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屹父子的平凡世界-潘是抗日名将之后供参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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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尔燊(汉语拼音:pān ěr shēn,1895年—1956年4月),字乐伯,甘肃天水潘集寨人,拥有北京高等警官大学和黄埔军校第六期的双学历。国民党时期抗日爱国将领,SOHO 中国董事长潘石屹的祖父。

1941年5月率部参加中条山战役,为掩护全军五万余官兵的撤退,集团军司令部命潘尔燊率领九八六团和友军的两个团,在平陆县张店镇阵地固守一天,为全军后撤赢得时间,但他所率的九八六团2300多名勇士在撤离阵地时只剩七人。潘尔燊被俘,伪师长再三劝降,都遭到潘尔燊的严词拒绝,后在一护兵的帮助下,逃离敌窟。

《红与黑》中的于连?《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精打细算的潘老财?抑或是又一个拥有精英血统的农家子弟,恭逢巨变时代改写命运的故事?我们尝试探究潘石屹的人生密码。

西北有狼。六七十年代,黄土高坡上的村子,一入夜就黑灯瞎火。狼潜入村子叼走张家的羊、李家的猪。鲁迅小说《祝福》中,祥林嫂的儿子阿毛吃毛豆的时候被狼叼走,掏空了肚肠。甘肃天水潘集寨就是这样一个村子。虽然狼叼孩子的故事只停留在老人的嘴里,但狼确实经常叼走猪羊。有个少年家里也养了猪,他天天捡菜、拌玉米,倒在猪槽里给猪喂食。他觉得比较烦,猪天天都是他的负担。一天夜里,猪凄厉的嚎叫惊醒了少年和他的父亲。父亲提着煤油灯,抓着铁棒,呼喝着赶到猪圈。听到喊声的狼,跑了。跟在父亲后面赶来的少年看到被咬坏一半脸的猪淌着血,倒在地上抽搐。父亲举着煤油灯,凑近看猪死了没有。被咬坏了脸的猪紧紧地靠着少年,一直哆嗦着。在狭小的充斥着发酵饲料酸味的猪圈里,少年强烈地感受到,在狼的面前,人和猪一下子没了距离,是多么的亲近。

群山被黑沉沉的夜笼罩,像兽的脊背,静默地伏着。呼呼的风隐约送来呜呜的狼嚎。父亲手里的煤油灯笼聚起一点黯淡的光,围着少年和受伤的猪。

2009年9月9日,曾经的少年潘石屹在北京市朝外SOHO接受《东方企业家》的采访和拍摄。他现在是SOHO中国[5.91-2.96%]的董事长,今年46岁,早已是闻名中国的地产商。

朝外SOHO坐落于北京CBD核心区的朝阳门外大街,现在二手房转让价格大约是40000元/,是潘石屹盖的房子。以SOHO为名,潘石屹夫妇盖的类似大厦,在CBD星罗棋布了近十处,均设计前卫,满足无数中型公司进入豪贵之地的办公梦想,但有时也因写字楼层次问题引起争议。

就在这里,潘石屹给我讲述了被狼咬坏了脸的猪的故事,这是他记忆最深刻的童年片断。潘石屹说他学了《祝福》一课后,剥毛豆的时候常常联想到祥林嫂的阿毛。“和现在看恐怖片一样。”如今的百亿富翁说,“对城里人来说,读过鲁迅文章的很多,留下恐惧感的没几个。”

拍摄地点选在朝外SOHO十一层的大厅。厅里摞着四头玻璃钢做的猪,长约两米五,表面涂了一层乳白色的漆。还有两头猪并排在上十二层的楼梯口。潘石屹骑在一头支楞着耳朵的猪上,右手叉腰、左手抓着猪耳朵,笑呵呵地摆着姿势。屋下有猪(豕),方为“家”。猪在中国的农耕社会里,意味着富足、安康。放置在北京最繁华的商业地带的这六头猪,能部分体现潘石屹将本土和前卫艺术结合的一贯特点。但同时,这位已经微微发福的百亿富翁,打造这些艺术品时,是否也略有来自苦难少年时光的心理投射?

……

潘诗麟哽咽起来:为什么那时候家里就那么穷啊?

