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拉金诗歌的语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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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拉金诗歌的语言特色
摘要:菲利普·拉金是运动派诗歌的主要代表人物,也是20世纪的伟大诗人。

他的诗歌语言有活力、新颖、简朴,并且具备散文化与大众化的特点。

此外,拉金诗歌中动词使用频繁,体现了不同的意象图式,而动词的使用与诗歌的主题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关键词:菲利普·拉金运动派语言特色意象图式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20世纪50年代,英国诗歌领域的发展出现了新的流派,以金斯利·艾米斯、约翰·韦恩、唐纳德·戴维、菲利普·拉金等为代表的诗人发起了英国诗歌的“运动”(the movement),继而形成了“运动派诗歌”。

在现代主义诗歌充斥英国诗坛的时代,“运动派诗人”提出了与之相悖的诗歌创作理念。

之所以被称为“运动派诗歌”,是因为这些诗歌大都颇具活力和新颖之处。

他们反对现代主义诗歌辞藻华丽、语言抽象和颇有浪漫主义的特点,主张诗歌应该遵循传统的基本格律要求和不加渲染的文体。

运动派诗歌最崇尚的就是“小中见大,平凡即美”。

平凡的视角和小的取材使运动派诗歌充满了平民意识,也深受读者欢迎。

菲利普·拉金(1922-1985)是运动派诗人的主要代表,也是继艾略特之后20世纪的伟大诗人。

尽管并不多产,拉金的诗歌却体现出了冷静与坚强的英国特质和精巧与幽默的英式语言。

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拉金诗歌进行了分析。

曹现青(2011)将拉金诗歌
的主题特征总结为“小就是美、崇尚真人真事并真实描写了战后英国风貌”;陈晞(2012)对拉金诗歌的诗学理念、创作思想和语言技巧进行了分析,指出拉金诗歌语言的简单化和诗歌风格的通俗化是对以庞德和艾略特为首的“精英化”、“学问化”诗歌理念的对抗;舒丹丹(2010)分析了拉金诗歌优雅与闲谈相结合的诗歌语言,认为他兼具传统与后现代风格的独特诗风使得他的诗歌独具个性而
广受欢迎。

本文将对拉金诗歌的语言特点及由此体现的“运动性”进行研究,以期为欣赏拉金诗歌提供新的视角。

二从象征性到运动性
以艾略特为代表的现代派诗歌的主要特征是象征性。

在诗人看来,生活和艺术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距离。

因此,艺术创作的过程是想象、幻想和直觉的过程,也是纯艺术的过程。

这样的创作倾向导致了现代主义诗歌的语言晦涩难懂。

艾略特的诗歌中常用许多象征性的手法,不直接言明而又意味深长。

在《荒原》中:
“在这紫色黄昏的时刻(它引动乡思,把水手从海上带回家),却看到打字员下班回到家,洗了早点用的用具,生上火炉,摆出罐头食物。

窗外不牢靠地摊挂着她晾干的内衣,染着夕阳的残辉……”这是描写女打字员凌乱的家及邋遢的生活方式的一段话,诗中“感官印象”或象征性的艺术手法将读者带进了一个荒原。

然而,英国诗歌的发展在这一时期逐渐由象征性过渡到了运动性,即一股有活力且清新诗风的出现。

所谓的“运动性”是指运动派诗歌的语言使用不同于现代主义诗歌。

与现代主义诗歌的晦涩相
反,以拉金为代表的运动派诗人认为诗歌应该是属于平民的,诗歌的语言应该接近平民,如果诗歌的语言太晦涩且超出了读者的理解和欣赏水平,读者可以对诗歌感到厌倦。

拉金反对诗歌的艰涩难懂,崇尚诗歌的个人性,提倡散文化的语言,认为诗歌是诗人对其独特经验所作的情感保存。

拉金诗歌还避免引用经典文句,将生活的细节作为诗歌的主题,如对人的思念、死亡的降临、年华的流逝等。

正是这些生活的细节使拉金诗歌接近大众也引起了大众的共鸣。

在诗歌《离去》(going)中,拉金以死亡为主题为我们展现了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情景:“一个暗夜正在来临,越过旷野,不点一盏灯,此番景象从来无人见闻。

