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怀念姥姥的散文随笔-回忆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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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怀念姥姥的散文随笔:回忆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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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槐树挂着白月牙,我们在树下听阿婆的神话,......门前的槐花开满了枝桠,染白了妈妈鬓角的头发,将一片乡愁泡成一壶茶,蝴蝶的风筝现在飞向哪,海之角天之涯长大的梦啊......回家吧,我们要回家。

”当优扬舒心的童声《当归》响在耳边的时候,仿佛就在歌声铺就的画面里,那个幸福天真、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静静地坐在门前那些花开如雪的老槐树下,出神地听绾着小纂、花白头发的姥姥意味深长地讲着那些岁月深处悠远迷离的往事......
我的姥姥,记忆里的一个绾着松散的纂、满脸皱纹菊花、裹着小脚、青布大襟褂、行动迟缓的普通乡下女人。

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她老人家已经远离我们三十年了。

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还时时浮现眼前,出现在梦境,打湿我的眼睛和记忆,使我恍惚间觉得久违的姥姥近在咫尺般触手可及,美好的回忆如一缕暖阳反射进久远的记忆,记忆的闸门瞬时打开,觉得那些熨贴温暖的陪伴从未走远。

可亲可敬的姥姥,仿佛我又像小时候一样整天腻在你瘦弱而温暖宽广的怀里。

静默的光阴里,总有她熟悉的身影闪现;怀旧的日子里,总有她慈爱的目光追随......
我的姥姥家就在我的本村,那时的老家青山绿水,柳影婆娑,人
烟阜盛。

一条四季流淌的凤趾河玉带一样从村西的边缘渐穿至村中逶迤东去。

村中的房屋大都依河而建,河南河北房舍俨然,参差错落,疏密有致紧紧地连在一起。

春天一到,百花齐放,百鸟争鸣,整个村子湮没在花海绿意中,更有动听的布谷叫声晕染在杏桃花飞霞般点缀的原野。

像极了晋代陶渊明《桃花源记》中记述的:“......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姥姥家离我家并不远,一天串几次门子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所以,去姥姥家对我来说并没有小伙伴们走亲戚的那种仪式感和隆重感,只晓得下了那缓坡的屋后土大路,行至村中心老石碾棚那里,再向北拐弯沿着楼梯一样蜿蜒盘旋、拾级而上的石板小路,通向一个用高高的石堰围砌铺垫的坝子小院,那就是姥姥的家。

院子的西边按有一盘石磨,那是我和姐姐经常给姥姥磨煎饼糊子的地方。

我们一边推磨,姥姥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给我们讲故事。

东边有一棵粗壮的杏树,杏花开、杏子熟渲染了我和姥姥依偎的童年,那一树灿烂的杏花永远开在我一生的记忆里;屋前的石榴树虬曲的枝干斜探出身子,纷乱的枝桠斜插在空气里追赶流年的脚印,兀自地开花结果;那只威猛的大猫娴熟轻捷地攀着它粗硕的枝干从姥姥木制的窗棂里从容地钻进钻出;每到清明节的时候,姥姥就会用绳子和木板轧制一个简易的秋千,让我们几个在节气的氛围中嬉戏玩耍。

姥姥家的位置在我的心目中就像数轴上的坐标一样,那样明灭可见而又确切坚定的囤在北山的那个角落里,任凭风花雪月,春去秋来。

那里,永远是我小时候的乐园......
老泉附近东去,就是村中最著名的老碾棚,这是平日里人群聚集最多也是最热闹的所在,这,也是姥姥饭后无事经常光顾唠嗑的地方。

所以,对姥姥和碾棚,我也有着同样的依恋和情感。

姥姥时常坐在碾棚周边磨的溜光的一排巨石石凳上看过往的行人,并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农闲时,满大街大人孩子的欢笑声时常萦绕在碾棚周围;农忙时,乡间小路上荷着农具推着手推车的忙碌身影络绎不绝,人语与手推车吱吱呀呀的轻吟时常唱和着从碾棚下边的大路上慢慢走远,姥姥陪伴着碾棚走过四季的风光,碾棚也把老人陪伴的快乐时光永久封存。

所以有姥姥陪伴我的童年无忧无虑就像灌满了蜜浆一样的幸福。

从母亲和朋友的谈资中粗略地了解到,姥姥生于动荡年代,历尽沧桑和坎坷,更有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凄苦和苍凉身世。

