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曹七巧的悲剧命运及根源探索

关于曹七巧的悲剧命运及根源探索
关于曹七巧的悲剧命运及根源探索

目录

摘要 (1)

关键词 (1)

Abstract (1)

Key words (1)

引言 (1)

一、曹七巧的命运悲剧性认识 (2)

二、悲剧命运根源探究 (4)

(一)社会历史环境根源 (4)

(二)曹七巧个人原因 (5)

1.情欲 (5)

2.生理需要安全需要 (6)

(三)作者张爱玲的原因 (6)

1.张爱玲家庭经历的影响 (6)

2.张爱玲与胡兰成感情的纠纷 (7)

3.中西方文化的影响 (7)

致谢 (8)

参考文献 (8)

曹七巧的悲剧命运及根源探索

对外汉语专业学生卢国栋

指导教师刘金文

摘要:《金锁记》是张爱玲小说成就最高也是最能代表其小说创作风格的作品。它极为精妙地展现了曹七巧在物欲与情欲的驱使下,人性被践踏、受戕害,最终灭绝的过程。本文通过对曹七巧异化悲剧人生的揭示和根源探索,找出其悲剧的产生是由社会历史因素,人物自身因素,作者的悲剧意识等造成的。《金锁记》这个凄凉悲惨的故事,将带给我们更多的对人性、对人生意义深层的分析与思考。

关键词:曹七巧;金锁记;毁灭;性压抑;心理扭曲

The tragic fate of Cao Qiqiao and the Exploration of root

Student majoring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Lu Guodong

Tutor Liu Jinwen

Abstract:is Zhang Ailing’s most successful Publishing work and it could reflect the style of her’s novel fully.It reveal the course of Cao Qiqiao’s depersonalization under the material desire and the sexual desire subtlly.This article through Cao Qiqiao’s tragedy life revelation and the root exploration, discovers its tragedy is caused by the social history factor,Heroine’s own idea, auther’s Tragic Sense of Life and so on. is a forlorn story ,it will bring the depth analysis and think about human and meaning life to us.

Keywords: Cao Qiqiao; Jin Suoji; deconstruction; the nature constrains; psychological distortions

旷世才女张爱玲的出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传奇。她曾一夜之间红遍上海滩,又一度在国内正统理论里黯淡失色;她曾在海外史家的笔下光鲜无比,又一次次掀起两岸学界研究的热潮,而几乎每一次都以《金锁记》始。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傅雷率先称它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一九七九年,海外学者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称它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一九八四年,《收获》杂志重登《金锁记》,促使大陆学界对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环节的认识发生巨变,从而重新奠定了张爱玲的文学史地位。

《金锁记》不过是一篇写女人的小说,在中国有那么多写女性的作品,为什么偏偏只有张爱玲的这篇能获得如此高的待遇呢?她的人物形象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是什么让曹七巧这样一个处在社会变化中的女性在文学史的人物塑造中占有了一席之地的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进入本论文的主体,探索出其中的奥妙。

一、曹七巧的命运悲剧性认识

这篇小说围绕姜公馆二奶奶曹七巧被金钱的贪欲打造的金锁围困的30年展开情节,七巧用自己的青春,用受尽大家庭的欺侮,最终换取了一副沉重的金锁,这金锁压制了她的情爱,泯灭了她的人性。别人毁掉了她的一生,她又变本加厉地毁掉了儿女长白、长安的一生,最后在所有人的愤恨哀怨中孤单地死去。

《金锁记》采用的是回忆性的调子,故事情节并不复杂,张爱玲用单线推进式的方式阐释故事的进程,在舒缓的节奏下向读者展示出了一个女性充满悲剧性的人生。

主人公曹七巧出生在一个麻油店的家庭,处于社会的底层,父母早亡,在贪钱哥哥嫂嫂的安排下嫁给了身患骨痨的姜家二少爷,姜家是官宦家庭,这是她迈向人生悲剧的第一步。

像曹七巧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子,有着市井小民独特的生存法则,比如贪图便宜,斤斤计较,而且喜以探听别人的隐私作为生活消遣,这些底层市民的特有性格,使曹七巧对人性本身的追求带有了很多的现实性。她嫁入姜家时,正值青春,对爱情和情欲的需求是非常现实的,马克思认为“人和人之间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关系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但是她残废的丈夫根本不能满足她正常的人生需求。面对这个问题,曹七巧把希望放在姜家三少爷姜季泽身上,姜季泽平时就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在七巧看来,只有他可以把她从情欲压抑的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可以说,曹七巧一辈子真正尝试去爱的男人就是姜季泽了,她把他当做自己情欲的全部寄托,时常为了忍受对他的渴望而把她“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为了勾引姜季泽,她常常声色并茂的向姜季泽表白对他的爱恋和渴望,那时的姜季泽虽然是一个花花公子,但他怕惹上麻烦,也就觉得没有必要和自己家的嫂嫂扯上这种关系,再来他也知道曹七巧这个人的性格,不好招惹,于是对于七巧的诱惑也就停于表面的调戏。姜季泽这样的态度给了曹七巧深深的打击,从那时起,她开始压抑自己的情欲,转而加深了对金钱的欲望,本来她的出身就已经将“下贱的根封锁在她的掌心”,在追求爱情失败后,她就更加放大自己对金钱的追求,她教唆婆婆把小姑子赶紧嫁出去,就是为了在婆婆死后可以分到更多的家产,等分到家产后,她的人生就只剩下对金钱的守护了。这是她迈向悲剧的第二步。

分家独立门户后,曹七巧的生活几乎就与外界隔离了,而就在她对情欲放弃想法的时候,姜季泽却主动的来向她表白十几年的爱慕之情,刚开始,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得自己嫁入姜家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她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那时的七巧沐浴在爱的阳光下,“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此时的七巧因为爱情荷尔蒙的影响,暗暗的对自己说:“当初为什么嫁到姜家来?为了钱么?不是的,为了要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和季泽相爱。”这样的认为让她有了爱的喜悦,在那一刻,我们可以感受到,七巧挣脱了黄金的枷锁,重新找回了人最本性的需求,但那一刻停留得是那么的短暂,因为她马上又意识到:“他难道是哄她吗?他想她的钱——她卖掉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正因为这个想法在瞬间充斥了她整个头脑,她也就再也无法正常去看待姜季泽此时的表白,特别当她这个想法得到印证之后,她简直发疯了,“钱——高雅地说罢,就是经济最重要的了。”在感情和金钱面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金钱,抛弃了对爱情所有应该有的幻想和憧憬,当然,在哄走姜季泽后她有了半分的后悔,但马上想到她守护住了自己的金钱,她便又恢复了“心情”,在那以后,她的人生就剩下了重重的黄金的枷锁,这个时候的已经她没有了男女的情爱,没有了世人该有的追求,没有了常人正常的心态,爱和性都深深的压抑在自己的心底,渐渐的变了质,她把金钱当作精神的唯一寄托,把自己捆绑在黄金的十字架上受刑,慢慢的摧毁着自己应该有的正常的人生。

曹七巧把自己捆绑在“金锁”上,刚开始只是身体受刑,但渐渐的这种折磨深入到她

的每一丝骨髓,浸透到她的每一个细胞,她无法控制这种不断压抑的情欲和膨胀的物欲,她本可以幸福,但她并没有丝毫的幸福可言,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心理开始扭曲,人性开始走向邪恶,这是一种不可控制的改变和吞噬,曹七巧对美好事物的变态的忌恨使她充满了破坏的欲望。此时的曹七巧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成了金钱的奴隶,成了“食人”的恶魔,她走向了彻底的悲剧深渊,无法回头。

首先是儿子长白,曹七巧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是七巧的儿子,同时他也是七巧本人的性本能无法得到满足的性幻想的替代品。因为,长白也是男人,作为姜家二少爷的血肉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他父亲的替代品,所以七巧也确实能够通过长白可以得到一些满足,至少是想象上的,七巧让长白整夜整夜的点烟,就好像是在使唤他的父亲一样,“她眯缝着眼望着他,这些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只有他,她不怕他想她的钱——”“七巧把一只脚搁在他肩膀上,不住的轻轻踢着他的脖子”。她还引诱儿子说出夫妻之间的房事,并对外人添油加醋地大肆宣传,她甚至还会当着亲家的面说自己的儿媳是一个“荡妇”,羞愧难耐的儿媳芝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实在无法生活,发出“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丈夫不像个丈夫,婆婆不像个婆婆。不是他们疯了,就是她疯了”的内心呐喊,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让芝寿身心俱疲,身患重病,芝寿就像漆黑的天上的一个白太阳,不再反抗地死去了,而她至死都没有得到过一点真正的幸福。后来的姨太太娟姑娘也是经历了类似的生活,在生完孩子后忍受不了这变态婆婆和丈夫所安排的生活,在绝望中吞鸦片自杀了。在七巧的影响下,长白也渐渐抽上了大烟,从一个阳刚正常的男人渐渐变得冷漠残忍,特别在两个媳妇都死去后,他对人生的看法更是彻底的转变,没有追求,没有希望,整日和母亲在烟榻上吞云吐雾,过着半人半鬼的生活。

