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日学生与清末民初中国社会的政治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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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日学生与清末 民初 中国社会的政治转型
口 魏聚 刚
【 摘要 】 清末民初的留日 学生问 题是近代史 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它对于２ ０ 世纪初中 国的社会转型起着十分重要的
作用。 文章分析了清末民初留 日 学生群 体出现的原 因， 探寻了留日学生群体与清末民初社会政治转型的关系。 它导致了 民族 主义与社会舆论的广泛兴起 ； 资产阶级 民主革命的组织与发动； 清末民初铁路风潮与革命 的最终爆发。
【 关键词 】 留日 学生 清末民初 政治转型
清末民初的留日学生问题是近代史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１ ９ １ １ 年全国著名的黄花岗起义和云南起义， 都有留日学生
并且 在 其 中起 了十 分重 要 的作 用 。 著 名 的 黄花 它对 于 ２ ０ 世 纪 初 中 国的 社会 转 型 起 着 十 分重 要 的作 用 。 长 期 以 们 的积 极 参 加 ，
来， 我 国的学术理论界对留日学生 问题 的研究一直都很重视 。
岗７ ２ 烈士中， 留日学生 占了８ 人， 云南起 义的领袖 中， 留 日学生
１ 人。 日本 的实 藤 惠秀 指 出：“ 如 果 没有 留 日学生 ， 则 中 国革 他们 的研 究领 域 ； 主 要 涉 及 到 了留 日学生 的人 数 规 模 、 留 日学 有 ３
特别是辛亥革命， 是很难 有进展的。 ” 孙中山在 １ ９ １ ３ 年２ 月 生所学 的专业和从事 的活 动、 留日学生与留美 学生 的比较、 留 命， 日学生对 中国社会 的影 响， 等 等， 也取得了大量的研 究成 果。
２ ２ 日的 演 说 中 指 出 ， １ ９ ０ ０ 年 后 中 国学 生 纷 纷 留学 日本 ，“ 最 盛 在 日留学 者 达 二万人 ， 其 十之七 八 皆 持革 命 主义 者 ” ， 几 但是 ， 从整体上看， 已有 的研究较孤立和分散 ， 缺乏系统性和 之 时， 留 日学生 大 量 回 国， 革命 思 想遂 普 及于 全 国 ， 才促 发了辛 深度。 本文力图通过研究大量 历史文献资料 ， 把留日学生 问题 年 后 ， 放 在 客观 的历史 环 境 中 去 ， 探 寻 留 日学 生 群 体 与 清 末 中 国社会 亥 革命 ， 因 此 ，“ 东京 （ 留 日中 国） 学 生实 为 中华 民 国 建 国最 有 转 型之 间的关 系 。 功之 大 。 ’ ’ ＠ 留 日学生 对 近 代 中国 的影 响 ， 我 们 将 其 与 留美 学生做 粗 略
问题的缘 由
的对 比后也可以清楚地看到 。 留日学生多修法政与军事 ， 回国 后多进政界与军界， 不得志便 转而投身 教育界， 所 以留日学生
著名学者费正清在 《 东 亚 的近 代 化 改 革 》这 篇 文 章 中 指 多革命家、 军事家与文学家 ； 留美学生多修实业， 归国也多在
交 通、 矿业、 农 业等实业领域谋生 ， 对 于中国社会各 个 出， 清末民初从 １ ９ ９ ８ 年￣１ ９ １ ４ 年这一段时期， 东亚的日本 在中 经济、
留 日学生 的规 模 、 所 国的 近代 历史 进 程 中起 着 十 分重 要 的 作用 。 鸦 片战 争 以后 ， 为 领 域 的现 代 化 与职 业化 起 着 重 要 的 作用 。 了救 亡 图 存 ， 先 进 的 中 国人 先 后 进 行 了太 平 天 国运 动 、 义 和 团 修 专业 与 学 习时 限 及 效 果 、 回 国后所 从事 的行 业 决 定 了无 论 是 运动 ， 这 两 次 农 民革命 战 争 都 失败 了。 接 着 就 是 地 主 阶 级 的 一 在 清末 ， 还是北洋政府时期， 留 日学 生 对 于 中 国的 军事 与 政 治
部分人在 “ 中学为体， 西学为用” 的宗旨下进行的洋务运动。 地
（ 军阀混战与政争） 影响巨大。 那么， 留日学生行踪以及留日风
主阶级中的一部分人认为， 清政府对外战争失败 的原因主要在 潮形成 的原因何在 ， 他们与清末中国社会政治转型有什么样 的