姥姥娘家是村南国家峪村的马姓人家,嫁于杨善籍来我村大户当伙计的赵氏。

由于姥爷身体力行、勤恳能干、精于活计,对东家忠心耿耿成为东家的左膀右臂而深得信任,东家生意在姥爷的帮扶下更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待他更是亲如兄弟。

为了生意也为了生计,在东家的好意帮衬下,姥爷千方百计在当地为自己讨了媳妇成了家,并在村外置备了颇丰的房产和良田。

我当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面目,但从舅舅和姥姥口里经常提到的南坡里的“屋框子”,即石头老屋的断壁残垣来看,也颇以为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屋框子”就是姥姥最初的老家,是离村子二三里路的村南叫做“丑溜”的坡地那里的山脚下,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很规整的北方石头民居,石碾、石磨一应俱全地荒废在草丛里。

小时候经常跟着两个表姐去“屋框子”摘豆角、刨
地,觉得甚是奇怪而不知其所以然。

那时的老屋确实老朽的只有一溜散乱的石头框架,中间长出葱茏的梧桐和刺槐树,伴随着杂生的各种野草和藤蔓铺满墙头和乱石堆砌的地面。

看来,这处民居在当时还是相当具规模的。

后来由于日寇入侵临朐,小小的米山溜也未能幸免,姥姥曾亲眼目睹过日军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杀戮,姥爷和众多的青壮年一样被抓去东北的煤矿做壮丁,一去杳无音信,姥姥和孩子们也遭了殃。

在生前姥姥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姥爷和姥姥共育有儿女五六个孩子,在生活动荡时期,有的饿死,有的病死,有的由于生活所迫给人家当童养媳,活活被人家打死。

最后只剩舅舅母亲和姥姥相依为命。

这在姥姥心里是多么难以释怀的伤痛啊。

后来由于家人的牵挂,姥姥毅然决然地冲破种种困难和阻挠,迈着那三寸金莲的小脚踏上了北去寻找亲人的列车。

餐风露宿,忍饥挨饿,担惊受怕,路途还饱受日本鬼子刀枪挑衅和欺辱,腥风血雨的时代,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苍天泱泱,生灵涂炭。

姥姥一路讨饭,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女扮男装,还得扮成叫花子的模样往自己身上脸上抹灰唾沫,装疯卖傻。

有时为了一点仅有的食物,一不小心就让饥肠辘辘满街游荡、饥不择食的路人抢去,抹上鼻涕或者别的脏东西,一失手成千古恨,三下两下就落入他人之腹,好不容易得到的活命口粮,转眼间灰飞烟灭,这也是万般奈何之举。

到了东北煤矿以后,姥爷不知何时早已命殒西天,小日本只给了一块银元就打发了。

心境悲苦的姥姥怀揣用老爷的命换来的一块银元,欲哭无泪,带着那颗似被刀剜过的心一路逆着闯关东
的人流跌跌撞撞地踏上回家的路。

姥姥回来的路比去时更艰难险恶,那时目不识丁的小脚女人身无分文、只身出门不远万里可想而知。

没钱坐火车就硬生生地给日本人磕头,头上都磕出血磕出包,历尽千辛万苦捡了一条命才回到物是人非、战火纷飞的家园,老家的一切已荡然无存。

由于生活所迫,姥姥就带着舅舅和母亲投靠了现在湾头河的姥爷家,一直到其去世。

安定下来以后,姥姥靠她勤劳灵巧的双手帮乡里人接生孩子、给新媳妇绞脸、绣花等技术手工活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谁家不舒服拔罐了、伤筋动骨了,甚至孩子们拔牙之事也去找她帮忙,也从未见姥姥和周围的邻里百家发生过任何争执和瓜葛,所以姥姥口碑威望在村里极好,不论男女老幼都对她敬重有加。

曾经有一次放学回家路过碾棚,恰好姥姥也在,她正在给一个穿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讨女人梳头,而且是在大众广庭之下。

我当时看来就不顺眼,有点鄙夷,在心里怨她多管闲事。

后来听母亲说,她居然领着那个疯女人住到家里给包了饺子,还给篦了虱子梳好了头才放心的送他离开。

或许她从那个疯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落魄的影子,生发了怜悯之心。

怜悯也罢,同情也罢,姥姥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一点无论映射到母亲或者舅舅那里,都是毋庸置疑的。

