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_以天津泰达为例_唐玲
合集下载
相关主题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从图 1 中可以看出，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共生体系 中主要有四家企业或单位： 食品厂、生物制药产、电子通信
收稿日期： 2013-08-30 作者简介： 唐玲，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环境管理与政策。 基金项目：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 编号： 2012BAB18B04） ； 北京市博士后经费资助（ 编号： 2012ZZ － 36） 。
网络密度（ Network density） 是表示网络中企业之间相
互联系的程度，企业之间的联系 （ 如物质、能量、信 息 等
等） 越多，网络密度越大，反之则越小。如公式 1 所示。
D
= g（
L g － 1）
/2
（ 1）
网络簇系数如公式 2 所示：
C= k（
E k － 1）
/2
（ 2）
2． 3 平均路径长度
·218·
源自文库
图 2 泰达生态工业园网络结构（ a． 总网； b． 物质网； c． 水网）
唐 玲，等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生态工业园区中企业之间传递速度比较慢，直接的联系相 对较少。网络的距离紧凑度为 0． 351，而宽度为 0． 649，可 以看出园区网络的紧凑度小于宽度，说明网络的内部主要 以链状联结为主，企业聚合性相对较差。
点度中心性（ Point centrality） 是指在网络中，计算企业
之间的关联程度，即企业参与网络活动的情况。如果一个
其中 L 为网络中节点之间的连线（ 边） 数； g 为网络中 企业与其他很多企业有直接的联系，表明该企业处在中心
节点的数目。
地位，即点度中心性就越高。
2． 2 簇系数
2． 4． 2 中间中心性
项目
总网 物质网
水网
节点
27 21 12
表 1 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网络的结构特征
簇系数
网络平均距离
边
网络密度
整体簇系数
加权簇系数
最短距离长度 距离紧凑度 距离宽度
64
0． 075
0． 048
0． 0912
3． 755
0． 351
0． 649
46
0． 107
0． 073
0． 1095
3． 379
0． 351
核心 － 边缘（ Core － periphery） 结构是由若干元素相互联 系构成的一种中心紧密相连、外围稀疏分散的特殊结构［16］， 它将所有成员分两类： 一类是具有紧密联系的群体———核心 群体，另一类则是相互间很 少 有 联 系 的 群 体———边 缘 群 体［17］。该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找出社会网络中哪些节点处于 核心群体位置，哪些节点处于边缘群体位置。
中图分类号 X3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 2104（ 2014） 05 专 － 0216 － 06
美国靛青（ Indigo） 发展研究所首先于 1992 年提出了 生态工业园（ Eco － industrial parks，EIPs） 的概念，并且在 1993 年美 国 环 境 管 理 委 员 会 （ EPA） 上 介 绍 了 这 个 概 念［1］，自此以后很多学者对生态工业园区进行了不同方面 的研究。生态工业园是目前工业生态学理论在实践中比 较成功的应用模式，也是一种新型的产业组织形态［2］，更 是园区发展循环经济、节约资源和能源的最佳选择。但是 在对生态工业园的研究过程中，大部分研究侧重于企业之 间位置的优化、物质循环、能量流动、管理模式和评价方法 等方面的分析［3］，如 Femandez 等人［4］ 对工业园区的选址 进行了分析，Aviso 等人［5］对园区的水网构建模型，并做出 评价，Chae SH 等［6］ 对 园 区 的 热 能 的 利 用 进 行 了 优 化， Yong 等［7］探讨了如何实行有中国特色的工业园区管理模 式，还有对园区的循环经济绩效评价方法［8］、运行效率评 价指标［9］方面的研究。虽然学者们已经对生态工业园进 行了大量研究与分析，但是还缺少对园区企业间相互连接 关系的定量分析与结构形态分析。
摘要 生态工业园区作为一种新型的产业组织形态正在蓬勃发展，它是发展循环经济、节约能源的最佳选择。本研究以天津泰达生