至于女儿长安,小说后半部分基本就是由曹七巧和长安之间的恩怨构成的,对长安的毁灭,七巧是一种长期的精神压迫和逐步破坏。在长安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就向她灌输“男人是碰不得的”这个观念,并不断告诉长安男人之所以对女人好,只不过是为了女人手里的钱,这种思想对女儿长安正常的人生观有了不可忽视的影响。张爱玲通过三件事来表现七巧对长安的毁灭:一是长安的缠脚,二是长安的读书,三是长安的婚事。“脚”在《金锁记》中是有特别含义的,可以看做是对曹七巧情欲的一种象征。当七巧向姜季泽痛苦的描述丈夫的无能力时,季泽是“轻佻的笑了一声,俯下身,伸手去捏她的脚”。多年之后七巧偶尔去捏自己发麻的脚,仍然会“眼睛里蠢动着一点温柔的回忆”。因此七巧为长安裹脚,是她想用一种非人的手段包裹住长安人性中的情欲。将一双正常的、自由的脚包裹成畸形,正是通过对长安的缠脚,七巧发泄着自己得不到情欲的仇恨。上学和恋爱是长安正常的人性要求,她送女儿上学,安排女儿嫁人,七巧的这些行为和做法似乎在给予女儿正常人的关爱。其实不然,对于前者是以不损自己的钱财为前提的,对于后者也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为代价的,从头到尾都体现着她的“审慎与机智”。看到长安即将得到自己的幸福,被金钱和情欲扭曲的灵魂让七巧完全成了一个“疯子”,嫉妒、自私、复仇的快感充满她的心中,但她的思维出奇的冷静,脸上荡漾着冷笑,冷眼注视着长安的痛苦,在她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一个正常母亲所应有的对儿女一生幸福的考虑和关爱。七巧把婚期不断的拖延,女儿表示着急的时候,她总骂她不要脸。母亲的冷嘲热讽,女儿忍受不了,最后决定解了约。因为女儿知道:“他果真一辈子见不到她的母亲,倒也罢了,可是他迟早要认识七巧。这是天长地久的事,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她知道她母亲会放出什么手段来?迟早要出乱子,迟早要决裂。这是她的生命里顶完美的一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长安和童世舫本来就很薄脆的爱情,绝对抵不过七巧魔鬼般的巧智,她随随便便撒个慌(“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计谋便得以成功,可是她既无愧疚之感,也并不得意。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恐惧的母亲,她完全的以自己的感受去破坏别人的人生。在那以后,女儿也失去了人生所有的方向,“安安心心”地接受了七巧为自己安排的剩下的人生,和哥哥一起陪伴母亲等待死亡的到来,她们的家成了一个“活死人墓”。

这就是曹七巧的人生,处处都有情爱,处处都有毁灭,人性在这里变得脆弱,使我们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去看待这样一个女子的人生悲剧。曹七巧人生最大的悲剧性在于她清醒地被别人毁了,又糊里糊涂的去把自己的一双子女毁了。世上有很多不幸的女性存在,在不同的小说作品中也可以找到,如曹禺先生笔下的繁漪,也是像曹七巧一样是在精神上受到折磨,引起人性的扭曲,可是她和曹七巧又是那样的不同,她出身名门,接受过教育,有着反抗精神,虽然在最后也是悲剧收场,但她的悲剧和曹七巧是不一样的,在现代文学的悲剧女性人物中,极少有像曹七巧这样的女性形象,这也使得曹七巧的悲剧性显得更加独特,使她在中国现代文学画廊里成为最突出最显赫的形象之一。

二、悲剧命运根源探究

(一)社会历史环境根源

一个人变成兽,固然有他自己的思想和性格原因,但是,最令人痛恨的,是这种思想和性格生成的土壤。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七巧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

《金锁记》故事的展开是在辛亥革命之后,这是一次不彻底的革命,因为并未改变中国的社会性质,仍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之中,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糟粕对人们日常的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在“存天理,灭人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社会中,七巧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为得到生存嫁入姜家,用一种奴性的自律方式维护着男权社会的井然有序。不敢表露自己的悲伤和快乐,不敢表露自己的憎恨和爱恋,更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对象化。这是曹七巧悲剧命运产生的根源所在。张爱玲通过把曹七巧人性中恶的一面极度释放,揭示出在男权统治下的女性的悲惨命运: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有的只是对男性的绝对服从和服务意识。

“家”这个字眼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本来应该是归属的港湾,心灵的向往,但在曹七巧这里,“家”却成了造就她悲剧命运的罪魁祸首,将她一步步推向毁灭的深渊。

首先是曹七巧的家,她出身于麻油店,属于社会的底层,这样的家庭有着攀附权贵的向往,当有这样的机会的时候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们所谓的上流社会。曹七巧幼年时父母双亡,由哥哥嫂嫂替为照顾,“长兄为父”是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七巧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算小家碧玉,要找个婆家并不算难,但是贪钱又势利的兄嫂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擅自为七巧作下了主,嫁给了患有残废的姜家二少爷,而面对这样的安排,曹七巧也只有接受,因为兄命难违。即使恨,也只能埋在心里,偶尔的一两次发泄也仅能满足一时的快感,真正的命运之轮是七巧无法逆转的。在那样的时代里,不好的家庭出身是曹七巧悲剧命运的始端。

其次曹七巧的第二个家对她的影响则更为深远。在姜公馆这样一个大的封建家庭中,处处都要陪着小心,说话做事都要多加个心眼,特别是七巧本来就来自一个低于姜家地位的家庭,不像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那样出身于名门望族,因此她如果想在姜家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封建性质的家庭有很多的家规习俗要去遵守,这就在无形中为人的生存带来很多的压力,也处处束缚着人的行为,七巧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就不可能有一个轻松的生活。加上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废人,七巧的很多需求想要得到满足就必须要靠自己,包括对情欲的需求,她努力追求姜季泽,换来的却是拒绝,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从那时起,她就开始学习将自己所有正常的要求进行压抑。此时“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她没有从家里得到任何可以让她幸福的东西,相反,“家”给她的只有不停的伤害,而且还成了让她追求幸福的障碍,在这样的家庭中,曹七巧的心理渐渐的发生了质的变化,人性也在永无止境的压抑中发生了扭曲。

早在辛亥革命之前,中国的传统文化就深深受到了西方新思想的冲击,在新旧思想的激烈冲撞下,人们的价值观就会有一个艰难的选择和树立。在《金锁记》中,作者用“金

锁”来定题,很明显,就是要讲述一个关于金钱的故事,在故事开展的社会背景中,西方的新思想正在强烈的撞击着依旧处于封建思想占统治地位的中国文化,守旧的人们对传统旧习有着根深蒂固的态度,那就是绝对的相信和服从,当他们面对新思想时,有了一定的疑惑和兴趣,但他们并不能正确的理解和运用这些新思想。作者张爱玲就从这个角度出发,通过一个女人别人给她套上和她自己套上的双重黄金枷锁的故事,讲出了西方拜金主义思想对人性的蚕食,让一个本来正常的女人在金钱的束缚下,放弃了人生应该去追求的幸福和生活。

曹七巧在封建思想的影响下,深深束缚着自己的人性,放弃了本该有的一些正常的追求,但是张爱玲把她放在了上海,这个深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地方,曹七巧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就必然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如果说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的传播会受到守旧主义者的强烈排斥,但拜金主义却会在社会的各个阶层受到欢迎,没有人可以抵挡金钱的诱惑。在追求正常生活失败的情况下,曹七巧的眼光只定格在了在她看来永远不会嫌弃她背叛她的金钱,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而这也最终演变成了人生的唯一追求和目标,她的人性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带着对金钱执着而变态的守护心理埋葬了自己和家人的一生。

(二)曹七巧个人原因

从文章来看-,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异的动因,从马斯洛人本主义心理学角度来说,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是七巧悲剧性格的心理根源。

1.情欲

曹七巧的心理发展变化是一点点进行的,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她嫁入姜家开始到曹大年嫁女儿到家中的探望,这个阶段是她感受到压力的阶段,包括对身份地位的认识,身体的认识,性的认识等,这是引起她人性扭曲的原因;第二阶段是她送走兄嫂后的回忆和与姜季泽讨论家庭问题的不欢而散,这个时候是她努力为自己寻找出口的阶段,但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成功,由于情欲的得不到满足,就加速了她人性的转变;最后一个阶段是从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熹事件开始,她的心理变态转移到了子女身上。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是曹七巧从正常人生走向变态人生的过程。

下面我们深刻透析一下曹七巧的心理变化。由于她的正常性欲得不到满足,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压抑住不能得到发泄的情欲,曹七巧无法使自己得到情欲的满足,就不可避免的使心理开始扭曲,这并不是对性爱的宣扬,但一个人正常的需求如果都得不到满足的话,那么她的人生必然是残缺的,这种缺失性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那引起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从曹七巧的人生便可看到一二。

性欲望是人最原始的需求之一,是人的一种本能,是人最本真的回归。不妨可以这样说,曹七巧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满足,是引起其心理变态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她不可能有正常的情欲释放,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一种摧残,渐渐的她也就走上了一条变态人生的不归路,这种内心的极度压抑和不平衡,使她看不惯所有拥有幸福的人,甚至是恨他们,她必须要为此找到一个发泄口,而她的一对儿女不幸地充当了这个发泄口,曹七巧用尽常人不可能的手段去破坏儿子长白女儿长安可以把握住的幸福,最终的结果是使他们都成为自己不幸人生的陪葬品,这时的她心理有了些许的满足,但这种满足感是非常人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也就在这个时候,曹七巧彻底地表现出了变态的本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2.生理需要安全需要

人本主义心理学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一种心理学派,马斯洛作为其代表将人物,将其人的需要分为七个层次:“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认识的需要、审美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作为一种缺失性需要,它可以引起匮乏性动

机。在曹七巧身上,每一时刻最占优势的需要只有两种:情欲的需要和安全的需要(为生计才当二奶奶,为了以后生活才自愿戴上黄金枷锁),所以这两种需要支配着曹七巧的意识,成为组织她行为的核心力量。于是在情欲需要的支配下才会去恋三少爷季泽,才会有“恋子、嫉女”,出于安全需要才会用爱情、亲情、幸福、人格去换取金钱,不择手段地守住她用青春换来的这点家产。