姥姥的女姊妹少,但她人缘好,救助过的有生死之交的很多人都成了干亲戚干姊妹,过年过节常有亲情走动。

人以群居,物以类分,这都是因为她的善缘善果换来的。

姥姥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了,四处的亲戚就靠我和表姐们代劳,所以我也借机去周边的各个村庄转悠,领略一番而发现风景不同的所在。

姥姥和现在姥爷一块生活,并无再有子嗣,生活倒也安稳。

后来,姥爷病入膏肓撒手人寰。

为了不使姥姥寂寞孤独,舅舅就派二表姐和姥姥住在一起。

我们表姐表弟姐弟几个也经常轮番光顾,帮姥姥打打水推推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无论放学后还是平常无事。

所以,姥姥在感到高兴欣慰的同时,常常把舍不得吃的好东西给我们做奖励,变着花样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更重要的是姥姥是一个故事大师,经常给我们讲那些稀奇古怪的鬼故事和民间故事,常逗引的邻里百家的孩子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还在煤油灯的时代,孩子们在一灯如豆并不明朗宽敞的屋子里,眼巴巴地围坐一圈,一会儿开怀大笑不止,一会儿又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鬼故事讲到动情处不免加上怪异的声调和表情,孩子们听的如醉如痴,天黑下来都挪不动步子,往往故事讲完了,我们还沉浸在充满魔幻的情节里不能自拔,望着黑魆魆的夜空、幽灵似的风望而却步......这时的姥姥便会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筐头子全卡完连(方言:故事全讲完了的意思)......”。

孩子们才在战战兢兢的脚步声里诚惶诚恐地飞奔回家,一边跑一边紧张的回头喘着粗气张望,期望发现什么又期望不发现什么,胸口的小心脏似乎想要蹦出来似的突突跳个不停......幽默风趣的姥姥就这么受到孩子们的追捧。

尤其是村生产队的大人们出工上坡干活的时候。

留守的姥姥就成了孩子们的故事机,翻来覆去讲过的故事,譬如蝎子精了、皮狐子精了等故事,在孩子听来都熟稔地能背下来,但孩子们还是沉浸其中,不厌其烦地听,永远也听不够。

记得姥姥后来身体不好,那时的医疗条件又不行,生活困难时期
落下的痨病,老是不停地咳嗽,咳嗽起来就浑身抽搐,半天喘不上气来,瘦弱的身体蜷缩的像一个苍老的刺猬,我在一旁也紧张焦虑得大气不敢出,只有瞪着眼、攥着拳屏息等待、干着急揪心的份儿,等到姥姥慢慢缓过来,泪如泉涌,脸也憋得通红,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期吐出的痰里往往都带有血丝。

姥姥不说话,只静静地用土悄悄地埋起来。

每次大强度的咳嗽以后,姥姥都会若有所思,反而安慰我不要害怕。

大概觉得大去之期不远了,姥姥就时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地面对南面的青山发呆,不再明澈的目光从不游离,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佛语似的絮絮念叨,念叨那些远逝的悲苦的亲人和自己悲凉的身世,像是说给他们听,又像说给我听,一行浑浊的眼泪顺着满脸沟壑纵横的脸颊悄悄滑落下来......
姥姥离去后,我从未去过那个小院,母亲也是。

怕那些闯进记忆的情感泛滥成灾,又怕碰触感情的伤疤再次现出殷红......就在几年前的清明时节,姥姥时常会莫名其妙地闯入我的梦境,清晰的显现她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样子......我想,许是姥姥临终前记挂着我没有见到我最后一面的缘故吧?抑或是远在天国的姥姥想她的外甥了吧?因为母亲的爱子心切,让我错过了与姥姥的最后惜别......我如是说与母亲,母亲便若有所思,任凭相思成潮。

一别经年,诸多不便,我们也无暇亲往墓地看她,觉得亏欠姥姥不少,只好托姥姥的孙子我的表弟代劳捎了纸钱过去,希望姥姥在天国安好,沐浴圣德光辉,再无丧子离家之苦,再无病痛折磨.......
潸然泪下的余光中,仿佛在那阳光满怀的春天的碾棚,秋天堆满
玉米的小院,清凉的月华洒满门前的夏夜,我那慈祥和蔼的姥姥在轻摇着蒲扇,还在抑扬顿挫地轻吟那些动听的故事......
作者:王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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