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莫多瓦电影中的女性身份探析

种 “ ” “ ” 的 蹊 跷 ， 种 表 达 令 其 电 影 显 示 出 一 种 令 人 柔 尽 刚 来 这 敬 畏 的女 性的质 问与对抗 的力量。 从阿尔莫 多瓦拍摄 完第 部剧情 长片《 比、 佩 露西 、 姆及其 他女孩们 》 １ ８ 鲍 的 ９ ０年 ， 到上一部作 品《 回归》 诞生 的 ２ ０ ０ ６年 ， ２ 这 ６年间 ， 的多部 他 作品 主题都 是涉及女性情感经历和命运 的镜头 书写。 即 便 是 在 阿 尔 莫 多 瓦 为 数 不 多 的 以 男 性 为 主 要 角 色 的 作品 中 ，女性亦承担着 十分重要 的核 心身份 。如 《 对她说 》 （ ０ ２） 片 中 ， 位 女 性 莉 迪 亚 与 阿 里 西 亚 的 植 物 人 状 态 ， ２０ 一 两 虽然使 女性角 色仿佛 陷于缺席 ， 但是两位 男性角色对女 性角 色 的围绕 和驻 留， 特别是 当他们都 沉浸在对 两位女性 的爱意
Ｉ 謦霞
阿尔莫 多瓦 电影 中 的女性 身份探 析
周 晶
（ 建 师 范 大 学传 播 学 院 福 建 福 州 ３ ００ 福 ５ ０ ７）
摘 要 ：阿 尔莫 多 瓦 的 电 影 作 品 被 视 为 电 影 中的 边 界 与 惜中无法 自拔 时， 令 Ｉ 他们也表 现出仿佛 从女性 身上 “ 过渡 ” 力量 ， 其作 品 中最 引人 注 目的 ， 对女性 身份 的强调和延展 ， 而 来 的温 柔、 是 委婉和 细腻 的特 征 ， 这一切 都 明显地 区别于 父 女性 主义在 电影 中的施用与体现 ， 包括导 演的 同性 恋身份对 权体 系下的男性表 象， 我们甚至 可以把他 们理解 为阿尔莫 多 其作 品的影响 ， 凸显 了阿 尔莫 多瓦电影 生命 中“ 都 女性 身份 ” 瓦作 品中“ 男性 角色” 女性角 色” 与“ 的一种置换 ， 女性情愫 和 的特 殊 意 义 。 在 男性 身上 的一种移植 、 延伸。 关 键 词 ： 阿 尔莫 多 瓦 女 性 主 义 女 性 身份 同性 恋 而在 《 欲望的法则》 １ ８ 、 不 良教育》 ２ ０ 等侧重于 （ ９ ６）《 （ ０ ４） 描 述 男 性 同 性 恋 的作 品 中 ， 性 易 装 成 女 性 的 或 者 变 性 者 的 男 角 色 ， 几 乎 继 续 支 撑 起 阿 尔莫 多 瓦 电 影 中 的 “ 性 特 质 ” 也 女 ， 虽 然 这 次 他 们 除 了表 现 出 类 似 于 女 性 的 一 些 温 柔 平 和 的 情 愫特质 ， 也流露 出象征 女性 的执拗 、 激荡 与泼辣等 浓烈 的情 愫体现。 这 些 以 “ 性 ” 为主 体 的 电 影 ， 一 例 外 地 反 映 了 女 性 女 作 无 的生命体验和情 感体验 ， 并都 尖锐涉及女性 的欲望和 渴求的 敏 感 问题 。 阿 尔 莫 多 瓦 强 化 “ 性 ” 一 符 号 ， 女 这 习惯 于 真 诚 地 表 露 这 一 性 别 群 体 的 主 体 性 及 性 别 意 识 的萌 发 而 衍 生 出 的 行 为 表 达 ，并 总在 其 中 渗 透 着 对 女 性 的 微 妙 的 关怀 和 疼 惜 ， 始 终 以一 种 理 解 的 姿 态 尝 试 去 关注 及 探 索 女 性 的情 感 、 望 欲 和 心理 亟 需 。 三、 阿尔羹多瓦式“ 欲望法则” 与好莱坞 的“ 性别 法则” 的 对抗 尽 管 阿 尔 莫 多 瓦 十 分 坦 诚 自 己的 电 影 对 好 莱 坞 电 影 元 素 的 借 鉴 和 结 合 运 施 ， 他 的 电影 和 传 统 的主 流 电影 特 别 是 但 好 莱 坞 电影 中 的 “ 性 ” 色 表 现 出截 然 不 同 的 主 体 特 征 所 男 角 在 。 遂 在 这 里 出 现 一 个值 得 疑 虑 的 问题 ： 底 社 会 生 活 中 的 到 以及好 莱坞 电影中 的女 性情愫 特征 元素和 阿尔莫 多瓦 的 电 影 中 这 种 元 素 的表 现 存 在 什 么 样 的 分歧 ， 建 立 着 怎样 的 联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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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南 馅钴 ２ １ 第１ （ 第 ６ ） ０ 