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参考文献格式的比较研究

海外视角山东图书馆学刊2019年第5期

国外参考文献格式的比较研究

张麒麟

(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23;西南大学图书馆,重庆400715)

[摘㊀要]㊀尽管我国一直在引入和借鉴西方的参考文献格式经验,但尚缺乏系统的梳理与研究㊂文章采用比较法,对国外

主要参考文献格式的分类㊁著录项目和主要共性进行了对比㊂文章指出:①国外参考文献格式可以分为注释 参考文献表

制㊁著者制和顺序编码制,各有其特点和局限;②不同格式在著录项目上存在基本共识,但在具体的著录项目及其著录自由

度上有各自的考量;③它们的主要共性包括由专业团体组织的持续修订㊁完善的著录技术和符合西方人读写习惯㊂

[关键词]㊀参考文献㊀文献著录㊀学术写作㊀比较研究

[中图分类号]㊀G254㊀㊀㊀[文献标识码]㊀A

1㊀引言

参考文献格式是学术规范的重要组成㊂现代学

术交流中的参考文献格式形成于西方,至今已有超

过百年的历史㊂[1]任晓晋(1997)[2]较早地向国内介绍了MLA格式,国内在2002年正式出版了该格式

标准手册的中文译本[3]㊂王笛(2001)[4]很早就呼吁出版中国的‘芝加哥手册“,而基于‘芝加哥手册“

第16版的中文译本[5]在2014年正式出版㊂APA 格式[6]㊁MLA格式[7]㊁杜拉宾格式[8](芝加哥格式的学生版本)近10年来都已经陆续在我国翻译出版㊂同时,一些以这些格式规范为基础的学术写作指南[9-12]也被引进国内㊂可见,学术写作的技术规范问题越来越被重视㊂

不过,国外的参考文献格式标准的数量较多,但

国内学界还尚未对其进行过比较全面的梳理㊂因

此,笔者希望通过系统地比较国外主要参考文献格

式,发现这些格式的差异㊁特点和共性,为我国继续

完善参考文献著录规则提供参考㊂

2㊀国外主要参考文献格式的分类比较

不同于我国自上而下的格式 大一统 趋向,国

外的参考文献格式比较自由,主要是 小一统 的㊂

例如,MLA格式常用于人文学科,APA格式常用于

社会科学㊁教育学和工商学㊂[10]6而且在一些学科领域内部存在明显的不统一:羌丽和华薇娜抽样统计了LISA(图书馆和信息科学文摘数据库)中的74种期刊,发现哈佛体系(Harvard system)㊁英国标准格式等6种格式都有涉及㊂[13]此外,像一些对引用有特殊要求的领域还有另外的格式规范可以遵从,如法学[14]㊁基督教[15]等等㊂

Neville将这些参考文献格式划分为三类[11]42,包括:姓名格式㊁连续数字编码格式(running note)和循环数字编码格式(numeric system)㊂这基本对应了国际标准ISO690(2010年第3版)和英国标准(British standard5605:1990)[16]允许使用的三种格式㊂但是,后两者的主要区别其实只是参考文献表排序方法的区别,并没有反映出这些格式的本质差异㊂国内学界一般将参考文献格式划分为两类,如我国国家标准中允许使用的是 顺序编码制 和 著者 出版年 制,但这样的分类遗漏了部分格式㊂

笔者认为,根据引用标注方法的不同,国外参考文献格式可以分为三类,包括注释 参考文献表制㊁著者制和顺序编码制㊂将国外主要参考文献格式分类后如表1所示㊂其中一些格式会允许使用两种及以上的标注方法㊂表1中出现的英文缩写请参考表2㊂