情欲的压抑伴随的是物欲的极度膨胀,像曹七巧这样出身的女子对金钱有着一种原始的渴望,在追求正常情欲失败的情况下,她的目光便变得越来越狭窄,最后就只认准金钱是她人生唯一可以真正依靠和信赖的东西,什么人情什么家庭都是虚假的,都是会嫌弃她抛弃她的,在她看来,只有自己手中拥有金钱,才是真正的人生。于是在这种心理的驱动下,她想方设法的去获得金钱,并且把它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七巧不再相信任何人,在她的眼中,一切想和她接近的人都是为了她的钱,为了她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才换来的一点补偿,她把自己束缚在金钱的捆绑下,过着守财奴似的生活,人生没有任何乐趣可以谈,除了整日整夜地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这是曹七巧自我麻痹的一种方法,因为在小说的最后,我们可以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摸索着腕上的翠玉镯子,徐徐将镯子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轻的时候有过浑圆的胳膊,就连嫁了之后几年,镯子里也只能塞得进一条手帕。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于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还是有点真心。可是没有如果。七巧一个人躺着,挪了挪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那一刻的一滴眼泪她也懒得去揩拭,由它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对年轻时的回忆以及流出的眼泪都证明在曹七巧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处敏感的弦,这根弦的波动使她有一点动容,但她任由眼泪停留在脸上则又说明她毕竟已经不是过去的曹七巧,现在的她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壳,充斥其中的是人性的冷漠和对金钱的炙热。曹七巧的心灵已是扭曲得无法再因为一点的感动或后悔而有所改变。

(三)作者张爱玲的原因

张爱玲有言“悲凉是一种完成”。

对于曹七巧命运悲剧的探究,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来自作者张爱玲的影响。张爱玲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她的童年以及婚姻的不幸和她所接触的周围环境,酿成了她的悲剧的人生观,同时也酿成她小说的悲剧创作意识。

1.张爱玲家庭经历的影响

人的一生中对人个性形成最重要的阶段当然是童年和少年时期,同时它也对作家作品风格的形成有着重大的影响,张爱玲出生在一个有着显赫家庭背景的世家里,其外曾祖父是李鸿章,祖父是清末大臣张佩伦,母亲黄逸梵是个名门闺秀。尽管张爱玲出生在这样的贵族家庭里,但她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并未获得一般人想象中的幸福。这主要源于她父母不幸的婚姻。张爱玲的父亲依靠祖上的财产过着奢侈的生活,在与黄逸梵结婚后不久,便开始了养姨太太、赌钱和吸大烟的生活,一步步堕落下去。而黄逸梵决定抛夫别子,赴洋留学。从生活方式的不同乃至思想的迥异,最终导致了离婚,她和弟弟被判为父亲监护和抚养。父母不幸的婚姻,在张爱玲幼小的心灵里过早地投下了重重阴影,幼小的张爱玲,感受到人生的悲,世事的难和时事的艰辛,这对其童年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几年后,她父亲又娶了姨太太,于是张爱玲有了继母。她和后母不能和谐共处。由于一次小冲突,虽然不是张爱玲的错,但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便把她当众痛打一顿,之后又把她软禁在家里长达半年之久,这中间她还生过一场重病,差点死掉。父亲绝情至此,做女儿的张爱玲,

可谓对父女之间的感情麻木到了极点,可是当她想办法逃离父亲的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后,她又发现自己与这种所谓的“西式淑女”作派的生活方式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加上母亲的生活常常会有经济紧张的情况出现,这些问题的出现使原本就不坚固的母爱有了一些变质。父母之间的不幸家庭经历让张爱玲的心理产生了消极的影响。所以张爱玲笔下的婚姻是无爱的、苦涩的、带有着极其强烈的悲剧色彩。

潜意识里对早期家庭破裂,父母寡情留存的抑郁和愤恨,放在了她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上,在长安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张爱玲童年的影子,姜长安的脆弱是普遍的,家长制早已为她掘好了坟墓,她只有默默无闻地去承受与担待,在姜长安身上更有力的批判封建意识和封建家庭对女性的毒害。

2.张爱玲与胡兰成感情的纠纷

当张爱玲在上海文坛走红之后,胡兰成走进了她的生活,1944年,胡兰成的妻子得知丈夫的婚外情之后,便主动提出了离婚,为张爱玲腾出了位置。就在这年,张爱玲与胡兰成在上海结婚,然而幸福总是这样地短暂。日本战败,被当作“文化汉奸”的胡兰成,遭到了国民政府的通缉,被迫亡命天涯。张爱玲强忍着内心的恐慌,依然紧紧地追随着自己的爱人。可是逃亡途中的胡兰成依然拈花惹草。很快他与武汉17岁小护士的恋情全面暴露,张爱玲在悲痛之中听到了家庭破裂的声音。1946年2月,张爱玲在悲痛之中登上了前往温州的轮船。她在那里等待胡兰成的选择,但等来的是胡兰成与小护士同居的消息。张爱玲的这次传奇式的爱情在绝望中结束。

婚姻的不幸,对张爱玲的打击是巨大的,对她悲剧创作观的形成产生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对她以后人生道路上的选择,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3.中西方文化的影响

张爱玲出生的家庭让其受到了来自中西两种文化的影响,张爱玲的父亲是一个遗少式的人物,风雅能文,给了她一些古典文学的启蒙,培养了她的文学嗜好。而张爱玲的母亲则是一个果敢的新式女性,敢于出洋留学,敢于离婚,她的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更为西方化的。她母亲第一次从海外回来时,就在张爱玲幼小的心灵中撒下了西方文化的种子。张爱玲在中西文化杂交的香港接受了大学教育,这段经历对她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她从小卷不离手有《西游记》、《红楼梦》等古典文学名著的营养,更是深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从字里行间渗透出来。张爱玲作品中的文化背景可以归纳为:衰落中的文化,乱世中的文明。

“太剧烈的快乐与太剧烈的悲哀是有相同之点的──同样需要要远离人群”,她从自己悲剧的人生出发,观照世间一切人性的悲剧,抒写出一幕幕人生的悲剧,留给世人诸多争论的独特而精彩的艺术世界。作家的人生经历和一生的悲凉,与其人生经历和悲剧意识息息相关,出生于殷实富足的家庭,虽然不愁吃穿,但却受到父母的冷落,缺少爱和温暖,少年时期都被父亲关过禁闭,最后被迫逃出父权阴影笼罩下的家门,青年时期又遭遇了悲剧性质的爱情,而这样悲凉的一生可以说与作者时时遗漏出的悲剧意识息息相关。

曹七巧悲剧命运是当时社会不幸的一个缩影,在张爱玲的笔下被极度的夸大,也正是这样的夸大让我们被一个性格和人生被极度扭曲的人物所震撼并感到战栗,曹七巧是社会大环境下的产物,同时也是走向自我灭亡的典型,作者通过对她被吃和吃人的两个方面展开描写,让读者深刻认识到那个吃人世界的恐惧。

张爱玲通过曹七巧变态人生的始末来用另一种方式向我们展示了吃人世界的本质,而

且是在一种不见血但却无处不在的让人在体会一种血淋淋的事实,她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这是对我们心灵上的一种鞭笞,一种冶炼,一种思索……

致谢

本课题在选题及研究过程中得到刘金文老师的悉心指导。刘老师多次询问研究进程,并为我指点迷津,帮助我开拓研究思路,精心点拨、热忱鼓励。刘老师一丝不苟的作风,严谨求实的态度,踏踏实实的精神,不仅授我以文,而且教我做人。

感谢我的同学四年来对我学习、生活的关心和帮助。

感谢徐庆海、许怀祥老师对我的教育培养。他们细心指导我的学习与研究,在此,我要向诸位老师深深地鞠上一躬。

最后,向我的父亲、母亲致谢,感谢他们对我的理解与支持。

参考文献

[1] 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张爱玲文集》,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

[2] 张爱玲著:《张爱玲文萃》,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年4月1日。

[3] 子通,亦清:《张爱玲评说六十年》,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1年8月1日。

[4] 张爱玲著:《色.戒》,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

曹七巧人物评析-

命运的囚笼 ——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命运是一个囚笼,它锁住了你的一切,你的诞生,你的死亡;你的遭遇,你的作为;你的思维,你的情感;你的挣扎,你的改变......准确来说,命运主宰着你的一切。 张爱玲在其名著《金锁记》中塑造的曹七巧,就是一个被命运捉弄而扭曲了人性的悲剧形象。 曹七巧出生在一个麻油店的社会底层人家,命运的安排,使她阴差阳错的嫁到了没落封建贵族姜家,做了姜家的二奶奶,有了一个贵族的身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她以为有了这个身份就可以抬起头来做人,受到别人的尊重,可是他错了,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他的丈夫姜二爷不仅是个废人,在封建贵族姜家没有太高的地位,而且曹七巧自己身份本身就低微,所以连姜家的丫鬟都看不起她,在背后议论她。小说中,曹七巧只有通过刻薄的语言来反抗旁人对他的歧视,比如说她在兄嫂面前诉苦时说“一家人都往我头上踩”“不欺负我们欺负谁”......嫁入一个封建贵族家庭,从一个社会底层人物上升到一个没有地位的贵族夫人,在姜家她不仅要妻顶夫职撑起家庭的一片天,又要压抑女人基本的性爱欲望。这种欲望到后来变得更加疯狂并扭曲了她的心性。 曹七巧的感情得不到渲泄,她的情欲得不到正常发泄,内心在煎熬,她只有压抑。然而长期压抑的情欲使她渴望得到感情的欲望愈发增长,与此同时,姜家三少爷姜季泽出现在她面前,她去勾引姜季泽,坐在姜季泽的椅子角上,把手贴在姜季泽的腿上,但是姜季泽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在家里有一定的道德底线,并没有与曹七巧进一步发展。 分家以后,曹七巧获得了一大笔遗产,这个时候姜季泽主动找到了她,想要与她叙旧,利用她从而得到钱财。这个时候的曹七巧面临金钱欲望和情欲的抉择,最后她用金钱把自己的情欲压制在了心中。从而产生了一种心理变态。 命运的捉弄,曹七巧用金钱锁住了自己也锁住了别人,逃不出命运的囚笼

浅析苔丝悲剧成因——《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分析

浅谈《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姓名:杨锐 学号:201330280219 班级:1332802 专业:汉语国际教育 指导老师:熊进萍

