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汉口市政改革概说

统辖属原湖北省政府管辖的第一特区（旧德租 市党部推詹大悲、李国瑄， 省工会推向忠发， 省
界）、第 二 特 区（旧 俄 租 界）管 理局 外 ， 并 成 立 财 政府推张国恩， 汉口市总商会推周星棠， 汉 口
政、工务、公安、教育、卫生、统计各局， 府内 设 市商民协会推郑慧吾， 共 １１ 人为委员， 并经国
域， 并将武昌改为普通市划归省政府管辖。
度， 就是借鉴西方采办集中学原理， 对市政府
１９２９ 年 ７ 月， 汉口特别市政府正式成立， 直隶行政院。以刘文岛为市长， 先后设立公安、
各局及所属各机关采购物料实行集中采办的 制度。采取了集中采办制度后， 杜绝了浪费和
社会、财政、工务、卫生、土地、教育、公用八局。 营私舞弊， 收到了“物美价廉”“开支毫不泛滥”
想， 开始落实建立统一的市政府管理三镇之
意。
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国民政府委员临时
联席会议于 １９２６ 年 １２ 月第六次会议议决， 推
定孙科、宋子文计划武汉三镇设市政委员会。
１９２７ 年 １ 月， 国民党中央宣传委员会关于武
１９２９ 年 ５ 月， 任武汉特别市政府秘书长的曾集熙
汉市政问题报告称， 当时三镇的市政机关， 汉
市
政府， 即以武昌、汉阳、汉口为特别市区域， 任
各局处也分别制定了各自的“办事细则”， 武汉
八 十
命刘文岛代理武汉特别市市长。
城市政府的运行， 开始走向制度化、规范化、程
周
１９２９ 年 ６ 月， 经行政院会议决议， 改武汉
序化的道路。
年
特别市为汉口特别市， 以汉口、汉阳为 管 辖 区
汉口特别市政府还有一个比较新颖的制
国民政府外交部。
以邓演达为主任， 综理全省政务。国民政府“以
湖北省政府直至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后
汉口为华洋互市之区， 实全国商务中心”， 遂于 的 ４ 月 １０ 日成立。经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
１９２６ 年 １０ 月 ７ 日 ， 成 立 汉 口 市 政 府 ， 按 照 湖 议决， 由中央党部、国民政府、省政府、省市 党
这是汉口历史上第一个比较完备且付诸实施
的现代城市市制。
１９２６ 年年底， 国民党武汉临时中央党政
联席会议经过筹备， 宣布从 １９２７ 年元旦正式
在汉办公， 并发布命令， 确定国都， 以武昌 、汉
口、汉阳三城为一大区域作为“京 兆 区 ”， 定 名
武汉， 并组织管理京兆区的委员会。这已有将
孙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中建设大武 汉 的 思
政府公安、财政、教育、工务四局。
汉市政府为武汉市政计划委员会， 推举龚树
武汉市政府设秘书处， 原汉口市卫生局裁 溶 、周星棠、李翊东 ３ 人 为 常 务 委 员， 于 １２ 月
撤， 原汉口市统计局改为统计股附于秘书处第 ３１ 日就职视事， 所有前武汉市政府一切组织，
一科。
除公安局外一律撤销， 但设事务、计划两部。至
财政厅接收； 公共汽车管理处、度量衡检定所、 政政策。吴国桢市长无奈之际， 多次向省政府
苗圃事务所， 由省建设厅接收； 教育局 及 所 属 提出辞呈未准。自 １９３１ 年以后， 市政建设中的
机关、学校由教育厅接收； 邮电检查所 由 武 汉 道路修筑基本上以维修为 主， 很 难 成 就 大格
警备司令部接办。同时因经费支绌， 何葆华市 局， 大气象。吴国桢无论是学识和能力还是政
武汉市市政委员会成立三月， 各委员俱有 兼职， 不暇兼顾， 市政进行无负专责之人。湖北 省政府有鉴于此， 复经提交第七十七次政务会 议议决， 改组为武汉市市政府， 采市长制， 俾专 责成。并委潘宜之为市长， 于 １９２９ 年 ２ 月 １ 日 接收办理。这标志着自 １９２７ 年武汉市政府成 立以来的委员会市制时代从此结束。
市长制时代政府架构及运行机制
民国时期的武汉城市建制在全国城市体
系中最为更张多变。
１９２９ 年 ７ 月， 任汉口特别市政府公用局代理局长的张斐然
１９２９ 年 ２ 月， 武汉重新建立了省辖市政 府， 市长制正式确立。
纪
念
汉口特别市政府有别于以往的现代化进
近
１９２９ 年 ３ 月底至 ４ 月初， 武汉桂系政府
