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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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雪铁龙公园
背景介绍:雪铁龙公园,占地45公顷,位于巴黎西南角,濒临塞纳河。20世纪80年代,法国兴起一场修复重建的政治风潮,不仅影响到了物质实体的规划,也席卷了经济和其他社会领域。雪铁龙公园就是这一政治风潮下的产物。
规划布局的核心是临塞纳河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型绿地、呈斜坡面向塞纳河广场四周规划了运河、大型玻璃温室、一系列花园。公园全部面向公众开放。
强烈的平面结构形式通过一系列小花园与自然相融合。这些以植物种植为主的花园各有主题比如黑与白、岩石与苔鲜、废墟、变形并通过不同植物种类和小品、地面材质的对比以突出个性与特征;通过技术手段水元素得到淋漓尽致地运用;广场中央的柱状喷泉、围绕大草坪的运河、跌水、瀑布,丰富了公园的视觉、听觉效果;一条斜穿大草坪的老路保留下来印证了雪铁龙工厂甚至更早的历史痕迹,同时也是园内的主要步行道。
空间营建
雪铁龙公园的平面追求几何完形,布局巧妙,比例精到。她的空间效果比平面图呈现出的效果更加令人赞叹。其中,白色园和黑色园位于公园主体的外围,镶嵌在周围居住区内,是为住区居民服务的小区游园。白色园紧挨社区墓园,处理得朴素平淡,在设计上除了集中运用浅色材料体现白色的主题外并未多着笔墨。
而黑色园位于居住区中心,相对独立、自成体系,设计师在有限的空间内创造出有四个标高的立体公园,以满足居民多样灵活的使用需求。位于四周的系列下沉花园与处于其他几个标高的部分交叉呼应,起到了穿插组织各个部分形成整体的作用。除了运用植物材料体现色彩主题外,这里由于沉于地下而空间狭窄、光线较暗,加之植物生长茂密、树影婆娑,使得黑色园的主题得到了很好地诠释。
两个温室雄踞全园最高点,俯瞰公园中心缓缓坡向塞纳河岸边的大草坪。两座温室之间是一组喷泉。这个区域是全园中心轴线的起点,空间感的形成并不倚重边界的围合,而是突出两座建筑的占据。
小温室和系列花园组成。6座小温室被抬升大约4m的高度,背向园外一侧,形成界定公园的边界,面向园内中心的大草坪。一条高架步道串联这6座小温室。地面道路与高架步道之间由6条大坡道连接。坡道上接小温室的出口,下联地面道路,指向中心大草坪。6组跌水在道路的另一侧与这6条坡道呼应,在空间里将坡道形成的直线延伸,并与围绕大草坪的水渠呼应,像6枚纽扣把两个部分扣在一起,起到空间转换承接的作用。6条坡道和两条平行的地面道路围合出一系列长方形的部分,设计师将
这些彼此独立的长方形地块下挖4m左右的深度,形成下沉空间。于是,整个区域的空间结构就由最初的二维平面上升下沉转变为一个在纵向上存在近10m高差的三维空间,且一个较大的空间被分割压缩成更加宜人的几个较小部分。在适宜的尺度和充足的高差下,设计师获得了利用多种手法充分发挥创造力的余地。一系列下沉花园采取了各不相同的空间处理手法,在完成了大高差和小空间的组织并形成现在这样的空间骨架后,一个个精心推敲设计的小空间为游人提供了多元化的场所。
中心的大草坪,是整个设计的“核”。它四周被方正的水渠围绕,两侧是道路和墙体,空间边界明确,占地面积广大,设计语言非常统一,与周边丰富多样的小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的宏大、明晰和力度形成一种“场”,将周边所有的元素笼络为一个有机整体。虽然整个大草坪主题单一、元素纯粹,但是空间的丰富性却丝毫不弱。围绕草坪的水渠提供了一道漫长的亲水边界,增加了边界丰富性。观察草地上活动的游人就会发现,添加一道水渠不仅增加了一种界定空间的元素,更增加了人们利用空间的无限可能,彻底改变了空间的性格。另外草地中也不是单调的绿地,而是有斜路穿插,有乔木散植,有成组的灌木方阵。这些元素在如此规模的草地上出现,非常奇妙地使巨大的矩形草地呈现出一种恬然舒雅的自然风景园疏林草地的面貌。这充分证明了严整规则的几何平面形式创造丰富空间效果的无限潜力。
