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廷惨案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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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电影赏析
学院:机械工程学院专业:专业:10级机械电子工程姓名:高小利学号:201001040081
日期:2012 05 28
《卡廷惨案》
——电影评
摘要:卡廷事件(Katyn Massacre),又称卡廷惨案、卡廷森林大屠杀,指二战期间,1940年春,大约2.2万名波兰军人、知识分子、政界人士和公职人员在卡廷森林、加里宁等地遭到苏联军队杀害的事件;共有约22000波兰人被害,其中在卡廷森林被害的有4000余人;1943年,发现波兰军人尸体的纳粹德国称杀害事件为苏联所为,遭到苏联否认;直至1990年,波兰总统的雅鲁泽尔斯基访苏时,苏方才正式承认对卡廷事件负全部责任;2010年4月,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下令公开俄方掌握的卡廷事件历史文件,这是首次向公众公开卡廷事件的相关材料。

关键词:惨案波兰苏联二战德国
《卡廷惨案》这部电影以二战为背景,当时德国法西斯正大举向东进攻,苏联为了自保竟强行侵占波兰,建立起"东方防线",波兰人民因此而遭受巨大的苦难。

在苏联占领波兰的期间内,苏联对波兰进行了严格的控制,军人被俘,言论封闭,?????舆论欺骗,自由限制,此外,还有受战火影响的波兰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困苦。

在德军占领波兰以后,纳粹分子要挟波兰的将军夫人公开发表声明说是苏联人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并号召波兰人民起来反抗。

一开始,
将军夫人并没有答应,但是在看过视频,了解真相后,将军夫人还是照做了。

后来,德军战败,苏联人卷土重来,将军夫人仍旧坚持自己丈夫是被苏联人所杀,告诉别人苏联人在说谎。

而且,在遇见将军安于现状的旧部下杰西的时候,她告诉他“苏联人要靠谎言掩盖真相,而你不用!”整个片子没有太多关于德国纳粹分子的暴行画面,更多的是在记叙苏联人对波兰人所做的肮脏的一切。

影片的主要人物也充满了悲剧色彩--真相被扭曲,亲人被杀害,国家承受着重大灾难而自己却还悲哀的活在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里,永远都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个时候的波兰人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巨大的痛苦让他们感觉不到生的快乐,所以才会有军官杰西的自杀,塔奇奥的反抗这样的事情出现。

我们回顾历史时,往往出现一种两难境地,是根据今天我们的通行观点来解释并评价历史呢,还是切身处地地贴近当时实际,尽可能宽容大量地处之呢?同样道理,任何一个历史学家似乎都必须在这个问题上作出选择,历史学家,或不妨称之为历史记录者,到底应否渗入个人观点?司马迁在《报任安书》里说明了他是赞成narrator 进入历史镜头的,“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同样,瑞士历史学家布克哈特(Jacob Christoph Burckhardt)也提出“历史就是批判”;另一方面,兰克学派则坚持历史的科学化、实证化,即去伪存真,不偏不倚,不渗入评价,“据事直书”。

过分批判古人诸多不是,往往陷入一种致命的自负,即以今世标准衡量古代,厚今薄古;过分纵容古人,则又带来一种价值的相对化,因此我们不得
不对今世的普世价值是否真的“普世”产生怀疑。

然而,两者之间总有宽敞的大道,供我们这些历史著作的消费者行走。

我们或许可以原谅帖木儿对波斯等地的征服,但却不可原谅他效法成吉思汗的屠城战略。

换句话说,总有一条底线,即使是宽宏大量的实证主义历史学家们,也必定会遵守的。

电影《卡廷惨案》的一开头就使我迅速进入了历史镜头:1939年9月17日,德军闪电战入侵波兰的第17天,大量波兰难民拥到一座吊桥上,很明显,他们要渡过这条桥,这条桥通向苏联,通向自由。

此时,他们却发现几十个本来走在前面的同胞跑回来,大家问其故,并急着说“德国人攻过来了!”,对曰,“苏联人已经打过来了!”
导演安杰依·瓦依达(Andrzej Wajda)天纵英才,这个简单镜头就告诉我们,波兰,这个孕育了哥白尼、居里夫人的国度,今天的领土只剩下这一座桥了。

10月6号,波兰灭国。

波兰人知道德国人迟早会打来,只是不知道德国人用上了当时最先进的闪电战策略,还有一点波兰人当时应该也不知道的,就是在8月23日的莫斯科,苏联和德国签订了臭名昭著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10月6号后,西面归德国,东面,则落在了苏联手上,当时大部分人认为,苏联人会比德国人更仁慈一点。

可是,苏联没有加入日内瓦公约。

大批的波兰高级军官,另外还有知识分子以及其他一些社会贤达,都落入苏联人手上,由于波兰战前法律规定大学毕业生必须服兵役,成为后备军官——这等于将整整一代波兰精英都置于斯大林掌下。

