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属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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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亲属称谓中的宗亲称谓

——以江西省赣州市于都县宽田乡胡岭村为例

我的家乡坐落在江西省赣州市于都县宽田乡胡岭村,这是一个典型的乡土社会。胡岭村四面环山,交通闭塞,与外界联系少,直到前年才修成一条蜿蜒崎岖的马路通往圩镇。一条潺潺的溪流,不仅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胡岭人,而且胡岭人用它灌溉,洗衣洗菜。饮水思源,我对家乡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胡岭是我魂牵梦萦的土地,家乡的一草一木都刻在我的心里,融入了我的血液,家乡的每一次变化都会牵动我的思绪。胡岭村长时期与外界隔绝,“邻村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社会变迁极其缓慢,乡土的基本秩序得到维持,民间习俗、社会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靠农业为生,“土地”是乡土人的命根。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农田耕作中,好多村民们从出生到死亡都未踏出过这片土地,“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胡岭村是血缘和地缘合一的村落。血缘的意思是人和人的权利和义务根据亲属关系来决定。亲属是由生育和婚姻所构成的关系。血缘社会是稳定的,缺乏变动,而血缘是维持稳定的力量。在稳定的社会中,地缘是血缘的投影,是不分离的。“生于斯,死于斯”把人和地的姻缘固定了。生,也就是血,决定了他的地。世代间人口的繁殖,像一个根上长出的树苗,在地域上靠近一伙。地域上的靠近可以说是血缘上亲疏的一种反映,区位是社会化了的空间。空间本来是浑然的,但是我们却用血缘的坐标把空间划分了方向和位置。而胡岭村村民分布上呈现着“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胡岭村以吴姓和肖姓为主,吴姓的村民聚在一起,肖姓的村民也聚在同一地方。

亲属称谓充分体现了这种血缘和地缘关系。作为一种习俗,亲属称谓是发生在特定空间的语言行为,是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们交际活动的组成部分。亲属称谓有面称和背称之分。所谓面称,是指面对面交谈时直接使用的称呼语;而背称,又叫叙称,是指面对面交谈时的间接称呼。姻亲称谓语的面称与背称往往有很大的差异,一般是两套不同的用语,如媳妇对公婆当面称“爸爸、妈妈”,背称时叫“公公、婆婆”。后者是确切表明双方姻亲关系的词语,较为客观,较少礼仪成分;而前者实际上是一种拟血缘称谓,媳妇用之称呼公婆是受礼俗规范而为的。下面笔者以自己的家乡胡岭村为例,浅析亲属称谓中的宗亲称谓。

宗亲称谓又分血亲称谓和姻亲称谓。血亲称谓以血缘关系为基础而形成的称谓,是对血缘关系亲属成员的称谓;姻亲称谓是通过婚姻关系而建立的称谓,是对配偶及其亲属的称谓。血亲称谓包括对祖先的称谓、对祖父辈的称谓、对父辈的称谓和对同辈的称谓。而血亲称谓又分为夫妻称谓和媳妇和夫族姻亲之间的称谓。

一、血亲称谓

1、对祖先的称谓。

胡岭村所有的村民都是客家人,众所周知,客家人从中原迁徙到南方,保留了浓厚的敬重祖宗的传统,无论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如何,客家人都时刻不忘自己的祖宗。不管迁徙到哪,客家人都会背负着祖先的灵位,定居下来后,首件事就是安放祖先的灵位,让祖先时刻陪伴在身边。每逢重大节日,最重要的礼节就是祭祖仪式,敬祖时客家人无比虔诚。烧纸上香后向着祖坟磕头,称“老爷爷”,“老爷爷”便是对祖先的称谓,这个称谓确指爷爷的父亲,概指爷爷的父亲及其以上的祖先群体,有时也包括他们的配偶即“我”的“老奶奶”们,因为传统观念认为女性从属于男性的,他们跟着“老爷爷”们一同受着孝子贤孙的供奉。“祖宗”“老祖”的说法比较含糊,但他们在村民心中占有一个象征性的尊容地位。祖先的事迹也代代相授,每每提到自己的祖先时,我们都会肃然起敬。在胡岭村,最恶毒的攻击人的方式便是骂人祖先,诸如“断子绝孙”和“玷污祖宗十八代”之类的话,忍无可忍时,被攻击方可能会六亲不认,甚至大打出手。胡岭人特别看重“光宗耀祖”这个词,绝不容许往祖先脸上抹黑。

