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才女的悲剧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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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封建制度下才女的悲剧命运
大约在青铜器时代和早期铁器时代,父系氏族社会开始确立,男子逐渐在主要生产部门占据重要地位,妇女在生产中退居次要地位。社会开始实行父系继承制,及女子嫁与男子从夫居的婚居住制度,男尊女卑意识由此萌生。周代宗法社会形成,男子从属于家族,女子从属于男子。东周以后,贵族阶级实行多妻的妾媵制,严格分别嫡庶,儒家的礼教对女子的行为作了种种的规定。
在中国古代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女子沦为男子的附庸,处于被侮辱被损害的地位。她们对婚姻没有自主权,丈夫死后也不能再嫁,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够参加科举考试,才华不受重视,被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由于礼法的束缚,思想的禁锢,女子的人性受到压抑,心灵受到扭曲。她们失去了独立人格,失去了自我价值,失去了与男子平等生活、学习、工作、竞争的机会,才智难以得到很好的发展。
而那些才华横溢、感情丰富的古代才女们无法如其他的平凡女子一样,面对现实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听天由命。越是优秀的女子,越不愿向男尊女卑的制度低头。从而饱受封建制度与世俗眼观的折磨,注定了她们在封建男尊女卑的制度下的无望痛苦与悲剧命运。当她们试图与封建势力作斗争,并为之做出努力时,换来的只能是也更大的痛苦,只能是遍体鳞伤。
才女们是不甘寂寞的,她们都非常的有个性,有才情,但世间的事往往是越平凡越平安,在旧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这些才女们的所作所为更让世俗之人惊诧、非议、打击。是可悲、可叹者居多。她们或在“金井梧桐秋叶黄”的深宫里怨悲团扇;或在“暗灯凉簟怨分离”的深闺中怀我良人;或嫁为一个俗不可耐的商人之妇,早早逝去,只留下断肠诗句断肠人。有的才女“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成为“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的青楼女子,有的才女晚景凄凉,远离故土,有着“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霜华”的憔悴。有道是“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越是美好的事情就越是脆弱。
一、身世沉浮雨打萍
蔡文姬十六岁嫁入卫家,丈夫卫仲道是出色的大学子,夫妇两人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当时才高气傲的蔡文姬毅然回到娘家。后父亲死于狱
中,二十三岁被匈奴掠去,纳为王妃,居南匈奴整整十二年。曹操感念好友蔡邕之交情,得知文姬流落南匈奴,派使者将她赎回。虽然回归故国令人欣慰,却要受与自己生育的两个孩子的分离之苦。她已三十五岁,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给田校尉董祀,而董祀正值鼎盛年华,生得一表人才,自视甚高,对于蔡文姬自然有些不足之感,起初的夫妻生活也并不十分和谐。
也许正是命运的曲折,令蔡琰写出了人称绝唱的长篇叙事《悲愤诗》。此诗堪称“千秋绝调,笔有灵机”,写得荡气回肠,动人心弦。蔡琰把心中的悲愤全部倾注到诗中,使诗成为史上著名的“千古绝调”。同时也留下了风靡一时的《胡笳十八啪》。但蔡琰一生坎坷,命运多绛,无疑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人物。
班氏仍是累代为官、“家有藏书,内足于财。”的望族。到了“班门女杰”班昭这代家道以日趋衰败,因为家庭班昭十四岁丈夫早卒,守了五十年的寡。大哥班固入狱被陷害,死于狱中,二哥班超出使西域,常年征战边疆,经班昭的乞求才得以在有生之年再回中原。但可惜年岁以高,回到洛阳后不久便离世。班昭自身陪儿子到远方赴任,一路颠沛流离。
直到晚年华终被赏识,被召回京城完成《汉书》的修著。并因为德才兼备常出入宫中作为后宫女子的老师。班昭才华能被重视很大程度上缘于她的思想与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要求相一致。她被人捧为“立言不朽”的《女诫》规定了女子的各种言行,用束缚、扭曲了她一生的封建礼教来束缚了更多本应该有美好一生的女子。
二、自古红颜多薄命
人说女子多才易短寿,绝大多数的才女都是“薄命司”中的人物,“才比天高,命比纸薄。”正是才女们的真实写照。那些物质条件好,又过着不用头脑、浑浑噩噩生活的女人,自然会长寿一些。而才女饱读诗文,对人生、对自我看得太透彻的人,会思虑的过多。没有谁一生下就是薄命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成为薄命的人。但对于生活在错综复杂社会中的才女们,命运似乎是无法自己掌控的。面对男尊女卑,未来并无希望的封建社会现状,再加上家仇国恨,往往压垮了那些美丽的女子。
鱼玄机一介出身寒微女子,即便她博学多才,会吟诗作赋,也照样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又是怎样的无奈。她十六岁
嫁与一个叫李亿的宦官,给男人作妾。一个有思想的女子,怎甘心于做别人的妾臣服于命定的安排?痛苦煎熬后,她只得无奈卷起诗稿,十七岁去到长安咸易观做道士。因缺乏爱情而去面对古佛青灯的寂寞人生,这也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子的最佳选择了吧。一种茫然,也是一种必然。但她最终亦因情而死,二十四岁因妒忌笞杀女婢绿翘死于非命。
明末才女叶小鸾,字琼章一字瑶期,是文学家叶绍袁、沈宜修幼女。貌姣好,工诗,善围棋及琴,又能画,绘山水及落花飞碟,皆有韵致。才华品德出众,深受父母、姐妹的喜爱。叶家虽曾是望族,到叶小鸾这一代也已经衰败。由于家境萧条,又尝过生死离别的苦味,小鸾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性格淡泊,又好沉思。但如此美丽女子,于婚前五日夭折,年仅十七岁。叶小鸾夭折后,叶绍袁整理女儿的遗作,并将亲朋好友的悼亡诗文,合成一集取名《返生香》。
三、泾以渭浊,湜湜其址。
宋代女诗人朱淑真,生于仕宦之家,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委曲求全嫁给曾经屡考不中的文法小吏,跟随丈夫奔波劳苦,宦游四方。同时朱淑真的丈夫丝毫不体恤她的性情爱好,对她管教极严。两人气质相异,志趣相左,在加上其夫寻花问柳,公然讨要小妾。夫妻不睦,以致最终夫妻双方断绝往来,分道扬镳再无会合。朱淑真也因此成为一名弃妇,留下“自是断肠听不得,肥甘吹出断肠声。”的《断肠集》,在此集中哀音怨歌俯仰即是。道学家们指责她“失妇德”、“女子风流结义亏”在封建礼教与传统偏见的双重包围下,她的处境艰难不难想象,终致其抑郁早逝。
封建社会的弃妇们都曾和自己的丈夫恩恩爱爱、同甘共苦、共创家园。那些遗弃她们的丈夫们,也曾信誓旦旦,与子偕老。但当生活安定生计无忧,她们也容颜不再时,丈夫便喜新厌旧,无情地抛弃了她们。在那个男权为中心的社会,她们没有反抗能力,孤立无助,正是在她们的声声苦诉中,让我们更深刻地了解了那个社会男尊女卑的社会现实。
西汉著名才女卓文君,容貌娇美,能诗擅琴,家中富贵。“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一首《凤求凰》多情而大胆的表白,穷书生司马相如便得美人心,卓文君冲破一切束缚与之私奔,不畏高贵小姐将面对的贫穷困苦。然而如此美丽的爱情也只换来“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