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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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风.txt人生在世,难敌宿命,沉沦其中。我不爱风尘,似被前缘误!!我只为我最爱的人流泪“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赢了你,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午时风

黑白琴键,交错的平行,融合的迥异。

就像馥郁的鲜奶油里淋上稠苦的黑巧克力酱,就像是银丝与黑发细腻的缠绕,就像正午时分天色与子夜午时寂夜的擦肩而过。

叮叮咚咚,完美的异响。

他说,他为一个人拿起,又为那个人放下。

就在认为就这么结束了时,另一个人——却又让他重新弹奏。

一直一直,只为他。

直到离开。直到结束。

ONE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

触到琴键时就像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有时会弹跳出弹簧小丑,陈旧的血迹从诡诞上扬的嘴角蜿蜒而下。有时却是深不见底的一片黑寂,空荡荡的让人不断下坠。

银发的女子,温柔的手指,夕阳血染的纯粹,洪荒一般倾泻漫延,宛若祭奠宛若轮回。

诡异的色彩刺激到味蕾,面容模糊的宾客,旋转的大厅与雨夜里的伤口静静流淌。

明明已经不是了。

不是父亲眼中的钢琴天才。不是姐姐欺负的可怜小弟。不是被打出门外的“只会弹钢琴的兔子”。

也不是……她眼中那个所希冀的,未来的钢琴家儿子。

所以何必又去触碰呢。

不论是钢琴还是回忆……都不用再去拾起了。

从前只会被音符浸泡的手,已经完全染上了硝子色不是么。

所以,在音乐室里,看着眼前的钢琴,狱寺的神色从惊讶转变到沉默。然后挂上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转向一旁的黑衣人:“你是什么意思?”

而双手抱胸的云雀则只是冷冷的吝啬出一个字:“弹。”

“你闲着没事么?老子不会!”

云雀皱起眉头:“撒谎咬杀。不弹咬杀。小婴儿说过,你会。”

……里包恩先生?

“就算是会,”狱寺转动了一下手腕,“老子也不弹。想打架,奉陪。”

下一秒拐子就直接架到了脖子上:“为什么不弹?”

“……你管不着。”

看到了。

那零点零一秒的脆弱。

从宛如冰封的绿瞳的裂痕间细碎的透露出,一闪即逝。

强者的本能告诉云雀,那之后有东西。

也许是心理阴影,也许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冰冷的金属离开。

已经夹住炸弹的手愣在了半空。

然后狱寺发现云雀恭弥竟然就这么离开了。竟然没有咬杀忤逆他命令的自己。

并且在离开之前,回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

鸽子灰的眼瞳里,究竟是羽毛的温暖,还是金属的冷光,捉摸不透。

胸腔的某个地方,开始疑异。开始发痛。

TWO

小婴儿总是超乎想象的存在。

战斗力上是。洞察力上是。思维力上是。

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冷不丁的就开口“云雀,你好像很在意狱寺啊”时,云雀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毕竟困扰很久之后,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喜欢上狱寺隼人的事实。

只不过现在被小婴儿看出来了而已。

“所以?”他高高的俯瞰帽檐下的矮小身影。

“所以,要我帮忙么?”黑色的大眼睛看不出心机。

“不用。”云雀回答的很干脆。

“哼。”里包恩露出了一个意料之内的小小笑容,然后扫了一眼云雀已经出袖的双拐,“……改天再打吧。我没有心情。”

“……无聊。那么,再见。”

“云雀。”里包恩对着离开的背影开口,“狱寺应该也不讨厌你。不过想要成功追到狱寺,就让他为你重新弹起钢琴吧。”

“什么时候他会自愿为你弹钢琴,什么时候你就是他的所爱了。”

离去的黑色背影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迈开步伐。

三十分钟后截住了狱寺隼人。

直接拎到音乐室,开始下命令。

果不其然,那野猫又是一副“老子死也不弹”的架势。

不过心理防线露出空隙的一瞬,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让人心疼的脆弱让自己完全没有了逼迫或是咬杀、讥讽的意愿。

那不适合你,狱寺隼人。

你就应该永远是一副气势满满张牙舞爪的样子。那些悲伤地沉重的眼神见了你就是应该绕道走。

云雀在办公桌前静静的翻着还带着打印机热度的资料。

母亲……么。

THREE

“十代目,我先回家了,请快进去吧!”将敬爱的首领送到门口,狱寺笑的一脸灿烂“……那么,狱寺君,一路小心……”

……

独自走过寂静的巷子,目的地却不是清冷的公寓。

华灯初上的街头,人影霏霏,笑语嫣嫣。

灰色的人影中两手插兜,一脸淡漠的擦着行人前行。

今天是吃什么好?汉堡,冷面,还是三明治?

心情越来越烦躁,满脑子里都是云雀那双神色深邃的眼睛,以及稀奇古怪的命令。

很在意。

尽管,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在意云雀和云雀的一切。

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真麻烦。要不不吃了吧。

毫不顾忌自己的健康做了决定之后,狱寺干脆的转头。

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几个高大的身影。

美丽的人可以将叮叮当当的不良挂饰穿出前卫戴出品味,比如狱寺;丑陋的人则只会糟蹋了饰品外带着宣扬“小混混”的身份,比如眼前这帮人。

不怀好意的笑容,低俗的刺青,紧身T恤衫故意箍出肌肉。

“——哟,狱寺隼人,听说你挺嚣张啊?”

狱寺微微低头,纤细好看的眉皱起。

——又是这样。

没完的挑衅。没完的干架。

习惯了。淡漠了。

修长手指间,火药的引信簇簇的明亮,宛若廉价却又珍贵的星光。

FOUR

……比想象的人要多。也比想象的要棘手。

是有预谋的么。

目前交手的都是碎鱼,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涌现没完没了。

狱寺只有一个人,打多了当然会累。

想要选择更隐蔽、更有障碍物的地形所以炸开了道旁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铺闪身进去。模糊的灯光混着吵嚷声映射进来,狱寺才发现这是一家琴行。

小提琴的弓弦寂静栖息在墙上,竖琴沉睡在角落里尚未被月光唤醒,却都被腥血和暴力玷染。还是有不断的人挤进来——狱寺边打边后撤,发现这家琴行还有地下的二楼。

掏出二倍炸弹猛的向前一扔,趁着硝烟的掩护狱寺一闪身跑到了地下。

他打算利用最后的封闭空间,一股脑解决。

躲在地下的沙发后,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细散的脚步声,并迅速估计出了人数。

只有七个么——看来刚才那下真是收拾掉了不少。

对着门口的方向,迅速的扔出炸弹。

黑暗中不知是谁咒骂了一声,跌跌撞撞避开硝烟,摁亮了电灯开关。

被光芒刺激闭了一下眼,再度睁开时又确认了人数——五个。刚才的爆破干掉了两个。

同时又有人骂骂咧咧的指向自己的方向——被发现了。

新一轮的混战——再次开始。

躲避、闪身、突袭,炸弹划出漂亮的抛物线然后绽放,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疲惫。

还有人在涌进来,断断续续。

不过狱寺还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最后对方只剩下了两个人,眼睛里布满恐惧和因为恐惧牵扯出的不理智与拼命的疯狂。他们固守在房间的一角,眼白布着血丝,骂骂咧咧,拿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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