“Garden in Movement”——运动中的园。此部分的主设计师是吉尔·克莱芒。此君谦称自己只是一位“简单的园丁”,实则却是一位坚持自己设计理念的性格设计师。他的核心设计理念是人必须学会建立“人类活动和自然资源之间的平衡”。推动他设计的概念之一是“尊重自然本身的行为”,在设计中他总是尽量做到对自然的流动进行最少的干预。雪铁龙公园里的这块“运动中的园”就是这种概念的具体体现。这个区域内的植物都是播种种植的,植物的生长完全不受约束。连野草都被一视同仁的看作这个空间的一部分。园中甚至没有非常明确的路径,走的人多了才形成了小径。植物间的相互竞争,以及人类活动的参与和影响都是此处空间构成的驱动力。在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颇具野趣的丰富的植物空间。
总平面图的右下角有一块三角形的区域。这个地块临近塞纳河,却没有近水临岸的地形优势。因为沿着塞纳河的左岸,RER铁路线凌空而过,将河岸与公园完全分隔开来。铁路线造成公园与水面视觉联系的完全中断,而且每几分钟就疾驰而过的火车带来了无
法消除的噪音。为解决这个问题,设计师采取了非常巧妙的手法。首先设计师用一组3m高的墙体分隔围合小空间,在下形成一组递进的序列,在上形成立体步行系统。递进的空间序列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两组水瀑夹持的小空间;第二部分是以黄杨花坛和桦树组合为中心景观的庭院;第三部分是整形修剪的灌木群和步道组成的转折过渡区域。第一部分内,两组水瀑从不同倾角的两面墙上泻下,倾角较大的一面水花翻舞激越而下,形成引人入胜的视觉效果。另一面坡度较缓、坡长较长,面砖搭砌时有意形成数量更多的突起。当流水从顶端泻下时需要与突起的部分撞击多次。虽然在较缓的坡上水花的效果减弱,但是却加剧了水声的轰鸣。于是,一面墙用水花的视觉效果吸引游人注意,让人的视线转向背离铁路线一侧;另一面墙则加剧水的轰鸣声,用水声来掩盖火车经过时的噪音。此外,座椅位置的配合进一步保证了设计意图的实现。在这一系列手法下,一块无景可观噪音纷扰的鸡肋之地竟然成为一处适于静坐冥想的宜人空间。进入第二部分的庭院,水声轰鸣仍在回荡,经过修剪的黄杨绿块和桦树等植物的精心搭配为庭院增添了一份宁静的气氛。第三部分位于一个抬高的平台上,修剪整齐的植物色块与刚才庭院的种植形式形成鲜明的反差,与一侧体量庞大的建筑相配合,引导游人转向下一个区域。
这个区域以一条笔直的抬升水渠为主体,水渠高出大草坪所在的地面约3m。这3m的高差由挡土墙解决,挡土墙一侧修建若干体量不大的中空立方构筑物。他们沿着挡土墙形成序列,与草坪对面的系列小温室遥相呼应。这些构筑与水景结合,影射历史园林中岩洞的意向。
雪铁龙公园的空间营建从场地记忆和城市结构出发,以具有统治力的中轴布局整合极其丰富多样的小空间,形成了清晰明确的总体空间布局。在小空间的营建中,注意创造和利用高差,通过不同的空间组织形式创造出给人不同体验的物质环境。空间的营建不仅依靠建筑物和构筑物的建设也重视植物材料的运用,形成有生命的、处于不断变化中的空间。这些经验都是现代园林设计中值得学习借鉴的范例。
白色园紧挨社区的墓园,处理得朴素平淡,在设计上除了集中运用浅色材料体现白色的主题外并未多着笔墨。黑色园位于居住区中心,相对独立、自成体系。设计师在有限的空间内创造出有四个标高的立体公园,使其空间更富多样,满足居民多样灵活的使用需求。位于四周的系列下沉花园与处于其他几个标高的部分有交叉呼应,起到了穿插组织各个部分形成整体
的作用。这个部分由于沉于地下,空间狭窄、光线较暗,再加上植物生长茂密、树影婆娑,这使得黑色园的主题得到了诠释。