于 武 器 的 落后 。 于是 他 们 发 动 了旨在 引进 西方 坚 船 利 炮 的军 事 关系？这便是本文想要 回答的问题。
工业 运动， 想从武器上挽救 民族危亡。甲午战争的失败 ， 宣告
了洋 务运 动 的 破产 。
留学东洋 与留日学生群体出现的原因
地 方强督 的崛起与官场晋升标准的变化 。 自清代中叶开始
甲午战争中国战败 ， 国人普遍意识到， 要想从根本上改变
落后被动挨 打的命运 ， 就 只有 学 习 西 方 的 先 进 技 术 和 政 治 法
律 制度 ， 才 能立于不败 之地 。 甲午 战争以后 ， 出现了赴 日留学 的洋务运动， 历经１ ９ 世纪６ ０ ￣８ ０ 年代和 甲午战争后两个阶段，
的 留学 生群 体 。 因为 西 方 的 欧 美 国家 离 我 们 太 远 ， 造 价 也 比较 两 波 现 代化 运 动 的中 坚力 量 都 是 以汉 族 督 抚 为 主 的 地 方 实力
高， 学习我们近邻 日本的先进军事 和工 业的长处和经验 ， 成了 派 ， 清廷 中央面对 内外变局行动迟缓， 又难 以下决心革除自身 因此 ， 留学潮流 的出现 ， 是由清末 中国弱中央一 强地方 留学生的首选 。“ 在２ ０ 世 纪的最初 １ ０ 年中， 中国前往 日本留学 弊 病， 汉 族官僚最初凭借平定太平天国与 的活动很可能是到此时为止的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留学运动 ， 留 格局 的客观情 势造成 的。
日学 生 中产 生了 民国时 期 中国 的第一 代 领 袖 。 ”
淮 北捻乱 的军功而异军突起， 而后在 １ ９ 世 纪６ ０ ￣９ ０ 年代的洋
。 ， 。 ， 。 ， 中 总第 。 期
｝ １ ８ １
历 史 与 文化
Ｈｉ ｓ ｔ ｏ ｒ ｙ ＆ ｃ ｕｌ ｔ ｕｒ ｅ
务运动 中独领 风骚， 以锐 意改革、 寻求国家富强的群体 姿态示 进 阶 捷 径 ， 留学 日本遂 为 大 家 所 向往 ” 。 更 为 重 要 的是 ， 科 举 人， 逐渐大权在握 ， 王朝国家的集权渐行衰落，“ 内重外轻”的 制 的废除使得许 多原本在科举升迁阶梯中并无多少晋升 空间 局面逐 渐向着 “ 外重内轻 ” 的格局转变。 清末中央 一地方 之间 与前景的商人、 低等功名者， 纷纷 自费出国留学， 以适应将来中
口 魏聚 刚
【 摘要 】 清末民初的留日 学生问 题是近代史 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它对于２ ０ 世纪初中 国的社会转型起着十分重要的
作用。 文章分析了清末民初留 日 学生群 体出现的原 因， 探寻了留日学生群体与清末民初社会政治转型的关系。 它导致了 民族 主义与社会舆论的广泛兴起 ； 资产阶级 民主革命的组织与发动； 清末民初铁路风潮与革命 的最终爆发。
【 关键词 】 留日 学生 清末民初 政治转型
清末民初的留日学生问题是近代史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１ ９ １ １ 年全国著名的黄花岗起义和云南起义， 都有留日学生
并且 在 其 中起 了十 分重 要 的作 用 。 著 名 的 黄花 它对 于 ２ ０ 世 纪 初 中 国的 社会 转 型 起 着 十 分重 要 的作 用 。 长 期 以 们 的积 极 参 加 ，
来， 我 国的学术理论界对留日学生 问题 的研究一直都很重视 。
岗７ ２ 烈士中， 留日学生 占了８ 人， 云南起 义的领袖 中， 留 日学生
１ 人。 日本 的实 藤 惠秀 指 出：“ 如 果 没有 留 日学生 ， 则 中 国革 他们 的研 究领 域 ； 主 要 涉 及 到 了留 日学生 的人 数 规 模 、 留 日学 有 ３
特别是辛亥革命， 是很难 有进展的。 ” 孙中山在 １ ９ １ ３ 年２ 月 生所学 的专业和从事 的活 动、 留日学生与留美 学生 的比较、 留 命， 日学生对 中国社会 的影 响， 等 等， 也取得了大量的研 究成 果。
２ ２ 日的 演 说 中 指 出 ， １ ９ ０ ０ 年 后 中 国学 生 纷 纷 留学 日本 ，“ 最 盛 在 日留学 者 达 二万人 ， 其 十之七 八 皆 持革 命 主义 者 ” ， 几 但是 ， 从整体上看， 已有 的研究较孤立和分散 ， 缺乏系统性和 之 时， 留 日学生 大 量 回 国， 革命 思 想遂 普 及于 全 国 ， 才促 发了辛 深度。 本文力图通过研究大量 历史文献资料 ， 把留日学生 问题 年 后 ， 放 在 客观 的历史 环 境 中 去 ， 探 寻 留 日学 生 群 体 与 清 末 中 国社会 亥 革命 ， 因 此 ，“ 东京 （ 留 日中 国） 学 生实 为 中华 民 国 建 国最 有 转 型之 间的关 系 。 功之 大 。 ’ ’ ＠ 留 日学生 对 近 代 中国 的影 响 ， 我 们 将 其 与 留美 学生做 粗 略
