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现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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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文学缺什么”,在“首届中国作家节”上,当代几位著名的作家和评论家就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陈忠实认为作家的创作必须从生活体验进入生命体验,仲呈祥认为当代文学缺少思想力量,铁凝认为缺乏一种对人生、对生活的谦虚之心、耐烦之心,莫言认为当代文学最缺乏的就是想像力,张平认为文学缺少市场意识,张抗抗认为文学有点缺“钙”。笔者认为当代中国文学缺少的是一种冷静的沉思,对生命本质的探询,对生命个体的灵魂冲突的探讨,就像一个还处在发展初期的小生命,表面上看晶莹剔透,事实上却缺少生命的张力,缺乏对典型人物的塑造,所以他们的笔下的人物永远都不能像鲁迅的阿Q一样震撼人心,在几十年以后还有许多的追逐者和研究者。
当代中国作家一部分忙于追逐“诺贝尔”文学奖,如莫言、贾平凹等,认为这是体现一个作家水平的最高荣誉,企望以此来奠定自己在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地位,他们模仿西方的作品,可又缺少西方作家那种直面人生,正视人类苦难和眼泪、探讨人生终极意义的勇气,也没有一套属于自己完整的精神价值体系和信仰,所以他们的作品只能是建立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上,缺少实质的精神内涵。还有另一部分作家忙于追逐市场,在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后,读者的欣赏情趣和阅读趋向已主导了作家的文学创作,造成了现在的文学已经倾向市场化、快餐化、娱乐化、庸俗化、视觉化。文学主旨与使命被淡化了,而一些有关情色、官场、凶杀、恐怖等情趣低下品位庸俗的小说充斥文坛,读者的欣赏水准越来越低,在出版商、作家、读者之间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但这些人缺少作为一名作家的神圣感和使命感,缺少一种救渎灵魂的高尚感,他们遵循的是丛林法则——生存第一,在市场经济下寻求灵魂的依托和解放,那是别人的事。正所谓穷而后攻,至于作品是否要对读者负责,对文学自身的价值负责,很多作家已经缺乏了这种叩问灵魂的勇气,他们依赖着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所造就的庞大的图书市场,心安理得地拿着巨额的稿费,得意地观察着作品在图书排行榜上的座次,深深地沉浸在身为“大师”的良好感觉之中,他们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及作品的价值取向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思。他们为了迎合时代和流行的需要,粗制滥造的制造着一本又一本的畅销书,诚如德国汉学家顾彬所言,“一些中国作家缺乏意志力,不能为他们的艺术忍受磨难,而是去为商业世界服务”。如徐秋雨、于丹、易中天等,易中天的书完全没有任何文学性可言,历史不像历史,杂文不像杂文,凭

着主观本能将中国的历史扭曲、嫁接、歪说、肢解得面目全非。而于丹的论语解说看似洋洋大观,不过是将现代人的观点牵强互会的与论语中的论点绑在一起,以此来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浩瀚精深。而徐秋雨更是打着文化散文的旗号,不负责任的乱点评中国的文化,实则文中史料漏洞百出,如《石破天惊逗秋雨——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辨》,金文明“揪”出了余秋雨散文中130多处文史差错,而他们之所以深受读者的欢迎和媒体的吹捧,只因为对大部分的中国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来说,博大精深的文学作品让他们忘而却步,快节奏的生活规律让他们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的看完一本真正的著作,而这种类似于娱乐性的通俗文化一方面既缓解了工作带来的压力,另一方面又让他们自以为是的接触了一点点古典文化而沾沾自喜。