拉维莱特公园
拉维莱特公园是纪念法国大革命200周年巴黎建造的九大工程之一,1974年以前,这里还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大市场,当时的牲畜及其它商品就是由横穿公园的乌尔克运河运送。公园位于巴黎的东北角,位置并不靠近市中心,但是有多条地铁和公交线路到达,公园的南北都有站点,当游客游览完南北有1000多米长度的公园后,能在公园的另一端坐到车,也确实是一个人性化的交通设计了。。拉维莱特公园不仅仅是一个有魅力的、吸引人的公园,而是一个场所:一个城市的客厅,城市居民用以展示自已特色、招待客人的场所。
公园在建造之初,它的目标就定为:一个属于21世纪的、充满魅力的、独特并且有深刻思想意义的公园。它既要满足人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同时又是体育运动、娱乐、自然生态、科学文化与艺术等诸多方面相结合的开放性的绿地,并且,公园还要成为各地游人的交流场所。建成后的拉维莱特公园向我们展示了法国的优雅、巴黎的现代、热情奔放,具体到音乐、绘画、雕塑等,甚至还有被认为是最优雅的语言——法语的展示。
公园面积约55公顷,乌尔克运河把公园分成了南北两部分,北区展示科技与未来的景象,南区以艺术氛围为主题。公园被屈米用点、线、面三种要素叠加,相互之间毫无联系,各自可以单独成一系统。点就是26个红色的点景物(folie),出现在120m×120m的方格网的交点上,有些仅作为点的要素存在,有些folie作为信息中心、小卖饮食、咖啡吧、手工艺室、医务室之用。线的要素有长廊、林荫道和一条贯穿全园的弯弯曲曲的小径,这条小径联系了公园的十个主题园,也是一条公园的最佳游览路线,徜徉其间,公园的几乎所有特色景观与游憩活动都一一网罗。面的要素就是十个主题园,包括镜园、恐怖童话园、风园、雾园、竹园等。其中的三个:沙丘园、空中杂技园、龙园是专门为孩子们设计的。沙丘园把孩子按年龄分成了两组,稍微大点的孩子可以在波浪形的塑胶场地上玩滑轮、爬坡等,波浪形的侧面有攀爬架、滚筒等,还在有些地方设置了望远镜、高度各异的坐凳等游玩设施。小些的孩子在另一个区域由家长陪同,可以在沙坑上、大气垫床,还有边上的组合器械上玩耍。龙园有抽象龙型的雕塑在园中穿梭,孩子们在龙的上面上窜下跳。空中杂技园有许多大小各异的下装弹簧的弹跳圆凳,孩子们在上面蹦跳,为找身体平衡,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杂
技动作。乐园里欢笑不断,为公园带来了欢快、热闹的气氛。
26个鲜红的folies除了作为标志点和某些特殊功能外,里面还安排了许多活动。另外,公园的建筑里也安排了形形色色的活动,就连公园西南的巴黎音乐学院也推出面向大众的活动。公园丰富的游憩活动有:
⑴拉维莱特之屋和保尔大帐篷装饰成了临时的展览厅,主题是《世界文化》和《社会辩论》。
⑵能随着投射在银幕上的画面的节奏变化而变化的电影院,节目在每个下午播放,每场持续15分钟。
⑶一块为展示新的杂技艺术形式而永久保留的场地。
⑷拥有巨大的1000平方米半球形银幕的电影院(节目时间是星期二至星期六的上午10点到晚上9∶30)。
⑸在夏天的星期天的下午,在folie的周围可以随音乐起舞的场地。
⑹“访问工作室”(visitsworkshop)全年都有著名的演奏家、诗人等来献艺,不限背景和年龄,人们都可以光顾。
⑺国际法国语言剧院是一个非常少有的地方,在那里语言和手写结合的作品都可以找到。
⑻另一处拉维莱特之屋和保尔大帐篷。
⑼面向大众开放展示法国当时的创作作品的剧院。
⑽除了授课以外,巴黎音乐学院整个学年还不断推出面向大众的音乐会,在白天或傍晚,有古典或现代的舞蹈、音乐,爵士乐等,还有即席的创作。
⑾巨大而壮观的国家科学技术展览馆,对不同年龄分别考虑不同的场地展览。
⑿一艘退役的潜水艇诉说自己的故事。