态工业园为例，应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定量分析了典型生态工业园的结构特征。通过分析网络密度和簇系数，确定了生态工业园区
网络集聚特征； 通过平均最短距离计算确定网络节点之间的联系性； 分别从点度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这三个方面对网络
对于物质网和水网来说，两者与总网相比，均具有更 大的网络密度和更小的最短距离长度，表明从整体网络来 说子网络有 更 高 的 集 聚 水 平，其 中 水 网 的 网 络 密 度 最 大 （ 0． 242） ，而最短距离长度最短（ 2． 136） ，即水网的集聚水 平最高。而两者的簇系数则不同，物质网的簇系数高于总 网，表明局部聚集水平相对较高，而水网簇系数比总网低，
·216·
唐 玲，等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图 1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产业链图
厂和汽车制造厂，此外还有饲料厂、堆肥厂、铸钢厂等 23 家企业单位也参与到了产业共生体系中。
点，这些邻接节点之间实际存在的关系数为 Ei，节点簇系 数 Ci 为 Ei 与由邻接节点组成的完全图的边数之比［3］。
1 数据来源
1． 1 园区简介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是国家级的工业园区。工业
园区 中 公 共 绿 地 面 积 达 406． 77 万 m2 ，人 均 绿 地 面 积
79． 26m2 ，是国内通过生态工业园建设规划的经济技术开 发区之一［10］。该 生 态 工 业 园 区 主 要 以 食 品 饮 料 业、生 物 制药业、汽车制造业和电子信息业四个产业为支柱，通过 产品交换链、产业交换链和废物交换链的构建与完善，资 源和废物的 循 环 化、减 量 化 等 措 施，大 力 发 展 生 态 工 业。 各个主导产业之间也积极开展共生合作，实现了物质流、 能量流和信 息 流 的 流 动。 泰 达 生 态 工 业 园 区 以“循 环 经 济”为基本理念，正在致力于建设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产业 共生关系，如通过污水处理厂、新水源厂与绿化公司的共 生合作，构建了废水循环代谢链条等等。 1． 2 数据来源
平均路径长度（ Average path length） 主要反映企业之
间的物质、能量等交流情况和企业之间信息传递的便捷程
度。L 是指遍历所有节点对之间距离的平均值。第 i 个和
第 j 个节点之间的特征路径长度 dij ，定义为连接这两个节 点的最短路径上的边数［13］。如公式 3 所示：
L = Σ d i≥j ij n（ n + 1） /2
（ 3）
2． 4 中心性
“中心性”是 社 会 网 络 研 究 中 的 重 点，它 可 以 确 定 企
业在生态工业园区网络中居于什么样子的中心地位。中
心度指的是一个节点在网络中处于中心地位的程度，中心 势则描述整个图的中心度［14］。中心性又分为三种： 点度
中心性，中间中心性，接近中心性。
2． 4． 1 点度中心性
2 研究方法
社会网络分析是社会心理学家雅各布 ·莫雷诺（ Ja-
cob L． Moreno） 提出用来研究行为者彼此之间的关系的一 种研究方法［11］，它包含了各种学科，如数学、统计学、社会
学、心理学、图论等等，目前已经从一种研究方法拓展成为
一种理论框架。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已经突破了社会学领 域的范围，为其他各个领域的学者所采用［12］。
即局部聚集水平为最低。物质网的距离紧凑度和距离宽 度与总网一致，表示网络内部的企业也大多数为链状联结 的关系，聚合程度较低，而水网的距离紧凑度大于距离宽 度，表示水网的聚合程度最高。
总体来看，三个网络都存在聚集水平较低、密度较低、 传递性指数较差的特点，也说明网络中的连接方式以单一 的直链为主，循环链接比较少，网络联系稳定性也就相对 比较差。增加网络的循环链接的关系，提高网络内部企业 相互之间资源、能源的利用效率，也是泰达生态工业园区 今后的重要发展方向。
分析社会网络，是对网络中个体之间的关系进行量化
研究。通过该分析，可以描述和测量生态工业园区内部企
业之间的联系或者形成的链接关系，比如物质流、能量流、
信息流等。本研究采用可视化的社会网络分析软件 UCI-
NET 6． 0 为工具，对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的网络结构进行定
量化的分析，主要指标包括：
2． 1 网络密度
0． 649
32
0． 009
0． 003
0． 2424
2． 136
