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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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

王姬霞

[摘要] 沈从文以写山写水写湘西而闻名海内外,使湘西成为一颗美丽的明珠镶嵌在人们心中。他的湘西小说生动的描写了独特神秘婚恋的风俗;鬼神迷信风俗;特有的节日风俗。都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世界上没有哪一种传统文化不联系着民俗,没有什么人不是生活在一种特定的民俗氛围中的。沈从文的小说以对湘西边地民俗的描写表现出作者对人性的弘扬和对人性复归的强烈愿望。本文是从沈从文笔下民俗角度的解读他的人文关怀和理想。[关键词]沈从文民俗人性

湘西偏远闭塞,旧时很少有人去,它远离现代文明,却保留了原始古朴的民风民俗。这些极富民俗风情的的奇风异俗,是详细意识形态和社会形态最逼真的体现,是民族古老文化的传承。小说中的丰富饱满的民俗描写是为了更好的描写人物的性格及其命运。他不是把人物淹没在民俗文化的意象之中,而是通过民俗风貌来写人物,将人物独有的个性在民俗中凸显出来。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民族的风俗习惯,湘西是苗族、土家族、侗族等少数民族的聚集地,由于多民族居住区,无论是饮食的物质民俗,还是婚丧嫁娶、家族乡村的社会民俗,抑或是信仰禁忌等民俗都带有本民族独特的地域特色,这些都为湘西披上了神秘的外衣。一、独特神秘的湘西风俗

(一)青年男女的恋爱风俗

1、湘西青年男女以歌求爱

在湘西,男女婚姻是比较自由的,双方的认识、结合往往不像是中国传统的那样,是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实现的。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以歌为媒,以爱为命。例如《媚金·豹子·与那羊》中:媚金和豹子一个在山南,一个在山北从早到晚的唱情歌,最后媚金输了,才决定把自己交给豹子,并决定在山洞相会;《月下小景》中青年男女因在现实中不能在一起,就约在深山相会,两人在月光下相互依偎,互相唱情歌;《龙朱》中族长的儿子以唱歌的方式到处寻找爱情,最后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丈夫》中丈夫拉琴,沦为船妓的妻子唱歌取乐;《边城》中的傩送唱歌求爱等等。歌声是他们爱情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歌词中也带着浓浓的湘西风情。《雨后》中,四狗唱道:“大姐走路笑笑底,一对奶子翘翘底,心想用手摸一摸,心子只是跳跳底。”①这首民歌,看似轻佻,但它却是发自那个被压抑的年代的年轻人的心灵深处,是一种生命力的搏动。虽是山歌俚语,却为青年男女的恋爱生活染上了一层古老牧歌的彩晕。《边城》中,翠翠在祖父进城,自己渡口守船时所唱的那首充满稚气的民歌更是令人难忘:“白鸡关出老虎咬人,不咬别人,团总的小姐派第一。……大姐戴副金簪子,二姐戴副银钏子,只有我三妹莫得什么戴,耳朵上长年戴条豆芽菜。”④这首不完整的民歌,恰恰在无所谓、不完整中给人一种“残缺美”,这种无意识的轻歌曼叹,唱出了翠翠面对贫富差别的现实不满,唱出了她的忧郁和愤懑。沈从文在他描写男女爱情的小说中,引用了相当数量的这些民歌,其中都有优美、动人的情歌同人物的激情在共同的燃烧着。他的作品中都较多地描述了当地唱民歌的风俗,使人一进入这些作品,就如同到了歌乡,领悟到一种特殊的边地风情。

2、湘西的婚俗

沈从文作品中对婚俗的描写,也是他的湘西小说的特色之一。湘西仍停留在半原始状态,当然这里的风俗习惯也就仍然滞留在原始的落后状态,作为民俗现象之一的婚俗就不能不浸染上这历史的痕迹,因而影响到男女青年的婚姻问题,婚俗中的陋俗导致了许许多多的婚姻悲剧。

沈从文小说中描写了湘西“走马路”“走车路”的两种找对象的方式,“走车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求婚方式,但又不同于内地那种纯粹由父母包办,青年男女非听从不可的封建