1940年春,4421名波兰高级军官、知识分子、政府官员和资本家
等“各类仇视苏维埃制度的死敌”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于斯摩棱斯克郊外的卡廷森林执行集体枪决。

苏联人在执行死刑后,用推土机将刑场掩埋,植上白桦林。

眼看历史真相就要被掩埋在白雪皑皑的冻土下了。

然而没有!3年后,德国人来到了这里。

撕碎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纳粹分子在这里找到了当年的刑场,挖出大量波兰人尸体,全都是后脑近距离中枪,显示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集体屠杀。

他们马上想到这是离间波兰临时政府(苏联傀儡)和苏联的绝佳机会,于是,戈培尔的宣传机器再次高效运作起来。

可怜的希特勒,他一生撒谎无数,好不容易说了一次真话,居然没人相信,最起码,盟军那边不信,或者不愿意相信,因为盟军需要苏联。

战争胜利是最高天职,为了战争的胜利,人道主义可以不顾,日内瓦公约可以束之高阁——讽刺的是,这份公约本来是为了规范战时双方的虐待战俘行为,卡廷惨案,岂止“虐待”?
苏联人不仅拒绝并反咬是纳粹所为,还尽显人道主义,收复斯摩棱斯克后,为卡廷惨案死难者致哀。

撒谎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之前的谎言能继续下去,这样为了圆谎,一个又一个谎言就必须出现。

三人成虎,何况自己硬的一手有刺刀,软的一手有宣传机器。

捏造历史,篡改历史,克里姆林宫志在必得,真相,重要吗?再一次,眼看历史真相就要被掩埋在白雪皑皑的冻土下了。

电影里面,苏占区一位饰演艺术学院女教授的女演员告诉那个坚持自己父亲被苏联人枪杀的学生说:“这个国家(指波兰)必须得
到重建,如果你们都把自己往刑场送的话,谁来重建这个国家?”学生拂袖而去。

其同僚不理解女教授这种屈服的观点,问:“如果波兰自由呢?”
女教授说:“波兰永远都不会有自由的一天,永远不会有。


战争后的他们这一辈,确实没有自由;他们的后一辈,也还是没有自由。

然而,再后一辈,波兰终于自由了。

瓦文萨,无论人们如何看待这位团结工会的领袖,终于带领波兰人获得了自由。

那死死掐住波兰人长达40年的魔爪,终于松动了。

歌利亚终于倒下了,死在小小的大卫手上。

东欧变天,自由姗姗来迟,但总算来了。

正义紧跟着自由而至,1990年,波兰总统访问苏联,苏联人终于承认,卡廷惨案,是我们干的。

迟来的正义,有人说不是正义,因为人都死了;但我说,迟来的正义仍然是正义,因为人还活着。

活着的人创造历史,创造未来。

时间可以覆盖死人,人打不过时间,但人留下来的遗产可以打败时间,一个民族如何面对历史,决定这个民族如何面对自己的国民,如何面对未来。

往大的说,人类如何看待历史恩怨,是选择正视还是扭过头,是选择充满仇恨地正视还是强忍怒火地正视,抑或从血腥的恩仇记中清醒地找到历史自觉,达至放下屠刀,往往都影响了他们、他们的后代所选择的路。

波兰的不幸,就在于它处于苏德两个大国之间,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一次次沦为大国角力的牺牲品。

电影一个镜头堪称经典,自诩“解放
者”的苏军进入波兰后,将波兰红白国旗撕开两半,红色插在大楼上,寓意这是共产主义的阵地,白色则拿来擦鞋,寓意波兰被自己踩在脚下。

真的被踩在脚下吗?卡廷惨案,使得波兰一夜之间丧失几乎所有精英,白手起家的波兰民族,却成为20世纪末东欧风起云涌的易帜运动的先锋——自由在这个国家最早失去,却在这个国家最早恢复。

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个国家首先打响,但同样是这个国家,率先终结了冷战——一个时代从这里开启,也从这里落幕。

我们有时不由得为人类的未来担忧。

那些号称万世不灭颠扑不破的真理,被那些魔头掌握,却成了杀人利器。

卢梭主义在法国大革命时已经失控过一次,结果100年后在西方德意志再失控一次,而且更加猛烈;马克思主义在创造时有多少人想过其破坏力居然可以这么巨大?苏联不仅针对波兰发动了卡廷惨案,在其国内更是以大清洗为名屠杀了300万人——一个连自己同胞生命都视若草芥的政权、主义,能期待它是人类的明天?
世上所有的乌托邦,往往都竭尽全力勾画一个既遥远又美好的馅饼,天天开足马力宣传这种主义如何如何优越,并竭尽全力诋毁另一种制度。

今天,这种宣传变成一种默认,一种制度上的惰性,它闭上了侮辱彼制度的金口,却听任那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继续蒙蔽自己的百姓。