浅谈《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摘要: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小说家托马斯?哈代进入晚期小说创作的代表作。小说反映的时代背景是传统的威塞克斯农村社会已大体上被资产阶级社会所占领,社会秩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农民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寻找一条同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活道路。于是哈代将创作的重心放到了浓厚的人道主义色彩,在主题上更加广泛和深刻地表现了维多利亚时代资产阶级的伦理道德、宗教法律、婚姻爱情、教育制度、人际关系等等重大社会问题,从对资产阶级社会的一般性描写转入整个社会的揭露、控诉和批判。 故事内容: 在小说中女主角苔丝?德北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农家姑娘,但由于家境贫寒,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说,跑到地主的庄园去做工,后被地主的大儿子亚雷奸污。怀着身孕的她回到了家乡。孩子夭折后,她又到一家牛奶厂当挤奶工,在那里遇到了牧师的儿子安琪?克莱尔,两人产生了爱情。新婚之夜,苔丝出于一片忠诚,向克莱尔坦白了自己失身的遭遇,想不到丈夫不仅没有原谅她,反而翻脸无情,独自到了巴西。苔丝被遗弃后,又跑到一家农场做苦工。恰在这时亚雷又突然出现,一再跑来纠缠苔丝。后来家庭发生变故,使得苔丝一家人沦落街头,而克莱尔又杳无音讯的情况下,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亚雷同居。谁知克莱尔经过一场磨难,终于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怒不可遏的刺死了亚历克。她在逃亡中与丈夫度过了几天幸福生活,最后被捕,并被判处绞刑使悲剧达到了项峰。 关键字: 苔丝、悲剧、社会、命运、性格

寻找悲剧中的不悲之美——解读《红与黑》中于连的悲剧命运

寻找悲剧中的不悲之美 ——解读《红与黑》中于连的悲剧命运 摘要:纵观整个文学艺术史,悲剧以恐怖的形式将人类所遭受的苦难呈现出来,但这仅是表层意义上的悲剧,深层意义上的悲剧则是透过这种痛苦和毁灭看到隐藏于其后的一种精神自由,此时悲剧就已经被克服了,透射出来的就是一种没有悲哀的美。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就是一部经典的悲剧作品,讲述的是于连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人坎坷不平的个人奋斗历程,虽然最后走向的是死亡,但却通过这个死亡净化了自我,获得了解脱。所以,无论是从主人公的自我认同上,还是欣赏者的审美体验上,抑或是在人类长河中所表现出来的现实意义上来看,于连的悲剧命运在展尽它的痛苦和毁灭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不悲之美。 关键词:于连悲剧超越精神自由不悲之美 一、何为悲剧 究竟何为悲剧呢?西方的黑格尔将悲剧界定为“精神的自我分裂和自我耗损”。[1]中国的鲁迅认为:“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2]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悲剧是对有生命东西的一种毁灭,并以恐怖的形式将这种毁灭展示在人的面前。因此提到悲剧时,人们不得不想到苦难和死亡,无论这种苦难和死亡是否显示出它强大的力量,就已经使人感到了它的可怕。的确,悲剧是可怕的,在悲剧的面前,人类总是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然而,假如我们仅仅将悲剧理解为“对有生命东西的一种毁灭”,那我们就会陷入“唯悲剧”[3]的荒原上。如果把悲剧看作一个整体的话,悲剧实际上是分两个层次的,它表面上展现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毁灭,而更深层次上展现的则是超越这个悲剧后折射出来的一种精神自由,这种精神自由是一种没有悲哀的美、一种深刻的美。因此悲剧简单的看就是不

悲——悲——不悲,经过第二次的转折,它最终又回到了不悲的境地上,但是这种“回归”不是通常所说的“返回”,而是更高一个台阶上的升华。所以如欲真正地理解悲剧,我们就要看到隐藏在悲剧之后的“精神自由”,就要剥掉“悲”的外壳,去探究它“不悲的美学秘密”。 二、剖析《红与黑》中于连的悲剧命运 《红与黑》是法国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讲述了于连这样一个平民出身的人为追求飞黄腾达,而命运升降沉浮的一生。主人公于连出身卑微,但从小性格高傲。18岁到市长家做家庭教师,却与市长夫人,即德·雷纳夫人发生恋爱关系。恋情被揭穿之际,于连被谢朗神甫推荐到了贝藏松神学院,后因教会内部教派纷争,彼拉尔神甫被排挤出神学院,他则随彼拉尔神甫来到巴黎,给德·拉摩尔侯爵作私人秘书。他的聪明才干得到了侯爵的赏识和信任。他则通过征服侯爵小姐,玛蒂尔德,让侯爵让步,致使侯爵给了他勋章、头衔、地产和骑士中尉的称号。正值人生辉煌时期,德·雷纳夫人给侯爵的一封信件毁了他美好的前程。情急之下,他向自己的老情人德雷纳夫人开了两枪,由此走向了通向死亡的道路上。 于连短暂的一生,是兴衰与荣辱共存的。他的奋斗历程既有身份和地位的一步步提高,又有不幸、痛苦和死亡轮番袭击。一路走来,他从身份低微的家庭教师到迎接国王的仪仗队员,从神学院一名普通的学员到《旧约》和《新约》的辅导老师,从侯爵的私人秘书到拥有勋章、地产、头衔的骑士中尉,这一切都是他与命运抗争得来的,是他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与外界力量斗争的结果。其间虽有一些昧良心的卑鄙手段,但也有他辛酸的付出,他在一步一步地向上流社会挤进,但上流社会是绝对不允许于连这样一个平民与他们平等的生活的,因此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最终于连在命运辉煌的顶峰跌到了毁灭的深渊,正是在这个毁灭的边缘,其悲剧性便体现了出来。所以在浅层次上理解,于连的悲剧命运就是一个顽强、鲜活生命的毁灭。 若深层次上理解于连的悲剧,我们就要从他对不幸、苦难和生命毁灭所持的态度进行审美的判断和评价。通过这种审美的判断和评价,隐藏于悲剧现象之后的某种不再是悲剧的东西便向我们呈现出来了。下面我们将从三个方面入手,来解释其为何悲而不悲,来剖析内在隐藏的“精神自由”。

林海音作品中旧式女性的悲剧命运

林海音作品中旧式女性的悲剧命运 汉语言文学倪娟娟 内容摘要: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中椿树胡同的“疯女人”秀贞。《烛》中贤良的瘫痪的启福太太。《金鲤鱼的百裥裙》中想要鲤鱼跳龙门的金鲤鱼。无论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的生命都没能脱离一个词——悲剧。 关键词:旧式女性,悲剧命运 林海音的很多小说里的中心人物都是各种各样的女性。这类作品多以女性、爱情、婚姻、为中心,叙述她们的悲苦,对命运的无奈与抗争。她致力于刻画女性的贤惠、温柔、善良的美德,表现了她们遭受的心灵的桎梏。笔者看的几篇小说中的女性几乎都没能脱离悲剧命运。她们殊途同归的悲剧性命运,让笔者在读完小说后,陷于悲伤之中难以自拔。 一“疯女人”秀贞 秀贞是《城南旧事》里的《惠安馆》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愣愣地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人们见到她总是躲避着,每次只要秀贞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会赶快捏紧英子的手,轻轻说“疯子!”然后就擦着墙边走过去,如果英子回头再张望一下,她们就会用力拉英子的胳膊加以制止。而在英子眼里,梳着油松大辫子的秀贞就像张家李家的姑娘一样,并无什么异样。实际上,“疯子”秀贞,她其实并不是真疯,只不过是深深地陷入幻觉之中而不能自拔。英子问她思康几点钟回家时候,她说:“快了。走了有个把月了。”!思康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地娶她。而她一等就等了六年。秀贞的爱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两个异乡人在交往中产生了恋情,但他的家乡是那个有办法的都到海外谋生去了,穷得尽吃白薯,“去的人吃出眼泪来”的惠安,他说舍不得让秀贞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儿。他说:“你是个孝女,我也是个孝子,万一我母亲扣住了我,不许我再到北京来了呢?”作为孝子的思康不仅要侍奉贫苦中的老母,也舍不得让秀贞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儿;这就为悲剧埋下了伏笔。善良而痴情的秀贞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思康,她说:“千山万水,去一趟也不容易。我要告诉他我有了,不也让他惦记着?”她坚信思康会回来,可是,思康却杳无音信,她生下一个女孩,女孩却又被父母亲扔掉,于是,在双重打击下,秀贞疯了。她满眼都是女儿的身影,满口都是她的小桂子,她为女儿做衣服,想象她样子。她说:“我们小桂子也该上学了。我养点蚕,吐了丝,好给小桂子装墨盒用。”她心中盛满对恋人的爱意,恋人思康明明早已离去,她却劝他吃饭,为他赶走并不存在的苍蝇,疼惜“他病得不轻”,对着空床,却说“睡着了”,为怕吵着他,就轻手轻脚地走路,还特地关照她妈,要把裤子晾在墙边,以免思康出来进去“不合适”。她始终抱着期待在等着她的爱人和女儿,她始终相信她的思康会回来娶她,她的小桂子会回家叫她一声妈。她等在这儿是在等着女儿回家,然后带着女儿去找她爸爸。最后,在英子的帮助下她们母女团聚了,为了追寻恋人,一家团聚,秀贞与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在大雨中双双惨死于火车轮下,死后还被不明真相的人们冠上“骗子”的恶名。《惠安馆》中的秀贞对恋人的痴情和对女儿的慈爱,全是通过她时而清醒、时而痴呆的言谈动作表现出来的。这些表面看来是疯女人的语言和动作,实际上是一个痴情女子对恋人的思念,对女儿的深切地爱意。她清楚记得与思康相识相恋和分别时的情景,也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生孩子