婚姻制。“走马路”则是由青年自己用对歌的方式选择对象,反映了湘西人“三从四德”观念淡薄,婚姻没有很多繁礼褥节的社会习俗。

湘西一般是一夫一妻制的对偶婚姻,多是通过唱歌自由选择而成为夫妻的。但也出现了特殊的婚姻,最普遍的便是童养媳和露水夫妻——娼妓。例如《萧萧》中的女主人公萧萧,她是一个身份极卑贱的童养媳,她过门时才12岁,而她名分上的丈夫还不到3岁,不曾断奶。《柏子》中柏子和妇人的畸形爱欲。这些都可见湘西边地的原始和落后。沈从文给他熟悉的湘西民间文化、民俗风情涂上五彩斑斓的色彩时,也体现出其中那衰微的力量。

湘西人认为处女是有邪气的东西,所以女子可以和第一个男子谈恋爱,但是却只能和第二个男子结婚。一个男子若得到女子的贞洁,就永远不能得到她的爱情。否则,女子就要被族人捆上石磨或者是沉潭抛到洞中,因此相爱的男女双方是不能得到完美的身心结合的。《月下小景》中寨主的独生子与恋人笃厚的感情,却因为民俗的困扰而不能在一起。他们两人深深的相爱,不愿意情人跟别人结合,当然在当地的民俗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完美几乎可以预见他们未来的命运,无论是被迫分开,还是女子捆上石磨或者是沉潭抛到洞中,这都是悲剧的结局。

爱情在这些作品中各以独特的方式赋予了生命最高的意义,他把作为人类完美的个体的典型于单纯的信仰中、朴素的观念,支配下展现着生命的庄严和自由本质。这些作品通过对两性关系的书写传达出一种强烈的原始生命意识。

(二)鬼神迷信的风俗——诗化的神巫形象

沈从文的小说中还涉及了大量的鬼神迷信方面的习俗,而这些习俗充分体现了历史悠久的神秘瑰丽的湘西文化。

巫术,原始宗教是精神民俗中极为神秘的一种现象。湘西人的崇拜思维中只有鬼而没有神,后从汉人传言敬神的民俗中而产生了鬼神不分的观念。波德莱尔在其美学思想中曾这样表述过,美是本质美与形式美的综合。沈从文的文章中,神巫和菩萨都是美好的,皆带有浪漫的色彩。

《阿黑小史》小说中描写了巫师打鬼治病的民俗,巫师在下午站在阿黑的院子里吹牛角,到了天黑的时候,拿起宝刀和鸡蛋,口中念着咒语然后满屋子的找鬼。看到有鬼的地方就样子一凶,脚一跺,然后扔鸡蛋到有鬼的地方。而在《长河》中则是介绍了长河一带的鬼神迷信的习俗。小说中写到当地人常用雄鸡等祭祀神灵,以求神灵的保佑,或者是除鬼除邪。文中还写到了当地人盖房子的时候要请阴阳先生来看风水,选良辰吉日再动土,在2月28日的时候还要唱土地戏谢神还愿。《边城》中通过翠翠唱的还愿迎神的歌“你大仙,你大神,睁眼看看我们这里人!他们既诚实,又年轻,又身无疾病……慢慢吃,慢慢喝,月白风清好过河!醉时携手同归去,我当为你再唱歌!”从侧面写出了这一民俗的特点。

《神巫之爱》刻画了一位像阿波罗一样健美的人物,神巫具有年轻的身体、高贵的品行、英俊的身姿、善于辞令的嘴巴、他身上具有一切神的光辉与色彩,是神之子,神巫不仅美貌且骄傲如狮子;对于神巫举行仪式,文章中就非常具体地描绘了其场面:神巫先在田坪上建立一个道场,到了晚上,松明、火把、大牛油烛一一点燃;仆人五羊打着野猪皮鼓,神巫则头缠红巾,眉心擦了点鸡血;他手执铜叉、镂银牛角,在场坪中央有节拍地跳起了舞。而《新与旧》则记述了一种古代行刑的民俗:刽子手行刑完毕后“不顾一切,低下头直向城隍庙跑去……照规矩在菩萨面前磕三个头赶忙躲在神前香案下去”⑥,县太爷则装作进香,有人报案,刽子手自首,县太爷装模作样的审案,再“与我重责这无知乡愚四十红棍”,棍责一完,领了赏号,才算结束。

不难看出,作者在塑造这些神巫形象时都将其置于诗境中刻画,运用诗意的手法,诗意的语言,诗意的情感描绘了健康年轻和美的神巫的形象。

(三)湘西特有的节日风俗——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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