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规范:传媒的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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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规范:传媒的艰巨任务
[摘要]目前,我们的传媒在语言使用上还有许多无法令人满意的地方,别字、病句、生造词语、滥用不规范的词语、语言粗俗等随处可见。
传媒语言不尽如人意折射了社会语言总体水平的下滑,令人堪忧。
传媒应该加强自律,努力提高从业人员的语言能力和素质,将语言规范作为引领国人提高语言水平的一项重要任务。
标签:传媒;语言水平;语言规范
一、传媒语言失范无法令人满意
前不久,由中国逻辑学会、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中国文化报社等8家单位组织发起的“全国报刊逻辑语言应用病例有奖征集活动”,邀请社会各界为全国公开出版的中文报刊“挑错”。
这是继2006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被指出有28处错误后,传媒界又一次掀起的一场大规模的“咬文嚼字”的挑错行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新闻传媒业发展迅速,不断壮大,林林总总的报刊花样翻新,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在社会语言生活空前丰富的同时,逻辑混乱、语言失范的现象也变得越来越多,它正在影响着人们的正确思维和有效交际,给人们的工作、生活带来不便和损失。
由于传媒在语言传播上有一种特殊的作用,它的非规范用语对于广大青少年的副作用也是不容低估的。
传媒语言失范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别字连篇。
不写错别字是小学语文老师从孩子们一入学就一直强调的,现在的媒体写错字的情况一般是不会有的,但出现别字却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尤以电视屏幕的字幕上的别字为最,地方电视台层出不穷,央视台也常常出错。
2005年感动中国人物介绍孙必干时,竞将伊拉克临管会写成“领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纸质媒体不少都辟有“有错必纠”专栏,刊载前一期或前几期的“错误”,这种敢于自我批评的勇气是值得嘉奖的,但这个栏目差不多天天有内容就说明我们的媒体差错率太高了。
生造词语。
媒体喜欢用语新奇,这是为了招徕读者、吸引眼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应该遵循规范化的标准。
诚然,在如何对待网络用语问题上,见仁见智,还有争执,但新版现代汉语词典拒绝收录网络用语就表明了主流社会的态度。
许多专家表示,不能使用那些生造词语。
网络用语太多太滥,已经引起广泛的批评,新华社、上海媒体等就明确规定自己的记者不要使用网络用语。
而我们有些媒体却置这些声音于不顾,连篇累牍的都是“粉丝、PK”,许多小学生在自己的作文里也使用网络用语,当老师们面对诸如“偶稀饭粗稀饭(我喜欢吃稀饭)”之类的话语时,不由得发出感慨:这还算正常人说的话吗?
病句错句。
每年高考语文试卷中都有病句评改题和成语运用题。
题目大都取
材于传媒,有报纸上的,有杂志上的。
病句的各种类型也应有尽有:搭配不当、成分残缺、语序有误、罗嗦赘余、句式杂糅、关联不当等等。
当传媒已经成为高考病句题的“试题库”时,我们的从业人员心情该是怎样的呢?顺便说一句,有的病句的病症在于“假大空”,空话、套话,言之无物,这也是我们媒体的一种痼疾,受众看到这些句子无异于味同嚼蜡,往往直接跳过去了事。
故弄玄虚。
古人云,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是遣词造句的良苦用心,炼字炼句的精巧细致。
但凡事不能走极端,现在有些人,有话不好好讲,硬要绕着脖子说,装腔作势,好像这样才显得有学问。
一位教育家批评过这种现象,你不说我还明白,你一说我反而糊涂了:“一堆土豆”不说“一堆土豆”,偏要说“土豆的集合”。
媒体也有这种情况,“看电视”不说“看电视”,偏要说“接受魔匣的扫描与辐射”,这就是“无实事求是之意,有哗众取宠之心”那种毛泽东同志早就批评过的不良文风。
用语粗俗。
有些媒体,尤其是一些娱乐小报,用语粗俗,色艳挑逗,十分露骨;还有的体育消息血腥味十足,有研究者称之为“文字暴力”。
如“仇人相见刺刀见红”,“德意志血洗英格兰”、“高丽战车碾过巴林”、“仅割越南鱼腩三刀”、“10分钟玩死阿曼”、“森林狼加时‘咬死’国王”等等,还有像“摧毁”、“毁灭”、“屠戮”、“斩杀”、“残暴”、“干掉”等诸如此类的“暴力语言”竭力渲染夸张比赛的紧张激烈,过多过滥,难免掉入粗俗的套子,让人生厌。
二、传媒语言状况折射国人的语言素质
传媒语言的这种状况并不是孤立的,它其实折射出国人的语言水准在下降。
毋庸讳言,从小学到大学,我们的学生的语言素质总体水平还不能令人满意。
有媒体报道,一篇600字左右的小学生作文,其中使用了72个“死了”,如“热死了、烦死了、累死了……”整篇文章都是十分简单的词语,毫无文采可言。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秦文君指出,现在儿童语言变得越来越贫乏,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担忧;郑州八中初一的一位语文老师曾对30篇“我爱我家”学生作文进行统计分析,学生用的词不超过200个,成语、俗语很少见,更不用说自己个性化的语言;复旦大学举行汉语知识竞赛,夺取第一名的竟是外国留学生代表队,令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学子们有些无地自容……从小学、中学再到大学,这样的语文素质的学生毕业后参加工作,其语言水平又能怎样呢?