表1㊀国外参考文献格式的3种类别

㊃201㊃

表2㊀缩写对照表

缩写中文翻译

AAA美国人类研究学会

ACS美国化学学会

AIP美国物理学会

ASCE美国土木工程师协会

AMA美国医学协会

AMS美国数学学会

APSA美国政治科学学会

CSIRO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

CSE美国科学编辑理事会,2000年之前为美国生

物学编辑理事会,缩写为CBE

IEEE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MHRA英国现代人类学研究协会

NLM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

2.1㊀注释—参考文献表制

古代学者习惯将参考文献写在正文与注释部分㊂16世纪晚期,欧洲学术界已将遵守严格引文规范的学术写作视为受教育的显示,在注释中使用的引文标示符号㊁缩写形式和版式等已基本成型㊂[17]到了19世纪,主要在历史学家们的推动下,西方形成了比较成熟的注释 参考文献表制㊂[18]1906年,‘芝加哥手册“正式出版,该类格式开始具有标准的规范㊂

注释 参考文献表制通常是在脚注或尾注中著录参考文献,然后在文章末尾附上参考文献表㊂通常包括三个要素:(a)详细著录的注释;(b)简短著录的注释;(c)详细著录的参考文献表㊂一般常见的形式是 a+b (同一参考文献的注释首次出现时详细著录㊁再次出现简短著录,没有参考文献表)㊁ b+c (所有注释都简短著录,参考文献表再详细著录)以及 (a+b)+c (在a+b形式的基础上加上详细著录的参考文献表)㊂不同格式的要求有所区别,例如,芝加哥格式中这三种形式都被允许使用,牛津体系(Oxford system)必须使用参考文献表,而MHRA格式㊁蓝皮书格式并不强制要求使用参考文献表㊂

需要指出的是,牛津体系,以及后文介绍的哈佛体系㊁温哥华格式(Vancouver style),都只是某种参考文献格式的指导框架(guideline),在这些框架下存在若干种具体的标准,而这些具体标准在著录细节上可以有所不同,比如著者姓是否大写,析出文献是否使用引号或斜体,是否可以使用ibid㊁op.cit.等拉丁缩略语,等等㊂[19]

注释 参考文献表制非常适合人文学科的写作㊂首先,人文学科中注释和参考文献难以简单剥离,注释中往往需要对参考文献的真实性㊁版本与相关材料等进行甄别㊁考辨和评论㊂其次,注释是人文学科的研究证据,同一页出现的脚注便于读者查考㊂大段的脚注甚至已经是现代人文学科写作中的标志性景观㊂

同时,注释 参考文献表制也可用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写作㊂比如芝加哥格式就被广泛使用在很多学科中,其延伸出的杜拉宾格式也经常用于学位论文的写作㊂不过,注释和参考文献表重复较多,比较浪费版面㊂

2.2㊀著者制

著者制将参考文献表附于文章末尾,包括三种形式:(1)著者 题名;(2)著者 出版年;(3)著者 页码㊂

著者 题名 在古代是最常用的参考文献格式,但由于引用标注过长,并不适合现代的学术交流㊂2003年出版的‘牛津格式手册“还将该形式与 著者 出版年 形式并列,并使用缩略规则解决题名过长的问题[20],不过在后来的修订版本中已经被其他格式替代㊂

著者 出版年 肇始于1881年出现的哈佛体系[21],不仅在社会科学常见,而且在一些自然科学中都经常被使用,如期刊‘Cell“㊂写作者在正文引证时直接著录出参考文献的著者与发表时间(有时还包括责任形式和页码),体现出了科学交流中最重要的知识产权归属和学术发展脉络,因此是目前最受欢迎的一种参考文献格式㊂

MLA则是典型的 著者 页码 格式(有时也标注段落号和章节号等),可视为哈佛体系在人文学科的变体㊂由于人文学科使用专著的情况较多,而且常使用再版文献,标注出版年份反而可能产生歧义㊂另外,人文学科的直接引文数量较多,标注准确页码便于读者查考㊂

总的来说,著者制的优势在于:(1)标注方法不仅提供了准确检索参考文献表的最基本的信息,而且兼具可阅读性;(2)按字顺排序的参考文献表不仅检索方便,而且可以独立使用㊂但它同样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比如在著者名字较长㊁并列较多的时候,以及在参考文献集中出现的段落中,文章的排版就显得比较杂乱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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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麒麟:国外参考文献格式的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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