⒀新型环境中的骑马。
⒁经常有现代的新形式演出的场地。
⒂面向2-5岁小孩的启蒙艺术学习工作室(youngchildrenworkshop),有大人陪伴和教课。
⒃特别适合摇滚乐和国际上变化多样的各种走秀的音乐厅。
⒄介于俱乐部和现代表演厅的场所,厅里能容纳650人听爵士乐、蓝调、摇滚等世界上许多形式的音乐。
⒅这座建于19世纪60年代,长241米、宽86米的金属框架建筑原本是中央市场大厅,现在完美地扮演它的新角色,用于各种形式的娱乐活动:展览、音乐节、戏剧、贸易展览等。被作为公园较大型的活动场地之用。
⒆音乐城:南入口处的综合性建筑,设有音乐博物馆、信息和资料中心、音乐工作室。
拉维莱特公园是开放的城市绿地,公园中随时都充满着各种年龄、各种背景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青年人在草地上踢球、在铺地上玩滑轮,儿童在主题园中游戏,老人在咖啡店外的大遮阳伞下品着咖啡,各地来的游人或徜徉在绿荫与阳光中,各异的主题园带来了惊喜,或参加公园安排的丰富活动……公园充满了城市居民与各
地游客互相看、同欢乐的乐趣与生机。
三大系统撑起解构主义旗帜
公园被屈米用点、线、面三种要素叠加,相互之间毫无联系,各自可以单独成一系统。
三个体系中的线性体系构成了全园的交通骨架,它由两条长廊、几条笔直的种有悬铃木的林荫道、中央跨越乌尔克运河的环形园路和一条称为“电影式散步道”的流线型园路组成。东西向及南北向的两条长廊将公园的主入口和园内的大型建筑物联系起来, 同时强调了运河景观。长廊波浪型的顶篷使空间富有动感,打破了轴线的僵硬感。长达2km的流线型园路蜿蜒于园中,成为了联系主题花园的链条。园路的边缘还设有坐凳、照明等设施小品, 两侧伴有10~30m 宽度不等的种植带,以规整式的乔、灌木种植起到联系并统一全园的作用。
在线性体系之上重叠着“面”和“点”的体系。面的体系有10 个象征电影片段的主题花园和几块形状不规则的、耐践踏的草坪组成,以满足游人自由活动的需要。点的体系由呈方格网布置的、间距为120m 的一组“疯狂物”(Folies)构成 。这些采用钢结构的红色建筑物给全园带来明确的节奏感和韵律感,并与草地及周围的建筑物对比十分强烈, 因而非常突出。这些造型各异的红色“疯狂物”以10m 见方的空间体积为基础进行变异,从而达到既变化又统一的效果。“疯狂物”有些与公园的服务设施相结合因而具有了实用的功能;有的处理成供游人登高望远的观景台;那些与其它建筑物恰好落在一起的“疯狂物”起着强调了其立面或入口的作用;其它的是并无实用功能的雕塑般的添景物。屈米不仅以这些小尺度的红色建筑物书写着20世纪的建筑发展史,同时也给20世纪的景观发展史写下了特别的一页。
3主题公园,继续解构
与凡尔赛中的小林园一样,主题花园也是拉?维莱特公园中最有趣和吸引人的地方,它满足了不同文化层次及年龄游人的需要。
“镜园”是在欧洲赤松和枫树林中竖立着20 块整体石碑,一侧贴有镜面,镜子内外景色相映或趣,使人难辩真假;“风园”中造型各异的游戏设施让儿童体会微妙的动感;“水园”着重表现水的物理特性, 水的雾化景观与电脑控制的水帘、跌水或滴水景观经过精心安排, 同样富有观赏性, 夏季又是儿童们喜爱的小泳池;“葡萄园”以台地、跌水、水渠、金属架、葡萄苗等为素材,艺术地再现了法国南部波尔多地区的葡萄园景观; 而下沉式的“竹园”为的是形成良好的小气候, 由30 多种竹子构成的竹林景观是巴黎市民难得一见的“异国情调”; 处于竹园尽端的“音响圆厅”与意大利庄园中的水剧场有异曲同工之妙;“恐
怖童话园”是以音乐来唤起人们从童话中获得的人生第一次“恐怖”经历;“少年园”以一系列非常雕塑化和形象化的游戏设施来吸引少年们,架设在运河上的“独木桥”让少年们体会走钢丝的感觉; 最后,“龙园”中是以一条巨龙为造型的滑梯,吸引着儿童及成年人跃跃欲试。“镜园”、“恐怖童话园”、“少年园”和“龙园”是由屈米设计的[5]。
人的参与让公园的张力释放
