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村生存现状调查经济正在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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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素有“中国红色亿元村”之称的南街村,经历过辉煌,也遇到过困顿。
因改制而广为注目也备受争议的今日南街村,其经济发展状况如何?原有的发展模式发生了哪些变化?又持守了哪些准则?在共同富裕的理念和市场经济的要求之间有哪些融合与冲突?
带着这些问题,3 月21 日~24 日,本报记者走进南街村,进行了为期4 天的实地采访。
股权之变的前缘后果
3 月21 日上午,记者赶到南街村。
“‘中国红色亿元村‘南街村改制”的消息,此时正藉由互联网的快速传播而沸沸扬扬。
“共产主义样板村股份化了”、“领导私分集体股权了”、“南街村集团快破产了”、
“‘中国红色亿元村‘神话终结了”……这些词汇,即便是在信息爆炸的当下,依然极其抓人眼球。
南街村股权之变其实发生在3 年前。南街村集团给记者提供的详细历史资料显示,2004 年11 月1 日,南街村集团在集团公司三楼会议室一口气开了第25 次和第26 次两次股东会。经15位股东代表一致同意,南街村集团将公司章程修改为:注册资本由2.01 亿元提升至5.3 亿元,股权结构由原来纯法人股变更为中原工贸占40%,王宏斌占9%,郭全忠、贾忠仁等6 人各拥有6%,邓富山、张平等5 人每人3%。
采访中,南街村人说,这一变革完成之后,大家差不多“忘”了这件事。“班长”王宏斌
等“股东”还是领受着村里统一的福利,每月拿着250元的工资,从没拿过什么“分红”。
因为媒体调查,这桩3 年前的股权之变在今年春节前后浮出水面,掀起轩然大波,并被演绎出不同版本。
内情到底如何,镜头还得回放。
按照南街村集团高层的说明,在连续7 年销售收入逐年翻番的高速增长之后,2004 年下半年到2005 年上半年,南街村进入了最困难的一段时期。南街村集团现任总经理窦彦森说:“我当时接任总经理时,公司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他上任的时间是2004 年11月5 日,恰是第25 次和第26 次股东会召开之后的第4 天。
“那一年,很多人都在议论南街村撑不过五一,后来说撑不过十一,再后来说撑不过阳历年,之后又说2005 年肯定不中了。”窦彦森回忆说。
之后的2005 年,南街村集团的销售收入急跌至10 亿元,和1997 年的巅峰数据16 亿元相差极大。
“与其等死,不如一搏!”窦彦森回忆了当时的心态。在深圳一家券商的指点下,南街村希望通过上市融资杀出困境。南街村人说,彼时名义上“分割”股权,正是为上市融资而做的基础工作。
河南九鼎德盛投资顾问有限公司董事长、博士张保盈告诉记者,按当时的《公司法》和《证券法》规定,企业要上市至少要有5 个发起人。南街村集团作为集体所有制企业,想采用“不引进股东,把集体财产记在个人名下”的办法谋求上市。
但是因为经济正处在困境,南街村上市的打算很快就“黄”了。2005 年5 月下旬到
2006 年6 月上旬,国家又封闭了新股上市的闸门,上市的事儿就此不提了。
“我也签字了,但当时我根本都没明白是咋回事,只是想着村里让签字,肯定是为集体好。”南街村一位高管人员向记者坦言。
“当时完全是一种形式,为了凑够股东人数。”王宏斌说。他说,这也是南街村“外圆内方”策略的体现,当时就考虑“任何事儿不看过程看结果”,这个“过程”怎么“外圆” 都可以,只要“结果”是归集体的,老百姓就不会有啥意见。
对外界的质疑,王宏斌说:“这说明南街村,尤其是我,当时对有关法律文件学习不够。这些股权,过去归集体,现在归集体,将来还是归集体。”
他还征求记者意见:“要不我们针对2004 年的股东名单补签一个‘集体占股、集体出资、集体分红‘的特别声明?”
冲动的惩罚”引来经营低谷
股权之变风波又引出一个疑问 --1991 年即为河南首个“亿元村”,1991 年到1996 年销售收入连续以每年翻番速度增长、并在1997 年达到16亿元的南街村,缘何在短短几年之后跌入“最困难的一段时期”?
南街村人沉痛反思之后认为,这是“冲动的惩罚”:当时对国家宏观调控政策研究不够、占用流动资金上了大项目,导致资金紧张。
南街村30年发展历程,王宏斌将1998年到2005年划定为“经受考验期”。他说,1998 年之前南街村发展迅速,是因为龙头企业南街村方便面公司发展得好,在全国方便面行业一度冲至三甲之位。
但后来随着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南街村方便面的销售开始迅速下滑,去年销售收入只有
4 亿元,在全国排名第八。而全国第三、河南第一的白象方便面去年的销售收入为41 亿元。更可怕的是,虽然有销量,但几乎不赚钱。
在主业经营盈利趋薄之时,南街村又开始大上新项目。“2000 年以来新上了几个项目,两个药厂、第四面粉厂、电厂和旅游业,这几个项目都是边建边完善手续,没有申请项目贷款,
陆续从流动资金中抽出约3 亿元来建设这些项目,但有的新项目未到投资收益期。” 王宏斌
说。
部分先前投资的项目一段时间也在亏损。“1996 年,我们和日本合资的麦恩厂、拉拉面厂、啤酒厂,都是投资上亿元的项目,但投产后一段时间一直亏损。截至去年,麦恩厂仍在赔钱,拉拉面厂和啤酒厂扭亏为盈。”王宏斌说。
“南街村的产业太多太杂,且多数是生产附加值很低的产品,各个点平均用力的结果是哪
个企业都无法做大做强。”河南企业界一位人士这样评价。
被广为诟病的永动机“研究”,也发生在这个阶段。因为王宏斌当时在决策上“民主的成
分少了,集中的成分大了”,企业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屋漏偏逢连阴雨,南街村集团和全国很多企业一样,遇上宏观调控、银根紧缩。“一夜之间,账面上的钱全被银行划走了。”窦彦森说。
他说,当时南街村的融资渠道很窄,一直靠银行贷款这一条腿走路。以前是“还老贷新”,银行突然不给贷款了,企业流动资金立即出现困难。
“金融机构改革,贷款手续越来越严格;金融部门准备上市,开始规范过去的贷款。” 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