0． 562
0． 438
从路径长度来看，总网距离为 4 的出现 154 次，频度 最高，占总数的 21． 9% ； 其次为距离为 3 的频率，共出现 了 148 次，比例占到了 21． 1% ； 此外距离为 5 的频率出现 了 122 次，也占到了总数的 17． 4% 。从频度最高的前三 个比例来看，都在 17% － 20% 之间，可见链状关系相对来 说比较均衡。与总网类似，物质网中距离为 4 的频率频率 出现的最高，共 92 次，占到了总数的 24． 2% ，其次距离为 3 的频率出现 82 次，比例为 21． 6% ，联系也比较均衡； 而 水网距离为 2 的频率则达到了 42． 4% ，将近总频率的一 半，比其他两个网络的链状联系更为集中（ 表 2） 。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主要分析数据来自于： ①对天 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的实地考察，与园区内企业的负责人 进行访谈，与相关的企业管理人员进行咨询，并填写调查 问卷； ②对园区企业的资料进行搜集，如公司的环保核查 报告、公司的环境监测记录，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企业的 废物排放记录和能源使用记录等等； ③通过与当地政府官 员沟通，咨询当地政府管理部门主要负责人，了解当地的 环境监管标准和环境管理条例； ④对现有文献的总结与归 纳。
进行中心性分析，识别中心度高的企业以及高链接度的企业； 用结构洞判断节点的等级以及通过核心 － 边缘结构确立生态工业园中
节点的异质性。结果表明社会网络分析为生态工业园区提供了一种综合的分析方法和框架。利用网络的结构分析可以找到园区现
阶段所存在的问题，为我国顺利进行生态工业园建设提供理论参考。
关键词 生态工业园区； 产业共生； 社会网络分析； 结构分析
可以认为该企业处于该网络的重要地位，因为其他企业的 关联需要通过该企业才能够连接。 2． 4． 3 接近中心性
接近中心性（ closeness centrality） 又叫整体中心性，是 表明一个节点传递物质、能量或信息时不依靠其它节点的 程度。如果一个企业的接近中心性越大，则该企业越是不 容易受其它企业限制。文献 15 对其做了详细的研究。 2． 5 核心 － 边缘分析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 年 第 24 卷 第 5 期 专刊 CHINA POPULATION，ＲESOUＲCES AND ENVIＲONMENT Vol． 24 No． 5 2014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唐 玲1，2 孙晓峰1 李 键1
（ 1． 中国轻工业清洁生产中心，北京 100012； 2．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90）
3 结果和讨论
3． 1 基本特征分析 泰达生态工业园区除了整体的网络结构外，还主要有
两个子网络构成，即物质网络和水网络（ 图 2） 。表 1 对整
个网络和子网络的主要结构特点进行了分析。 从总网来看，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网络属于比较小的网
络，一共有 27 个节点，64 条边，其中物质网有 21 个节点， 46 条边，而水网仅有 12 个节点，32 条边。网络的大小是 决定网络的结构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可以影响到网络密 度和连通度。整体簇系数是网络内所有节点之间的所有 簇系数的平均值。加权簇系数是根据企业对外联系数的 大小加权计算后的簇系数。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的整体 簇系数为 0． 075，加权簇系数为 0． 048，表明该网络中局部 聚集水平度相对较低。网络密度代表网络内节点之间的 合作关系、信息流动的通畅度。如果网络密度较高则网络 节点间的合作比较多、信息流动比较通畅，反之则网络密 度较低。泰达生态工业园区总网的网络密度为 0． 0912，与 戴铁军等［3］研究的结果相比较，本研究的工业园区密度比 较低，园区企业间合作程度和信息流动都比较低。园区网 络簇系数小于网络密度，表明邻接节点之间相互的关联程 度小于网络 整 体 的 集 聚 程 度，网 络 没 有 形 成 小 的 内 部 集 团。网络的平均最短距离为 3． 755，即网络中所有的节点 之间平均最多需要通过 4 个中间节点即可联系起来，说明
网络簇系数（ Clustering coefficient） 可以反映该企业