《史记》人物分析——李广难封

<史记>人物欣赏——李广难封李广他号称飞将军在西汉时期抗击匈奴的重将,但是他也是一位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物,他一生与匈奴作战七十一场,他终其一生为了封侯,以自刎的方式向人生做了写故,给后人留下了李广难封的感慨。 在汉武帝与匈奴作战的四十四年中,涌现出了许多优秀的将领,像卫青,霍去病,他们可以说是绝代双骄,他们的战功,成就了他们的一世英名,可以说他们是幸运的,但同时还有一个人打了一辈子的仗,却终其一生未得封侯,这个人就是李广,李广从文帝朝一直打到汉武帝时期,几乎打了半个世纪,最后却自刎于疆场,那么李广为什么自杀呢,他又为什么终其一生不得封侯呢。引刀一绝平生梦。 李广自身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汉文帝当时就有一个评价“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到汉景帝时期,李广担任上谷太守,天天与匈奴打仗,天天作战,到最后汉景帝旁的一个官叫典属国,对汉景帝说了非常有名的八个字“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可以看出李广确实是一个有才干的人,他的才能,第一,智勇神射之才,第二,奇特带兵之才。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是情理之中事。而李广终生未封,千载以下,文人武夫,无不扼腕。庙堂江湖,纷纷叹息。既然天降奇才,为何又如此不公?李广难封,是不是机遇未到?第一次机遇:汉景帝平定吴楚七国之乱。七国之乱时,李广是太尉周亚夫的部将,他夺得叛军军旗,战功赫赫。但就在此时,

李广接受梁孝王刘武的将军印,汉景帝因此没有给李广封侯。因为梁孝王一直觊觎储君之位,汉景帝对此芥蒂颇深。李广公开接受梁孝王的将军印,无疑犯了汉景帝的大忌。所以,尽管李广刚立大功,汉景帝必然对他采取冷冻政策,不予封侯。李广不自觉地卷入宫廷斗争,成为汉景帝和梁孝王斗法的牺牲品。第二次机遇:元狩四年(前119)漠北决战。这是李广一生中最后一次出征,也是他第一次被授前将军。前将军是部队先锋,最有可能立功封侯。但是,大将军卫青得知匈奴大单于的具体位置后,将李广强行调往右将军赵食其部,逼迫他走右路。同时,卫青却安排新近失侯的公孙敖为前锋,将立功封侯的机会双手奉送公孙敖。漠北决战,汉武帝本不想让李广参战,李广年龄大了,自己对李广早有看法。在李广执意要求下,汉武帝勉强同意让他担任前将军。但是,临行前汉武帝却暗中告诫卫青:李广年迈,命不好,不要让他与匈奴单于对阵,以免误事。 李广错过这两次机遇是难封侯的原因之一,但是汉景帝和汉武帝对李广的排斥和压抑,才是李广终身难以封侯的重要原因。 李广难封也有一定的自身原因。第一,恃才而骄。李广确实有才,但是,他自负其才,不讲谋略。公孙昆邪评价李广: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战。自负其才,对一个军事统帅来说,无疑是一处致命伤。第二,铤而走险。追杀三位匈奴射雕手,李广大展神勇,但并非良将所应为。一不和军中商议;大军根本不知道统帅李广去哪儿了,因此,无法组织接应。二不该亲自追杀;李广判明三名匈奴人是射雕手后,派人追击即可,不应撂下大军,亲率一百骑兵前往。“兵不可一时无将”,这种兵家常识,对李广这个“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的老将来说,是不应该违逆的。如果匈奴识破李广的圈套,或者也冒险赌一把,这一百名骑兵包括李广本人,能够逃此一劫吗?绝难。李广作战时,惯用近距离射击。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辛峰 内容摘要: 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中的主要人物,是作者笔下的“英雄”,在她身上体现了“人性恶”的一面和“金钱至上”极端病态思想,她的出身很卑微但生性争强好胜,生活的现实和情感的压抑,使她心理严重的扭曲和变态,围绕着对金钱的贪欲和占有,她逐渐丧失了正常的人性。小说通过细致而深刻的描写,刻画了出一个被黄金腐蚀了灵魂的悲剧女性形象。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个受害者。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又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她施害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骨肉。《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讨人喜爱的少女变成一个疯狂占有金钱、扼杀子女幸福的“变态狂”,其根本原因是曹七巧对金钱的追逐、畸形的婚姻、卑微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情欲的渴望和满足,并最终沦落为金钱的牺牲品,金钱欲的膨胀导致了人性的蜕变、母爱的变态直至人性的彻底泯灭。 关键词:金钱权利人性泯灭悲哀 《金锁记》是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曹七巧是这部小说着力塑造的主要人物。作者以金钱至上的旧上海为背景,叙述了曹七巧一生的命运。七巧是乡村小镇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年轻时生得风流泼辣,对未来也有美好的憧憬,但为了金钱被兄嫂卖给了一个封建遗老家庭,给这个封建家庭的从小疯瘫在床的二儿子当了媳妇,从此她便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在别人的歧视、金钱的光圈和没有爱情的长期性压抑的驱使下,无意识地使自己的人格逐渐扭曲变形,变得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最后在反常的报复中走上了毁灭自己和亲生儿女的悲惨道路。曹七巧追求的金钱,成为她的一切。金钱主宰了她的命运,金钱扼杀了她的人性。为了金钱,她无情地亵渎一切神圣的事物;为了金钱,她恶毒地嘲弄一切美好的感情,她甚至扼杀了自己的情欲,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为了金钱,她实施封建家长的淫威,亲手葬送了一对儿女的理想和婚姻。在曹七巧的身上,人性的虚伪、利欲的熏心、扭曲的心理、变态的人格以及旧式妇女对男人的依赖等体现的一应俱全。

封建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封建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小组成员:蔡煌、周健、胡龙飞 论文撰写:蔡煌 中国数千年的古代社会,基本上仍是一种以男性为主导的环境架构。因此,诸如“男尊女卑”(语出《周易》)、“男主外,女主内”(语见《大易通解》)、“女子以弱为美”(源自班昭《女诫》),与“女子无才便是德”(参见《易酌》)等说法,确实对中国的女性影响深远,也已发展成多数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导致极多女性的才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充分的发挥。这些女性的处境与心声,透过一些优秀艺术品的诠释,如《红楼梦》、《西厢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等作品,才幸运地博得同情与关注。 中国古代有不少给女性的人身自由加以摧残和束缚的封建礼教和陋习,其中如“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三妻四妾”、以缠足为美等。 商周二代是华夏制度文明确立的关键时期,正是这两个王朝的更迭完成了由父系制的高级阶段(商代)向父权制时代(以周礼确立为标志)的过渡。从此,为巩固和强化男性的支配地位,便造出了一系列宗法伦理的信条,既以规范社会,更以桎梏女性。女性地位之全面低落,既肇因于这种宗法伦理所维护的男性统治,男性统治更藉这种宗法伦理而大行其道,世泽绵长。 一、女性是父权社会的经济附庸。在父权社会中,女性丧失了家庭财产的所有权,只得借助婚姻或血缘的关系,依附于男子,沦为家庭的奴隶。旧时有“男称丁,女称口”之说,封建时代皆以一家中“丁”的数目分配土地和担负赋税,把女性排除在外。这“计丁受田”制度最典型说明女性毫无经济地位的事实。女性在家庭中也没有私有财产。《礼记?内则》谓“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与。”这就是说,女子在出嫁前没有财产,出嫁后作为妻媳也无私有财产,甚至女子从娘家带去的财产的所有权也被剥夺了。有些女性出于家庭的原因被迫出外劳动,仍一样为男性所歧视,冠以“三姑六婆”之称。有时女性甚至沦为男性买卖的对象,有卖为奴婢、卖为妻妾、卖为童养媳、卖为娼妓,陷入最悲惨的境地,这都是因为女性在经济上不能独立造成的。泯灭女性的经济权力,令其成为男子的性奴隶与生育工具,已成为封建宗法约束女性的有力武器。 二、女性被排除在政治之外。自阶级社会产生以来,“乾坤正位”便成为规范男女的理论基础。“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 “……男主内,女主外……这种分工模式给两性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男性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增长了‘才干’,那些成功者制造了自己的‘历史’,成为财富与权力,妻妇与奴隶的拥有者,而生活于其中的妇女不得不屈从于男人为自己设就的生活范围和既定的角色,将自己的职分降到次要的从属的地位,从而形成了妇女无权的隐忍的经历,形成了认为妇女是无能的短见的偏见,从而妇女本身也就成了无史的沉默的群体。” 妇女被禁锢在家中,服役于人,料理家务,就是连统治阶级的皇后也属被禁之列。不仅如此,封建时代还宣扬“女祸论”,即认为宠信妇人,使之预政,必酿成祸患,甚至宠信妇人,使之预政便是祸患的传统理论。无论家政、国政,都奉之为信条,引之为鉴戒,使只成为限制女性预政的一件理论武器。总之,一切女性的基本政治权利在这一男权社会中消失殆尽。 三、传统女教自始至终渗透着封建伦理的观念。儒家思想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思想基石,故传统女教向以贯彻儒家的宗法伦理观念为宗旨。在汉代以前,已出现了奴化女性的封建女教。女教轻视智育,认为“妇女只许初识柴米鱼肉数百字,

