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讲 魏晋哲学(一)

“扪虱夜谈”
• 服用五石散的士大夫们一般都不会洗 澡。 • 不洗澡身上自然会产生污垢，甚至是 虱子。 • 王宫贵族与人交谈时经常会忍不住左 挠又抓。 • 谈话时左挠又抓又成了一种风行的时 尚，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品味乃至是有 礼貌的体现。 • 在身上抓出虱子绝对是地位的体现。
神乎？’遂致其罪。” （《后 汉书》卷六十六《陈蕃传》）
《晋书》卷四十九《胡毋辅之传》 记载，“谦之字子光，胡毋辅之子， 泰山奉高人也。才学不及父，而傲 纵过之。至酣醉，常呼其父字，辅 之亦不以介意，谈者以为狂。辅之 正酣饮，谦之规而厉声曰：‘彦国 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 壁。’辅之欢笑，呼入与共饮。其
家族伦理的危机
• 家族伦理的表现主要体 现在父子关系和夫妻关 系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 • 儒家重视父子关系与夫 妻关系。
“融前与白衣祢衡跌荡放言， 云：父之于子，当有何亲？ 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 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 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 （《后汉书》卷七十《孔 融传》）
“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 居其中，行服二十余年，乡邑 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 荐蕃，蕃与相见，问及妻子， 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 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 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 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 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
党锢之祸 • 党锢之祸的实质是新兴 士族与皇权间的冲突。 • 外戚和宦官代表“王 室”，新兴的士族代表 “政府”。 • 党锢之祸最终以儒生的 失败而告终。
儒生价值观的变化
• “皆出于微蔑，斗筲小人， 依凭世戚，附托权豪，俛 眉承睫，徼进明时” 。 • “知不可以道匡弼，乃优 游寄遇，不屑政事，从容 讽议，卒岁而已” 。
门生忠诚于故主
• 公孙渊叛魏 • “臣等闻仕于家者，二世则 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 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 无大援于魏，世隶于公孙氏， 报生与赐，在于死力。” （《三国志》卷八《公孙度 传》注引《魏书》）
阮籍“无君论”
• “盖无君而庶物定，无臣而万事 理。……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 生。坐制礼法，束缚下民。…… 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色无穷 之欲，此非所以养百姓 也。”(严可均辑《全三国文》 卷46阮籍《大人先生传》) • 鲍敬言提出了“古者无君，胜于 今世”的思想。（葛洪《抱朴子》 外篇卷四八《诘鲍》）
《世说新语· 容止》记载， “魏武将见匈奴使，自 以形陋，不足雄远国， 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 立床头。既毕，令间谍 问曰：‘魏王何如？’ 匈奴使答曰：‘魏王雅 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 此乃英雄也。’魏武闻
之，追杀此使。”
美男子的标准
• “眼见此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 四方阔口，豹眼圆睁，鼻如悬 胆，目似朗星。端的一个好相 貌！” • “眼见此人肤如凝脂，唇赛点 朱，面似月下白玉，腰如风中 杨柳，口嘘兰麝，体溢芳香， 端的一个好皮囊！”
阮籍 “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 或登临山水，经日忘归”； “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 远，口不臧否人物” ；
社会价值观念的变化
• 嵇康《太师箴》中 ， “名利愈竟，繁礼屡 陈，刑教争弛，天性 丧真。季世陵迟，继 体承资，凭尊恃势， 不友不师，宰割天下， 以奉其私。”
君臣关系的危机
• 皇帝与天下子民为君臣关系。 • 门生与举主之间的君臣关系 。 • 从西汉武帝开始，国家实行的选 举制度为察举制。 • 察举制不同于先秦时期的世袭制 和从隋唐时建立的科举制，主要 特征是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 考察、选取人才并推荐给上级或 中央，经过试用考核再任命官职。
二、审美意识的转换
• 魏晋以前，对士大夫的评价标 准是以“才”为主，也就是对 儒家经典的学习与理解 。
• 魏晋以来，士大夫更多追求外 在美，即以“貌”为主，也就 是以貌取人 。
“看杀卫玠”
• 《晋书· 卫玠传》：“京 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 如堵。玠劳疾遂甚，永 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 时人谓玠被看杀。”
“傅粉何郎”
• 《世说新语· 容止》：“何平叔美姿 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 夏月，与热汤饼。既敢，大汗出， 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五石散
• 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 系》中指出，“‘五石散’是一种毒药， 是何晏吃开头的。汉时，大家还不敢吃， 何晏或者将药方略加改变，便吃开头了。 五石散的基本，大概是五样药：石钟乳， 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另 外怕还配点别样的药。但现在也不必细 细研究它，我想各位都是不想吃它的。 从书上看起来，这种药是很好的，人吃 了能转弱为强。因此之故，何晏有钱， 他吃起来了；大家也跟着吃。那时五石 散的流毒就同清末的鸦片的流毒差不多， 看吃药与否以分阔气与否的。”
第十一讲
魏晋哲学（一）
一、时代的悲剧与生命的觉醒
二、审美意识的转换
“汉末魏晋六朝是中 国政治上最混乱、 社会上最痛苦的时 代，然而却是精神 上极自由、极解放、 最富于智慧、最浓 于热情的一个时代。 因此也就是最富有 艺术精神的一个时 代。”（宗白华 《美学散步》）
一、时代的悲剧与生命的觉醒
• 东汉末年的朝局。 • 儒生的历史使命。 • “学而优则仕”，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 下”。 • “今之进者，惟财与 力” 。 • “子弟亲戚，并荷荣 任” 。
“掷果盈车”
• 南宋刘义庆《世说新语· 容止》：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 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 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 车。” • 潘安即潘岳。潘安之名始于杜 甫《花底》诗“恐是潘安县， 堪留卫玠车。” • 《世说新语· 容止》：“潘岳妙 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 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 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 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 委顿而返。”
“一由杀戮过盛，人心皇惑也。汉 世外戚宦官之祸连踵接轨，两汉后 妃之家，著闻者四十余氏，大者夷 灭，小者放窜，其身俱全者不得四 五。宦官弄权，杀人如草，一朝为 董、袁所袭，亦无孑遗，人人渐觉 骨肉之间，皆有刀俎。若乃党锢之 祸，俊、顾、厨、及，一网以尽。 其学节冠一世，位望至三公者，并 皆骈首阙下，若屠猪羊。天下之人， 见权势不可恃也如彼，道德学问之 更不可恃也如此，人心旁皇，罔知 所适。故一遁而入于虚无荒诞之 域。”
“服五石散非唯治病，并觉神明 开朗。”（《世说新语· 言语》）
五石散的功效
• 使人瘦弱惨白，服用后一定不能静卧， 而要走路。 • 饮食着装上也要格外注意。服散之后全 身发烧，之后变冷，症状颇象轻度的疟 疾。 • 穿薄衣，吃冷东西，以凉水浇注身体。 所以五石散又名“寒食散”。 • 长期服用五石散还会使人的皮肤十分脆 弱，脆弱到无法正常洗澡。
所为如此。年未三十卒。”
夫妻关系的危机
• 《世说新语· 惑溺篇》中，“荀 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 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 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 获讥于世。” • 《三国志》卷二十二《卫臻传》 中记载，“夏侯淳为陈留太守， 举臻计吏，命妇出宴，臻以为 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悖怒， 执臻，既而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