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恋爱的犀牛》的美学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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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恋爱的犀牛》的美学特征
摘要:作为孟京辉导演先锋戏剧的代表,《恋爱的犀牛》经过无数次排演,无数次公映,一直能够获得观众的喜爱,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其表达出的悲观主义观点。这种悲观主义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让观众在沉默中体会悲剧的痛感所带来的快感。荒诞也是此剧的一大看点,人物的性格、语言,人物间的对话都带有“无厘头”的幽默,并且能够与当下生活结合,引人发笑。但这“笑”却是含泪的笑,在笑声中揭示悲哀与痛苦,是对人生存意义的体悟。
关键词:先锋戏剧,《恋爱的犀牛》,悲观主义,荒诞
先锋戏剧是80年代实验戏剧的一种生命的延续,所以先锋戏剧又称实验戏剧,它是对现实主义主流模式的叫板。《恋爱的犀牛》举着“先锋戏剧”的旗帜在小剧场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其在剧本,舞台,表演等方面都进行了大量的实验性探索,印证了小剧场戏剧的发展壮大。小剧场戏剧,通常是指演出场所小,戏剧人物少,艺术上具有探索性、实验性的戏剧。中国当代小剧场戏剧在20世纪80年代的戏剧危机中崛起,在学习、继承中国古典戏剧的同时,不断吸收西方现代戏剧发展的成果,至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孟京辉导演于90年代开始走上“实验戏剧”的舞台,他的一系列作品《等待戈多》、《我爱XXX》、《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恋爱的犀牛》几乎一上演就会引发争议,在中国戏剧舞台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恋爱的犀牛》讲述的是犀牛饲养员和女孩明明的爱情故事。马路疯狂的爱着明明,而明明爱着的人却是从未出现的男人陈飞。这是两个偏执的人的偏执的爱情,不懂电脑,不会开车,不会英语的马路为了获得明明的心,去学开车,学英语,学电脑,甚至去上恋爱培训课,但这一切都没有让明明爱上他,明明只是一味的拒绝马路,因为在明明心里,陈飞才是那个让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她愿意成为陈飞的奴隶。最终,绝望的马路以爱的名义绑架明明,他杀死心爱的犀牛图拉,掏出它的心,向明明表达自己的爱情。
戏剧开始就在追问,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爱是什么?爱的感觉从哪儿来?人们想要的是什么?人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吗?
一、情感之美
戏剧起源于巫术,人们通过祭祀活动来表达自己的愿望,巫术的目的在于激发某种情感,只有表现激发情感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关于艺术的起源,有说法认为艺术起源于“表现”,克罗齐的“表现说”提出“艺术即直觉”、“直觉即表现”,而直觉的来源是情感,因此,艺术归根结底是情感的外化表现。一部优秀的艺术作品必然是凝聚了作家的情感因素,能引起欣赏着情感共鸣的。
《恋爱的犀牛》所展示的爱情故事,是偏执的,是疯狂的,是求而不得的,是绝望的。这是一个“爱与不爱”的故事。马路和明明无条件的执着于自己的感情,他们剥离了爱情中一切物质的、世俗的、功利的因素,将爱情从众多复杂的价值观中抽取出来,只讨论爱情,从而涉及到人性本真,是真正的情感。
整日虚度光阴的马路在遇到明明的那一刻开始改变,他偏执的认为只要自己改变了,成为一个和大多数人一样有用的人,把他的所有都给明明就能够得到明明的爱。马路说:“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他偏执的爱着明明,即使他知道明明不可能爱他。明明不爱马路,但她却像着了魔一样的爱着艺术家陈飞,“我眼睛里带着爱情就像是脑门上带着奴隶的印记,他走到哪我就要跟到哪!我简直就像个小狗似的的跟着他!你能想象吗?只要跟着他我就满足了。”他们是平凡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和每
一个在台下看戏的人一样,他们偏执的、疯狂的、真挚的爱情一下击中了许多普通人的内心。
人们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取决于他的性格。人物的性格被突出表现,通过人物的行动将他的强烈的自觉意识转化为意志的体现。在《恋爱的犀牛》这部戏剧中,马路的性格被突出,在爱情上表现为“痴”,他痴痴的爱着明明,甚至陷入了癫狂。明明的性格被突出为“偏执”,她偏执的爱着陈飞,以至于她以为,剪了陈飞的头发和他的照片一起烧成灰混着水喝下去,陈飞就会爱上她。马路的“痴迷”突出了这段爱情故事美丽,明明的“偏执”突出了这段爱情故事的残忍,引发身处局外的观众对爱情的思考。
廖一梅说:“上天会厚待那些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愿望,你就是不可战胜的!”爱情使人强大,使人变得不可战胜,它有强大的力量改变人心,它将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展现出来,以情动人,这是最能引发观众共鸣的部分。
二、悲观主义之美
戏剧开场时众人合唱:
“这是一个物质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情感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知识过剩的时代,
……
爱情是鲜花,新鲜动人,
过了五月就枯萎,
爱情是彩虹,多么缤纷绚丽,
那是瞬间的骗局,太阳一晒就蒸发,
爱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
爱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
这是对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的直接的描述,有太多的诱惑,却有那么的实际。马路和明明的爱情观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在剧中它被反复强调,成为一种信仰,成为一种爱情的品格,昭示出现实的缺失,预言了美好爱情破灭的悲剧性主题。
廖一梅曾在《悲观主义的花朵》一书中写过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从来不屑于做对的事情,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勇气的时候。”那些能预知的,经过权衡和算计的世俗生活对我毫无吸引力,我要的不是成功,而是看到生命的奇迹。在《恋爱的犀牛》中,她笔下的人物马路、明明都在执着的走向不被看好,没有希望甚至是绝望的那条路。爱情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全部,成为他们生命的方式,成为他们生存下去的理由。马路说:“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如何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入精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而明明却说:“可我要是不爱他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感动,那么多的痛苦,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倘若马路和明明是对着对方说这句话,这就是个唯美的爱情故事,但现实是,马路爱着明明,明明却爱着陈飞,而陈飞并不爱明明。这种错位就是现实和理想的错位,构成了《恋爱的犀牛》现实的悲观主义基调。
让人感到悲哀的是,身处错位人生中的人们还在坚持这他们的理想,他们的爱情。这种坚持已经融入他们的生命中,不能剥离。这种坚持是对失败的爱情,对现实的逃避。人的一生都在追问,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而人却又在逃避着这一话题。这就是人生存的困惑,是追求理想而不得的过程中产生的悲观。虽然,生活中充满了理想被现实打败的悲观主义,但这种悲观不会必然的导致追求的放弃,人总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勇气,尽管知道会头破血流,还是奋力的冲向“南墙”。这也是该剧引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