中国当代文学究竟缺少的是什么?笔者经过分析,得出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

1、当代文学缺少精神信仰。
这个时代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时代,是一个集体无意识的时代,是个庸俗、无聊、虚假、、乏味的时代,是个以丑为美的时代,大量网络丑角的出现,混淆了观众的视听,此时的文学不再是起到引导和净化的作用,而变成了附庸者,盲从者,甚至沦为助纣为孽的帮凶。“把肉欲当解放(卫慧),把肮脏和死亡当生活(余华),把苍白纤弱当美感(郭敬明),把残忍阴暗当情调(安妮宝贝)”(于仲达)。大量的作家在不停的制造着文字垃圾,把自己笔下的人物随意的肢解、扭曲、谋杀,不再怀有一种敬畏天命的神圣感和悲天悯人的使命感,缺少对生活积极摸索和拷问的勇气,文学作品完全陷入了精神匮乏、文字苍白的文学空洞之中。其中以两种文学思想表现最为突出:
(1)、文学废墟:
在文学上,“王朔现象”正是正统价值观念崩溃后的产物,是对文学废墟的嘲笑。“以废墟嘲笑废墟”,(徐麟)是这个时代人文精神日见萎缩的突出症状。在这种精神溃败之中,知识份子就干脆放弃信仰,放弃寻找精神出路的企图。如余华就以乐天安命、以活着为活着的动物哲学来逃避现实,在当代文学领域,余华应该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他的小说《活者》、《余三观买血记》、还有最近出的《兄弟》都在文坛上掀起起悍然大波,但他的小说的思想价值却让人存疑,以《活者》为例,余华在这篇小说中传达了这样一种人生哲学,活着就是一切,活着就是胜利,正如余杰所说,只有肉体的“活着”而没有灵魂的求索,人关注的只是自己的肉体存在,完全变成了功利性的动物,而

失去了灵魂的思索,几千年发展起来的文明在这里失去了任何存在的意义,人类又回到乐天知命、得过兼过的野人哲学时代。中国当代作家在描写苦难时总是充满低沉和绝望,夹杂着的复杂和灰暗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缺乏那种正视人世荒谬、血腥、残酷、无意义的勇气,不敢投入对悲剧命运的抗争,缺乏追问生存终极意义寻找价值依据的焦灼,稍遇困境,总是想法逃避和消解。当代文学如果靠这些孱弱的灵魂是无法走出困境,担当引导时代文明和拯救精神沦陷的使命的。
(2)、性文学的诞生
随着身体写作凭着网络这个平台飓风般的刮起,性文学如同一声春雷在90年代末期进入了中国文坛,中国人习惯了造反有理,中国文人也遗传了这种习俗,喜欢以否定前人来标榜自己,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文学革命开始了,大量充斥着肉欲、诱惑、罪恶的网络小说席卷网坛,在这些描写性的文学中声势最响的是贾平凹的《废都》和王小波的《黄金时代》,这两本书都先后被国家出版总局列为禁书,但最终抵挡不住读者的热情而在市面上发行。这两本书都描写了男人在生存困境中表现出的依赖性和脆弱性,《废都》中的男性通过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性欲,通过对女性肆无忌惮的凌辱,来重新获得所谓的自信。完全是一副古罗马末期溃败衰亡的重版,而《黄金时代》的男性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人性和精神世界都被无情的扭曲,只能通过性的解放来表达对时代的不满和反抗。用余杰的话说,只有纵欲至死的此岸而没有永生盼望的彼岸,这类性文学最突出的矛盾就是,它把人生拖入了绝望的境地,却无法给出走出这个困境的答案,人只有通过无止境的自我放纵,自我折磨来获得短暂的安慰。所以,当代中国作家首先要救渎的是自己的精神困境,面对描写生活苦难时那种乐观、积极的大无畏的精神和追寻人生终极意义时的殉道者的精神,应该具有一种对宇宙、社会、人生的穿透力与洞察力的能力,应该进入形而上的思考。

2、文学的政治化。
赋予文学的政治色彩,似乎是中国文学的一大显著特征。从古典文学中的《水浒传》、《红楼梦》、《三言二拍》到当代文学中的《白鹿原》、《沧浪之水》、《兄弟》等,中国作家一开始就背负了国家更替、拯救苍生的使命感,担当了人类发展蓝图的总设计师,扮演了人类先知和思想启蒙家的角色,事实上,这是多余的,也是不可能的,这个社会由各个基层组成,每个基层都负有自己的责任,不是由任何一个基层就可以完成人类进化这样巨大的使命的,而写作其实是很个人的一件事,它注重

的是灵魂的自我拷问和精神世界的积极探索,是一种内在的修养。但很多中国作家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思想的影响,认为自己背负了国家、民族、社会三层责任,怀有兼济苍生的志向,这就无形中把这种神圣感扩大了。而令人悲哀的是中国的评论家也深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完全以这种尺度来衡量中国的文学,从古典文学到现代文学,这种评论比比皆是,一方面误导了读者,在这种观点成长下的青少年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审美观,另一方面也扭曲了作家的写作观,尤其是青年作家,他们一方面要摆脱这种观点,可他们又无法提出一种新的审美观点,所以他们自我放纵、自我崩溃,以丑恶为美,以纤弱苍白为美,陷入了这种消极的恶性循环之中。