会一次， 实际上汉口市最初每星期开市政会议
办法， 至有裨益， 大概我国各市， 除本市外， 尚
一次， １９３２ 年 １０ 月后一般每两星期开市政会 议一次。
无采用者。” １９３１ 年 ６ 月 ９ 日， 行政院第二十五次国
７
武汉文史资料
务会议决议， 汉口市改隶鄂省政府。７ 月， 汉口 务， 亦仍由市政府承办， 但为节省经费起见， 均
特别市政府正式改为汉口市政府， 直隶于湖北 未另设局。
省政府， 由何葆华任市长。
此时的汉口缺少自治权， 集中反映在由特
市府内设秘书处及一、二、三科。汉口市公 别市（ 院辖市） 改为普通市（ 省辖市） 后， 省政府
安局直隶于湖北省政府， 改名汉口公安局； 财 对汉口市政事无巨细的管控。省辖市时期的汉
政局、税捐稽征处、公债基金保管委员会， 由省 口市政府已不可能实现建设事业 费 优 先的 财
府内的共产党籍市政委员会委员陆续离职。１０
将前有的汉口市政委员会、武昌市政厅及 月， 南京国民政府以桂系李宗仁为首的西征军
武昌市工务、公安各局一律裁撤， 就原 有的 汉 到汉， 市府各委员均纷纷离职。至 １２ 月始由湘
口市公安、财政、教育、工务四局， 改为武 汉 市 鄂临时政务委员会派张有桐前来接收， 并改武
市政府设址汉口慈善总会（今中山大道市一医 北省政府第六次政务会议时提议， 请设立武汉
院隔壁）， 于是， 以武昌、汉口、汉阳为管辖区域 市工程委员会。由湖北省政府委任胡宗铎、张
的三镇合一的市政府第一次成立。
难先、石瑛、孙绳、王恒、严重为委员， 推定石瑛
从此， 武汉三镇最终摆脱了县厅的狭小建 为主席。后由石瑛提议， 改组为武汉市市政委
步， 除了在市政会议的体现外， 还在市政府的
代
随着蒋桂战争以蒋介石一派的胜利无形而终。 办事制度等方面有了进一步的开创和完善。
武 汉
４ 月 ５ 日， 蒋介石的中央军接收武汉， 改
１９２９ 年 ７ 月 至 １９３１ 年 ６ 月 的 汉 口 特 别 市 制
建
武汉市市政府为武汉特别市政府直隶于国民
定 了 “汉 口 特 别 市 政 府 及 所 属 机 关 办 事 通 则 ”，
武昌所有行政事务于 ７ 月 １ 日正式移交省政
之 效 。如 １９２９ 年 ７ 月 １ 日 至 １９３０ 年 ６ 月 的
府。
１２ 个月内， 按市价共节省经费 ７２０８５．３４７ 元。
汉口特别市政府 由 市 长 、秘 书 长 、各 局 局 其中柏油一项， 即节省 ２６６３９ 元。汉口市政府
长及参事组成， 市行政事务按性质由各局分
建
提高了武汉作为区域和全国政治中心的功能。 案 。１９２８ 年 １１ 月 １ 日， 市政委员会在汉口济
市
武汉建市标志着城市建制和现代城市市 生一马路（即今前进一路）与济生三马路（即今
八
十
政机制的初步形成。但是建市后， 由于武汉三 自 治 街）及 今 民 主 街 、民 意 一 路 之 间 的 天 元 慈
置秘书、审计两处。各局局长、秘书长由市长呈 民政府任命， 于 １９２７ 年 ４ 月 １６ 日在汉口慈善
请湖北省政府任命， 审计处处长由湖北省政府 总会宣誓就职。
任命。１０ 月 ２０ 日， 汉口市政委员会成立， 是议
４ 月 １８ 日正式成立武汉市政府， 票选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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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文史资料
公博、李国瑄、吴士崇为常务委员。
武汉文史资料
编者的话： ８０ 年前， 在国民革命风暴和北伐战争洪流之中， 武汉区划建制由分治而归于合
一。１９２７ 年 １ 月 １ 日， 国民政府宣布汉口、武昌、汉阳合为京兆区， 定名武汉。４ 月 １６ 日， 武汉市政委员会宣誓就职。４ 月 １８ 日， 武汉市政府正式成立， 统一了三镇行政建 制。下面这组文章就是为了纪念 ８０ 年前这个有意义的日子。
纪
念
口有市政委员会， 武昌有市政厅， 汉阳还没有
近
市政机关的设立。为了进行市政建设， 联席会
代
武
议决定中央地方合组市政委员会， 以国民政府
汉
昙花一现的委员会市制
交通、外交、财政三部部长， 省府财政、建设、农
建
工三厅厅长， 汉口市政委员会， 武昌市政厅及
市
八
汉口设市， 始于 １９２６ 年 ９ 月国民革命军 武汉卫戍司令部各派一人组织。由于正式的湖
纪
制， 并首次形成了统一体。它是湖 北 、武 汉社 员会， 经省府第二十六次政务会议议决通过，
