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精神胜利法

阿Q的精神胜利法

[摘要]鲁迅在《阿Q正传》小说中塑造的阿Q的形象，把这个人物的精神胜利法称之为阿

Q精神。具体表现为他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弱怕强，麻木健忘等等。鲁迅先生正是通

过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淋漓尽致的描绘，表明这种普遍存在于"国人魂灵"中的精神病症。[关键词]鲁迅阿Q 精神胜利法

《阿Q正传》是鲁迅著名的中篇小说。小说中，鲁迅塑造了阿Q这个复杂的艺术形象。他

把阿Q当作被封建主义统治所摧残和奴役的国民灵魂的典型来塑造。

阿Q思想性格的核心是“精神胜利法”，“精神胜利法”是他在现实生活中能忍受一

切不堪忍受的压迫的思想支柱。“我们先前——比你阔得多啦！你算什么东西！”“我们

的儿子会阔的多啦！”几乎是他的口头禅。他于强者面前甘受屈辱，自轻自贱；面对于弱者，则竭尽欺侮之能事，反而自鸣得意。

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辛亥革命时期小生产经济和封建宗法统治对中国农民造成的严重

恶果。那么，阿Q的精神胜利法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精神胜利法作为一种主观唯心主义

的思想特征，通常是需要胜利而无法取得胜利的人用以维持精神上的平衡的一种“骗术”。从外部原因看，精神胜利法是在晚清这样一个特定的社会条件下形成的一种社会思潮。清

朝中后期，实行闭关自守政策，封建统治者夜郎自大，腐朽阶级不愿清醒地正视现实，发

奋图强，而是企图以欺骗手段维系其内部关系，保持其封建统治。于是，自欺欺人的精神

胜利法弥漫于统治阶级中，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受统治阶级支配。

上行下效，舆论一致，阿Q的精神胜利法也就应被视作被统治者受统治阶级思想影响的结果。

阿Q的精神胜利法，又不仅仅是受统治阶级影响。从根本上说，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封建

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造成的。阿Q四处流浪，接二连三受欺压，来世对他太渺茫，为了苟活，只得怏怏忘掉眼前的屈辱，这种精神胜利法，在农民运动低潮时期容易发生与蔓延。

在鲁迅先生唯一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里，塑造了阿Q这个不朽的典型，在他的身上，

农民的愚昧，质朴和游手好闲之徒的狡猾；愤恨男女之情却又不由地跪下向吴妈求爱；一

面痛斥造反一面却又向往革命；憎恶假洋鬼子之流却又想攀附他们，这些复杂而又矛盾的

性格，辨证地统一在阿Q身上，但他的性格核心，却是他的“精神胜利法”。

这个在现实生活中被奴役被损害的雇农，处处以“胜利者”自居。他处在末庄社会的最底层，在与赵太爷，假洋鬼子，王胡，小D的冲突中，一直都是失败者，但他却对自己的失

败命运和奴隶地位采取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辩护和粉饰态度：盲目的自夸自尊，“我们

先前——比你阔多了！”莫明其妙的自轻自贱，“我是虫豸——还不放么？”对耻辱和失

败的健忘和自慰，“儿子打老子了！”对更弱者的欺凌和报复，“他扭住伊（指小尼姑）

的面颊。”

这种自我欺骗，自我麻醉的奴性心理，既是阿Q的主要性格特征，又是长期的半殖民地半

封建社会给人们造成的普遍落后的精神状态，这种失败主义，奴隶主义的病态心理表现，

人们一直认为是中华民族觉醒和振兴最严重的思想阻力之一，也是鲁迅先生通过对《阿Q

正传》对我们民族进行的自我批判。

50年代至70年代，新中国成立以后，人们强调对文学作品进行阶级分析，于是阿Q被视

为“落后的农民典型”，有朦胧的民主革命要求，却遭到了领导革命的资产阶级对于这种

要求的压制。80年代初的思想解放运动中，阿Q的造反精神又有了新的负面的解释：即使

阿Q成了“革命政权”的领导者，他也只会以自己为核心重新组织起一个新的末庄“封建

等级制度”，这样。阿Q就再一次被确认为“国民性弱点”的典型。

鲁迅先生在1925年写的《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里写到：“要画出这样沉没的国民的灵魂来，在中国实在算一件难事……我也只能依了自己的觉察，孤寂地姑且将这些写出，作

为在我眼里经过的中国的人生。”阿Q的成分是雇农，按照阶级成分和贴标签的简单化做

法，雇农的主流意识和共性应该是对地主阶级的反抗和革命，然而几十年来，在人们心目

中的阿Q的性格的核心从来也不反抗和革命，恰恰相反，确是消极，愚昧的“精神胜利法”。

在那样残酷的封建压迫和剥削下，阿Q走投无路，把屈辱失败当作是光荣胜利的性格特征，反映了辛亥革命时期社会各阶级之间的复杂关系和革命风暴所引起的这些关系的微妙变化。无论是对阿Q性格特点的分析，还是从鲁迅先生所谈的写作意图看，阿Q这个典型形象都

