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理论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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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渴理论参考资料

1.关于病名及临床表现:历代医家,在《内经》的基础上,对本病的研究又有进展。如《金匮要略》立消渴专篇,提出消渴病有多尿、多饮、多食等典型症状,如《金匮要略•消渴小便不利淋病》有:“男子消渴,小便反多,以饮一斗,小便一斗”,“渴欲饮水不止”,“消谷引食,大便必坚,小便即数。”《诸病源候论》根据消渴临床表现不同,对消渴提出了新的证候概念,认为:“内消者,不渴而小便多是也”,有别于“渴利”,所谓“渴利者,随饮小小便是也。”唐•孙思邈发展了“内消”的概念,如在《千金方•消渴》中说:“消渴之为病,当由热中所致,小便多于所饮,令人虚急短气。内消者,食物皆消作小便也”。《外台秘要•消中消渴肾消》篇引《古今验案》说:“渴而饮水多,小便数,有脂,似麸麦片甜者,皆是消渴病也。”又说:“每发即小便至甜”,“焦枯消瘦”。《卫生宝鉴》也说:“夫消渴者,……小便频数其色如脓油,上有浮膜,味甘甜如蜜。”认识到了消渴可以出现“小便甜”的症状。

2.关于分类:隋代巢元方于《诸病源候论•消渴候》中,将消渴归纳为八种证候类型,可以说是分型辨治的基础;外台秘要》分消渴病有尿甜与不甜者;而立论比较简明扼要者,首推《简易方》,该书从三消论治的学术观点,为后世医家所推崇,如:“渴疾有三,曰消渴,曰消中,曰消肾,分上中下焦而言之。……”尽管对消渴的描述仅仅局限于上消,但其对三消的证候描述极为详尽,其后医家对此多加赞同。后世医家在临床实践的基础上,根据本病的“三多”症状的孰轻孰重为主次,正式提出了本证分为上、中、下三消的观点,如宋代《太平圣惠方》“三痟论”一卷指出:“三痟者,一名渴,二名痟中,三名痟肾”,“一则饮水多而小便少者痟渴也;二则吃食多而饮水少,小便少而黄赤者,中也,三则饮水随饮便下,小便味甘而白浊,腰腿消瘦者,痟肾也”。《河间六书•消渴总论》将消渴病分为三消,云:“消渴之疾,三焦受病也,有上消中消肾消。”;《证治准绳•消瘅》篇说:“渴而多饮为上消(经谓膈消);消谷善肌为中消(经谓消中);渴而便数有膏为下消(经谓肾消)”。

3.关于病因病机《金匮要略》中设专篇论述了消渴病,指出了胃热、肾虚及肺胃津伤等三个方面的病机变化,均为临床上所常见,为后世辨治消渴病奠定了理论基础和指明了方向。汉、唐以来的医学家们多认为消渴病是由肾虚而致。如唐•孙思邈《千金要方》云:“夫人生放恣者众,盛壮之时,不自慎惜,快情纵欲,极意房中,稍至年长,肾气虚”到了明清时期,对肾虚的研究成为当时突出特点,从肾虚论消渴者甚多,如赵献可、张景岳、陈士铎等,不过,众多医家对于肾虚之中肾阳虚和肾阴虚,都有不同见解。如《石室秘录•消渴证治》指出“消渴之症,虽有上中下之分,实皆肾水不足也。”张景岳则认为无论肾阳虚或肾阴虚皆能致消渴。如《景岳全书》有“有阳不化气,则水津不布,水不得火,则有降无升,是所以直入膀胱,而饮一溲二,以致泉源不滋,天壤涸枯者,是皆真阳不足,火亏于下之消症也”;“凡水亏症固能为消为渴,而火亏症亦能为消为渴”。除肾虚的认识以外,后世医家也根据《内经》中的相关认识,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提出了诸如从脾、从肝、从脾论消渴的观点,补充和丰富了对消渴的认识,并对消渴的治疗方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现代医家在前人认识的基础上,认为消渴病多因于禀赋不足、饮食失节、情志失调以及劳欲过度,其病机主要在于阴津亏损,燥热偏盛,而以阴虚为本,燥热为标,两者互为因果。4.关于辨证治疗《素问•奇病论》中“……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与《素问•通评虚实论》中“消瘅、仆击、偏枯、痿厥……甘肥贵人,则高粱之疾也”中饮食失调与肥胖发病之发病因素的提出,加上唐代《千金要方》和《外台秘要》提出消渴可以出现“小便甜”,与“食物消作小便”的观点后,从而产生了饮食控制疗法的基本思想。如《千金方•消渴》“治之愈否,属在病者,若能如方节慎,旬月可疗,不自爱惜,死不旋踵,……其所慎有三,一饮食酒,二房室,三咸食及面”。“能慎此者,虽不服药而自可无他;不知此者,纵有金丹,亦不可救,深思慎之”。指出一些患者只要节制饮食,无需服药亦可渐瘥。汉代张仲景《金匮要略•消渴小便不利淋病篇》中说“趺阳脉浮数,浮即为气,数即消谷而大坚,气盛则溲数,