《悲惨命运》阅读答案及考点分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25分)悲惨命运[英]威廉·萨默赛特·毛姆有些人,在拜访别人或晚上与人聊天的时候,总觉得告辞是一件很难的事。时间一分接一分地过去了,到拜访者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的时候,他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呃,我想我……”紧接着主人就说:“噢,你这就要走吗?时间真的还早呢!”于是拜访者拿不定主意的尴尬就接踵而至了。在我所知的这类事情中,最悲惨的例子要数我可怜的朋友动三先生了。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从所拜访的人家里脱身。他是那么忠厚,又是那么规矩,从不愿失礼。在他放暑假的第一天下午,天空一片浅蓝,颜色很浅。他到一个朋友家里拜访。他在那儿聊了一会儿天,喝了两杯茶,然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呃,我想我……”可是女主人说:“噢,别急!动三先生,你真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动三从来都是说实话的。“噢,我能。”他说,“当然,我--呃--可以再待一会儿。”他留了下来,喝了十一杯茶。夜幕开始降临了,他再一次站起来。“呃, “我还以为你可以留下来吃饭呢……”现在,我想我真的……”“你非要走吗?”女主人客气地说, “呃,是可以的。”动三说,“假如……”“那就留下来吧。我肯定我的丈夫会很高兴的。”“好吧,那就留下来吧。”他颓然回到椅子上,灌了一肚子的茶水,怪难受的。男主人回来了,他们开始吃饭。动三从头到尾都在盘算着要在八点三十分告辞。主人一家都在纳闷,不知动三到底是因呆笨而显得闷闷不乐呢,还是仅仅只是呆头呆脑的。吃完饭后。女主人想打开他的话匣子,于是拿出照片给他看。她把家里珍藏的所有的照片都拿了出来。到八点三十分的时候,动三已经看了七十一张,大约还有六十张没看完。动三站起来:“现在告辞了。”他以恳求的口吻说。“告辞?”他们说,“才八点三十分,你有什么事要去办吗?”“没什么事。”他承认,然后苦笑了一下,接着又闷声闷气地坐下来。就在这时候,大家发现主人的宝贝儿子--那个可爱的小调皮鬼把动三的帽子给藏起来了,因此,男主人说,动三先生非留下来不可了,于是就请动三一起抽烟聊天。动三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果断地离去,可是办不到。后来男主人开始厌烦他了,就用反话挖苦他说:“动三先生最好留下来过夜,我们可以给你临时搭一个铺。”动三误解了他的意思,竟然连连道谢。于是男主人便为他安排了一个空房间,内心却狠狠地诅咒他。第二天,吃完早饭后,男主人进城上班了,留下动三和家里的宝贝儿子玩。动三一天一直在琢磨着回去,可他又左右为难。男主人傍晚下班回来了,他发现动三还在家里,大感吃惊和恼火。他想开个玩笑把动三支走,于是说:“我认为该向动三先生收房租和伙食费了!”那个不幸的小伙子目瞪口呆一阵,然后紧紧握住男主人的手,向他预付了一个月的食宿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日子里,他神情忧郁,最后他垮了。他发烧得厉害,神志不清。后来病情进一步恶化,怪可怕的。有时候他从床上惊坐起来,尖叫着:“呃,我想……”紧接着又倒在枕头上,同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再一会儿,他又跳起来,大叫着:“再来一杯茶,再拿照片来!哈!”在动三假期的最后一天,大雨“哗哗哗”地下个不停,仿佛天上有个巨大的喷壶,在往地上倒水。经过一个月的痛苦折磨,动三去世了。人们说在他临终之际,他在床上说:“噢!天使们在召唤我,我想我真的该走了。再见!”(选自《小说选刊》2011年第12期,有删改)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A.本文描写人物时运用了语言、动作、心理、神态等描写方法。如动作描写:“有时候他从床上惊坐起来,尖叫着,再一会儿,他又跳起来,大叫着。”B.小说结尾描写“大雨‘哗哗哗’地下个不停,仿佛天上有个巨大的喷壶,在往地上倒水”,主要目的是照应开头“天空一片浅蓝,颜色很浅”一句。C.小说以动三的悲惨命运为线索,以人物行踪为顺序,文脉清晰。作者自始至终抓住人物的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动三的同情和褒扬。D.女主人把家里珍藏的所有的照片都拿了出来,但动三只看了七十一张,大约还有六十张没看完就站起来想走,这表明动三心不在焉,急着告辞回家。E.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日子里,动三神情忧郁,最后他垮了。他发烧得厉害,神志不清。造成这种结局的原因是预付食宿费、被主人误解带来的思想折磨等。2.文章开头“有些人,在拜访别人或晚上与人

论张爱玲笔下女性悲剧命运

前言 张爱玲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的人”。她的小说主要以婚姻和爱情为主题,几乎都揭示女性的悲剧命运。张爱玲以一种女性的细腻的观察角度,去洞察世间男女在现实生活中的挣扎、妥协与堕落,她善于把时代、国家等一些大事情都淡化在日常的生活琐事中,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就在这平凡而又琐碎的生活中演绎着自己的悲剧,她们的悲剧不能归责于具体的人或事,似乎是是一种命运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甚至于她们在承受自己悲剧的同时,也在缔造着别人的悲剧,周而复始,延续不断。 一、张爱玲笔下女性悲剧命运 (一)女性的生存悲剧 张爱玲笔下女性的悲剧寄托了作为一个敏感自省的现代人,对个体生命中的生存寂寞与生存痛苦以及恐怖的深刻感悟,也是她对生命悲剧性的理性认知。她不动声色地讲述着现代人一个又一个在黑暗中坠落毁灭的凄凉故事,还这个无聊又无奈的世界以无奈而又无聊的本来面目,渲染着不安与恐惧、凄惶与悲伤的气氛,悲从中来。这种生存悲剧的实质便是个人欲望与他人存在利益的冲突。她于是用瑰丽的文字精雕细琢女人生命和生活中的种种烦恼、压抑、伤痛、畸形和无聊。 在《倾城之恋》中,张爱玲借范柳原之口道出了“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1]白流苏一上场就展示了自己冷酷自私的婚姻观,为了逃离寄食娘家,遭人白眼的处境,为了求得经济上的依附,她抛弃了诗礼人家的矜持含蓄的姿态,以“快、准、狠”的方式从妹妹手中抢走了范柳原,她非常清醒的看到了自己已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再不搏一把将永无出头之日时,于是大胆的决定用残余的青春做最后一次的赌注。在白流苏那里,爱情早已扭曲,成为她获得赖以生存的婚姻工具,然而,面对最终成就的婚姻,白流苏心中反而升起了弥漫难散的惆怅与凄凉。一场倾城之恋,就这样向白流苏和人们昭示了更广泛更普遍的人生命运的不可靠。 即使像葛薇龙这样的比一般“女结婚员”更独立的精神,受过新思想教育,对她所出身的家庭更有叛逆性,她甚至希望寻找到浪漫的爱的女性最终是同样的命运,没落世家的经济的贫穷,迫使她走进了她反感的姑妈的府邸,她之后的堕落,每一步都与虚荣心与贪图物欲密切相关,对优裕的物质生活的眷恋,对纨绔子弟的爱慕,使她完全成为了梁太太和乔琪乔的俘虏,灵魂已不再是自己的主人,她那一点点单纯,脆弱的理想已经完全被强大的物质欲所征服。她的希望、幻想只能像起泡一样一个个无情的破灭,挣扎纯属徒劳就死了心,退缩在命运永恒的框子里,丰满鲜活的生命被扭曲为干瘪,苍白,平庸的服服帖帖的工具,成了现实命运的牺牲品。 在物化爱情和男性传统樊笼中女性的生存是以压抑为前提的。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的性压抑的描写,在父权文化下的窒息和女性在社会环境的压抑下种种世相的描写,显示出了相当的深度。

浅析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摘要:曹七巧是张爱玲中篇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金锁记》描 写了出身低微的曹七巧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情欲、锁住了一生,并用这枷锁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上演了一幕凄惨荒凉而又近乎恐怖的悲剧。七巧的悲剧有其外在的因素,如封建宗法制度、封建家族罪恶等等,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七巧的心底有一个魔鬼,它就是对金钱与情性的欲望。金钱欲与情性欲的矛盾斗争紧紧纠缠着她,使她始终摆脱不了。本文通过探讨曹七巧这个人物身上的真实性、形象性、和典型性来阐释张爱玲创作的现实主义思想。展示小说所独特的现实主义色彩及作者所要体现的一个女人极致、细微的变态心理。 关键词:金锁记现实主义真实性女性压制 《金锁记》写于1943年,小说描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在一个富贵华丽而腐败的家族,七巧卑微的出身与鄙俗的言谈是无法得到认同的,她是上至婆婆下至佣人奴婢所蔑视与茶余饭后谈笑消遣的对象,在她所处的环境中,没有任何的快乐与光明,只有终年不断的,那蒙蒙的,阻绝一切视线的烟雾--吸食鸦片,是她苦闷人生的最佳解脱。 她也恋爱过,对象是人品猥琐到连七巧自身都瞧不起的季泽--她的小叔。因为寂寞,又或者因为她的情欲无法在残废的丈夫身上获得满足;不论原因为何,这场恋情,都是不为道德两字所允许,极度压抑内心,她的脾气变得更为暴躁,言语变得更为琐碎,她对季泽那如火如荼的欲望也只剩下怨怼的余灰。不过她还是能捉住什么,她被卖了一生,她要换来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金钱。她辛苦地等待,小心的经营,但到最后分家的时候,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她的一对子女--长白与长安,成为她极端与疯狂下的牺牲品;长白不迟疑地堕落了,并任由七巧折磨死自己的妻妾--芝寿与绢姑娘。 而长安,她挣扎过,想借由婚姻走入另一个家庭,重新定位自己,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终于,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三十年来,七巧戴着黄金的枷,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所有的人都恨她,回首前尘,她想着,如果当日,嫁入寻常百姓家…… 一、真实的女人 从小说的一开始通过丫环风萧与小双的对话。我们便了解到这是一个已经没落的家庭。动乱的社会中一个大家族是很难在繁华下去的。姜家人生活的背景是乱世。书中提到“那两年正忙着换朝代,姜公馆避兵到上海来”i。这就注定了小说本身的基调就是一部乱世的悲剧。因此,从人物经历的论述中向我们展示的是整个社会的变迁。这其中所体现的现实性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 首先我们来看曹七巧,她无疑是《金锁记》最“光辉”的一个。也是张爱玲所有作品孙红刻画的入木三分的经典人物之一,体现出了明显的病态心理特征。甚至有人说她是封建宗族制度下被压榨的最为变态的女人。她的身上体现了

