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的阅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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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的阅读故事
“在我生命最初的阅读阶段,书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银行,不断地阅读,就是从银行不断地取款,为我所用。

到了现在,阅读确实已经像品茶像吃饭,像日常喝点小酒,书已经变成我的拐杖了,成为我行走的另外一条腿,它帮助我行走得更远。

可能最终等到我老了,躺在病床上了,阅读才会从我的生命中慢慢消失。

”8月25日,著名作家阎连科对本刊记者娓娓道来他和阅读之间的故事。

《西游记》:启动想象力的机器
上世纪60年代,阎连科的大姐得了股骨头坏死,但那时候没有X光,不知道什么病,只能经常在床上躺着。

她经常躺在床上看书。

每天晚上在油灯下手不释卷。

阎连科的母亲心疼油,忍不住就吆喝:“那是啥稀罕,深更半夜也不睡,快把灯灭了!”阎连科纳闷儿:是啥东西迷住了姐?就偷偷去翻着看,原来是《西游记》,就趴在床边看起来。

这部神话传说,仿佛是一个启动他想象力的机器,使年龄不大的阎连科,从此获得了丰富的想象力。

没几天,他看完了《西游记》,发现了一个和现实
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熠熠生辉的小说世界,从此开始酷爱看书。

但那个时候是文革时期,看的书非常有限,基本都是红色经典。

很多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红色经典”,像《红日》、《红岩》等,他都是在姐姐床头读完的。

当他把姐姐的存书风卷残云般饕餮一空,然后又千方百计四处找书看。

书使人丰富,因为读书,阎连科与他的同龄人很快拉开了距离,越来越深地沉入书中的生活……
《分界线》:孤岛上看到的一叶小舟
上世纪的七十年代中期,阎连科考进了高中,每天到十里之外去上学,晚上在煤油灯下看小说,星期天同父母一块儿下地挣工分,到了假期,又得跟着有亲戚的建筑队去搬砖、提灰做小工,每天能挣一块几毛钱。

每每想到读完高中之后,就将同父亲、母亲一样,永生永世地伏在黄土之上,阎连科心里就会生出无尽的惆怅和无奈,开始对学校、乡村和土地,还有所处的环境产生一种莫名的厌恶与恐惧,那时候,他最大、最美好的愿望,就是高中毕业之后,离开农村,逃离土地,到城里找一份每到月底就可以到会计面前签字领工资的工作。

就在这稍有些绝望的紧要关头,阎连科读到了张
抗抗的长篇小说:《分界线》。

对他来说,这是一部异常伟大和不朽的著作。

她对阎连科的意义,要远远超过《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那样的世界名著。

阎连科通过《分界线》了解到,张抗抗是下乡到北大荒的知青,通过这部小说的创作和修改,已经调到省会哈尔滨工作。

对阎连科来说,这无异于被困在孤岛上的人看到了一叶小舟。

原来,写一部小说,就可以从北大荒调到省会哈尔滨去。

原来,从事写作,竟可以改变人的命运。

阎连科开始在高中没有毕业之前,便偷偷地学习着写作小说了,如同写作改变了张抗抗的命运一样,《分界线》这本小说,成为阎连科努力变更命运的起点。

《飘》:转入外国名著阅读的桥梁
1978年阎连科去了部队当兵,1981年前后开始写文章发表,因此被抽调到师图书馆当图书保管员。

当时,图书馆很大,是个小礼堂改建的,阎连科的工作是每周六到周日将图书馆向战士们开放借阅图书,周一到周六上午,关起门来打扫卫生、整理书架。

在这一时期,他邂逅了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这本小说,让他发现十八、十九世纪外国文学的魅力,《飘》成为他转入外国经典文学作品阅读的一个桥梁。

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哈代、雨果、司汤达,所有这些十八、十九世纪外国作家的名著都成为阎连科猎读的对象。

《百年孤独》:写作转变的一扇门
阎连科在1991年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的时候,买了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但阎连科发现自己看不进去,没有一本是完整看完的。

同年,在河南开封,阎连科由于椎间盘突出忽然站不起来了,当面临健康问题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感到非常的孤独寂寞,他开始深入地思考生命、生存的问题。

当他再次拿起《百年孤独》这种现实的、探索性的作品时,“突然之间发现二十世纪的文学如此好看。

”阎连科形容二十世纪的伟大的文学就像“走进这个人的世界,看见这个人的灵魂”。

为什么呢?阎连科认为,每个天才的作家在写作时,在心理上都是残疾的,比如福克纳、海明威、卡夫卡。

而阎连科是由于身体的不健康导致了心理的不健康,直到今天阎连科对死亡都非常恐惧。

他现在50多岁了,但觉得自己对死亡依然想不明白。

从阎连科生病开始,他对生与死的认识发生了变化,所以阎连科的阅读、写作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阎连科觉得卡夫卡和马尔克斯都是伟大的作家,一般说博尔赫斯是‘作家中的作家’,但是他觉得真正‘作家中的作家’是卡夫卡。

读卡夫卡的作品的时候,他不仅能看到卡夫卡是怎样写作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对于“阎连科应该怎样写作”也越来越清晰。

阎连科坚信遭遇这两位作家,是他的小说发生变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没有那么伟大的作家中看到他们的伟大,这是阅读的一种方法,”阎连科认为另一种方法是,“从最伟大的作家作品中找到一点点缝隙,就像没有关紧的一扇门,从中阎连科们可以进入。


重读比新读更重要
而现在,阎连科一年也读不了多少新书,相反,重读会比较多。

重读对阎连科来说很重要,和以前读是不太一样的。

阎连科重读鲁迅作品时发现,鲁迅的确抓到了那个年代中国最复杂的现实和人身上最重要的问题或者病症。

阎连科觉得,每个时代都是有病症的,不是反映在社会上,就是反映在人身上。

阎连科个人的体验是,一个作家最初的写作,往往来自于生活,来自于直接经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真正能滋养一生写作的不是生活,而是阅读。

“阅读能让人人都拥有的生活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如何
把这些很好地呈现给别人,是需要阅读的感悟。

通过阅读来感悟生活,重新审视生活,通过新鲜的对文学的认识来认识生活。

一个伟大的作家首先要成为一个伟大的读者。

”阎连科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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