中间中心性（ between centrality） 是企业对资源的控制
在该网络中的局部集聚水平。其中节点 i 有 ki 个邻接节 程度。如果一个企业处在许多交互网络的枢纽位置上，则
·217·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 年 第 5 期 专刊
收稿日期： 2013-08-30 作者简介： 唐玲，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环境管理与政策。 基金项目：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 编号： 2012BAB18B04） ； 北京市博士后经费资助（ 编号： 2012ZZ － 36） 。
网络密度（ Network density） 是表示网络中企业之间相
互联系的程度，企业之间的联系 （ 如物质、能量、信 息 等
等） 越多，网络密度越大，反之则越小。如公式 1 所示。
D
= g（
L g － 1）
/2
（ 1）
网络簇系数如公式 2 所示：
C= k（
E k － 1）
/2
（ 2）
2． 3 平均路径长度
·218·
源自文库
图 2 泰达生态工业园网络结构（ a． 总网； b． 物质网； c． 水网）
唐 玲，等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生态工业园区中企业之间传递速度比较慢，直接的联系相 对较少。网络的距离紧凑度为 0． 351，而宽度为 0． 649，可 以看出园区网络的紧凑度小于宽度，说明网络的内部主要 以链状联结为主，企业聚合性相对较差。
点度中心性（ Point centrality） 是指在网络中，计算企业
之间的关联程度，即企业参与网络活动的情况。如果一个
其中 L 为网络中节点之间的连线（ 边） 数； g 为网络中 企业与其他很多企业有直接的联系，表明该企业处在中心
节点的数目。
地位，即点度中心性就越高。
2． 2 簇系数
2． 4． 2 中间中心性
项目
总网 物质网
水网
节点
27 21 12
表 1 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网络的结构特征
簇系数
网络平均距离
边
网络密度
整体簇系数
加权簇系数
最短距离长度 距离紧凑度 距离宽度
64
0． 075
0． 048
0． 0912
3． 755
0． 351
0． 649
46
0． 107
0． 073
0． 1095
3． 379
0． 351
核心 － 边缘（ Core － periphery） 结构是由若干元素相互联 系构成的一种中心紧密相连、外围稀疏分散的特殊结构［16］， 它将所有成员分两类： 一类是具有紧密联系的群体———核心 群体，另一类则是相互间很 少 有 联 系 的 群 体———边 缘 群 体［17］。该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找出社会网络中哪些节点处于 核心群体位置，哪些节点处于边缘群体位置。
中图分类号 X3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 2104（ 2014） 05 专 － 0216 － 06
美国靛青（ Indigo） 发展研究所首先于 1992 年提出了 生态工业园（ Eco － industrial parks，EIPs） 的概念，并且在 1993 年美 国 环 境 管 理 委 员 会 （ EPA） 上 介 绍 了 这 个 概 念［1］，自此以后很多学者对生态工业园区进行了不同方面 的研究。生态工业园是目前工业生态学理论在实践中比 较成功的应用模式，也是一种新型的产业组织形态［2］，更 是园区发展循环经济、节约资源和能源的最佳选择。但是 在对生态工业园的研究过程中，大部分研究侧重于企业之 间位置的优化、物质循环、能量流动、管理模式和评价方法 等方面的分析［3］，如 Femandez 等人［4］ 对工业园区的选址 进行了分析，Aviso 等人［5］对园区的水网构建模型，并做出 评价，Chae SH 等［6］ 对 园 区 的 热 能 的 利 用 进 行 了 优 化， Yong 等［7］探讨了如何实行有中国特色的工业园区管理模 式，还有对园区的循环经济绩效评价方法［8］、运行效率评 价指标［9］方面的研究。虽然学者们已经对生态工业园进 行了大量研究与分析，但是还缺少对园区企业间相互连接 关系的定量分析与结构形态分析。
摘要 生态工业园区作为一种新型的产业组织形态正在蓬勃发展，它是发展循环经济、节约能源的最佳选择。本研究以天津泰达生
态工业园为例，应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定量分析了典型生态工业园的结构特征。通过分析网络密度和簇系数，确定了生态工业园区