”全诗用语简洁,以散文化的语言将死亡降临时人的无奈与凄凉描写得颇为生动。

拉金在其诗歌中大量地使用散文性话语,这一点首先体现在语言的质朴性上。

质朴的语言才是真正的诗歌语言。

在《日子》(days)中:
“日子是干什么的?日子是我们的生活之处。

日子来临,唤醒我们,一遍又一遍。

日子,应该让人们乐在其中;除了日子,在哪里我们还能生存?”
这首诗简单、质朴的语言淋漓尽致地将日常生活的点滴表现出来,拉金诗歌的活力与新颖也应运而生。

散文化和大众化的语言将艺术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即使是普通读者也能领悟诗歌的魅力和内涵。

拉金诗歌的清新诗风还表现在他的诗歌语言逐步回归英国诗歌
的传统,既采取了正常的语序,又采用了传统的韵律格式。

《我记得,我记得》(i remember;i remember)这首诗中的句子便采取了正常的语序而且遵循了主谓宾的语法结构,如:“一声汽笛响过。

东西们移动了。

我想不是这个地方的错(a whistle went.things moved.i suppose it’s not the place’s fault)。

”在诗的第一节也采用了传统的尾韵韵律模式abba:“went,boots,roots,unspent.”拉金对诗歌句序和传统韵律的运用是对英国诗歌传统的继承和发扬,这也使拉金诗歌开创了后现代主义诗风。

此外,在拉金诗歌中还出现了较多的口语用词,甚至是我们认为的“脏话”或“秽语”。

很多诗人都避而不写的词语在拉金的诗歌中却是常见的字眼,如“臭粪(craps)”、“猪屁眼(arse)”等。

这些词的使用并没有使拉金诗歌显得粗俗,反而使其显得自热质朴和狂放直白,也还原了生活在社会底层人们的自然本色。

三诗歌中意象图式的使用
虽然“运动派”诗歌主要指与现代主义诗歌不同的诗风,即诗歌语言的活力、新颖、简朴、散文化与大众化的特点,笔者却发现在拉金诗歌中还存在着许多动词使用频繁的情况,而动词的使用与诗歌的主题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拉金诗歌中不同动词的使用体现了不同的意象图式,这一语言特色也体现着拉金诗歌的运动性。

1 意象图式理论
意象图式理论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理论之一。

近年来,认知语言学蓬勃发展,而意象图式作为其中的重要理论,也引起了学者的广
泛关注。

意象图式可以被定义为人的身体经验和感知交往的反复呈现的模式,是认知中经验的集合,这些经验被用来处理新的信息。

换句话说,意象图式是构成概念范畴的基本途径和组织思维的重要形式。

许多学者从意象图式的角度研究唐诗。

实际上,在中英诗歌中都有大量的意象图式,而且利用意象图式理论来分析诗歌仍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常见的意象图式为容器图式(containment schema)、路径图式(path schema)、联系图式(link schema)、标量图式(scale schema)、力图式(force schema)、上下图式(up-down schema)、循环图式(cycle schema)和中心——边缘图式(center-periphery schema)。

在拉金诗歌中使用最多的是力图式和路径图式。

力图式涉及生理和隐喻的因果互动关系,包括以下因素:力的起始和目标,力的方向和密度,因果率。

下面是几种力的图式:引力图式、平衡图式、阻碍图式、强制图式、反作用力图式、或然因果图式、抑制移动图式。

“他拍了桌子一下”中就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作用力是由“他”发出的,反作用力是由“桌子”发出的。

路径图式涉及生理或隐喻的移动,由起点、终点和系列中间各点组成。

“she went to the company from home.”中“home”和“the company”分别为起点和终点,中间的各点可能是路过商店、影院等,这是生理上的移动。

“the manager was removed to the former position of a clerk.”中,“回到职员的位置”是隐喻的移动。

路径图式主要涉及来和去的两个动作。

2 意象图式体现着拉金诗歌的运动性
力图式和路径图式的使用体现着拉金诗歌的主题,也体现了诗歌中运动的特点。

在《为什么昨夜我又梦见了你》(why did i dream of you last night?)这首诗中,力图式的使用体现了诗歌的主题:
“为什么昨夜我又梦见了你?此刻青白的晨光梳理着鬓发,往事击中心房,仿佛脸上掴一记耳光;撑起手肘,我凝望着白雾漫过窗前。

