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管理创新的最新进展_首届中国企业管理创新案例研究前沿论坛观点综述

2012年4月

第4期（总289期）

Apr.，2012

No．4

China Industrial Econom ics

中国企业管理创新的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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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中国企业管理创新案例研究前沿论坛观点综述

戚依南，李自杰，肖雯娟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北京100029）

[摘要]本文通过回顾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和中国工业经济杂志社联合主办的“首届中国企业管理创新案例研究前沿论坛（2011）”，对论坛的主要学术观点进行了综述。其中，研究型案例成果展示并分析了中国本土企业管理创新的最新进展，可以概括为涵盖融资、品牌、商业模式等企业发展战略的创新和边界跨越、模块化等组织结

构的创新。最后，本文通过对分论坛主要观点的总结以及数篇教学型案例的分析，指出教学案例写作必须侧重于对实际问题的反映，必须具备启发性，能够激发学习者的思考和讨论。

[关键词]案例研究；管理创新；战略创新；组织结构创新

[中图分类号]F27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480X（2012）04-0154-06

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和中国工业经济杂志社联合主办的首届“中国企业管理创新案例研究前沿论坛”于2011年12月2日在北京召开，来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复旦大学、暨南大学、华东理工大学等全国高校、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及案例研究爱好者济济一堂参与了论坛。本次论坛主要针对中国企业管理创新本土案例的研究，旨在探索和研究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企业管理创新实践，以及由此提炼中国企业管理的新理念、新概念和新思想，为案例研究学者提供交流的平台。大会由四位嘉宾的主题演讲以及四个分论坛组成，从研究型案例深入探究了中国本土企业的管理创新问题，并对教学型案例的写作进行了探讨。

一、案例研究方法的重要性

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罗家德教授作了题为“中国管理实践中的圈子现象——

—中国人工作场域中的圈子问题研究”的主题报告，强调了研究中国特色的组织现象对本土管理学研究具有重大意义。他首先提出中国人创业精神很强，离职率很高，内斗很多，与西方认为中国属于集体主义社会有很大矛盾。随后他通过阐述圈子的概念和特点，得出了以下结论：①圈子是指自我中心社会网，[收稿日期]2012-01-1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ERP与管理会计和控制系统的互补性及其业绩影响”（批准号71002005）；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战略布局、主要目标与政策选择研究”（批准号ZD007）；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师学术创新团队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戚依南（1976—），男，天津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副教授，博士；李自杰（1974—），男，湖南衡阳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教授，博士；肖雯娟（1990—），女，四川德阳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案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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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强连带性，由家人及熟人组成。②它有差序结构，以亲信为内核，以熟人为外围。③人情交换使得其外围保持了较高弹性。④它的边界是模糊的，可大可小。他提出并讨论了中国的产业网等具体问题。通过分享自己在各大企业做扎根研究、扎根实践、现场观察的经历，基于中国圈子等种种特色现象，罗教授强调了要做“中国管理的理论”，即通过案例研究等方法进行本土的管理学研究。

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王凤彬教授以“在搜索与尝试中构建理论”为主题，基于案例研究对管理创新的重要性，结合自己对海尔和丰田的案例研究实践，提出了案例研究的相关方法。她首先以科斯批评克莱茵在案例诠释中犯了“诚实的错误”这个例子，说明构建理论需要创造性思考和直觉思维，去克服研究中的路径依赖。她指出学者需要基于事实的研究去突破已有的研究路径。实践是“立地”，构建理论为“顶天”，学者所做的基于事实的研究就成为天地之间的“云梯”。她同时指出案例研究是在案例的基础上运用反绎法不断反复，最后得到理论升华的过程。随后，她分享了自己对于海尔和丰田的案例研究。通过对海尔的数据及相关研究，得出了海尔再造后的组织模式为用市场化机制对流程进行解体后形成的网络型结构，而模块化集结就是“分”之后的“合”，并提炼出关于海尔组织变革对增进战略柔性的作用、模块化组织“分”、“合”合一的特点、模块化组织形成的条件和过程这三个理论命题。通过对丰田汽车产品开发组织超模块化进行案例研究，阐释了整体产品系统开发与产品模块化开发之间的关系与差异，超模块化形成的原因、条件及其特点与突出作用。最后，她提出了创造性思维的六种方式并分享了自己在案例研究中的体会，认为我们要有好奇心、开放的视野、可塑的思维以及对理论的敏感，并且只有排空大脑，这样才会得到更多的奇思，更好地从案例中得到企业管理的创新。