如果公园里没有人,公园永远是一座冷冰冰的雕塑。
公园在建造之初,它的目标就定为:一个属于21世纪的、充满魅力的、独特并且有深刻思想意义的公园。它既要满足人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同时又是体育运动、娱乐、自然生态、科学文化与艺术等诸多方面相结合的开放性的绿地,并且,公园还要成为各地游人的交流场所。
拉?维莱特公园对外开放之后, 吸引了大量的游人, 达到了要将成年人、尤其是工作人口吸引到公园中来的目的。其中当然也有科技馆、电影城、音乐城所起到的作用[7]。
沙丘园把孩子按年龄分成了两组,稍微大点的孩子可以在波浪形的塑胶场地上玩滑轮、爬坡等,波浪形的侧面有攀爬架、滚筒等,还在有些地方设置了望远镜、高度各异的坐凳等游玩设施。小些的孩子在另一个区域由家长陪同,可以在沙坑上、大气垫床,还有边上的组合器械上玩耍。龙园有抽象龙型的雕塑在园中穿梭,孩子们在龙的上面上窜下跳。空中杂技园有许多大小各异的下装弹簧的弹跳圆凳,孩子们在上面蹦跳,为找身体平衡,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杂技动作。乐园里欢笑不断,为公园带来了欢快、热闹的气氛。
26个鲜红的folies除了作为标志点和某些特殊功能外,里面还安排了许多活动。作为信息中心、小卖饮食、咖啡吧、手工艺室、医务室之用
拉维莱特公园是开放的城市绿地,公园中随时都充满着各种年龄、各种背景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青年人在草地上踢球、在铺地上玩滑轮,儿童在主题园中游戏,老人在咖啡店外的大遮阳伞下品着咖啡,各地来的游人或徜徉在绿荫与阳光中,各异的主题园带来了惊喜,或参加公园安排的丰富活动……公园充满了城市居民与各地游客互相看、同欢乐的乐趣与生机。
以独特的甚至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设计手法,为市民提供了一个宜赏、宜游、宜动、宜乐的城市自然空间[8]。
法兰西是一个既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传统、又勇于创新的民族。17 世纪的法国古典主义园林始终是法国人的骄傲, 但是他们并没有局限于对传统园林形式的模仿, 而是将其传统作为创新的基础。拉?维莱特公园正是
这种基于传统的创新。它延续了传统古典园林的构成要素,并将这些构成要素及手法进行分解、概括、抽象、引伸的再创造,但却在形式、布局和采用的技术等方面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
屈米运用了大量建筑元素作为具体的表达形式。传统法国园林中由绿篱、雕塑所形成的“点”变成了一个个红色的构筑物;用林荫大道、树墙构成的“线”变成了由建筑形成的廊架;用丛林、花坛、水池等表现的“面”则变成了大面积的草地和铺装广场。
与凡尔赛中的小林园一样,主题花园也是拉?维莱特公园中最有趣和吸引人的地方。
4理性地看待拉?维莱特公园的解构[9]
1) 对城市公园绿地传统意义上的解构。
屈米突破传统城市园林和城市绿地观念的局限,把它当作一个综合体来考虑,强调文化的多元性、功能的复合性以及大众的行为方式。屈米认为公园应该是多种文化的汇合点,在设计上要实现三种统一的观念,即都市化、快乐(身心愉悦) 、实验(知识和行动) 。
2) 对传统园林布局、构图形式的解构。
屈米抛弃传统的构图形式中诸于中心等级、和谐秩序和其他的一些形式美规则,通过“点”、“线”、“面”三个不同系统的叠合,有效地处理整个错综复杂的地段,使设计方案具有很强的伸缩性和可塑性。
3) 对建筑功能确定性和结构形式的解构。