那么多我以为已经忘掉的事,带着更奇异的痛楚又回到心间;像那些信件,循着地址而来,收信的人却已离开多年。


该诗以问句开头,“为什么昨夜我又梦见了你?”表明了“我”在梦到“你”之后的复杂心情。

往事击中心房(memories strike home),这种感觉像耳光打在脸上(like slaps in the face),多年前的事又重回心间(so many things i had thought forgotten return to my mind.),力图式的使用也是运动的体现。

曾经的事和人像一股巨大的力作用到“我”的身上,使“我”的记忆又回到过去。

记忆可以回到过去,人和事却无法回去,“我”也只能对物是人非感慨万千。

惨淡而阴冷的雾色正如人生;那些尘封的信笺,是痛楚的释放,抑或是哀愁的寄托?本已让人心生倦意;爱人的逝去,也让“我”只觉万事成空。

那难以抑止的悲苦哀愁,如沉沉雾霭般弥漫,直让人无法可想,无处可逃。

或许,就如诗中所写,昨夜的梦还能给人些许慰藉吧,而梦醒之后的“我”无法摆脱思念的束缚。

在《离去》(going)这首诗中,路径图式的使用很恰当地表现了诗歌的主题:生命的逝去和死亡的降临。

“来—去(coming-going)”是典型的路径图式的使用。

“一个暗夜正在来临,越过旷野,不点一盏灯,此番景象从来无人见闻。

远眺夜色恍如丝绸,但当它被扯起,盖上膝盖和胸口,却带不来丝毫温存的享受。

那棵树去了哪里?它曾将大地与天空锁扭在一处。

是什么在我的手底,我却没有察觉?是什么,暗夜中压低了我的双手?”
这首诗的开头使用了动词“going”作为抢眼点,因为动词很少用来做诗歌的题目。

既然是路径图式就可能涉及运动的出发点、轨迹和目的地。

在这首诗中,黑夜来临,越过旷野,最终到达“我”这里;而“树”却不知去了哪里,“我”也即将离去。

“来”与“去”的鲜明对比表明了拉金探讨的生与死的问题。

这个问题深邃而又复杂。

诗歌所用的词语暗示着生命本身的节奏特征。

也许在拉金看来,生命本就是一段运动着的历程,来了又终将离去。

这样的规律谁也无法打破。

除了这两首诗之外,拉金的其他诗歌中也有力图式和路径图式的使用。

还是在《日子》这首诗中,“日子来临,唤醒我们,一遍又一遍(they come,they wake us)”,动词“来临”是路径图式;“唤醒”是力图式。

在《我记得,我记得》中,“一声汽笛响过。

东西们移动了(a whistle went. things moved.)”,“汽笛响过”原文中用的动词是“went”,是路径图式的使用;“东西们移动”用的动
词是“moved”,是力图式,因为“东西们”应该是被作用力移动的。

在《降灵节婚礼》(the whitsun weddings)的结尾中:“而它所承载的,用变化所能给予的所有力量。

涌起,它像阵雨般的流矢,被射到视线外,在某地变成了雨(and what it held,stood ready to be loosed with all the power.a sense of falling,like an arrow-shower sent out of sight,somewhere becoming rain)”,“承载(held)”体现了力图式;“流矢(falling)”则体现了路径图式。

四结语
菲利普·拉金是运动派诗歌的领军人物。

通过分析其诗歌,我们领略到了诗歌中的魅力,更能看出拉金诗歌不同于现代主义的清新与朴实的语言风格。

通过对拉金诗歌进行意象图式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拉金诗歌中主要使用了力图式和路径图式。

这两个主要意象图式的使用使拉金诗歌做到了“运动性”,也将原文中诗人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恰如其分地体现出来。

因此,对诗歌进行意象图式的分析,可以为拉金诗歌的欣赏开拓一个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1] philip lakin.philip lakin collected poems[m].los angeles:the marvell press & faber and faber limited,2003.
[2] 陈晞:《拉金与美国现代诗歌》,《外语与外语教学》,2012年第2期。

[3] 曹现青:《浅析“运动派”诗歌的主题特征》,《科技向导》,
2011年第6期。

[4] 胡壮麟:《语言学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5] 李福印:《意象图式理论》,《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年第1期。

[6] 舒丹丹:《菲利普·拉金诗歌的语言风貌》,《长春大学学报》,2010年第3期。

作者简介:栾义敏,女,1981—,山东淄博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工作单位:唐山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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