年 ０ 总 ８期 １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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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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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１ 年 ９月， ０ １ 导演佩德 罗・ 阿尔莫多瓦将携 自己的新作 《 吾栖之肤 》 再度 回到 公众的视线 中 ， 尽管他 的 电影作品在 当 今 电影世界中 占据着 重要的地位 ，人们 对他 作品 的认 可 、 青 睐甚至是 狂热的认知状 态也不能改 变这位著 名导演 的“ 边界 性 ” 即他作 品 中永 远展 现的边缘 、 论 、 ， 悖 狂踝和 逐步 引 申的 安 宁 ， 现 出 一 种 极 度 异 幻 的 实 验 影 像 风 格 ： 种 时 代 格 局 呈 那 的焕 新 引发 的 社 会 氛 围 的 冲 撞 感 、 多 种 电影 类 型 的 杂 糅 施 用 、 物 歇 斯 底 里 的性 格 情 绪 裂 变 、 面 风 格 色 彩 的 恣 意 拼 人 画 贴。而这一切都为阿尔莫多瓦贴上 “ 边界性” 的符号—— 无论 是在主题 的落定 、 角色的塑刻 、 剧情 的设置上 ， 阿尔莫多 瓦的 选 择 都 让 作 品 表 现 出一 种 令 人 无 法 控 制 和 驾 驭 的 激 烈 ， 这 而 种在人性 、 身份 、 社会 、 情绪 尤其是 “ 性别 ” 的边界 上极速扫 射 型 的 创作 ， 往 给 人 一 种 强 烈 的 刺激 及 震 撼 。甚 至 缘 因这 位 导 往 演的同性恋身份 ，更给 了人们对他 的这种特别 的身份 与作 品 中 表 现 出 的女 性 关 怀 的情 感 来 源 增添 了至 多 的遐 想和 揣测 。 在 这里 ， 我们将 对阿尔莫 多瓦作 品中 的性别 意识做一 次 探 视 ， 性 别 主 义 的 视 角 去 揭 示 阿 尔莫 多 瓦 作 品 以 “ 性 ” 以 女 的 身份作 为电影标志的缘 由 ， 以及他 的作 品中的 “ 女性人 物” 性 格和 心理 的定 点 所 盛 放 的能 量 。 二、 阿莫 多瓦作 品中的女性——女性 生存和文 化困境里 的抗 争 在 阿 尔莫 多 瓦 的 电影 叙 事 文 本 中 ， 性 角 色 的 设 置 在 其 女 中 占 据 的 分 量 十 分 突 出。“ 性 ” 这 一 明 显 符 号 和 借 由这 一 女 的
主 体 来 安 排 叙 事 的手 段 则 使 得 阿 尔 莫 多 瓦 的 电 影 呈 现 出一
从 电影 诞 生 至 发 展 阶 段 ，女 性 ” 常 是 作 为 男 性 欲 望 指 “ 通 涉 符 号 出现 的 ， 男 性 欲 望 的 想 象 、 服 、 夺 、 力 、 禁 对 以 征 掠 暴 囚 象 为 电影 中 的 社 会 书 写 功 能 。女 性 在 传 统 电 影叙 事 中 一 直 处 于 一种 被 凌 驾 的 地位 ， 乏主 动 性 ， 失话 语 权 。曾 经 丧 失 于 缺 丧 主 流 电 影 中 的女 性 主 动 权 和 女 性 话 语 权 在 阿 尔 莫 多 瓦 的 作 品 中被 重 新 放 置 。 有 学 者 表 示 ：性 的 问 题 一 直 是 两 性 政 治 中 的 一 个 敏 感 “ 内容 ， 为 ‘ 性身体叙 事 ’ 的一个敏 感话 题 ， 是女 性的 作 女 中 也 性经验及其话语权 问题。女性主义 ‘ 写’ 书 为颠 覆父权对女性 的控 制话语 ， 从身体 经验 出发 ， 张扬女 性 自身 的性欲 望和 性 欢娱 ， 冲犯对女性情欲 的压抑 。 ”１ ｌ ｌ 同样是 性 ， 同样渗 透着欲 望 ， 阿尔莫 多瓦镜 头 中的性 是 颠 覆 性 的 ， 热 衷 于 阐 释 性 的 另 类 ， 力 使 这 一 手 法 处 于 极 他 尽 端 表 现 的 范 畴 中 ， 心 地 将 观 者 在倒 错 与 迷 乱 中 摆 渡 。 多 数 耐 时 候 ， 用 宽容 的 态 度 来 包 容 这 些和 传 统 道 德 与 顾 虑 大 相 径 他 庭 的东 西。在他看来 这不再是 “ 极端 ” 的暴 露 ， 这种种扭 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