二、企业发展战略创新

在中小企业融资难这个世界性难题下，中小企业纷纷探索融资的新方法、新路径和新模式。其中，集合发债就是这样一种融资战略创新，即建立在信用资产联盟基础上，“统一冠名、统一担保、统一发行、统一清偿”的融资方式。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林汉川教授和林洲钰博士通过观察28次中小企业集合发债的现象，得出中小企业融资创新的发展机理，表现为探索型创新推动了创新模式的形成，产生了示范效应，利用型创新促进了创新模式的完善，产生了规模效应，二者的平衡推动着创新成果产生和应用，形成了创新发展的阶段性均衡。同时他们也通过对“中国”和“中小企业融资”情境的分析，发现平衡型创新机理在制度变迁大经济体以及多层面资源交汇的领域将更为成功。另外，作者也进一步探索了平衡型机理的运用，即通过中小企业融资的组织构建、渠道选择和地理因素，进行中小企业融资创新发展在抱团融资与个体融资、直接融资与间接融资以及跨地融资和本地融资之间的平衡。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祝继高博士等对公司采用可转换债券进行融资的战略进行了探究。通过贝恩资本投资国美电器可转换债券的案例，深入分析了机构投资者如何利用可转换债券投资中国企业，并参与被投资企业的公司治理实践。通过研究发现，国美电器引入贝恩资本，是管理层与贝恩资本的合谋行为。可转换债券不仅是一种融资工具，更是一种制度安排，这种制度安排使得贝恩资本能够参与国美电器的公司治理决策。可转换债券发行前，主动权在发行公司，可转换债券发行后，主动权转移至可转换债券持有者；债转股完成后，发行公司仍然面临风险，包括被敌意收购的风险和被竞争对手持股的风险。因此，发行公司应充分考虑可转换债券的性质与风险，对可转换债券的限制性条款和发行条款进行合理的设计，以保护中国企业的自身利益。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周长辉教授和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张晗副教授对伊利公司品牌战略的创新实践进行了系统的案例研究，通过对伊利品牌发展的机会与威胁以及在各个情境下的创新实践进行的观察与总结，梳理了伊利品牌成长的四大阶段，即产品品牌阶段、地理品牌阶段、企业品牌阶段以及文化品牌阶段，推导出伊利在发展过程中品牌成长驱动力量由外至内的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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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提出了伊利品牌管理要素演变表和品牌管理成长的哲学悖论，并着重体现了伊利由品牌作为手段到品牌作为目的，进而再到品牌作为责任的转变。这也反映出一个企业的成长过程，最初是反映企业最直接的生存需要，为了盈利不注重品牌价值。而随着企业的发展和消费者的成熟，企业随着消费者需求的变化而变化，但仍以获利为目标。此时的企业品牌建设仍是外力驱动的。这种驱动虽然提供了企业成功以及获得良好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可能性，但这种“成功”易被竞争对手模仿而不能持久。企业要想可持续发展，就需要改变外力驱动的成长模式。由追求满足自己的需要转变为满足消费者的需要，实现企业的价值。而在以上成长过程中，企业需要由单一分散的部门发挥独立作用，过渡到全价值链相互配合共同发展，从而完成企业的蝶变。