很长一段时间里,贫穷和政治痛苦成为缠绕潘家不散的阴霾。

后来,当潘石屹赚得盆满钵满、名震天下的时候,一拨又一拨的记者不厌其烦地追问他对贫穷、饥饿的回忆,他“如祥林嫂似地”一遍又一遍讲述他童年的饥荒。这被理所当然地视作一个亿万富豪发家传奇的几个花絮、一篇做得花团锦簇文章的几处闲笔。

但是,贫穷对于当年的潘石屹,以及他的父母、他的妹妹弟弟来说,意味着困厄、煎熬、羞耻,甚至屈辱。当年的天水农家少年,与当下的SOHO中国董事长,中间是看似无法跨越的鸿沟。前者鼓足全部勇气、穷尽全部想象力,也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他的未来是200亿元身家的中国富豪。潘石屹的妻子、SOHO中国CEO张欣告诉我,今年前三季度,SOHO中国的销售额已经超过80亿了,今年过百亿没问题。

潘家祖上在天水一带是读书人家,也算富过。潘石屹的父亲、曾经拿着铁棒呼赶野狼的潘诗麟告诉我:“我太爷爷是读书人;我爷爷是秀才;我父亲上过黄埔军校,当过团长;我考上了大学;潘石屹也上过大学。我们家是读书人家,没有断代,传承下来了。”

潘诗麟父亲,即潘石屹爷爷上个世纪20年代曾在北京(当时叫北平)读过北平高等警官学校,又去了广州黄埔军校读六期步科。后来做了国民党的团长,参加过中条山抗战。潘诗麟说他父亲,再热的天风纪扣都是扣得严严密密的。潘诗麟读过陕西师范大学,因父亲去世中断学业回甘肃天水工作。在文革前,被打成“右派”,下放至老家潘集寨。由于潘家是队上唯一的地主成分,队上搞批斗只能选择潘诗麟。批斗、贫穷、病患、苦难层层地向潘家压了下来。

当时,潘家是潘集寨最穷困的一户人家。潘石屹母亲毛昭琴1973年就瘫痪卧床。过后,家里唯一的成年劳动力是潘诗麟,潘石屹算半个。那时候,潘诗麟最大的愿望是“全家人不饿死”。他的妻子卧病在床,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全家人一人一床被,起码能不冻着。冬天,潘石屹一家子一半的时间在床上,两三个人挤在一床被子里取暖。在潘石屹的记忆里,童年有两年因干旱发生严重的饥荒。村里六七成的人都逃荒要饭了。潘家没有,潘诗麟常说一句话:“你看,村子的人饭量都很大,吃得多,我家吃得少。所以别人逃荒要饭了,我们没有逃荒。”这只是自我安慰,一般是别人吃干饭,潘家喝稀饭。

潘石屹是老大,他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二妹一度送给别人,又要了回来。最小的妹妹因为母亲太饿没有奶水,而送给一户姓董的人家。当时潘石屹母亲唯一的要求是:“谁家有奶羊,就送给谁。”这家姓董的,在八百里秦川的陕西,家里有一头奶羊。

若干年后,在北京朝外SOHO,讲到激动之处的潘石屹伸手虚指远处:“天水往东,翻过秦岭,就是八百里秦川。”那是天水人向往的富裕地区。

1994年初,已经在海南房地产挖到第一桶金的潘石屹,和冯仑来到西安。万通准备在西安建一个“二十一世纪广场”,花钱将西安最繁华的地方拆掉。冯仑在《野蛮生长》一书中回忆:“一天清晨,我和潘石屹在西安溜达到马上要拆迁的地方,蹲在一家小餐馆前吃面,心想,吃完这碗面条,你们的命运就改变了;我们俩小屁孩儿拿张支票一交,这一片所有人的命运就从此改变了。而这里是西安最繁华的地方,是我心中很向往的地方。就是那次,潘石屹跟我说,他原来最大的理想就是到西安。现在忽然间,我们俩以花钱拆迁的方式都成了这片土地的主宰,内心能不得意和狂喜吗?”

离家去读中专的少年潘石屹预料不到15年后的这一天。当时他烦恼的是,如何没有一分钱生活费的情况下,在中专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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