网络集聚特征； 通过平均最短距离计算确定网络节点之间的联系性； 分别从点度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这三个方面对网络
对于物质网和水网来说，两者与总网相比，均具有更 大的网络密度和更小的最短距离长度，表明从整体网络来 说子网络有 更 高 的 集 聚 水 平，其 中 水 网 的 网 络 密 度 最 大 （ 0． 242） ，而最短距离长度最短（ 2． 136） ，即水网的集聚水 平最高。而两者的簇系数则不同，物质网的簇系数高于总 网，表明局部聚集水平相对较高，而水网簇系数比总网低，
·216·
唐 玲，等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图 1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产业链图
厂和汽车制造厂，此外还有饲料厂、堆肥厂、铸钢厂等 23 家企业单位也参与到了产业共生体系中。
点，这些邻接节点之间实际存在的关系数为 Ei，节点簇系 数 Ci 为 Ei 与由邻接节点组成的完全图的边数之比［3］。
1 数据来源
1． 1 园区简介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是国家级的工业园区。工业
园区 中 公 共 绿 地 面 积 达 406． 77 万 m2 ，人 均 绿 地 面 积
79． 26m2 ，是国内通过生态工业园建设规划的经济技术开 发区之一［10］。该 生 态 工 业 园 区 主 要 以 食 品 饮 料 业、生 物 制药业、汽车制造业和电子信息业四个产业为支柱，通过 产品交换链、产业交换链和废物交换链的构建与完善，资 源和废物的 循 环 化、减 量 化 等 措 施，大 力 发 展 生 态 工 业。 各个主导产业之间也积极开展共生合作，实现了物质流、 能量流和信 息 流 的 流 动。 泰 达 生 态 工 业 园 区 以“循 环 经 济”为基本理念，正在致力于建设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产业 共生关系，如通过污水处理厂、新水源厂与绿化公司的共 生合作，构建了废水循环代谢链条等等。 1． 2 数据来源
平均路径长度（ Average path length） 主要反映企业之
间的物质、能量等交流情况和企业之间信息传递的便捷程
度。L 是指遍历所有节点对之间距离的平均值。第 i 个和
第 j 个节点之间的特征路径长度 dij ，定义为连接这两个节 点的最短路径上的边数［13］。如公式 3 所示：
L = Σ d i≥j ij n（ n + 1） /2
（ 3）
2． 4 中心性
“中心性”是 社 会 网 络 研 究 中 的 重 点，它 可 以 确 定 企
业在生态工业园区网络中居于什么样子的中心地位。中
心度指的是一个节点在网络中处于中心地位的程度，中心 势则描述整个图的中心度［14］。中心性又分为三种： 点度
中心性，中间中心性，接近中心性。
2． 4． 1 点度中心性
2 研究方法
社会网络分析是社会心理学家雅各布 ·莫雷诺（ Ja-
cob L． Moreno） 提出用来研究行为者彼此之间的关系的一 种研究方法［11］，它包含了各种学科，如数学、统计学、社会
学、心理学、图论等等，目前已经从一种研究方法拓展成为
一种理论框架。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已经突破了社会学领 域的范围，为其他各个领域的学者所采用［12］。
即局部聚集水平为最低。物质网的距离紧凑度和距离宽 度与总网一致，表示网络内部的企业也大多数为链状联结 的关系，聚合程度较低，而水网的距离紧凑度大于距离宽 度，表示水网的聚合程度最高。
总体来看，三个网络都存在聚集水平较低、密度较低、 传递性指数较差的特点，也说明网络中的连接方式以单一 的直链为主，循环链接比较少，网络联系稳定性也就相对 比较差。增加网络的循环链接的关系，提高网络内部企业 相互之间资源、能源的利用效率，也是泰达生态工业园区 今后的重要发展方向。
分析社会网络，是对网络中个体之间的关系进行量化
研究。通过该分析，可以描述和测量生态工业园区内部企
业之间的联系或者形成的链接关系，比如物质流、能量流、
信息流等。本研究采用可视化的社会网络分析软件 UCI-
NET 6． 0 为工具，对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的网络结构进行定
量化的分析，主要指标包括：
2． 1 网络密度
0． 649
32
0． 009
0． 003
0． 2424
2． 136
0． 562
0． 438
