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纸打包站的老板一天赚十几万回收行业成“金”一出产业链悲喜剧正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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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废纸打包站的老板一天赚十几万,回收行业成“金”,一出
产业链悲喜剧正上演
“有废纸打包站的老板,一天就赚了十几万!”饭桌上,顾建国和同行们闲聊着,语气中带着羡慕。
顾建国从事着造纸产业链的第一环——上门回收废纸,打包站老板,正是他的下家。
千里之外,在网上售卖小工艺品的吴倩此刻感受到的却是焦虑。今年的“双十一”,对于吴倩来说,愁的不是货源,而是纸箱。由于快递包装盒紧俏,她早早就把身边所有亲朋好友的废弃纸盒搜罗一空。
以快递包装所用箱板瓦楞纸为例,废纸占到了整个原材料的80%-90%。去年开始,受环保政策影响,国内开始大幅度限制进口废纸流入,2016年,废纸原料中进口量2850万吨,国内废纸量5000万吨,进口废纸占比下降到34%。原料紧张阴影下,一年时间,洛阳纸贵。
然而,国庆之后纸价的过山车行情,又给这场狂欢盛宴增加了更多的戏码:有人在大笑,有人在烦恼……
一位废品回收工人的郁闷
北京的秋天依然短暂,气温骤凉,但为了收废纸,顾建国还是会每天在回龙观游荡到深夜。来北京混迹20年,他干过拆迁、帮人搬过家、倒腾过旧家具,甚至还做过家政服务,“什么赚钱干什么”。
2007年的时候,旧家具是抢手货。那时鼓励农民工进城,建设首都,外地人乌央乌央的涌进来,无论新旧款式,“是个床都能卖出去”。铜铝,则是“废品中的黄金”,品质好的旧铜一斤能卖40元,利润最高。
十年之后,废纸替代了铜铝的地位。去年下半年,废纸价格从4毛钱每公斤开始上涨。很快,到1元,再到1.5元、1.8元、2元……飙升的速度超过了大多数人的想象。顾建国从收废纸的老乡那里得到了消息,望着满屋子折价也卖不出去的废铁和暖气片,他决定在废纸上“捞回来”。
但是,盼着在废纸上“反败为胜”的顾建国却发现,这个产业链最底层的行业,并没那么看上去那么简单。
“现在各家收废品的人太多,价格低了人家不卖给你。打包站那边每天短信报价给我们,爱卖不卖。”顾建国抱怨,之前价格低的时候,4毛钱一公斤收来的废纸,在打包站能卖到6毛多钱。国庆前,每公斤收购价最高到了2元钱,但卖给打包站最多也就2.2元。“爬楼、打捆、运车,价是涨了,但还是挣那两毛钱。”
刚从各家各户收回的废纸,等待打捆。
没在疯狂的废纸上挣着钱,让顾建国很是郁闷。此前,一个老乡告诉他,今年废纸最紧俏的时候,回龙观附近一个每天倒腾几十万公斤废纸的打包站老板,1元/公斤收的货,本来1.2元卖给造纸厂,结果囤了一段时间,卖到了1.8元,一天
就挣了十几万。
纸价好像总在跟顾建国作对,人家赚大钱,他反而亏了。国庆节后,涨了一年的废纸价格开始动荡,“早上1.5元收来的废纸,下午跌到了1.2元”。
顾建国想着,一定是自己规模不够大,他盼着把生意扩展开来。但是,“没有路子,做打包站生意,收来的废纸不知道卖给谁,赚钱买卖的玄机人家怎么会告诉你”。他又有些退缩。“日入几万”的打包站老板
午后时分,尽管有些雾霾,但阳光依稀可见,杨志刚慵懒的躺在临时搭建的铁皮屋子里。门外,他经营的打包站每天运转着100吨废纸。
北京五环外,大大小小的废纸打包站,隐匿在高楼和荒地交错的城中村里,散户们架着三轮和古董货车,将从各家各户收来的废纸送到这里打捆,然后再运往分散在北京郊区的造纸厂。在打包站,计量单位由公斤变成了吨。
废纸价格最疯狂时,六七家纸厂的业务员同时来找杨志刚抢货。一天两涨,每吨的价格波动有四五毛钱,当天的差价就能够为他带来几万块的超额收益。这像是天上掉下馅饼,要知道,正常情况下,价差扣除人工、水电、物流,每吨废纸只能为他带来2到3分钱利润。
“这个东西就像大蒜,今年价格一直涨,是挣着钱了,但超额利润拿不准,有时候跌了还赔钱呢。”杨志刚打了个哈欠,相
比顾建国的兴奋,他对于圈子里最多一天赚十几万的佳绩轻描淡写。
零散废纸经过打捆机压缩成吨纸。
尽管每天有上百吨的流转量,但如今,在杨志刚的打包站里,却丝毫没有废纸堆积成山的痕迹。这回,并不是因为紧俏。国庆后,全国各大造纸厂连续下调废纸回收价格,仅11月的第一周,下调幅度就接近了10%。从最高峰的3000多块钱一吨,到现在,刘志打包站转出的废纸价格已经只有2000多元。
“早上给的报价,下午可能就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上浮还是下调。”杨志刚说,如今废纸的行情从之前的一路上涨变成了上蹿下跳。
这比百年一遇的废纸上涨行情更让他不能平静。“现在没人敢存货,都是当天收的货当天发出去。”一夜之前,囤积废纸的机遇变成了风险。面对价格的波动,他把之前一两周的存货流转改为了随要随发。
除了纸厂发来的报价,杨志刚现在每天都会盯着新闻。“不会再涨了,听说外废马上又要放开,还会进来,废纸价格下跌肯定受到这个影响。”他笃定地说。
小纸箱厂的烦恼
初中毕业,刘勇就在廊坊的纸箱厂里干起学徒。2007年,“耳濡目染”该行业十几年的他,不想再给人打工,和几个哥们合
伙开了一家纸箱厂。他的工厂生产纸箱、纸盒,现在每月有100多万元流水。
在廊坊,像刘勇这样规模的涉纸工厂不计其数——这个距离北京不到1小时车程的地区,有着完备的造纸产业链,用当地人的话来说,他们“吃纸拉纸”,连“三岁小孩都已经开始和纸打交道”。北京大部分废纸,都流向这里,一番加工后,重回各家各户。
和顾建国的盼望、杨志刚的“暴富”不同,原纸价格的剧烈变化,给刘勇带来的更多是烦恼。
去年开始,纸板厂取消账期,要求刘勇带着现金去提货,今年,干脆直接变成了先付定金排队等货。最多一次,刘勇给纸板供应商打去三十万预付款,提货时,价格直接涨了10%,只能再补几万块。
原则上说,纸价上涨对纸箱厂的利润并没什么影响,因为“供应商涨多少,卖给客户的就涨多少”,尽管如此,刘勇还是免不了赔本买卖。有一次,为了应付价格上涨,他故意将价格调高5%,结果这批货的成本,最终上涨了接近10%。
为了维系老客户,偶尔亏本并不是最让刘勇难受的。价格无休止的调整,是他最烦心的——他必须一遍遍的跟客户解释价格的变动。
“纸板厂下午五点发第二天调价函,隔了一天又发。我们跟客户报价时,要强调这个价格只管今天,不管明天,客户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