他们羞于提起这种制度,因为这种制度被他们修改得面目全非,以至不伦不类。

为了保住头上的皇冠,他们踏破铁鞋,终于挑选了一股力量,让这股力量和自己联姻,许诺种种好处,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推翻自己。

当这股力量在波兰变得势不可挡的时候,
这些选民问自己:除了金钱荣誉这些政府写在宪法上赐予的种种好处外,难道我们就没别的追求吗?我们天生就是寡廉鲜耻的动物吗?我们天生就这么容易被收买吗?1989年,当他们被这些问题追问到悬崖边上时,他们拿出了最后一搏的勇气,作出了回答。

极权主义的弊端,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参透了。

自伯克写就《法国大革命论》开始,人们一直自以为自己有在认真反思当年为何跟随了罗伯斯庇尔;自1945年的密苏里号后,德国人就开始了艰苦的自省。

诋毁别人何其容易,我们方方便便写下一百条理由,嘲笑魏玛宪法的无能,却从没有人勇敢地承认自己就是极权主义的拥趸——我怎么可能会支持极权呢?极权不一定以政变、密探、暗杀和管制的面目出现,它甚至可以乔装成另一种面目,面包,亩产两万斤的粮食,GDP的高歌猛进,这些甚至可以都是真的,真的有亩产两万斤,真的遍地面包,真的吃饭不用钱,真的,都是真的。

极权不一定带来饥饿贫穷,它可以真的改善生活水准,希特勒上台后解决了德国失业问题住房问题;它可以真的带来经济腾飞,苏联长期以来各项经济指标都名列前茅——但它带不来体面的生活,带不来独立自由。

毫无疑问,波兰人只要忘记卡廷惨案,只要做莫斯科的顺民,它就可以分享到其主子的残羹,这些残羹比战前自己挣来的还要好。

但不要忘了,一身浓妆淡抹、腰缠万贯的狗,它终究只是一条狗,狗可以仗人势横行一时,岂可霸道一世?
我相信有普遍的真理,但我不相信真理需要不自愿的鲜血才能换来,不相信真理需要强加灌输到每一个公民脑袋中才成其为真理,
也不相信有颠扑不破的真理,更不相信真理需要坦克子弹才能维护。

简单将卡廷惨案和共产主义信仰划清界线不能解决问题,谁都看得清楚,马克思主义没有对失控的权力作出有效的规管,承认这一点丝毫不减马克思的光彩,承认一种主义的不足往往就正如对一位众口一词健康的病人正言相告一样,是百利而无一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局限,马克思创造性地指出了资本主义的弊端,这就是他的历史功绩,他提出来的方案并非尽善尽美,大胆承认其不足正是为了将这种主义发扬光大。

卡廷惨案是一宗骇人听闻的反人类罪行,它的出现有失控且异化的权力的原因,而这种权力偏偏得益于某种主义的不足而大行其道,可以说,它实质上是一种暴君体制,却偏偏钻了马克思主义的漏洞并玷污了它。

但这不意味着卡廷惨案只会在信奉这种主义的国家里才出现。

极权主义才是应受谴责的对象,这种主义最喜欢和民族、集体这些字眼联姻,最喜欢煽动民族仇恨、阶级仇恨,它号召人们跟着自己走,却不告诉他们为何如此,在一开始它总是鲜有暴力行动,起码对着人民它百般讨好,许下连自己都不相信会实现的愿望。

一旦坐稳了宝座,它就露出狰狞面目,所有丑陋的权力,往往都要依附冠冕堂皇的理由,中世纪时宗教裁判所的理由是为了基督教的纯洁,纳粹也是为了日耳曼民族的纯洁,苏联们也是为了工人阶级的纯洁——然而即使在这些骗人的鬼话中,我们依然能毫不费力地戳穿它,“纯洁”有那么重要吗?千篇一律就是最好?极权主义不能容忍多样性,为了消灭多样性,它软硬兼施,就是为了控制人民的脑袋,声嘶力竭告诉
他们只有坚持自己的领导才能有明天。

在极权主义者眼中,民族、集体就是最好的掩盖个体的武器,于是他们宣称人权只是一个骗人的鬼话——自己的鬼话才是真理。

这种极权主义所到之处,必定鸡犬不宁,但也有可能在暴风疾雨过后天朗气清,彼时,白雪皑皑的冻土将会掩盖历史上所有自由的大脑;彼时,所有还活着的人——他们还配称得上是人吗?——只会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
然而,白雪皑皑的冻土终究没能掩盖其历史真相,终究没能冻结自由。

最后,刽子手的好运在1989年终于走到了尽头,一场名叫天鹅绒的革命终结了这场集伟大与荒唐、光荣与梦想、悲惨与幻灭一身的实验。

“自由有许多困难,民主亦非完美,然而我们从未建造一堵墙把我们的人民关在里面,不准他们离开我们”——而且,真正的自由不会杀人,也不会逼人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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