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两种自由的概念》有感为何替自由套上理性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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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两种自由的概念》有感为何替自由套上理性的枷锁“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卢梭的这句话道出了自由最大的无奈。在西方语境中,生而自由是不言而喻的真理,为什么人们总是希望自己的是自由的呢?为什么对自由充满了渴望呢?她
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使得如此多的人为了为她倾心,为她疯狂?匈牙利作家裴多菲就高声喊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是一个怎样的态度啊,不自由毋宁死,每个生命只能有一次,为了那个镜花水月般的自由,竟然可以为了自由放弃者唯一的一次生命的机会,这是怎样的向往甚至疯狂!但是我们又是无法摆脱枷锁的,是不是因为我们无法摆脱,或者说是无法完全得到自由,才使得我们对自由愈发的渴望了呢?
约翰·密尔是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他似乎更相信所有人的随心随遇的碰撞形成的思想汇总的创造性。他认为自由是一切灵感的激发、思想的进步、文明的发展的前提条件。这似乎是很有说服力的,文明要进步,社会要发展,人就必须得到自由,没有自由,社会就将要“集体平庸”,而人是不甘于这种平庸的,所以人就孜孜不倦的追求自由了。但是自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没有人能轻轻松松的说清楚,而你认为说清楚了之后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大有问题的。
从霍布斯、洛克到边沁、密尔都在试图描述清楚自由这种状态。他们的自由单纯的从政治角度说是有重大意义的,而他们的自由也似
乎都是集中在为自己的天生的权利划定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内,任何外来的权力都是不可干预的,是一种防止自己受到侵害的措施,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消极自由,而在政治上的集中表现就是防止国家权力对自己空间的侵害。但是我们的思想家们似乎不会满足于这样一种毫无攻击力的功夫,他们怀着对芸芸众生的悲悯情怀,怀着推动人类进步的梦想,要在这样在空间之外,再设计一种蓬勃向上的动力,创造一种积极进取的自由,这种自由不再是一个空间问题,而是达到某种境界的一种推动力和引擎,在武侠小说里就相当于“七伤拳”之流的功夫——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积极自由,她不仅希望在政治中获得一席之地,而且想要融入人的日常生活。
无论是消极自由,还是积极自由,其实都是建立在人的理性之上的,不存在看得见摸得着的自由的界限,更不存在这一种客观的推动自己成为一种什么样的人的力量。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积极自由并不是消极自由的一种延生和扩展,相反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限制与约束。许多的怀着积极自由的思想家,还是沉浸在自己理性构建的__之中,企图以某种强制的力量去推广自己的自由,殊不知强制之于自由(主要是消极自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当然,积极自由的思想也是针对消极自由的现实困境提出来的,我们知道不会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自由人”,我们是生活在社会之中的,生活在人的圈子之中,就必然面临着各种不能完全按照自己意愿解决的问题,每当
在这个时候,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继续我行我素,直到撞个头破血
流甚至视死如归,还是更多的考虑其他的因素,争取把问题顺利解决呢?
我们不愿屈服于问题,也不会选择为一点小事赴死,我们都有解
决问题的渴望。但是考虑了其他的因素,就意味着其他因素对自己的变相强制,而这种强制我们为什么要甘愿服从呢?如果这种强制带来
的痛苦不大于问题的解决带来的快乐,那么人们还是可以接受的;但
是往往是这种强制带来的痛苦大于问题的解决带来的快乐,人们也还是接受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在变相的被强制的时候,别人也会
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受到你的变相的强制,既然都会对他人造成强制的威胁,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普遍的强制力呢?但是,如
果这个观点成立,我们是否可以说,人生来就不是自由,或者说人在社会中是不可能自由的。这与西方“人生而自由”的前提假设是严重对立的,那些在这种前提假设中构建思想的人是不能抛弃这个假设的。不能抛弃这个假设,那么就只有转而对自由重新定义了——你不能把一座山从你的左边移到右边,但是你自己可以从山的右边移到山的左边。
其实约翰·密尔就开始在做这种转型,他虽然在建立各种制度
保障个人的空间,但是他也引入了德行这个因素。这种道德不仅仅是政治参与意义上的道德,更是一种个人境界提升的诉求。到了康德那
里他就明确的说“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是两种最值得敬畏的东西,高举道德的大旗,这种道德是建立在人的理性和本性的基础之上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把这些道德因素与自由结合起来,简单的说也就是用理性在为自由画一条道路,并且自己以路标自居,指着那条路对广大的人类说:“可怜的人啊,走这条路吧,只有这条路是可以通向自由的天堂的。不要犹豫,不要怀疑,你们自己没有能力通过你们的理性发现它,但是我可以,你们就得听我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思想家能通过他们的理性发现那个自由的天国,我怀疑自由的天国不会只有一个。但是专断的理性不会这么认为的,理性非常自信,甚至自以为是,理性认为它可以完全的认识万事万物,理性认为所有的理性都会导向一个唯一正确的目的。这种自信也导致许多的思想家都认为所有人的理性都是一样的,它有唯一的正确的价值取向,唯一正确的思考出路,凡是会产生冲突的地方都是没有正确的运用理性——有了这种自信,有了这种底气,任何问题都可以不是问题了。
首先引入的就是理性的道德,把道德作为人区别于动物的一个特点,认为人如果不再具备道德就堕落为动物,与禽兽无异了,因此人的自由不应该和道德冲突的,我们的自由行为必须要符合道德的要求,因为我们是作为人才具备追求自由的资格,如果堕落成动物了就没有追求自由的资格了。但是我们在看看道德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呢?
在西方的语境下,最具权威的说法就是道德先验的理性,即是上帝赋予的理性——这个无法证实,也无法辩驳。既然道德的引入,可以构建一个很美好的世界,那么如果说道德是一种知识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道德教育,从而使得德行可以内化为一种行动的方式,即可以待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时候,人就以为自己变得自由了。但是我们是否注意到这只是道德给自由画了一个界限,自由只能在这个小圈里获得自由。
而我们的理论家们还是不满足于这样的一种,个体的道德的提升,他们更想的是构建一个大的生活环境,于是在现实世界,有创造各种制度,各种传播自己的构建蓝图的途径。这种传播的力量,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它有时间比实际的物质力量更强大,它使得人们心甘情愿的服从于道德的规制。而我们看看这些所谓的节制、善良在尼采看来都是一种奴隶的道德,而这种道德是不利于人的本性的发展的,相反的是约束了人的本性的自由发展。我暂且不评论这些理论的对错,只是再看看这种理性的专断是如何扩展的。因为很多思想家默认广大的大众是愚昧无知的,他们不能了解到自己到底希望过怎样的生活,至少他们不能比拥有强大理性的思想家能更清楚的了解自己,所以为了让广大的无知者能过的更好,就可以强制他们去过那些可以通往自由天国的生活,对于那些“顽固”的反抗者甚至可以采取专制的手段,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好的,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这些思想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