曹七巧人物分析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张爱玲经典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她从一个美丽泼辣而充满生命力的姑娘转变为一个人性扭曲,尖酸刻薄﹑阴险疯狂的变态。曹七巧在姜公馆众人的冷嘲热讽和对爱情的绝望之后成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同时在金钱的枷锁下破坏了她儿子和女儿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人性的变异呢? 关键词:封建社会性欲的压抑人性变异金钱的奴隶 《金锁记》是张爱玲的经典之作,小说描写的是曹七巧从单纯可爱﹑泼辣美丽的女孩慢慢转变为一个阴险﹑粗俗的少妇的故事。小户出身的七巧被迫嫁入姜公馆,门户的差异让她在姜公馆饱受了冷嘲热讽和不公平的对待,就连丫头也对她嗤之以鼻。最终曹七巧转变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在金钱的枷锁下度过她苍凉的一生,她使用计谋破坏了女儿的美好婚姻,媳妇亦被她折磨致死。 一 曹七巧的人性变异是个慢慢转化的过程,那么导致她人性变异的原因有哪些呢?有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个方面。 外部因素: ?首先导致七巧悲剧命运的是她的娘家哥哥曹年华,曹年华为了钱将七巧嫁入姜公馆做了“二少奶奶”。曹七巧家是开麻油店的,那时的七巧是个泼辣美丽的姑娘,追求她的有肉店小伙,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也喜欢她,这样一个“麻油西施”跟所有年轻的姑娘一样希望嫁给一个爱她的小伙,度过幸福的一生。但在那万恶的封建社会,女子是没有多少说话的权利的,尤其是在婚姻这件事上。曹年华的包办婚姻把一个年轻美丽而充满生命力的女孩推向那吃人的姜公馆中,并且她的丈夫还是个“骨痨”病人,她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满足,再加上那个封建家族给她带来的种种创伤,结局亦可想而知…… ?封建伦理森严的姜公馆是导致曹七巧悲剧命运的无形杀手。七巧是个让人憎恨而又同情的女性,她被当作商品交易一样嫁入姜家,对她来说一切都变了。在姜家,由于封建阶级等级制度,连丫鬟都嘲笑她,“家里是开麻油店的。龙生龙,凤生凤,你还没听见她的谈吐呢?她也配!”所以七巧就等同于一个高级丫鬟,不仅连金钱的边子都沾不上还遭受着上上下下不同人的嘲讽。对于一个原本烂漫泼辣的少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创伤了,自尊﹑爱情﹑金钱都没有,甚至连别人最基本的关心呵护也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任何一个人在那灰色环境中都是会受不了而窒息的。这种婚姻使她的性格扭曲。也因为她在姜家生活中的人缘环境是如此的不如意,曹七巧便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性格。凡事,凡人她都看不顺眼,都要出一番尖酸刻薄的言语。因而形成了尖酸刻薄的性格。婚后,生理与肉欲得不到满足,她的心理变得更加"畸形"。她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性格变得更加尖酸,刻薄.没有人关怀的她孤独,寂寞,只得靠鸦片来"消遣". 七巧和家中其它人说话,是到处讨好却到处讨嫌。她常挖苦别人,以言语上的挑衅获得暂时的满足。她嫉恨三少奶奶兰仙,就故意当兰仙的面 ,对季泽说”总算你一个月没出去胡闹,真亏新娘子留住了你,旁人跪下来求你也留你不住”等话,来刺激三少奶奶。她又挑唆老太太早点将云泽嫁出去,还造出一些谣言,气的云泽躲到后房里大放悲声。从这些可以看出曹七巧的人性已经在慢慢变异。 内在因素: 性欲的压抑和身心的煎熬促使七巧变得乖戾,嫉妒,阴险。七巧的丈夫一落地就是个残废,患的是软骨病骨痨,成天瘫卧在床,坐起来还没三岁的孩子高,这样的丈夫,用七巧的话来说“:还能拿他当个人看?”那没有生命的肉身,使她联想到肉店里“腻滞的死去的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婚姻,如此没有性没有爱情的生活想想都

浅谈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及其原因讲解

浅谈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及其原因 【内容摘要】祥林嫂是鲁迅的《祝福》中的女性形象,其形象的典型意义揭示了封建制度对劳动妇女的经济枷锁和精神摧残,本文从祥林嫂自身、他人及社会环境等的影响,通过揭露祥林嫂悲剧命运分析了封建礼教,引出了社会的本质。【关键词】悲惨命运原因社会本质 祥林嫂是鲁迅先生小说《祝福》中的主人公,是封建社会中国农村妇女最典型的形象代表。历史和现实社会总是呈现出异常复杂的面貌,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主要是由这种复杂的历史条件和人物关系造成的。《祝福》中深刻地描绘出复杂的祥林嫂时代背景,真实地描述了社会环境对形成祥林嫂性格的作用,它所刻画的复杂性格才能具有坚实的基础。但鲁迅在《祝福》里,不仅十分重视描写影响人物命运、铸造人物性格的复杂环境,而且真实的再现了当时社会环境下个体生存的全貌,祥林嫂的命运早已不是她自己个体的命运,她已经成为旧社会中千千万万劳动妇女共同的悲惨命运的代表,肉体遭受压榨、蹂躏,精神也受到摧残和毒害。而作品中鲁迅先生对祥林嫂眼神的刻画,也生动体现了祥林嫂性格的发展过程,鲜明地表现了她内心世界的深刻变化,从而印记着祥林嫂悲剧一生的足迹。 一、祥林嫂的悲剧命运 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先是丧夫,再改嫁,丧子,又被逐出鲁家,最终没有得到未庄人的谅解被逐出未庄而精神崩溃,她从未想过抗争,从未做任何改变,最终在绝望中离开。但祥林嫂的一生坎坷悲惨,她不仅受到封建主义政治上、经济上的压迫,

更遭致封建礼教与神权迷信的残酷精神虐杀,祥林嫂周围的世界,也被封建伦理道德所支配,祥林嫂踯躅在这个冷漠无清的世界里,她不仅生前哀苦无告,还须怀着更大的恐惧走向死亡。同时从肉体到精神都被封建礼教与神权迷信摧残虐杀,生活在旧社会最底层的她,几经抗争非但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反而被践踏、被愚弄、被鄙视,而最终被吞噬,就在年终人们祝福的欢乐气氛中,怀着无限复杂矛盾的心情冻饿致死。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她吃苦耐劳,身体状态良好。但在旧社会她夫死后,被逼再嫁,儿子死后呗逐出家门,得不到人们的谅解而精神崩溃,最终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而终甚至于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在《祝福》中,主人公祥林嫂具有一种中国封建传统妇女的性格。在当时,统治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礼教已经深深扎根于人们的心中,妇女的地位是相当低的,妇女从一而终的理念深入人心,对于一个寡妇,这种鄙视就更加强烈了,就连和她地位相当的柳妈也这样。然而,祥林嫂也就有反抗性,曾经试图反抗,但没有成功。尽管她对这种命运的抗争,正是祥林嫂对生命和自由的向往,也完全符合普通人正常的心态,只是她无论怎样挣扎,她这个可怜的个体仍逃不脱社会的羁绊。她第一次出现在鲁镇时,她是一个寡妇,做了鲁四老爷家的佣工,虽然夫死悲切,但尚年轻,尽管有初当佣工的胆怯,但尚可自食其力相慰。可这时的祥林嫂是从严厉的婆家逃出来的,在当时封建社会当中,无疑这只是她恐怖命运悲剧的开始。祥林嫂的悲剧还在于,她一生顺从封建礼教,到