东北师范大学商学院曲秉春副教授和马鹤鸣硕士展示了赵钱孙李米业有限公司在竞争激烈、市场容量巨大的大米市场上的战略创新实践。其“轻资产”的商业模式有效整合了产业链条的各个环节，以最低的成本实现了产业链的高效、安全、共赢，这也是公司获得成功的关键所在。企业在战略实施过程中取得成功的关键是在实施价值创新时，要着重控制品牌创意、地域选择、高端占位及战略储备，企业在此之下进行创新，才能最终赢得市场。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郝旭光教授等以胜利油田烟台疗养院为案例，展示了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面对客户对健康更加注重的需求趋势，不断突破，从产品观念阶段、销售观念阶段、市场导向阶段向战略导向阶段循序演进的过程。并从市场导向维度、顾客导向维度、竞争者导向维度和部门间协调维度对胜利油田烟台疗养院的业务选择进行了逻辑分析，总结出了中国健康管理机构利用自身稀缺资源，提供独特体验，满足中高端顾客需求，在战略导向下实施的“全程引导需求、全方位创造需求、全员满足需求”的创新“三全”健康管理模式。并据此提出了战略导向视角下企业开展新业务模式的内容、方式，强调了新业务模式选择应该顾客和竞争对手并重，扬长避短，发挥优势，采取引导需求、创造市场的战略观念，预测顾客还没有发现的潜在利益追求，用新产品或新服务激发其潜在需求。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李飞等教授通过对海底捞餐饮公司的案例研究，得出了零售企业商业成功创新的要素和发展路径。其中创新要素包括顾客、供应商、企业内部资源三个层面的诸多要素，他们都可以成为零售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内容或路径的源头，其中最关键的创新要素在于服务和商品，以及销售服务流程、人力资源和组织文化的创新。任何商业模式的创新点一定是目标顾客关注的利益或价值点，以及与其相适应的流程和资源。此外，作者也指出零售企业商业模式创新是系统的创新，大体需遵循2条基本的创新路径：一是以沃尔玛为代表的“顾客价值—营销模式—关键流程—重要资源”从外到内的路径，这样进行的前提是企业必须拥有足够的资源整合能力；另外就是以海底捞为代表的“重要资源—关键流程—营销模式—顾客价值”从内到外的路径，这条路径须符合商业模式形成的内在逻辑，即根据顾客价值打造营销模式，根据营销模式构建关键流程，根据关键流程整合重要资源。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苏晓华副教授等认为场域的形成可以看做是合法性获取与确立的过程，其中制度创业者作为推动合法性确立的行动主体，作用至关重要，此处的合法性基于制度划分为规制合法性、规范合法性和认知合法性。他们提出新兴场域建立需经过前制度化、理论化和扩散化的主要阶段，并识别出了主要的制度创业者，即作为主导力量的政府、行业协会等中间组织、外资风投机构及本土创投机构，它们都在制度变革的理论化及创新扩散等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在我国的行业实践中，政府主要占据着主导位置。在VC/PE行业的演化发展中，三大制度合法性在不同时期建立程度也参差不齐，没有形成一个完善的合法性基础，这是由于我国仍然处于以政府为主导的创业投资的发展初期。因此，未来政府在发挥制度创业者在组织场域的使能作用时，应不断建立行业规制合法性，形成良好的法律法规，促使整个行业的制度结构“理论化”发展，同时还应考虑规制合法性的建立对规范合法性与认知合法性所带来的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引导建立行业标准，引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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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运作机制和先进的管理经验，逐步形成组织场域中规制、规范以及认知三大合法性相互支持、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结构模式，引导行业积极健康的发展。

组织出于获取合法性的目的采纳特定的组织制度和战略，但在实践过程中，却可能为了兼顾生产效率而放弃对该制度的切实执行。这类退耦战略决策的背后是组织追求效率和合法性之间平衡的考量。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陈扬博士以及复旦大学管理学院许晓明教授通过对七家上市公司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制度的案例研究，诠释并分析组织退耦策略的理论模型，即“合法性距离”，指为了符合特定制度合法性的基本要求，个体组织需在规制、规范和认知三个维度做出的调整幅度，由X轴（规制合法性）、Y轴（规范合法性）和Z轴（认知合法性）所组成的三维坐标系构成。因此，当制度本身为组织带来的利益不确定时，合法性距离较大的组织更有可能不采纳该制度，或选择退耦策略。另外，也可应用该模型提出两种实际策略，即从制度合法性构建着手，内生性地缩短合法性距离或从场域外部制度的构建入手，增加合法性收益或违约成本。

山东工业职业学院张述凯副教授对家族企业在血缘关系和职业经理人之间的战略选择进行了探究，通过两个博弈模型的理论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①在现有的家族企业选择接班人“规矩”下，家族企业“传位”继承的接班人，否定了职业场合聘任企业家的可能性，因而职业经理人“才能”的缺失对家族企业收益会造成很大的影响。②家族企业在处理“创业—守业”的发展进程中，必须重视代际权力交接和平稳衔接的环节。在此论证之下，家族企业应遵循创新接班制度的基本路径，即选择有经营才能而不是唯血缘关系的人经营企业，循序展开，逐步摆脱家族企业“家天下”传统用人规矩的束缚。