不能片面地说是当时中国某一阶级成员阶级性的体现，鲁迅先生通过阿Q写了当时中国国

民的弱点，以期通过自己的揭露和剖析，使人们感奋和思考，从而消除这些弱点。

近年来，在“改革开放”，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等大背景下，人们对“阿Q精神”进行

人类学内涵的探讨并做出另一种分析：阿Q作为一个“个体生命”的存在，几乎面临人的

一切生存困境——基本生存欲求不能满足的生的烦恼（“温饱问题”），无家可归的惶惑（“恋爱的悲剧”），面对死亡的恐惧感（“救命……”）等等，而他的一切努力挣扎

（从“中兴到没落”），包括投奔辛亥革命，都不过是一次次绝望的轮回。“精神胜利法”虽然没能从实质上改变阿Q失败屈辱的生存状态，甚至因为有了虚幻的“精神胜利”补偿

而心满意足终至固步不前，但在无可奈何中以“精神胜利法”来维持自己的生存状态，从

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种选择是无可非议的。

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向前，时代在不断的前进，生活在这个人才辈出的信息时代，也得学会

用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同龄人有车子，房子，儿子，娘子我还一无所有，宽慰一下自己，“算了，物多赘人，看他总是忙成那样，真累！”住美女对面，记得告诉自己，“我虽然

东施效颦不成功，但每天能看到美女，也挺养眼！”我花费上万元买彩票啥也未中，隔壁

工地上那泥水匠仅花两元人民币就中了一大奖，我不仅没疯反倒很舒坦，“他丫的泥里泡

水里浆的也不容易，我全当扶贫了！”……总觉得别人年轻有为，心想事成，少年得志，

左右逢源，升职进级，好运连台……虽说“360行，行行出状元”，可状元只有一个，也

许你想做的事情不获机会，不想做的事情却偏偏落在你头上，也许你同样的期待，同样的

付出，甚至比别人流过更多的汗水，别人毫不费力地轻取巧夺，而自己却只落得水中捞月

幸苦徒劳；你有能力，有才气，默默无闻，无私奉献，却常遭暗算，不开心，不顺心……“人比人，气死人”，种种无奈之后，除了长吁短叹，不妨也来点自欺欺人，在自我幻觉

中变现实真实的失败为精神上虚幻的胜利，进行一些自我心理平衡，在平凡的日子里学会

调适好心理，寻回一些自得，自如，自然，自乐，为下一场人生冲刺鼓足劲。

X君身材矮小，却从不自惭形秽，他常说，一个人有没有用和个子大小无关，贝多芬和纳

尔逊都只有1.62米高，英国诗人济慈及哲学大师康德只有1.52米高，拿破仑征服欧洲，

罗慕洛将军震撼联合国，那潘长江在春节联欢晚会上不说了吗：雷锋个子矮，但是精神传

万代，董存瑞，个不高，关键能挺炸药包，可见，矮子都是浓缩的精华。此君的个头虽未

随着他的“阿Q精神”而胜利地长出来，但他却从来都自信满满，让人煞是羡慕。

人生在世，时时得面对商场，职场，情场，官场……的各种激烈竞争和考验，要保持一种

轻松愉快，处世不惊，心平气顺，超凡脱俗的健康心理状态，行为方式和道德情操，心理

修养很重要，偶尔来点“精神胜利法”给自己做好心理调试，也很必要。

你可以骂他，你可以打他，你可以把他贬低得一文不值，他可以毫不在意，因为你打的，

骂的，贬低的人，早已在意识上占尽了上风。这就是精神胜利法的厉害之处，所以我们应

该佩服此法的宗师——阿Q——一个能屈能伸，一个善于自我调节的能人。阿Q自然是不

知道自己死后会留名，而且可谓“流芳百世”，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声吼出“二十年

后又是一条好汉”，而不至于临终怯场想呼“救命”了，这是后话。

其实我们不得不承认阿Q是个挺不错的人：尽管他看不起如他一般落魄的王胡、小D；尽

管他也曾辱骂、戏弄小尼姑；尽管他也曾铤而走险地偷过一回，但谁也不能否认阿Q是个

心胸开阔的男人，他从来不记恨，大抵是一回头便抛至脑后了。未庄是清闲的，闲着的人

们总要找些乐子，于是他们变着法子嘲讽阿Q的癞疮疤，阿Q挺明智地采取了怒目主义——这是一种故作玄虚，想借此唬退闲人。只是这一套，闲人们早已司空见惯，并不忌讳这些，“只撩他，于是终而至打”，折辱了阿Q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心满意足地走了，想来他们以为这下总算是挫了阿Q的锐气，哪知挫败的是他们——“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便也心满意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