不可解的悲剧人生_浅析哈姆莱特悲剧命运的表现与原因

大 众 文 艺 69 是首带有回旋因素的三部曲式,而有人则认为应该为插部领先的回旋曲式。无论是那种说法,这首乐曲都是由三个主题形象构成的。第一个主题开始便是流露着一丝忧伤的第一段主旋律,仍然具有肖邦那轻柔 、飘逸的性格特征,可见作者对美好生活仍有一线憧憬。中间段落则采用色彩明朗的降D大调与前后形成对比,伴奏声部与旋律形成交错的切分节奏,圆舞曲的强拍再一次的被细分,仿佛作曲家又回到了波兰。将这两个主题形象串联起来,虽然不似华丽圆舞曲的灿烂,却能让人听到“滚珠落玉”般晶莹剔透的声音效果。不过梦幻终究会醒来,并承受着无奈和衰伤而渐渐消失,最后全曲在焦躁不安中终了。 抒情类的圆舞曲要更慢于流行的舞曲伴奏的圆舞曲,是作者诗意的集中体现。这类圆舞曲与其说像维也纳的生活圆舞曲,还不如说更贴近肖邦所创作的夜曲的风格。 通过上面对肖邦几首代表性圆舞曲的分析,可以总结出肖邦圆舞曲的一些基本的艺术特征:华丽或典雅的钢琴织体;昂扬奋发的情绪或沁人肮脏的诗意;肖邦的两类圆舞曲都突破了圆舞曲自身的节律,而将波兰民间音乐的节律植入其中,赋予了圆舞曲以浓郁的民族色彩;肖邦的圆舞曲都不是为舞会伴奏而写的,它或是把实际舞蹈理想化的作品或是借用圆舞曲的形式而写成的抒 情音诗,但无论怎样的变化,肖邦都将圆舞曲写成了适合在音乐会欣赏的钢琴作品;还有就是旋律的声乐性和器乐性的交错融合等。从肖邦创作的圆舞曲中,可以感受到它们所蕴含的作曲家的丰富情感与生活经历。虽然,至今仍有许多的音乐评论家认为肖邦的圆舞曲是他爱国思想性较弱的一类作品,但是从对肖邦的两类圆舞曲的艺术特征的分析总结上看,他对祖的热爱,对波兰生活的怀念,成为肖邦的两类圆舞曲创作,乃至他的音乐创作的灵感的源泉,因为肖邦的圆舞曲的特点就是自觉的将波兰民间舞曲形式的波洛涅兹舞曲与玛祖卡舞曲融入到圆舞曲的创作中来,而波洛涅兹舞曲和玛祖卡舞曲正是肖邦的爱国性所在。因此,研究肖邦的圆舞曲的艺术特征也是帮助我们研究肖邦音乐中的爱国性和民族性的一个重要的依据。参考文献 1《钢琴艺术博览》第347页 2 《肖邦的创作》第168页(A.索洛甫磋 著) 3 《世界著名通俗钢琴欣赏》第114页(孙维权 巢志珏 著) 4 《西方音乐同史》第240页(于润阳著) 摘要:作为一部凝聚着一代社会人生的严肃悲剧,《哈姆莱特》凝结着古希腊罗马文化、《圣经》文化及民间文化三重艺术的精华,是世界戏剧的典范。这部 “反映人生,显示善恶的本来面目,给它的时代看一看自己演变发展的模型”的作品(1),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时代缩影。本文将分析哈姆莱特悲剧命运的表现及原因,解读他的悲剧人生。 关键词:悲剧命运;时代;自觉 哈姆莱特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他的思想和言行都打上了文艺复兴的深刻烙印。他是时代的巨人,人文主义的思潮、先进的时代精神启发、发展了他;宫廷中卑鄙的争权夺利,国家间冷酷的战争较量,社会现实的阴暗又打击、压制了他。启发与扼制的两个方面在他的内心冲突挣扎。哈姆莱特又是一个有思想、有追求的青年,有着“即使把我关在一个果壳里,我也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拥有无限空间的君王”的浪漫理想,然而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如噩梦一般囚牢了他,终让他迷茫而疲惫。 一、时代的悲剧人生 这个时代错乱而无常。当他从鬼魂那得知天神般的父王被阴险诡诈的叔父谋杀,他要担负起复仇责任时,抑郁的心境使他觉得“负载万物的大地,只是一个不毛的荒岬,只是一大堆污浊的瘴气的集合”,安宁有序已不是宇宙万物的代名词。他又把矛头指向了人,“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可在我看来,这泥土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在对人类的称颂戛然而止的质疑声中,人不过是“为造化所玩弄的愚人”。哈姆莱特的厌世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对社会的厌恶不是对社会无所求的超越现实,也不是厌恶人类而与人类为敌,具体表现为对人类的否定。他心中想做的事与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愿望不能实现,因而说了自相矛盾的话,做了自相对立的事,这是他不情愿的无奈选择。 自我定位的茫然也是导致哈姆莱特厌世的原因。文艺复兴强调人的解放,然而当事物发展超过了应有限度时就会呈现出相反方面,蒙田为代表的“自我否定”意识席卷了当时的欧洲。一部分人文主义者承袭了朴素的二元论思想,认为人的灵魂有理、欲两部分且二者统一,人性无论从哪种意义讲都不作为第一性存在。这种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动摇了原有的人类中心说。依皮亚杰的说法,人类的自我认识是一个自我中心化——去自我中心化——重新自我中心化的过程。当前一“自我中心化”没有完全废止,后一“去自我中心化”没有完全建立,这一过程的转折点就会产生断层与分裂。这种断层与分裂表现为自我认识的迷惑,也就是自我定位的茫然。哈姆莱特就是人类认识自我过程中产生的断层与分裂的产物。 二、自觉与清醒的痛苦 哈姆莱特的痛苦在于他自觉而清醒地认识了社会的阴暗与自我的可悲。这里要强调哈姆莱特自觉与清醒的状态,如果一个人所谓的认知是被动、糊涂的,也许就不会感到痛苦,即使感受到也不会是哈姆莱特式的痛彻心扉。 他从叔父克劳狄斯看到人性的卑鄙,从大臣波洛涅斯看到人性的庸俗,从王后葛特露看到人性的脆弱。这位理想的王室女性,在丈夫去世短短两个月后“那流着虚伪之泪的眼睛还没有消去红肿,她就嫁了人了”。哈姆莱特感叹:“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统治者依靠的政治力量都是跟波洛涅斯一丘之貉的粗俗之徒,人民的幸福、社会的未来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统治阶层的人性堕落势必会导致社会的解体与国家的衰败。 更为不幸的是哈姆莱特清醒地认识了自己——一个不幸的人。他对霍拉旭人格的赞美实际上寄托了自我的人格理想,成为一个“能够把感情和理智调整得那么适当,命运不能把他玩弄于指掌之间”(的人,这是斯多葛哲人式的人格(“明智的人应当不带任何激情和情绪波动”(2))。是超越有限生命,在命运的汹涌波涛中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3),成为一个自由无束的人。然而现实的地位与责任注定哈姆莱特的意志不属于个人。王子的血统和世俗的舆论限制了他的言行自由,使他不得不隐藏真实的本性,但他内心中又有一个成为无拘无束的人的理想追求。哈姆莱特就有了对立的双重身份,他的命运发生了分裂。他觉得人生应有所作为,但又向往果壳里的无限空间;想要有所抱负却又不放弃追逐内心的自由。他陷在两种命运选择之间不知所措,终成为一个不幸的人,这就是哈姆莱特的人生悲剧。 帕斯卡尔说:“认识自己可悲乃是可悲的”(4),哈姆莱特就是一个清醒的自觉者,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倒霉的人,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微弱,意识到可怜的哈姆莱特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疯狂。他的悲剧命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不幸。然而对于命运的不幸他却没有办法给出合理解释,也不能做出坚定的人生选择,他悲剧的命运就成了不可解的人生难题。这个悲剧是心灵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参考文献: (1)《哈姆莱特》,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 上海文艺出版社2007年(2)(英)罗伯特?伯顿:《忧郁的解剖》(3)(宋)范仲淹:《岳阳楼记》 (4)帕斯卡尔:《思想录》,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 作者简介: 王嵩:女,1989-10,汉族,籍贯:陕西安康市;研究方向:汉语语文文学;学位:本科。 不可解的悲剧人生 ——浅析哈姆莱特悲剧命运的表现与原因 王嵩 (湖南省中南大学文学院 410012) 文艺评论

浅谈《花凋》中的女性悲剧命运

浅谈《花凋》中的女性悲剧命运 《花凋》是张爱玲于1944年3月发表在《杂志》月刊第12卷6期上发表的一篇作品。这是一篇短篇小说,与《金锁记》、《倾城之恋》、《半生缘》等相比,《花凋》并不出名。但其中对于女性命运的描写却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张爱玲是一个冷静的女性写作者,在《花凋》中,她以平淡的笔调向我们讲诉了一个少女的悲情故事。 《花凋》中川嫦的命运实质上是时代的缩影,其悲剧命运的根源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在历史的潮流中,在男权为中心的重压下,文本力图重现女性的真实遭遇,即被压抑的现状,从而引起社会的共鸣。 郑川嫦的悲剧首先表现在其个性的被压抑。这种对其内心本能欲望的压抑是双重的。文本开篇以倒叙的手法写道“……川嫦是一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十九岁毕业于宏济女中,二十二岁死于肺病。……爱音乐,爱静,爱父母……无限的爱,无限的依依,无限的惋惜……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安息罢,在爱你的人的心底下。知道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墓志铭呀,这躺在墓中的女孩子生前必然是十分受人宠爱的吧?可是作者在此却笔锋一转,接着说“全然不是这回事。的确,她是美丽的,她喜欢静,她是生肺病死的,她的死是大家同声惋惜的,可是……全然不是那回事。”不是那回事,那么又是怎么回事呢? 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我们看到:“川嫦是姊妹中最老实的一个,言语迟慢,又有点脾气。她是最小的一个女儿,天生要被大的欺负,下面又有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爱,因此她在家里不免受委曲……”,文本中提到,“川嫦是姊妹中最老实的一个,言语迟慢,又有点脾气。她是最小的一个女儿,天生要被大的欺负,下面又有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爱……”在这种背景下,川嫦注定成为被忽略与欺压的对象。为了在家里生存下去,川嫦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本能欲望。她没有漂亮的衣服来装饰自己,穿的的姐姐们剩下的旧衣裳,甚至有时还得赤脚;她想要上大学,可是那对于她而言那只是奢侈品;她渴望一段真正的爱情,却因为一场大病扼杀在了摇篮里。生活在宗法父权下的女性,除了选择逆来顺受,没有任何主导自己命运的权力和力量。 马克思曾指出“妇女解放的第一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很显然,我们的主人公川嫦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她的父亲是遗少,家里虽然拮据,却死要面子。“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可见,川嫦是没有机会取得经济独立的。没有经济的支持,自然就没有话语权。起初,我们可以看到,川嫦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在姐姐们都出嫁以后,川嫦并不忙着找对象,她希望她爹有了钱以后可以送她上大学,好好地玩两年,从容地找个合适的人。但依附于父权下的她,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在她的愿望还没有得到是实现时,她的母亲,郑夫人已经托了大小姐为川嫦找对象。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与章云藩的恋爱。在川嫦的身上,我们也看到了女性在长期压制下被扭曲的思想,即便川嫦有着对更高理想——上大学的追求,但她最终的目标仍然是找个合适的人。在男权中心思想的影响下,川嫦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始终无法摆脱从属于男性这一传统。 其次是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对川嫦的伤害。这不仅表现在她生病前的不得宠及受欺负。更表现在她生病后,周边人的态度。当川嫦缠绵于病榻时,她的亲人早已厌倦了这劳神又伤财的事。郑先生父母并非不爱她,只是这爱若与钱比起来就显得苍白无力不值一提。当面对川嫦即将逝去的生命时,“郑先生道:‘不是我说丧气话,四毛头这病我看过不了明年春天。’说着,不禁泪流满面。”可是听到要买西药时,他却舍不得了,生怕为她白花了钱而影响一家人的日后生活,甚至连她每天吃两个苹果也要发怒,因为他连养姨太太的钱都没有了。而母亲呢?因为怕给女儿治病让丈夫知道自己有私房钱,竟忍心眼睁睁看着女儿慢慢地死去,她那有限的母爱终归抵挡不了金钱力量的冲击。文本通过这对川嫦周边人的行为的描述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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