复旦大学金融研究院沈红波副教授等强调了企业在进行战略创新可能会造成不同的环境事件，而市场会对其做出不同程度的反应。通过紫金矿业及同行业公司对紫金矿业污染事件及其后两次罚款的市场反应，发现A股和H股市场都能对重大环境污染事故做出显著负面反应；A股市场基本不能对政府处罚、环境诉讼等负面环境事件做出有效反应；H股市场投资者整体上更具有社会责任投资意识，能够对环境事件导致的罚款做出负面反应。同时，投资者能够识别不同类型的环境信息，并做出不同反应，例如A股市场很少考虑企业的环境责任，只有当发生重大环境污染事故，可能对公司经营产生直接影响时，资本市场才会做出比较显著的负面反应。因此，国内上市公司需重视环境问题，秉承社会责任，提高环境治理透明度，完善环境治理，而政府也应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加快国际分工背景下的产业升级，完善政府官员考核体系与问责机制，并加强法律执行和惩戒力度。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王分棉博士和林汉川教授提出中国企业采取对外反倾销的战略可能会对国内产业造成一定程度的消极影响。国家往往采用对外反倾销手段保护我国朝阳行业，使短时间内相关产品价格回升，产品供不应求，行业的经济效益显著改善。但长期看，对外反倾销解决不了国内产业发展的根本问题，一旦运用不当，反而使原本存在的问题更加突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我国的国情和经济发展的阶段所决定的，随着对外反倾销行业的规模、技术要求等的不同而不同程度存在。具体主要有四点原因：①对外反倾销形成的产品暴利是直接原因，反倾销带来的超额利润让各行各业的企业纷纷涌入，导致产品供过于求，另外由于安全和质量问题也容易造成事故频发；②自主创新不足，尤其是集成创新缺失是最重要的原因；③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存在种种问题，所发挥的作用有限，市场竞争混乱；④地方政府驱动和地方保护主义是“幕后推手”，对外反倾销后产生的暴利是地方政府趋之若鹜的重要动力，从而忽略了进入行业的高技术门槛，产出大量低水平产品。因此，对外反倾销必须考虑中国的国情，配套采取综合措施，才能真正实现有效保护国内产业的目的。企业应充分认识到对外反倾销对自身也是一把“双刃剑”，做好对外反倾销之后的准备，充分利用经济效益显著改善以及5年的保护期，迅速扩大规模，占领国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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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组织结构创新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欧阳桃花教授等对海信电器的模块化自适应结构进行案例研究，展现了海信在产品复杂性增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以及消费者需求迅速变化的三重压力下，创新性地采用模块化产品架构的战略，研发了自适应系统构筑，提高了产品种类，加快了升级速度，并缩短了研发周期从而提高对市场反应速度。从企业层次补充与丰富了企业敏捷性与模块化产品架构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并基于海信运用模块化产品架构，构筑研发和生产自适应系统抽象出了模块化产品架构促进企业敏捷性的理论模型，阐释了企业采用模块化的产品架构通过产品研发和生产两个子系统的自适应过程，帮助企业实现产品品种多样、功能先进、快速上市、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上的敏捷性，在大规模制造与个性化定制之间最大限度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并揭示了企业获得敏捷性的新途径、新方法，即通过模块化产品架构获取产品最优性价比，实现产品品种、功能、速度、质量和成本五个指标的平衡，从而形成企业独有的商业模式，为企业带来敏捷性优势。这为在低成本下采用模块化产品架构生产的中国企业提供了一条实现敏捷性的新途径。

欧阳桃花教授等也通过分析海尔信息系统研发的创新发展路径，在售后、业务集成以及企业三个层面的边界跨越以及IT能力形成、向业务集成的演化及向企业集成的演化，推导出适用于海尔等克服了IT生产率悖论的企业模型，即信息系统研发、边际跨越和IT能力协同演化的路径，认为其信息系统研发将促进企业边界跨越和IT能力的不断协同演化，而且二者又会反过来促进信息系统研发。并进一步突破，归纳出边界跨越和IT能力协同演化的过程模型，即伴随企业成长战略、组织边界、边界跨越的主体和动力不同，企业所实现的边界跨越和IT能力也是多层次的，协同演化的。最后也概括出企业在实现无边界组织应注意的关键要素，一是需要集成的信息系统工具，因为无边界组织需要全流程的信息穿过整个组织，集成信息系统是提供这种信息的工具。二是独立决策的人员，这源于无边界组织下的人员不是在明确的分工下各司其职，而要根据市场需求和订单信息主动进行边界跨越，因此需要具备独立决策的能力。三是基于组织目标的激励，企业需要提供如海尔人单酬模式的报酬机制，根据订单目标为每个人设立个人损益账户，将激励作用到每一个人，这样每个人都会为订单目标的实现主动跨越边界进行协作。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戴天婧博士等深入研究了海尔在日益激烈的竞争以及越发明显的不确定性下适时变革，提升企业的动态能力，确保“感知—攫取—变革”的持续循环，并从战略业务单元（Strategic Business Unit，SBU）向“人合单一双赢”的“自主经营体管理”变革。探索性提出海尔自主经营体是在竞争中不断获取感知、攫取和变革能力等动态能力的组织创新，这又诱发了企业信息传递路径、流程结构、经营目标确定与企业文化等管理控制制度系统全面创新的结论。文章首次提出了海尔“自主经营体”的管理创新就是动态能力和组织管理系统契合的创新，从理论上回答了以海尔为代表的中国企业对管理理论发展的贡献，并提出了基于动态能力的组织管理控制系统的理论框架，全面设计了与企业动态能力相匹配的管理控制体系的特点和组成部分，为在不断变化并激烈竞争中的企业提出了管理控制体系变革的方向。并且海尔自主经营体的理论思想为在不断变革的环境中谋求竞争优势的企业提供了可以复制的实践路径，为提升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为中国企业的可持续竞争能力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导。