念
近
会、经济发展的必然， 是武汉近代以来演 变 为 并推定胡宗铎为委员长， 除原工程委员会委员
代
都市的结果， 也是武汉级位上升和三镇统一的 留任外， 并加委陶钧、时功玖、但焘 ３ 委 员 ， 制
武
汉
表现。特别是国民政府迁汉在武汉立都， 大大 定暂行条例， 呈请中央政治会议武汉分会备
工程上最重要的用品即为柏油， “最 初 未 集 中
任。特别市各局局长为荐任职或简任职， 由特 别市市长呈请国民政府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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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时， 每吨之价为 ９１ 元。采购集中之后， 每 吨竟降至 ８５ 元。旋降至 ８１ 元， 今更降至 ７３ 元
市政会议随时由市长召集， 但至少每月开
矣。”刘文岛曾经得意地宣称， “此种采办集中
革”更是走在全国城市的前列。但是， 由于城市 治不过是画饼一个而已。
现 代 民 主 、 自 治 体 制 的 建 立 受 到 政 治 传 统 、市
１９２７ 年 ４ 月 １６ 日，武汉市政府举行就职宣誓典礼的汉口慈善总会
４
２００７ 年第 ４ 期
决与执行市务的唯一重要机关， 以市长为主
席， 各局局长为委员， 隶属于湖北政务委员会。
委员会市制之意。 １９２７ 年 ７ 月汪精卫分共， 武汉特别市政
１９２９ 年 ７ 月， 任汉口特别市政府教育局局长的王怡群
６
２００７ 年第 ４ 期
善 堂 原 址 （约 在 今 民 主 街 江 汉 区 司 法 局 和 江 汉 区公证处大楼处）宣誓就职。从此， 汉口（ 武汉） 市政首脑机关设址此处直到 １９３８ 年武汉沦陷 前被炸毁。
长为了节省开支， 将采办委员会裁撤。
北政务委员会公布的《汉口市暂行条例》， 汉口 部、省工会、汉口市总商会、汉口市商民协会等
市直属于湖北省政府， 不入夏口县行政范围，
单位各推委员， 合组武汉市政府。
但市长由国民政府任命。汉口市政府所设机构
中央党部推陈公 博 、苏 兆 征 ， 国 民 政 府 推
为市政委员会、参事会和审计处三个机关。除 陈友仁， 省党部推吴士崇（即吴德峰）、何羽道，
府和之前的武汉市政府也都是委员会市制政
府。与汉口市政委员会不同的是， 只设常委而
不设市长， 在武汉现代城市政府的历史上是比
较特殊的。实际上， 这种委员会市制除广州市
和武汉市外， 全国其他城市再没有一个采用。
这个武汉特别市政府是由中央及省市三级党
部， 中央与省二级政府及分别代表工人 、大 商
人和中小商民利益的团体组合而成， 似乎更合
十
北伐占领汉口时， 刘文岛即被任命为汉口第一 北省政府没有成立， 此计划被搁置， 三镇仍各
周
任市长。至 １０ 月 １０ 日攻克武昌城， 武昌、汉 自为政。而汉口英租界于 １９２７ 年 ３ 月 １５ 日正
年
口、汉阳三镇成为广州国民政府统辖地域。同 式收回， 成立汉口第三特别区管理局， 直隶 于
月， 广州国民政府批准设立湖北政务委员会，
武昌公安局改为第一公安分局， 汉阳公安 市区各项税收， 及一切财政上事务， 则由湘鄂
局改为第二公安分局， 所有第一、第二、第三特 临时政务委员会财政处管理。武汉市的政务进
区管理局， 均划归武汉市政府范围。
入桂系掌控时期， 实由直辖市变为省辖市了。
市府内除秘书处外， 还设有审议处。武汉
１９２８ 年 ５ 月， 湖北建设厅厅长石瑛于湖
民国时期
纪 念
汉口市政改革概说
近
代
武
◇涂文学
汉
建
市
八
十
汉口， 由于特殊的历史渊源和城市性质，
民素质尤其国家整体政治环境的影响和制约，
周
年
虽然早在清末即开始了市政独立 和 城 市自 治 “市政改革”总体而言是有其“形”而失其“神”，
道路的艰难探索， ２０ 世纪二三十年代“市政改 城市并没有取得所谓“自由法人”地位， 市民自
周
镇在历史上的分割以及中央、湖北省、武 汉 市
年
当局在权力上的争夺， 造成武汉三镇分合无
常。武汉时而为特别市（直辖市）， 时而为普通
市 （省 辖 市 ）。 这 种 建 制 、区 划 的 不 稳 定 性 给 城
市发展带来了不利的影响。
１９２７ 年 ７ 月 １ 日， 武汉市改为武汉特别
市， 武汉特别市政府成立。这个武汉特别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