难怪王蒙先生要对这种现象痛心疾首,他批评我们的新闻从业人员将他在政协会议上发言中提到的“礼仪之邦、乖戾”随便就改成了“礼仪之道、乖僻”,王蒙先生百思不得其解,他说,想来想去,这位青年记者或编辑,可能压根不知道那被改掉的两个词儿。
此外不知道一些常用词的还有很多例子。
一出话剧竟然命名为“雄关漫道”,命名者恐怕以为漫道是漫长的道路之意。
其实这里的“漫道”,是“别说”“漫说”的意思,毛泽东诗云:“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含意是“别说雄关如铁,只要迈步,一步步走,就能跨越过去”之意;某传媒报道某西方国家的议员选举时,说是由于“没有理想的候选人,此次选举只能差强人意”——她竟然不知道“差强人意”是还差不多,还不错,“not bad”的正面用语;一次高层次的经验交流会上,一个优秀人物介绍先进经验,他说,自从创造了某
个先进工作法以来,此法“不翼而飞”,正确的应该用“不胫而走”;有一位国足队员面对“齐达内的球技无出其右”的理解竟然是“齐达内过人时都从左边过”,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是时候了,重视一下语言文字吧!否则终会有一天中国人说不好中国话了。
而有些人将这个原因归咎于英语学习,其实这是不公正的,汉语水平不高的人真的学好英语了吗?恐怕也不尽然。
这些人的英语,难道比辜鸿铭、林语堂、钱钟书或者季羡林先生们还要好吗?而这些大师们的母语——中文——汉语是多么好啊!而现在这些大师级的人物是越来越少了,国人是不是应该努力自强呢,母语是外语的基础,外语是母语的参照,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三、提高传媒语言水平的措施与对策
提高传媒语言水平最基本的对策是把住入口关。
对那些语言水平低下、屡犯错误的人而且短时间内又没有明显提高的就要请他们“下岗”。
不少传媒特别是地方、基层的传媒从业人员大都有一种优越感,认为自己是无冕之王,跑新闻也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可以想象他们写出来的东西质量会有多高。
有人调侃“现在的社会,太浮躁,喝酒容易,做学问难”,对自己的业务不愿意,也没决心刻苦钻研,所以,语言素质始终没有大的提高和长进。
对于这样的从业人员批评教育是必要的,但同时要辅以必要的惩罚措施、经济手段。
不少媒体实施问责制,应该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措施,责任到人,有严格的监督机制,对于减少差错,提高传媒的质量有较好的作用。
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恐怕还要从抓教育人手,尤其要抓好语文教育。
说实话,语文教学在我们国家始终没有很好地得到解决。
从小学到高中,语文学习差不多有12年,但效率低下是令人吃惊的,反思一下还存在很多问题。
最近几年,基础教育搞新课程改革,对此不少专家也颇有微词,提出不少质疑的意见,有些很值得我们认真加以思索。
中学语文新课改,提出了语文的人文色彩,要求加强人文性,于是有些教师就又走向一个极端,不敢谈语文学科的工具性,不敢大张旗鼓地训练学生的语文基本功,怕别人说自己冲淡了新课改要求的人文性。
这样的课程改革,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的学生,学校无法保证毕业生的质量,就等于企业生产的产品不合格,怎么能期望他们工作时能有上乘的表现呢?
现在世界上掀起了汉语学习的高潮,国家汉语办公室的汉语战略是要把汉语打造成世界上的强势语言,并且已在许多国家建立“孔子学院”,旨在推广汉语,推广普通话。
但国内目前关注外语甚于母语的现象却始终没有得到有效改观,规范的汉语使用对于不少高校学生而言仍然是一个难题。
大学语文、写作、逻辑(联合国把逻辑作为基础学科,而中国基础教育阶段不开逻辑课)等学科在一些学校都成了摆设,有的还被取消。
再加上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人们不再天天书写汉字,久而久之造成了新的现代病——汉字失写症。
这些都是应该引起我们广泛注意的。
媒体除了自身的传播资讯、娱乐受众的任务之外,还负有引领国人语文水平
的提升、语文素质的提高这样的重任。
语文教育是个大教育,当我们的学生都把传媒作为语文的课外教材时,那些别字、病句、粗俗语言等充斥其间的“教材”还能拿得出手吗?还能“传道授业解惑”吗?即使从不能误人子弟这一点上讲,我们也应该努力提高传媒的语言文字水平,让传媒成为语言规范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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