四、教学型案例的写作探究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李自杰教授在教学案例的分论坛中指出教学型案例是管理学教育中重要且必要的一个环节，而一个优质的案例正是案例教学成功的关键。教学型案例侧重于对实际问题的反映，必须具备启发性，能够激发学习者的思考和讨论，并得出问题的解决方式。正是基于此，教学型案例不同于研究型案例完全严谨的要求，可以在事实的基础上做谨慎的修改以便形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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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生动的故事，从而来吸引学习者的学习热情。

复旦大学金融研究院沈红波副教授认为教学型案例应该注重决策问题。学习者应该通过教学型案例给出的数据和文字等信息，合理判断并做出决策。因此，在教学型案例写作的过程中，应该将最后的决策问题与前面的相关信息紧密结合起来，使学习者能够利用充分的信息做出正确的决策。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戚依南副教授结合自己的经验，提出了教学型案例写作的注意事项。①情境的具体性和复杂性直接反映了案例的质量。具体的情境中隐含着案例问题形成的背景。另外，复杂的情境可以为案例设计多种可能结果，也为学习者提供了更多的思考和想象空间。②教学型案例在写作时应注重详略得当，对其中关键性的细节要描述清楚，最好能引用口头或书面的一手资料，增强案例的可读性和客观性，而其他无关事项即可一笔带过。③教学型案例写作就是一个讲述故事的过程，因此，在关注案例完整性的同时，还应注重情节的生动与一定的冲突性。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李海舰研究员提出教学型案例的定位问题。他认为教学型案例应注重自己的定位，具体而言就是归属于哪个领域，运用哪些知识来进行决策。良好的定位意味着这篇案例有一个清晰的中心，这将有助于学习者运用相关知识更好地解决问题。他进一步指出，教学型案例要避免过度的企业描述，要有清晰和具体的决策点和思想性，要对理解企业具体和实际的问题有理论帮助和指导意义。

五、结语

从参加本届论坛的各位专家的观点可以看出，目前中国企业管理创新的主要趋势集中在企业发展战略和组织结构两方面。众多的学者利用案例研究的方法对此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并在本土管理理论建构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进一步证明了相对于其他研究方法，案例研究能更好地凸显本地管理特色，突出中国目前的管理创新实践的独特性，并获得更全面的观点。

管理创新作为一个内涵非常丰富的概念，仍然在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存在着诸多待解决的问题，例如管理创新的过程，管理创新的参与者及其作用，管理创新的环境因素等。另外，如何更好更严谨地使用案例研究的方法进行管理创新研究也需要进一步的探讨和摸索，在这方面本土的研究与国外的相关研究仍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Trends of Management Innovation among China’s Enterprises —Summary of the First Conference on Case Study of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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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novation in Chinese Enterprises

QI Yi-nan，LI Zi-jie，XIAO Wen-juan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Beijing100029，China）Abstract：Through reviewing papers included in the first conference on case study of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 Chinese enterprise which is co-held by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and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s，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main academic contributions.The findings of explorative case studies show the recent advances in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 Chinese enterprises，which can be classified into two types：strategic innovation in terms of financing，branding and business model，as well as organization structure innovation in terms of boundary spanning and modular organization.Furthermore，through the review of teaching cases，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it is important for a teaching case to reflect the problem in reality and to be heuristic and capable of intriguing the students in the classroom.

Key Words：case study；management innovation；strategic innovation；organization structure innovation

〔责任编辑：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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