问题的缘 由
的对 比后也可以清楚地看到 。 留日学生多修法政与军事 ， 回国 后多进政界与军界， 不得志便 转而投身 教育界， 所 以留日学生
著名学者费正清在 《 东 亚 的近 代 化 改 革 》这 篇 文 章 中 指 多革命家、 军事家与文学家 ； 留美学生多修实业， 归国也多在
交 通、 矿业、 农 业等实业领域谋生 ， 对 于中国社会各 个 出， 清末民初从 １ ９ ９ ８ 年￣１ ９ １ ４ 年这一段时期， 东亚的日本 在中 经济、
留 日学生 的规 模 、 所 国的 近代 历史 进 程 中起 着 十 分重 要 的 作用 。 鸦 片战 争 以后 ， 为 领 域 的现 代 化 与职 业化 起 着 重 要 的 作用 。 了救 亡 图 存 ， 先 进 的 中 国人 先 后 进 行 了太 平 天 国运 动 、 义 和 团 修 专业 与 学 习时 限 及 效 果 、 回 国后所 从事 的行 业 决 定 了无 论 是 运动 ， 这 两 次 农 民革命 战 争 都 失败 了。 接 着 就 是 地 主 阶 级 的 一 在 清末 ， 还是北洋政府时期， 留 日学 生 对 于 中 国的 军事 与 政 治
部分人在 “ 中学为体， 西学为用” 的宗旨下进行的洋务运动。 地
（ 军阀混战与政争） 影响巨大。 那么， 留日学生行踪以及留日风
主阶级中的一部分人认为， 清政府对外战争失败 的原因主要在 潮形成 的原因何在 ， 他们与清末中国社会政治转型有什么样 的
于 武 器 的 落后 。 于是 他 们 发 动 了旨在 引进 西方 坚 船 利 炮 的军 事 关系？这便是本文想要 回答的问题。
工业 运动， 想从武器上挽救 民族危亡。甲午战争的失败 ， 宣告
了洋 务运 动 的 破产 。
留学东洋 与留日学生群体出现的原因
地 方强督 的崛起与官场晋升标准的变化 。 自清代中叶开始
甲午战争中国战败 ， 国人普遍意识到， 要想从根本上改变
落后被动挨 打的命运 ， 就 只有 学 习 西 方 的 先 进 技 术 和 政 治 法
律 制度 ， 才 能立于不败 之地 。 甲午 战争以后 ， 出现了赴 日留学 的洋务运动， 历经１ ９ 世纪６ ０ ￣８ ０ 年代和 甲午战争后两个阶段，
的 留学 生群 体 。 因为 西 方 的 欧 美 国家 离 我 们 太 远 ， 造 价 也 比较 两 波 现 代化 运 动 的中 坚力 量 都 是 以汉 族 督 抚 为 主 的 地 方 实力
高， 学习我们近邻 日本的先进军事 和工 业的长处和经验 ， 成了 派 ， 清廷 中央面对 内外变局行动迟缓， 又难 以下决心革除自身 因此 ， 留学潮流 的出现 ， 是由清末 中国弱中央一 强地方 留学生的首选 。“ 在２ ０ 世 纪的最初 １ ０ 年中， 中国前往 日本留学 弊 病， 汉 族官僚最初凭借平定太平天国与 的活动很可能是到此时为止的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留学运动 ， 留 格局 的客观情 势造成 的。
日学 生 中产 生了 民国时 期 中国 的第一 代 领 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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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 史 与 文化
Ｈｉ ｓ ｔ ｏ ｒ ｙ ＆ ｃ ｕｌ ｔ ｕｒ ｅ
务运动 中独领 风骚， 以锐 意改革、 寻求国家富强的群体 姿态示 进 阶 捷 径 ， 留学 日本遂 为 大 家 所 向往 ” 。 更 为 重 要 的是 ， 科 举 人， 逐渐大权在握 ， 王朝国家的集权渐行衰落，“ 内重外轻”的 制 的废除使得许 多原本在科举升迁阶梯中并无多少晋升 空间 局面逐 渐向着 “ 外重内轻 ” 的格局转变。 清末中央 一地方 之间 与前景的商人、 低等功名者， 纷纷 自费出国留学， 以适应将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