溲数即坚,坚数相搏,即为消渴。”从营卫气血不足和胃气热盛的角度,阐述了消渴的病理机制。并认为肾气虚弱,阳气哀微,上不能蒸腾津液于肺,下不能气化达于膀胱,致开阖失职,“男子消渴,小便反多,以饮一斗,小便一斗,肾气丸主之。”张机又根据消三消“肺胃津伤、胃热、肾虚”的病机,制人参白虎汤清泄肺胃,生津止渴;肾气丸在补肾养阳的基础上,振奋下焦阳气,增强人体气化,而使水津上布,该方为历代引用不绝。唐代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立清热泻火,生津止渴之大法,创玉泉丸、黄连丸,建立了清热滋阴治疗消渴的基本法则。金元刘洞间创立“六气皆从火化”、“五志化火”的理论,将本证与兼证的种种表现皆归咎于“热燥太甚”,提出三消的治则是“补肾水阴寒之虚,而泻心火阳热之实,除肠胃燥热之甚,济人身津液之衰,使道路散而不结、津液生而不枯、气血利而不涩,则病可已。”立意在于补肺气以布津液。李东垣首创“内伤脾胃,百病由生”说,认为其病因是“津液不足、结而不润皆燥热为病”。治疗消渴不能食以钱氏白术散加葛根治之。金元医家不仅对消渴病的研究,在因、机、证、治上立意求新,自成体系,还宗《灵枢•木脏》“肝脉微小为消瘅”之说,首创舒肝之法,调理气血,使消渴病的辨证施治更加全面。如河间提出:“治上焦鬲消而不欲多食,小便清利,宜小柴胡汤”。东垣治消渴诸方,如和血益气汤,当归润燥汤,清神补气汤等,均有柴胡配伍,平肝木以健脾胃,调气血以升元气。丹溪立顺气散为调气理血治消之专方,治消中能食,小便赤黄。金元医家从肝论治消渴,为消渴病辨治,开创了新的思路。明代赵献可《医贯•消渴》提出命门火哀而致消渴的观点,发前人之未发。认为命门火衰,不能蒸腐水谷,水谷之气不能熏蒸上润于肺。故“人之水火得其平,气血得其养,何消之有?治消之法,无分上中下,先治肾为急,唯六味、八味随证加减而服,降其心火,滋其肾水,则渴自止矣。”明代张景岳亦言“三消证无不由于命门者也”。当以右归类、八味类主之。认为消渴多本元亏损,当从根本滋养化源,在养阴的基础上以补阳,在补阳的基础上以益气。明代戴元礼重视脾气,主张“三消得之气之实,血之虚也,久久不治,气极虚则无能为力矣。”并专用黄芪饮加减治疗三消,'把益气放在治疗的首位。周慎斋治消渴特别重视养脾阴,其言“盖多食不饱,饮多不止渴,脾阴不足也。”“专补脾阴不足,用参苓白术散。”五脏皆通乎脾,养脾则津液自生。清代费伯雄在《医醇剩义》中提出了化痰利湿法治疗消渴的观点:“上消者……当于大队清润药中,佐以渗湿化痰之品;盖火盛则痰燥,其消灼之力,皆痰为之助虐也,达原饮主之;中消者,痰入胃中与火相乘,为力更猛,食入即腐,易于消烁,清阳明之热,润燥化痰,除烦养胃汤主之;下消者,肾病也,急宜培养真阴,少参以清利,乌龙汤主之。”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以元气中气为本,认为“消渴即西医所谓糖尿病,如其人饮食甚勤,一时不食即心中怔忡,且脉象微弱者,系胸中大气下陷,中气亦随之下陷,宜用升补气分之药,而佐以收涩之品与健补脾胃之品。”创玉液汤治消渴,乃升元气补中气生津以止渴。关于三消分型证治,清代世程钟龄在《医学心悟•三消》中指出:“三消之证,皆燥热结聚也。大法治上消者,宜润其肺,兼清其胃,二冬汤主之;治中消者,宜清其胃,兼滋其肾,生地八物汤主之;治下消者,宜滋其肾,兼补其肺,地黄汤、生脉散并主之……”可谓深得治疗消渴之大旨。另外,在《内经》中有对因多怒气逆而致因瘀化热转为消渴的认识,如《灵枢•五变》有“怒者气逆,血气逆流,髋皮充肌,血脉不行,转而为热,热则消肌肤,故为消瘅。”这种认识在《内经》中还没有形成一种治疗方法。明清医家对此进行了探讨,如《血证论•淤血》明确提出:“淤血在里则口渴,所以然者,血与气不相离,内有淤血,故不得通,不能载水津上升,是以发渴,名曰血渴,淤血去则不渴矣”。这些论述为后世活血化瘀法治疗消渴病提供了理论依据。对于消渴的并发症,后世在《内经》论述的基础上有了进一步发挥,提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治疗措施。痈疽:《诸病源候论•消渴候》云:“其人病变成发痈疽,或成水疾。”《外台秘要》云:“凡消渴之人,愈与未愈,常须虑患大痈”,又说:“消渴之人,必于大骨节间,忽发痈疽而卒。”所以贵在预防之,宜服麦门冬丸,除肠胃热兼养阴化湿。如痈疽已成,应以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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