不可能有那怕是部分的回收，因而不能被循环利用。 用于生产原料的矿产品可以被循环利用，如果以某个给定的使 用率，对一定的初始存量，矿产品被消耗完的日期将可能延长， 而化石燃料则不能。第三，化石燃料燃烧是一些废物排放的主 要来源，尤其是向大气中气体的排放。
经济活动和环境的相互关系非常普遍和复杂。由于环境作用 的存在，即四种环境服务之间的相互作用使得复杂性增加。 考虑一个河口湾。它是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资源基，可在 其中进行渔业活动；也可作为一个废物“沉淀”地，城市污水 要排到其中。又被当作休闲目的利用，如游泳和划船，还可作 为舒适性服务的资源。如果不被用于商业性开发，作为海洋物 种的繁衍场所，它有生命支撑功能，
在全球范围内降低经济活动中的原材料消耗量，随着产出增加经 济地利用资源，使资源的产出增加，其经济价值也不断增加，并且， 使用人造资本代替环境资本。
3.1992年里约热内卢会议
（1）WCED认为，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政策的改变，在 这个报告之后不可避免地应该有一个积极的后继行动。1992年 6月，在里约热内卢召开联合国环境和发展大会（UNCED）。 （2）会议之前，经过了两年多的准备性国际磋商，包括起草 生物多样性保护、全球气候变化、森林管理公约和准备环发大 会采纳的两个文件——《里约宣言》和《21世纪议程》。前者 是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的27条原则声明，后者是一份800页的 文件，包括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的100多个专门计划 。 （3）178个国家的代表团与会，107个政府（国家）首脑出席 了大会。在联合国环发大会召开期间，还有一些相同的、相关 的会议也在里约热内卢召开，如“非政府组织”会议。 （4）环发大会同意设立一个新的联合国机构，即可持续发展 委员会，来检查《21世纪议程》实施情况。 （5）联合国环发大会的召开和成果表明，由于经济-环境的联 系因而需要强调经济和环境问题，这一观点已被广泛接受。
2.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
（1）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1987年的报告又称“布伦特兰报 告”，这是以该委员会主席、前挪威环境大臣和首相布伦特兰 （ Gro Harlem ）的名字命名的。
（2）报告确定了对今后经济增长若干潜在的环境限制因素， 并认为当前的趋势不能延续到将来。
（3）可持续发展定义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 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 。 （4）可持续发展认为，并不需要终止经济增长，只有发展中 国家在经济增长中扮演重要角色并获得主要收益的时候，才能 解决贫困和不发达问题。发展中国家必须恢复经济增长，因为 经济增长是减少贫困、改善环境的最直接的手段。 （5）如果在世界范围内采用可以改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政策， 那么，环境对增长的限制可以避免。
1.人类发展现状
（1）资料来源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世界卫生组 织（WHO）和世界资源研究所（WR）。
（2）人均寿命：世界卫生组织估计，从1980年到1993年，人 均期望寿命从61岁增加到65岁。但最不发达国家（43岁）与最 发达国家的人均寿命（78岁）之差为35岁，且这个数字今后还 将增大。 许多国家以前的人均寿命增长趋势甚至被中断了。 （3）健康：在过去几十年中，人类健康取得了显著进步。但 是，在国家之间及各国内部，健康差别非常大，许多发达国家 的城市贫困人群缺乏适当的卫生设施，得不到最基本的医疗和 社会服务。 世界范围内死亡率的主要原因是传染性和寄生性疾病（占 死亡率的1/3），接下来是呼吸系统疾病（占死亡率的1／5）。 但传染性疾病发病率分布极不均匀，在发达国家仅占死亡率的 1%，但在发展中国家占41.5%。
（3）友好服务基础：生物圈为人们提供了休闲场所和其他娱 乐资源。例如，在海滨游泳，不需要生产活动就可以使环境资 源变为人们休闲的资源。野外娱乐定义为无任何其他人为活动。 有人喜欢简单地躺在户外的阳光下。 自然环境的作用是在向人们提供舒适性服务的过程中被认 识到的。在许多情况下，舒适性服务流并不直接包括消耗性物 质流，舒适性服务可以直接从环境流向个人。例如，野外休闲 并不掠夺野外环境中的资源，尽管可能会用一些木材生火，捕 一些野味当食物等等。在海滨呆一天不像用石油一样消费滨海。 这并不是说舒适性服务流不影响物质上的自然环境。海滨 地区的过度利用会带来其性质的变化，由于游客的光顾，随着 植被的消失，接着沙丘会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