从路径长度来看，总网距离为 4 的出现 154 次，频度 最高，占总数的 21． 9% ； 其次为距离为 3 的频率，共出现 了 148 次，比例占到了 21． 1% ； 此外距离为 5 的频率出现 了 122 次，也占到了总数的 17． 4% 。从频度最高的前三 个比例来看，都在 17% － 20% 之间，可见链状关系相对来 说比较均衡。与总网类似，物质网中距离为 4 的频率频率 出现的最高，共 92 次，占到了总数的 24． 2% ，其次距离为 3 的频率出现 82 次，比例为 21． 6% ，联系也比较均衡； 而 水网距离为 2 的频率则达到了 42． 4% ，将近总频率的一 半，比其他两个网络的链状联系更为集中（ 表 2） 。
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主要分析数据来自于： ①对天 津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的实地考察，与园区内企业的负责人 进行访谈，与相关的企业管理人员进行咨询，并填写调查 问卷； ②对园区企业的资料进行搜集，如公司的环保核查 报告、公司的环境监测记录，公司可持续发展报告，企业的 废物排放记录和能源使用记录等等； ③通过与当地政府官 员沟通，咨询当地政府管理部门主要负责人，了解当地的 环境监管标准和环境管理条例； ④对现有文献的总结与归 纳。
进行中心性分析，识别中心度高的企业以及高链接度的企业； 用结构洞判断节点的等级以及通过核心 － 边缘结构确立生态工业园中
节点的异质性。结果表明社会网络分析为生态工业园区提供了一种综合的分析方法和框架。利用网络的结构分析可以找到园区现
阶段所存在的问题，为我国顺利进行生态工业园建设提供理论参考。
关键词 生态工业园区； 产业共生； 社会网络分析； 结构分析
可以认为该企业处于该网络的重要地位，因为其他企业的 关联需要通过该企业才能够连接。 2． 4． 3 接近中心性
接近中心性（ closeness centrality） 又叫整体中心性，是 表明一个节点传递物质、能量或信息时不依靠其它节点的 程度。如果一个企业的接近中心性越大，则该企业越是不 容易受其它企业限制。文献 15 对其做了详细的研究。 2． 5 核心 － 边缘分析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 年 第 24 卷 第 5 期 专刊 CHINA POPULATION，ＲESOUＲCES AND ENVIＲONMENT Vol． 24 No． 5 2014
生态工业园区共生网络的结构分析： 以天津泰达为例
唐 玲1，2 孙晓峰1 李 键1
（ 1． 中国轻工业清洁生产中心，北京 100012； 2．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90）
3 结果和讨论
3． 1 基本特征分析 泰达生态工业园区除了整体的网络结构外，还主要有
两个子网络构成，即物质网络和水网络（ 图 2） 。表 1 对整
个网络和子网络的主要结构特点进行了分析。 从总网来看，泰达生态工业园区网络属于比较小的网
络，一共有 27 个节点，64 条边，其中物质网有 21 个节点， 46 条边，而水网仅有 12 个节点，32 条边。网络的大小是 决定网络的结构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可以影响到网络密 度和连通度。整体簇系数是网络内所有节点之间的所有 簇系数的平均值。加权簇系数是根据企业对外联系数的 大小加权计算后的簇系数。天津泰达生态工业园的整体 簇系数为 0． 075，加权簇系数为 0． 048，表明该网络中局部 聚集水平度相对较低。网络密度代表网络内节点之间的 合作关系、信息流动的通畅度。如果网络密度较高则网络 节点间的合作比较多、信息流动比较通畅，反之则网络密 度较低。泰达生态工业园区总网的网络密度为 0． 0912，与 戴铁军等［3］研究的结果相比较，本研究的工业园区密度比 较低，园区企业间合作程度和信息流动都比较低。园区网 络簇系数小于网络密度，表明邻接节点之间相互的关联程 度小于网络 整 体 的 集 聚 程 度，网 络 没 有 形 成 小 的 内 部 集 团。网络的平均最短距离为 3． 755，即网络中所有的节点 之间平均最多需要通过 4 个中间节点即可联系起来，说明
网络簇系数（ Clustering coefficient） 可以反映该企业
中间中心性（ between centrality） 是企业对资源的控制
在该网络中的局部集聚水平。其中节点 i 有 ki 个邻接节 程度。如果一个企业处在许多交互网络的枢纽位置上，则
·217·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4 年 第 5 期 专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