2、对祖父辈的称谓。

胡岭村现在还维持着长老权威,老人在村中受到尊重。“爷爷”“奶奶”称谓所指称的是在家庭亲人中享有最受尊崇地位,并与“我”有着密切接触和亲近感情的一对老人。称呼祖父母时,面称和背称基本相似,不过和普通话一般的称呼不同。村民称爷爷为“公”,称奶奶为“婆”,背称时在“公”、“婆”之前加上一个“我”字,而在书面上的文雅称谓是“祖父”“祖母”。祖父母的名字是我所讳称的,甚至有许多人根本不知道或记不住奶奶的名字。“我”的父母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祖父祖母时,习惯说“他公”“他婆”,邻居也持相同的称呼,这样“我”的角度不直接称呼祖父母的名字,是出于对“我”的祖父母的尊重,也是

对“我”父母的礼貌。

称呼祖父辈的兄弟时,则加上“大”和“小”字。比如,我爷爷有三兄弟,他是老二,我称呼爷爷的哥哥为“大公”,称呼爷爷的弟弟为“小公”。

3、对父辈的称谓。

传统观念认为父系宗族的血脉是由男性成员继承的,一个个的父子关系的排列就构成了宗族谱系的框架。父亲对子女负有社会性的教育责任,子女对父亲的称谓也就多了一种敬畏成分。一般情况下,村民称父亲为“爸”,面称则称“我爸”“我爷”“我爷老”。而子女对母亲有更多更深厚的天然亲近感,对母亲的称谓伴随着人一生的内心情节,母亲充当的更多是生理上抚育的责任。对母亲的称谓幼年时用最多,子女长大后,他们认为继承了父亲的血脉和姓氏,加重了父亲在他们感情上的分量,对父亲的称谓偏于理性,而对母亲的称谓偏于感性。因而对母亲的称谓是最自然、最深厚感情的一种称谓。村民们一般称母亲为“妈”,在别人面前说起母亲时,则称呼“我妈”“我娘”。

在胡岭村,值得注意的是偏称现象。所谓偏称,是指父母不按本来的关系称呼,而改用别的称呼。可能是民间传统的原因,从古至今一直延续着一套称呼法,如称父亲为“表”,称母亲为“妹”。根据这种称谓,可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胡岭人的祖先表兄妹结婚是一种习俗,这种习俗延伸到亲属称谓了。还有由于封建迷信的原因,孩子出生后,根据算命先生的箴言,为了祁福避邪,孩子称自己的父亲为“叔叔”或“姨父”,称自己的母亲为“婶婶”。而且这套称呼以后将不会再做改变,一直延续到父母去世。民间相信“八字相克”,儿子命大,就会“克父”,于是降低父亲的辈分。后来演变成一种被一般人广泛采纳的辟邪风俗。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无论什么场合,父子都不同坐,父子同坐被认为是不吉祥的表现,小孩不懂规矩,合父亲坐在一起,母亲此时便会严厉呵止。

称父亲的兄长时,没有“伯伯”这种称谓,也称“爸爸”。称呼父亲的弟弟时,背称和面称都为“叔叔”。比如,我父亲共有四兄弟,他排行第三,我称呼大伯为“大爸”,称呼二伯为“小爸”,称呼叔叔则加上他的名字,成“某某叔叔”。对父亲的姐妹,一般称“姑”“姑姑”“姑妈”,或加上排行称“大姑”“小姑”“二姑”“三姑”等。对父亲的堂兄弟姐妹,当面称所用的口头称谓一般和上述称谓一样,在背称时会有区别,通常在姓名背后加上某亲属称谓,比如“某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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