3、当代文学缺少优秀作家。
当代文学陷入困境,有很大的程度是缺少优秀的作家,显而易见,没有好的作家就产生不了好的作品,那何谓优秀的作家呢?鲁迅、钱钟书、茅盾、老舍、张爱玲肯定都是这一类优秀作家,他们这些作家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知识渊博、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和艺术修养,有很多都是学贯中西、博通今古的大家。比如说鲁迅、钱钟书,再观西方文坛上的声名显赫、成就非凡的作家,莎士比亚,歌德,托尔斯泰,妥斯绥耶夫斯基、雨果等,哪个不是穷极一生都在不停的阅读,哪个不是拥有像大海一样丰富和博大的知识和思想,一个优秀的作家仅仅拥有文学知识是不够的,至少还需要哲学、历史学、心理学、艺术方面的知识作补充,像曹雪芹的《红楼梦》不仅是一部文学巨著,同时还涉及诗歌、音乐、绘画、围棋、书法等多方面的知识,反观我们当代的作家,真正堪称知识渊博的作家很少,甚至像刘心武这样的著名作家还闹出自己吟出“江湖夜雨十年灯”的天大笑话,而有文化大师之称的余秋雨连“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这样的耳熟能详的谚语也读错了,更不用说他那所谓的文化散文中漏洞百出的错误了。虽然一个知识渊博的人不一定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但一个眼界狭窄,阅读面不宽的作家肯定写不出经典的作品。其次 ,中国的作家的生活体验极其缺乏,先拿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来说,比如莫言、王安忆、苏童、余华、池莉等,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可这些人到现在题材上还脱离不了文革这个大背景,有的甚至以民国时代这样特定的环境为背景,虽然小说在思想主旨上有所升华,但这样的作品缺少时代感,对于当代的年轻人来说,肯怕并没多大的兴趣去翻那些故纸堆,历史既然已成为过去。我们要解决的是当下的问题,与其死守着

那点早已发霉的粮食,还不如去寻找新的精神资源。其实在这个新时代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存在的矛盾依然很多,人性的弱点并非只有在野蛮、愚昧的时代才能全面体现,像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时代感和思想境界上的成就都非常的高,不过只是因为我们当代很多的作家人生经历很平凡,缺少对人生苦难的深切体会,他们只能在虚拟的时代去完成自己的精神寄托,他们没有勇气去正视现实的人生,缺乏对现实问题思考的耐心和好奇心,在文学写作过程中他们也缺乏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缺乏面对思想上的困境毫不妥协的勇气,缺乏一种与自己小说中的人物反复挣扎、斗争、甚至陷入绝望的境地的坚定信仰。所以他们的作品与这个时代的关系给人的感觉却都像是隔靴搔痒,始终无法深入到灵魂深处的那一部分,而刚冒出头的青年作家的作品却又非常的苍白软弱,有很多是无病呻吟,大多数是一种“自恋型”的写作,他们关注的范围非常的狭窄,类似于自传式的小说,出书的速度比印书还快,以曹雪芹之才华花了一辈子还没写完一部《红楼梦》,可他们隔三岔五就可以出一部书,在文学价值方面毫无可取之处,如韩寒的作品就被评论家称为是成长日记,始终摆拖不了《三重门》的影子,而被称为青春派掌门人的郭敬明的作品语言华美却感情苍白,风花雪月的故事结构纯粹是为了赚取年轻读者的眼泪,张悦然和安妮宝贝的作品自恋而又自虐、矫情而又虚伪,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幻想,与生活和现实严重脱节,所以她们的取材很快陷入了枯竭的地步,翻来覆去也就重复的同一题材。这些所谓的文坛新秀反映的最真实的问题就是作品中的人物始终无法摆脱“小我”的影子,对人生和生活缺乏真实的体验,在思想维度上无法挖掘更深一层,属于“闭门造车”型。最后,当代作家缺少一种正视人生和现实的气概,缺少一种宗教的自审意识和忏悔意识,以先锋文学为例,在正统价值观念崩溃后,不是积极的自我反审和自我批评,从传统文学的精髓中去吸取营养,而是盲目的学习西方的文学技巧,生般硬套的将西方的存在主义、荒诞派、犬儒哲学移植到当代文学中,既缺少西方文学的精神实质,又缺少传统文学的文化底蕴,变成了四不像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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