屈米设计的“疯狂物”——folies ,消解了它的具体功能,它在功能意义上具有不确定性和交换性。它造型奇特,不具有特定功能,消解了传统构筑物的结构形式以及功能的互换性和因果关系。在这里形式没有服从功能,功能也没有服从形式。“建筑不再被认为是一种构图或功能的表现”,空间成为了一种“诱发事件”。
4) 对历史文脉的摒弃和建筑形式符号与意义的解构。
屈米摒弃历史要素的符号意义,专注于文化的分歧性与事件的偶发性。他的设计反对整体协调一致,鼓励内部一致及意义分解。
5反思、反思、反思
5.1解构主义对现代景观的启示[9]
1) 对传统理性思维模式和既定价值观念批判的态度。
解构哲学和解构建筑企图突破一切传统的、固有的观念和理性的思维模式,反对思想观念里的一切形而上学的东西,反对权威和一切先验的形式。在设计中排除理性思维主导模式,设计思路从个人出发,强调个性,随机偶然因素,“形式追随幻想”。
解构主义这种对传统单一思维模式突破的思维,给景观设计师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和设计方法,并在此基础上产生新的审美形式和法则。这在“千城一面”盲目抄袭和滥用传统符号的
城市景观设计现状面前无疑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它给现代城市景观设计注入了一种新的血液,提供一种新的设计观念。
2) 对建筑功能空间确定性的解构和对空间中事件及行为诱发和组织的强调。
屈米对建筑空间具有明确功能传统意义上的建筑本质提出了质疑,提出一种混沌理论,即建筑的非功能特性理论,而强调空间在运动过程中的活动和事件的诱发。屈米认为“没有事件就没有建筑,没有运动就没有建筑”,“建筑不再是以前的功能和形态的建筑,只有在建筑的周围和内部唤起事件和计划,才能称其为建筑”,并且要求“应当放弃功能和形态”[5]。因此在他的作品中,漠视形态和功能的意义,通过建立层次模糊、不明确的空间和变形、交叉叠加的手法来强调偶然、不确定因素对事件的诱发以及空间与空间中发生事件的联系。在这里,“建筑的责任从提供功能空间转向组织社会活动”[6],诱发和组织事件。在现代城市公共空间强调大众行为交往的环境景观设计中,屈米的这一观点具有很强的指意义。
3) 对空间结构体系和形式系统的解构,并在此基础上建立新的设计美学系统。
解构主义打破传统空间布局和构图形式意义上的中心、秩序、逻辑、完整、和谐等西方传统形式美原则,通过随意拼接、打散后冲突性的布置叠加,对空间进行变形、扭曲、解体、错位和颠倒,产生一种散乱、残缺、突变、无秩序、不和谐、不稳定的形象。它与以往空间形态设计中所强调的纯洁、中心等级、秩序逻辑、和谐稳定的形式美原则背道而驰。
这种变形和反形式美形象的出现,对传统的形式美规律和原则提出了巨大的挑战,对新的空间形式进行探索。被解构后的形象被认为是界于建筑、景观和别的艺术形式的那个“之间”,因为它们既具有某些建筑的构筑形象,更象雕塑和装置艺术或别的什么形象。解构主义的解构手法和形式语言直接被现代景观设计所利用。它进一步扩大了景观设计的艺术视野,丰富了现代景观设计的形式语言。“解构主义的裂解、悬浮、消失、分裂、拆散、移位、斜轴、拼接,也确实产生了某种特殊的不安感”。
5.2反思中国景观设计现状
反思中国现代城市园林建设,似乎更多地停留在城市绿地的观念上,园林形式和表现手法都显得十分陈旧而单调。在园林与城市关系的处理上,不是像西方那样以城市建筑作为园林的参照点,而是采取了回避、遮挡的处理手法,寻求园林与城市环境的格格不入,并在园内另建园林建筑来与园林环境相协调。这种处理手法难以满足创建现代城市景观的要求。如何继承和发展中国传统园林以
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中国传统园林中巧妙的空间处理手法如何运用到现代城市中来?怎样认识园林与自然,建筑与园林建筑、城市公共空间与城市景观的关系? 拉?维莱特公园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